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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好像是催眠曲,传出来后一直在房间内徘徊,而把陈国富和陈国顺带入了同一个梦境之中。此时,陈国富又回到了早上熟悉的场景,在一个喧闹的集市上,路边人来人往。一个身着一身藏青色麻布衣服,头上戴着个毡帽的小贩正在起劲的吆喝,竹雀竹鸡竹鸭咧,来看看咧,唉这位孩子过来看看,只要一分钱,就能买两个唉,来看看咧。”一边喊,还一边向过往的被大人紧紧牵着手的孩子挥手,可是边上的人却好像是躲瘟神一样拉着自己的孩子匆匆从他摊前绕着走过。
陈国富陈国顺两兄弟手牵着手,来到摊前,可是小贩却自顾自的吆喝着,挥着手,并没有招呼他们。“这位叔叔,我们要这两个。”陈国富跟陈国顺再那里看小贩并不搭理他们,于是细心的研究了下,挑出了两个小玩意点了点,想老板拿给他们。可是老板还是自顾自的在一边吆喝,挥手招徕来往的孩子们。就好像没看到他们,把他们当成了空气一般。陈国顺性子一急,就伸手去拿看中的一个小竹雀,可是一把抓过去,却发现自己抓了个空。而陈国富看着弟弟的表现,刚想说出口教训陈国顺的话也噎在了喉咙中。自己也往一个小竹狗上抓了抓,却什么也摸不到。正在他们感到疑惑不解,心中一阵纳闷的时候,陈国富兄弟两看到了让他们惊骇到极致的一幕。
跟陈国富张的一模一样的孩子,被他们的父亲陈汉生牵着手,走过小摊前。那个孩子走到小摊前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那些小工艺品,一阵新鲜和好奇。而小贩看到了孩子,见有生意来了,就递过手中一个挥舞着的小竹鸭子,让那个孩子看,并说道:“来,看看,一分钱两个,便宜了奥,买几个吧。”“啪!”就在孩子想伸手接过小贩递过来的小竹鸭子的时候,伸到一半的手被不知什么时候从前面转过身一脸怒气的陈汉生伸手拍了一下。“有什么好看的,这只是奇技淫巧。跟我去买神像,不要学习这些不务正业的门道!”
听到平时老实巴交,一声不吭的父亲这次竟然如此咄咄逼人,语言犀利。一边的陈国顺脸上的表情在震撼中带着一丝惊讶,而一边的陈国富却已经惊骇到极致,整个人木讷的站在那,呆呆的看着那个孩子,完全没有注意陈汉生的话语。
“唉,我说这位老哥怎么说话呢,孩子想看看不行就算了,怎么说这是奇技淫巧,说我这是不务正业的行当呢。”小贩本来吆喝惯了,嗓门大,这么一嗓子出去,附近的人也过嗖的一下围拢过来很多,将陈汉生和小贩围在了中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你做的东西不上门道,不堪大用,就是奇技淫巧,取悦之技;你不干活,专门做这种奇技淫巧的东西,来赚孩子们的钱,就是不务正业。”陈汉生一脸怒气,义正言辞的说道。
“陈家兄弟说的有理。”“说得对,说得对,有这技巧你还不如学学祝城村的竹匠们,他们才是正当行当。”“对,你这东西就迷惑小孩子。”“快走,快走。”“我们良泗乡不欢迎不务正业的人。”“快走。”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还有人出言不逊,开始赶那小贩走。“又是你们陈家的人,难道就你们陈家能,哼,欺人太甚!”小贩看着周围人都开始偏帮他严重的陈姓男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不到自己平时不得罪人,却被人得罪了。心中一阵抑郁,怒目盯着陈汉生,同时右手哆嗦的指着他,说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在大家的围观之中弯下腰,快速收拾下东西,落荒而逃。同时周围的人也围着小贩,嘴里都说这“奇技淫巧,不务正业,活该之类的话。”
“奇技淫巧~~~不务正业~~~~”处在人堆中间却未被人看到的陈国富兄弟两看到周围的人同样的口型,同样的声音,在他们脑海里来回的回荡着,声音渐渐减弱,而他们的视野也在这纷纷扰扰的声音中渐渐的模糊起来。
