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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担心一旦说出来,后果是怎么样的,他自己也猜不到。他原来就打算将这件事永远隐瞒着,不会再打破两人之间的这份宁静,哪怕是表面的。
可是,颜琳镜这番话让他下了决心,他相信颜琳镜就是他眼前看到的这个颜琳镜。
陈源很严肃地看着颜琳镜,说:“我有件事想问你,请你说实话,就做为赌约的要求吧。”
颜琳镜还以为陈源在装,呵呵一笑:“还赌约要求呢,从早到晚使唤我去这又去那,还没说我今天出了多少钱,浪费我宝贵的周末时间……”
陈源加重语气:“我不是开玩笑的!不……不好意思。”
颜琳镜很惊讶陈源会这么一本正经,她稍稍坐正身子,点点头:“好,我答应你。说吧。”
陈源:“我们订赌约的那天晚上,有一群打手袭击我和我的朋友,不但要求我们退赛,还指名要废了我。颜琳镜,你告诉我,是不是你?”
颜琳镜听了后,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她一脸怒气地说:“你是想说,是我叫人来打你的?你认为是我?你,你有病!你竟然当我是那种人?如果我是那种人,还会这么好地陪你一天吗?还会坐在这里陪你聊天陪你烧烤吗!你想脑子想过没有?!”颜琳镜越说声音越大,越激动,身子都有些颤抖。
陈源还是问:“真的不是你吗?”他心里很高兴。
但他也看见,颜琳镜的双眼已经微微湿润。
颜琳镜大叫一声:“废话!”她站起身,重重地将手中的烧烤叉摔在烤炉的铁丝网上。拿起身边的手袋,转身就离开。
“颜琳镜!颜琳镜!”
陈源无奈地站在烤炉旁喊着,他不敢追上去,相处了一天,他也知道这时候追上去也没用,颜琳镜正在气头上,只能等着她自己气消。
陈源用力挠着头,大骂自己:“妈的,我真是傻瓜,干嘛这样说呢?我,我为什么不能再说得温柔点呢?”
唉。
陈源回头看了一眼大海,却是一片漆黑。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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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话 歉意的真相
第二天,傍晚。 独自走出市中心体育场的陈源拿出手机,又拨通了颜琳镜的手机,可是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掉。陈源把手机放下,不禁叹了口气。
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打颜琳镜的手机,可每次都是一响就挂掉,发了N条短信她也不回。看来颜琳镜还在生他的气。陈源其实也只是想跟颜琳镜道个歉,她却连机会都不给。竟然如此,只能当面找到她道歉了。
今天的比赛日,也没看见她在啦啦队里,倒是徐小米独自在看台上当观众,一问才知道她们只要去了两次啦啦队就可以不用再去,颜琳镜今天整天都蹲在家里上网。
陈源决定去颜琳镜她家找她。
“她住的小区应该是这吧?”陈源来到颜琳镜住的小区的门口。昨天来回两次的时候,陈源记了一下路,很容易就找到了这个高档小区。
从楼下看上去,颜琳镜家里的灯还亮着。
她在家。
陈源按响了颜琳镜的门铃,等了一会,屋门被打开,露出了颜琳镜的半个身子。
“是你!”颜琳镜满脸怒气,用力把门关上。
“等……”陈源眼疾脚快,伸脚卡住门,“一下!”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你这个流氓!白痴!”颜琳镜用力地踢着踩着陈源的脚。
“喂!痛啊!我就说一句!就让我说一句!”陈源咬着牙叫道。
“好,你说。说完就快滚!”颜琳镜把门拉开,抱着双手怒视着陈源。
“昨晚,对不起。”陈源轻声说道。
“道歉?你以为说句对不起就没事了吗?”颜琳镜脸上稍稍缓和了一些。
“好吧,你想怎样才原谅我。你说吧。”陈源说这句的时候,心里做过很多种假设,概率最大的就是颜琳镜报复性地要求陈源答应为她做任何事,直到颜琳镜拿他出气出够了,气也就消了。
可是……
“你去把真正的幕后主使找出来。一天时间。”颜琳镜一字一句地说着。
“啊?”
