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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激动的李雪镇静了一下,长长出了一口气。埋怨地瞪了李梅一眼:“这一点,你不用替古人担忧,这种最原始的生存技巧,古人比我们懂得多,比如……”
“也就是说,你相信了童话故事?”李梅恐惧紧张的情绪也随之高涨。她站在一个凹坑里,抱着枪便不想再动,必须得让自己冷静一下,以平和的心态和极大的耐心应对这场战斗。
李雪一样没有示弱,在感受到李梅的气息的瞬间,她那清明的心中在瞬间升起了无尽的怒气,冷着眼睛相望着李梅:“这正是我想知道的结果,因为没有再好的解释。”
“行,那我就陪你去童话故事里去看看,”李梅没有把话再接着说下去,只是与李雪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李梅的眼神是理解与善意的,李雪的眼神是感激和尴尬的。
山洞探险非常危险,步伐不稳或动作失误,都会引起严重后果。或许光线有限,三人不知道洞体的深度。如果姐妹俩事先知道这条洞体的深度,或也无法鼓起勇气来感受这狭长空间里极深的压迫恐惧感。
“姐,你怕不?”李梅望着前后深处的洞口,心口砰砰直跳,她感觉到。就在那看不见地黑暗处,确实有双怨毒地眼晴,往那边一看,就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一股寒意直透胸臆,但凭着火把的光亮,李梅毫无办法。
本来李雪已经脸色煞白的,但是听到了李梅这一句话,见她说的客气和认真,还是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刚下天坑那阵子,真有点怕。这么久了,这胆也吕涛被给锻炼出来了,就是离不开火,河洛人的眼镜虽然不错,但戴久了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总没那么自由……”
“开始我总以为吕涛爱用火,是一种虚的感觉。当着他的面脱光衣服,总感觉着不好意思。没想到,吕涛把火当成了地下世界的太阳,”对于李雪一说,李梅虽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只是她原本是不想自己尴尬,
“地下世界离开了火,恐怕……”李雪一想到这,身体不由自主的一下子又僵硬了起来。身处地下探险的人,不可能不怕这一切的黑暗:“谁发明的?”
“不知道,”李梅缓缓摇了摇头,也是与她露出了同样的神情。蹙着眉头又补充了一句:“他的想象力很丰富。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也没问过他。”
对于李梅的这种反应,李雪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轻咳了一声,将眼神注视着她的脸道了一句:“什么事?”
“如果真的有一段时间没有火,我们是不是也就……”李梅似乎被李雪戳穿了用心般的尴尬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
“想那么多干吗?”李雪虽然很想反驳,但是仔细想过之后。的确承认李梅的话相当有道理,也别那么极端,凡事都有可能。
洞穴里依旧是一片黑暗,温度也不是太高,甚至可以说比较冷。上路后,吕涛走在前面,眼神一左一右地仔细搜索,但吕涛总有一种感觉,一种不好的感觉……
深达1000多米的陡峭的洞体,密如蛛网的地下暗河四通八达,时而小溪潺潺,时而大河奔流,时而激流险滩,时而水平如镜。
吕涛拿出超强手电,面前是条地下溪流,左边有瀑布声,声音并非那种气势滂沱的隆隆之声。似乎落差和规模都不大,溪流也就一两米宽,水深才十几厘米。吕涛用手电朝对岸照去,隧洞仍在延续,只是途经了这条地下溪流。回过头对姐妹俩道:“我们到了一条地下溪流,隧洞仍在延伸,我打算涉水过去继续爬,你们看如何?”
李雪走了过来看了看:“也只能这样了。”
吕涛顿时精神振奋,卷起裤腿下水,可没想到水下居然是厚厚的细沙,吕涛身子朝下沉降,水淹过了小腿才稳住,接着小心翼翼地淌水而过,这溪水冰冷刺骨,简直和冰水差不多,好不容易淌到对岸,回头对姐妹俩道:“你们小心,水下有很深的积沙淤泥,而且水冷的很。”
“知道了,你也小心。”
吕涛双脚冻得一阵麻木,如同赤脚走在冰上一般,见姐妹俩才开始下水,只好停下来休息。暖暖脚,别离她们太远了……
吕涛坐在溪流边等着,又整整折腾了一段时间。休息了片刻,双脚依旧冰冷湿漉,看来靠焐是不可能焐干的,只能脱了登山鞋和袜子,将脚擦干,将袜子拧干。当吕涛再度打开手电筒,穿上鞋袜,瞧了瞧继续延伸的隧洞,反正已经到了这地步。也不急在一时半会,朝溪流尽头朦胧的光影走去,如果真有道瀑布,吕涛希望它就是下掉牧场的七彩瀑布,他们原本计划要去却又匆匆错过的地方,即使身处险境,若真有风景,何不驻足?
