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唧唧!”
两人比赛似的哭着,突然从四周跑出很多大老鼠,大姐虚弱的拉着黛儿往前边跑,看着招弟说:“大哥哥,你抱起大姐姐快跑啊!”
我抱着招弟的尸体跟着大姐走出二十多米远,一大堆老鼠堆在中年汉子的尸体上啃食着,大姐捂着小脸躲在我身后的时候,偷偷的说:“我放毒虫驱赶的老鼠,要不要把那两个活人也咬死。”
高瘦汉子和青年相互搀扶着,站在离山道不远的枯草里,惊悚的看着老鼠撕咬尸体。我抱着招弟,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一批老鼠吃饱了换下一批,中年汉子最后被啃的只剩下了骨头架子和一地的血水。
我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暗自琢磨大姐是怎么做到的?
“别忘了我的针灸,我可是很厉害的中医。在尸体上洒点能刺激老鼠食欲的药粉,再放毒虫把老鼠集体往这边驱赶就行了。”大姐好似明白我心底想什么,躲在我背上,轻轻抓着我腰间的衣服,小脑袋偷看着老鼠吃人的画面,看似吓的嘴唇发抖,其实在小声说话。
伤心过度的黛儿盯着恐怖的画面,背上中带着淡淡的快意,诅咒中年汉子不得超生。
“骨头交给你们处理。”
老鼠散去,我背着招弟的尸体,走到插地上的杏黄旗边,看着远处两个吓跑胆的人。他们相互搀扶着,身体跟着脑袋一起点头。我拔起夜萧丢给黛儿,说:“以后夜萧由你抱,你帮招弟活。”
连夜背着招弟回了桃树林,夜影还在处理坟墓的事情,我把招弟放进一张空着的石棺,拔掉白无常神像上的哭丧棒,放在招弟手上,关上石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坟墓。
只有我自己知道,在转身的瞬间,我为我的朋友流了一滴泪,眼泪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往心里流。
走出桃树林,出现在黛儿和大姐面前,我像什么也没发生,说:“上路,我们连夜去下一个村收房子放鬼。”
之前天刚黑,我这样说的。现在天快亮了,我还是这样一句话。还是三个人,走着远离桃树林的山路,只是抱夜萧的成了黛儿,另一个换成了我背后的小萝莉。
喜欢脸红的招弟紧紧抱着夜萧,在我和黛儿心里,低着脑袋走着,走着。
第四十八章 至尊杀天地
背着大姐走了几十里的崎岖山路,累的精疲力竭,肚子饿的咕噜叫,下午三点多钟终于看到了二十几户人家。
“辛苦大哥哥了。”大姐睡了好几觉。迷迷糊糊的醒来,拍了拍我的脑袋,捏着小屁股从我背后下地,站在旁边,看着我不动。我摸了摸脸蛋,说:“我脸上有花?”
“你不感谢我让你背了一路?”
“我累的要死,还感谢你?”我伸手捏着她的小鼻子,她呜呜的挥手打开,说:“背着我,你的后背和肩膀才感觉到了重量。”瞟了一眼黛儿,她接着说:“有回忆,有经历,生命才有厚度。过去的积累造就了现在的精彩。现在的努力会让将来充满希望……”
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少时经历过蛊灾,几十年养出三转蛊虫,站在了当今蛊道的顶峰,叱咤风云。也当过一寨之主,为全寨人的吃喝拉撒劳心过,赶走齐林让寨里人追杀亲女儿。如今披着萝莉的人皮,奶声奶气的讲着人生,听着就像小儿学大人说话,但却是她真实的人生态度。
爸爸窝在陈庄贫房大碗喝酒、诸葛羽坐在地上嘚瑟他的酒、金童更是不要脸的在地上打滚、大姐卖嫩扮可爱……他们嬉笑怒骂,不拘小节,演绎着平凡的真。
“小贝贝。懂的挺多嘛!”
我心里的阴霾消散了不少,黛儿抱着夜萧,低着头,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走了,去前面村。”
“那是当然。”大姐挑着眉毛往前面村庄冲去,小身板跑的歪歪斜斜,异常欢快。
二十几户人家高低不平的排了两排,前后各有十几户,爬上大上坡。从庄子这头能看到另一头,数十里长的台阶中间几个人零零散散的围着一桌牌,四个人推着牌九玩四张,到了激动处,诈唬的声音显得气氛特别高昂。有个汉子用力的把牌拍在桌上,翘着嘴角的烟。大喊:“奶奶个胸,总算转手了。双地。”
他旁边的汉子桌面上的钱多少,压根没当回事,随手把牌往桌上一摊:“老拐子,不要意思,双天。”
“不会这么邪门吧?”
