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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要求下,陈国富和他的兄弟陈国顺也在几年前,去了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学堂求学,如今陈国富已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了。
说起这个小学,原只是村外的一个叫做显圣庵的尼姑庵,后来新中国成立了,那庵里的尼姑在废四旧的运动中跑掉了。于是乎,乡里就委派这祝城村村里唯一的有点知识的陈才佣去当老师。并且派人在尼姑庵的大堂的菩萨面前放了几排石头,就这样建立起一个简陋的小学堂。当时邻近几个村庄的孩子少有来求学,都是陈才佣一个人挨家挨户的去请着来上学的。但是当时那一辈人都认为孩子割割猪草,帮衬下家里,要是去读书,那是增加家里的负担。所以招生后几个年级加起来也就四五十人。经过五六年的发展,这小学堂又引进了一个强老师,就这样两个人带着四五个年级的学生,教了几年。而几年下来,辍学的学生一年比一年多,有因为交不起学费的,也有因为想帮家里干活的。。。。。。
陈国富从小听话懂事,读书也很是认真,在班里很是受老师喜欢。虽然在学堂里屋漏瓦破,可是陈国富没有一天是缺课的。尽管上课只能坐在那石头块上,哪怕是冬天,天寒地冻,他也坚持坐的端端正正,认真的听老师上课。而到了放学回家后,他又带着小他两岁的弟弟去湖边割猪草,帮助父母分担家务。
良泗乡虽地处平原地区,但是地面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往往小土丘很多而可以耕种的土地有限。而在两年前,祝城村里响应乡里的号召,成立了生产队,实行工分制。为了改善耕地少,废地多的状况,乡里提出了一个“广挖河,填低洼,平土丘,造农田”的政策。而恰巧祝城这条需要挖的引水河就在陈国富他家的边上,穿过他家边上的小湖,从北部的塘河引水而来,与良泗乡的其他几条河流相联。为此,陈汉生夫妇高兴了几天几夜。而自小懂事的陈国富,也能从平时父母的言行中发觉,开挖这条河流,对自己家来说,是有好处的,所以也自心底里为这条河流能开挖而高兴着。
这年春天刚过完年,乡里就派下了一个丈量小组在祝城一带丈量,测绘,制定出一条可以与周边几个村子连接的河道。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丈量小队完成了河流地点,河道走乡的测绘。河道开挖也开始展开,每家每户都全员出动,除了七八岁的孩子和年逾古稀的老人们,都在乡丈量小队测绘的图纸指示下挖河挑泥,填洼为田。祝城村的村民们带上自己编织簸箕,削好扁担,扛上锄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由于河道开挖工程量大,但是工具简陋,缺乏,开挖河道工程很是漫长。
“国富,又带着你弟弟来帮忙啦,老师布置的功课你们写完啦?”离他家不远的一位沈伯伯抹了把汗,抬头问道。“沈伯伯好,功课我们俩昨天晚上就写好了,今天是星期天,我们不上课的。所以来做点活。”陈国富拿着根扁担,挑着两个箩筐,后面跟着的陈国顺腼腆的笑笑:“沈伯伯好。”说着就向着陈汉生那边走去。“这两孩子再读几年书,就都跟才佣那样有出息咯。老陈这两个儿子没生错啊。”沈伯伯跟边上的人夸奖道。“是呀,是呀,国富国顺这俩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边上的人附和道。听见远处别人对自己两个儿子的夸奖,陈汉生抬起头笑了笑。招呼自己两个儿子到身边,让他们帮黄茹挑泥。“来国富,带着你弟弟去帮你娘挑泥,挑不动就少挑点。”“好的,弟弟我们走。”两个孩子挑着担,走到黄茹边上开始用手往簸箕里扒泥。黄茹看着两个儿子来帮忙,边挑着担边道。“阿富,阿顺,你们小心摔跤啊。”就这样,陈国富兄弟两平时白天读书,傍晚或者星期天就帮着村里的人一起挑河泥,挖河道。。。。。。