看来希望落空了,溪流的尽头只是一处小型的地下瀑布,瀑布下是漆黑的水潭。吕涛关了关灯,天光似乎是从吕涛瞧不见的方位透射进来,吕涛犹豫了片刻,冒然再往下探似乎是个不明知的选择,而且吕涛发现这四周的土石都很松软,偶尔踩在钙化的土层上,会有下沉的感觉。何况,吕涛隐约觉得这儿有风,古怪的像是乱流,夹杂着一些让人惊悚的怪异声音,充耳阴风阵阵。他越想越觉得害怕,宁可钻进隧洞里固守那方寸间的幽闭天地,也不愿再多逗留片刻,可就在吕涛转身要走的同时,吕涛猛然发现了异常,脚边的溪流变缓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凝神再看,我的天呐,溪水在倒流!
吕涛浑身寒意陡升,朝前跑了几步,奇怪?前段的溪水没有倒流,等吕涛仔细再瞧,就在吕涛刚才涉水陷入淤沙的地方,水面上出现一个漩涡,短短几秒钟之后,漩涡急速下降,转瞬就听扑通一声巨响。那个地方居然塌陷了,换句话说;间接被吕涛踩塌了。顷刻间,就在吕涛脚边出现一个洞,洞口转眼扩大,吕涛心里惊呼一声,头上冷汗渗出,啊呀大叫着跑了回去。
惊呼声中,也吓着了正走过来的李雪姐妹,这也就是吕涛惊而不乱,换个人恐怕就没这运气了。李雪忙拉住的吕涛手:“怎么了?吕涛。”
“一个暗流,”吕涛下意识地点上了一支,猛然吸了一口,一种恐惧的滋味百般缠绕上心头。一对向来不以真相示人的眼眸中难得露出一抹苦涩的脸。
李梅猛地在吕涛肩膀上拍了一下:“什么叫暗流?”
“你看,”吕涛略微皱了下眉头,用手向水中指去:“水下是松石,如同陷阱一样,表面上看不出来,踩下去就是一个大洞,至于洞下面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水下洞口还在扩大,直径大约已行成了两米的范围。转瞬间,溪水中的水,顺着水下洞口流的无影无踪。
没有光明的地下世界里,姐妹俩的控制能力极为加强,短短一瞬间,李雪就恢复了常色,对吕涛淡淡道了一声:“小心点。”
三人行走于在黑暗之中,在地底随波逐流,他们不知道河流将他们载往何方。终于,他们在手电光下,看到了一个奇异的地下世界。巨大的钟乳石从溶洞的顶部倒立下来,与地上冒出来的石笋长在了一起,连成一个两头粗中间细的石柱,更多的钟乳石和石笋对立呼应,尽管两端已经很接近,但还需要上万年才能相连在一起。
环顾眼前,又是一道新的瀑布,原来吕涛三人跨过的溪流下层是空的,是一处空岩层,吕涛那一脚踩下等于是替溪流改道了,朝上瞧了瞧,没问题。只是,吕涛拿出手电朝四周照了照,赫然有个意外的惊奇发现,下层这个洞窟并非完全天然的,有人工雕凿的痕迹,且还朝着一个方向延伸出去,有条通道。
又是一处地下建筑,吕涛才稍许平抚的心又加速跳了起来,是探?还是不探?这个问题不可避免的摆在吕涛面前。然而,吕涛心里又非常的恐惧,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面对所谓的历险,我承认自己是个没有经验的人,一个人想象力越是丰富,越是容易吓到自己。吕涛站在原地举棋不定了足足有一分钟,最后还是决定,至少吕涛要向前迈出一步,为他设定一个底线,看见尸体吕涛就停下,绝不再走!
吕涛勒紧裤腰带,收紧背包,整装待发后再度深吸口气,缓缓朝前走去,耳边是哗哗的瀑布声,才走出四五步,吕涛已仿佛站在了迷宫的丁字路口,朝左还是朝右?
吕涛点上了一支烟,敲了敲脑袋有些纳闷。李雪走过来后,也帮吕涛两边看了看:“找不到方向了?”
“朝哪边走?”不知是刚才的惊吓,还是情绪上的问题。吕涛此时的嗓子,有些撕裂般的沙哑。
李雪小手堵住了嘴,眼中露出了一丝慌忙神色。又急忙掩盖了过去,笑容有些牵强的站了过来:“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