被喊老拐子的汉子,盯着旁边的牌,嘴上的烟头掉在大腿上都没知觉,裤子烫出一个大洞才跳起来拍打大腿。他对面的家伙,摸着两张牌,丧气的翻开,哭丧着脸说:“丁三……”,话还没说完,他摸着剩下的牌,猛的他瞪着眼珠子,说:“这盘不算,重来,太邪门了。”
“西瓜,你倒是开啊?”最后一人开了个杂牌没有对数,随手把牌往桌中间一丢,盯着开出“丁三”最小两张牌的人。被喊西瓜的小胖壮年,说:“这牌真开不得,也说不得,把牌推了玩下把。”
“嘶!”
翻出双地的老拐子倒吸一口凉气,周边几人眼神闪动,似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桌面上的“双天”和“双地”倒吸着凉气。开出没双的家伙脑子缺根筋,说:“西瓜,别想打诈和,难道你剩下两张能是猴王对不成?真是猴王对,老子吃饭噎死。”
啪!
说着,他躬身把西瓜盖着的两张牌翻了过来,砸在桌上,瞪着眼珠子,盯着猴王对吸着冷气,结巴的说:“猴王对,丁三配二四,至尊宝?”
牌九至尊最大,却是小点数四张杂牌组成,玩牌九的规矩里有,不做假几乎不可能出现,如果出现,玩牌的人牌场得意,情场失意,会倒大霉。双天第二大,双地第三大,一把出现,至尊杀天地,这种牌出现就是逆天绝地,大凶。
看牌的人呆了,翻出天地的两人愣神的盯着西瓜和赌咒翻出至尊宝的人,热闹的气氛一下降低到了冰点。
听着不远处诈唬的双地,双天,至尊宝的声音,我凝神慢慢走过去,看牌的人见我一身血衣,黛儿和小贝贝身上也沾着血,惊悚的指着我们,翻出双地的大拐子转头,吸了口气,问:“你们是谁?”
“陈庄,陈三夜。我跟你们庄换了一间房,来的路上碰到了一头野猪,这都是猪血。”我指着身上的血迹,眉头皱的更深了。
妈的,早不开出至尊杀天地,偏偏老子一到玩出这种牌,要是庄里出事还不说是老子带来的。
“西瓜,是换你家房子的陈先生。”大拐子把桌上的钱丢给三方,西瓜盯着他拿到的至尊宝,指着村庄靠里最尽头的一间房子,说:“那间就是,我哥嫂和侄儿都搬走了,我还住在套房,明天就搬。”
“着火了。”
一阵烧焦的味儿顺着风从村庄后排传来,三十左右的妇人从巷子里跑到前面,指着强行翻牌的家伙,躲着脚说:“救火,你娃和媳妇还在屋里哄孩子睡觉呢?”
啪啪!
强翻牌的汉子抽着自己耳刮子,慌乱的一头钻进巷子,村里的人全部冲向自己家,拿着水桶去打水灭火。
火焰越烧越大,很快烧烂了屋顶防雨的油布,冲天的黑烟直冲云霄。惊悚的妇人抱着大哭的小孩,惊魂未定的站在一群妇女中间,妇人没都在安慰她,强行翻牌的汉子,提着水桶拼命的浇水,桶里没水了,他拿着棍子要去打火,被好几个汉子按在地上没有进屋。
我看着冲天火势,黛儿指着火焰,说:“老板,看那边。”
滚滚烟火中,烧出的火形很想一只火候在玩烟雾。我赶紧按住她的手臂,暗自琢磨着这件事,大姐靠过来指着远处的一座低矮的山说:“那座山在附近叫猴儿山,也有人喊齐天山。以前山上有一群猴子的,外面流行吃猴脑那些年,山上的猴子都被抓光了……”
一场火烧到了傍晚,屋顶和木框结构被烧的稀巴烂,堂屋左右有房的三格农房塌在地上,冒着淡淡的青烟。抱孩子的妇人被本家嫂子领回了家,大拐子和西瓜安慰着强翻至尊牌的汉子,其余的人都忧心忡忡的各自回家做完饭了。
“手贱!”
强开牌的汉子软坐在地上,呆腻的看着升空的青烟,突然冲到一旁,把手按在石头上捡起一块砖头对着手背砸了下去。“都说不能开牌了,你还开……”
“这只是巧合,着火的时候我还没摸到至尊。”西瓜把汉子拖到一边。大拐杖捏着干瘪的烟盒过来,给我一根,说:“遇到这事儿也没招待陈先生,有些失礼了。”
“这只是巧合。”
看着汉子手背血淋淋的,脸上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