陈国富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每次都把从挖河道时挖出来的古旧的破碗,破瓮或者铜钱留下来带到家里收藏。每每黄茹都会因此而发怒:”你这个破孩子,怎么老是吧这种不吉利的东西放家里,给我扔出去!下次要是再捡这种破东西来,小心你的屁股!”“可是才佣叔叔说我们这地处江南水乡,有很多古人流传下来的东西呀,这些东西说不定就很有价值啊。”“你这小崽子,还敢顶嘴了!”无奈之下,陈国富只能挑一些破碎严重的,体积比较大的瓦罐扔掉,把几个铜钱和体积小玩意儿再偷偷的藏起来。并警告弟弟妹妹,不许告诉父母。陈国顺自小跟哥哥陈国富很是要好,而且为人比较憨厚,所以陈国富说什么他都很听话。而陈国仙,他们的妹妹却自小是个活泼,好玩的丫头,总是跟着两个哥哥。他们到哪,她就去哪,很是要强。就拿这读书这事来说,10岁时,她就硬是要求父母说要去上学,要学两个哥哥一样有出息。可是当时陈汉生家境贫寒,再加上供两个儿子读书,都是向弟弟借钱才能让两个儿子不辍学又能维持整个家庭的生计。同是陈汉生也是一个守旧的人,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有个女儿在家帮衬帮衬也是好的,于是乎就回绝女儿的要求,并警告要她好好在家呆着。为此陈国仙撒娇也好,哭也好,在陈汉生打骂了几次后就不敢在提起了。就这样,陈国仙就留在了家里,帮忙干活,跟着陈汉生学一些竹器手艺。对于哥哥的这次警告,她自然是当做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就出去了。没过几天,晚上跟母亲撒娇的时候就把陈国富藏铜钱,破碗的事儿捅了出来。结果,陈国富,陈国顺两兄弟就被黄茹一顿猛揍,“明天别去读书,跟着我去挑河泥,拿工分,读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就知道拿这些不吉利的东西到家里。”陈汉生在一声也不吭,坐在那拿着根旱烟管巴吱巴吱抽烟。
第三章 无奈扔珍藏
当天傍晚,在黄茹骂骂咧咧的声响中,国富无奈之下带着弟弟把自己最后的珍藏对一件一件地向着自家边上的湖里就扔了下去。噗通,噗通几声,国富的珍藏就只剩下了一个小香炉了,正当陈国富抬起手准备把这香炉也扔下去的时候,陈国顺在他发话了:“唉,哥,等等扔。”“啊,怎么了?”陈国富放下抬起的手,转身问道。“阿哥,这最后一个香炉可是你最宝贝的东西了,你怎么舍得啊。”“可是,咱娘不让我们玩这玩意儿,说这玩意儿邪门,还说我小到时候经常受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烦扰。我这,这也是没办法么。”说着,陈国富摸了摸手上的香炉。只见这香炉呈三足圆口,肚子小口子大,其中一足在与香炉连接处缺了一小块,炉中都是湿泥。“可是阿哥,才佣叔叔不是说这世上牛鬼蛇神的都不存在么,咱们不要怕这玩意儿么。”“可是咱娘那我们就不好交代了,要不我把这东西砸了,省的我以后气到咱娘。”说着就把这香炉砸到湖边的踩脚石上。说来也奇怪,这香炉经过这一砸,只断了那有瑕疵的一足,又滚回到了陈国富脚边。陈国顺从边上走出过来捡起香炉,“哥,你说这香炉里面只有泥么,没别的吗?”说着就不知道从哪拿出跟棒子,对着香炉里的泥抠起来。“这就只有泥啊,还能有什么啊。”“阿哥你看!”之间被掏出的泥团边上路出半个白色的石质角,“快,掰开看看,看看是啥东西。”陈国富马上弯下腰凑到了弟弟陈国顺的边上。“是把斧子啊,咦,还是白色的,怎么只有两个手指宽,一个手指长呢,这个是玉做的吧?”陈国顺把石斧在水里洗了下。“我也不知道。”“阿哥,你说我们要不要拿去给咱爹娘看看?”“你忘了咱娘怎么揍我了么。”陈国富从陈国顺手中接过那块泥,继续捏了下,“还有块硬的,又是一把斧子!额,这块这么黑乎乎的,有点光滑的圆珠子是。。。。。。”“这不就是石子嘛?这下好了,两把斧子,阿哥,我们每人一把,悄悄的藏着,嘿嘿,妹妹就不知道啦,咱娘也就不会打我们了。”“嗯好,弟弟你看,这斧子斧背的地方有个孔,你的那把有么?”“我看看,咦,也有。”“阿富~~~阿顺~~~你们这两个小崽子怎么还不回家~~~”黄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唉,就来啦。”陈国富把石斧与那颗珠子洗了下,用衣服擦干,随手揣进兜里。拉上弟弟的手就往家里跑。
第二天一早,陈国富兄弟两喝完粥就结伴去学堂上学。一路上,陈国顺掏出那把斧子,看了又看,“阿哥,这斧子的斧背上的孔还可以穿根线,我们把可以它挂在脖子上呀。”“哎呀,弟弟,这个现在不要玩了,我们晚上再玩了,等下上课专心点。要不然你要被才佣叔叔罚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