陈源走出小区,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看着颜琳镜还亮着灯的窗,不禁地苦笑起来。
一天时间,还限时,这女人真会出难题呀。她以为是打游戏呀。
头真痛。
陈源看着前方的城市夜景,在璀璨的星空下,各种广告牌和每幢大厦都在闪烁着五彩缤纷的灯光,道路上车水马龙,车灯闪烁,令人感到些许拥挤。道路旁一盏盏如雁飞行时所排列的人字形路灯,照耀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子和行人,引领着他们前进。
陈源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的凉气。
“熊哥还记得那晚袭击我们的那个光头吗?”陈源拿出手机拨通了大熊的电话。
“记得,好像是叫光头周吧。怎么?”
“怎么找他?”
光头的老窝在一家停业关门了的茶餐厅,因为吃了陈源一记重拳,光头的鼻子直到现在还贴着大块纱布,说话带着很重的鼻音。
“胡了!”光头拿着一只麻将用力拍着麻将桌,“操!要什么来什么!”
这时,一个马仔走上二楼,大拇指指着身后说道:“光头哥,有人找你!”
光头回过头,面色狰狞地吼道:“你他妈的不知道老子正忙着吗!让那个SB滚出去!”
“哦?是吗?”陈源的声音从楼梯下方传来。
“嗯?”光头怎么觉得这声音很熟。
陈源走上楼梯,在他身后是嘴上叼着根烟的大熊。
“是你!”光头惊骇地大叫一声。
“好久不见。鼻子好多了吗?”陈源笑问。
“啊……”光头的鼻子隐隐作痛,面色恐惧地说:“你,你来干什么?”
“呵呵,想你了。”陈源满脸微笑,用力地握紧拳头,发着咯咯的响声。
“哇!”光头都快哭了。
在他周围的十几个马仔们不识相地拿起钢管和西瓜刀,各个都是一脸凶狠地瞪着陈源:“小子!找死啊!”
“不要啊!”光头哭了。
“你先还是我先。”大熊把嘴上的烟一翘。
“随便。”陈源耸耸肩。
十分钟后。
茶餐厅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缺胳膊断腿地东倒西歪,十几个马仔在地上痛苦呻吟着。就留下光头还坐在椅子上,哭丧着脸大叫:“源哥,饶命啊!”
陈源走近他,拍了拍他光亮的脑袋:“告诉我,那天是谁雇你的”
“源哥,我不知道他是谁,真的不知道。他是通过一个中间人给钱的。”光头边哭边说。
“中间人是谁?”
“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是他自己找上我的。”
“你那天是说要废了我,对吧?好,今天我就把你的鼻子和人一起废了!”陈源恶狠狠地将手掌按在光头的脑袋上。双眼透出恐怖颤栗的杀气。
光头差点吓晕过去,恐惧地大叫:“哇!饶命啊!我说,我说。是阿醉,你找阿醉就知道是谁出钱来废你了。”
陈源问:“阿醉?是不是那个吴醉?”
光头猛点头:“是他!是他!”
大熊在旁问:“陈源,你认识他?”
陈源沉默了一会才回答:“以前认识。”
半小时后。
陈源和大熊将光头的马仔全部绑起来扔到厕所和厨房里,再将光头一人绑在椅子放在二楼大厅正中央。干完活后,两人找了两张椅子坐下,轻松地点着烟抽起来。
“怎么还没来?”大熊不耐烦地问被绑在椅子上的光头。
“一定会来的,再,再等等。已经打了电话,他一定会来的。”光头拼命地点头。
“陈源,你说这个吴醉的名字好真有意思,吴醉,无罪?哈哈!”大熊觉得无聊就跟陈源闲聊起来。
“是啊,以前记得有一次他打架被抓进派出所里,警察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回答吴醉,吴醉,警察又问两遍,他还是说吴醉,吴醉。警察直接火了,就说,你无罪,老子有罪啊?”
“啊哈哈……”
这时,楼下传来开门声,然后是一阵急促地上楼梯声,有个很粗的嗓音跟着喊起:“靠,楼下也不开灯!光头哥,你太省了吧?”
“来了!”陈源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