“喔喔喔~~~”天还蒙蒙亮,公鸡就开始啼鸣,祝城的人们也开始起来劳作。而在祝城那暗蒙蒙的天空中,一阵阵炊烟袅袅升起,陈国富陈国顺兄弟听到这公鸡叫,也醒转过来,睁开眼,才发现刚才经历的只不过是南柯一梦,陈国顺也就没放在心上,将要面临升学考试,起来就抓紧时间洗漱吃饭,复习功课。而陈国富却是坐起身,呆呆的坐在床上发了一阵呆。
“阿哥,怎么了。”洗漱好,回到房间的陈国顺看到陈国富还坐在那发呆,就关心问道。“哦,没事,昨晚睡太沉,没缓过神来,醒醒神。”陈国富又伸了个懒腰,就掀掉被子起身洗漱了。
傍晚,陈国富在陈汉生的教导下学着如何编箩筐底,可是陈汉生演示了很多遍,陈国富就是不明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此时他心中还在想着梦中的事,无论如何也集中不起来。在一天的劳作之后,梦中出现的那八个字在耳畔久久蕴绕不绝,“奇技淫巧~~~不务正业~~~~”
第二十六章 学艺
竹匠活儿是个精细活,讲究的是心灵手巧,但也是个耐心活儿,必须通过不断的学习动手来做到熟能生巧。祝城村作为临近几个乡村口中的竹匠之乡,在村里面竹匠技艺放面及其讲究,尤其是刚刚入行的男丁,村中的几个本家元老也会多多指导,指点。所以村中的村民们也特团结,一代代的竹匠们都是在老一辈的竹匠们的指点下成长起来的。
陈国富作为一个刚刚入行的毛头小子,村中的一些长辈们也很照顾,平时在劳作中,都教导他一些编筐握刀的技巧。而陈国富也是出了名的在村中学习好,人又乖巧,颇得村中一批老头们的喜爱,纷纷把自己多年来做竹器活儿的经验讲给他听,有说编筐的技巧,有说编篮子技巧的,也有说劈洗帚技巧的,还有说个锅盖上竹箍的等等,但是唯独没有陈国富所喜欢的竹器小玩意儿的编法。对于一些普通的技巧,陈汉生平时虽然指点过,但陈国富也还是仔细聆听,不敢有丝毫怠慢。
外村人对这竹匠活看的眼热,想让自己村里的年轻小伙们学习,而村中人对于村里的孩子们都是倾囊相授,可是对于偶尔有外村的人来学习的情况,村里人都是敝帚自珍,以农活不颇多为名不肯交授太多。所以这附近乡村虽然也有竹匠,但精通者确实不多。
在外村人看来,这祝城村人死脑经,在竹匠技艺上小气异常,但也是无可奈何。所以想要在祝城村里学到真材实料,很困难,但是哪怕是学到点皮毛,在生活中能用得着也是非常好的。祝城村的村民们在对外来拜师学艺这块上确实也是统一口径,尽量不让技艺过多外传,要来拜师学艺要征得村里的几位老竹匠的一致同意,而且只能是学习个把月。傅海比陈国富小两岁,早早的不读书了,是村长的一个远方侄儿,过了年,村长死缠烂打着几个老古董,才同意阿海来村里学艺,村长平时也忙,所以就安排了阿海跟着陈汉生学手艺。
所以每天到了傍晚,陈汉生就带着两个孩子编筐,他也不说不指导,就自顾自的编着筐,让两个孩子跟着在一边编,或者是打打下手,做好他规定做的部分,就可以回去睡觉了。陈国富在这方面也是认真学习,在编筐的时候也认真小心的编,学的很快。而傅海毕竟年龄比较小,还去不掉爱玩的本性,经常是编筐编着编着就开起了小差。在陈汉生不注意的时候拿段废篾抛给陈国富玩,吓着陈国富玩。陈国富当场也没去跟他玩,只是朝他他笑笑边算过去了。但还是在晚上送阿海回村长家的时候你叮嘱他好好学习,少开小差。
时间过得很快,阿海也来跟着陈汉生学了一个多月了,可是除了会编个半个竹筐之外,什么也没学到。在这个月中,每到晚上,平时不怎么来串门的陈汉生父亲也经常来看看了。看着自己的孙子陈国富编筐又是专心,编的是有模有样,往往暗自开心,不断的点头称赞。然而看到傅海这边耷拉个头,双手又是不利索,又是经常出错,心里暗自不爽,但是为了村长的面子,也不好当面指责。心中暗想自己家的一门手艺在这小子手上算是废了,以后传出去的话连自己老脸都没地方搁。可是一想这竹匠技艺不外传,也就不去提醒这傅海好好学了。
“阿富哥,你就别送了。我下次来做客还会来找你玩的。”傅海看看离村长家已经不远,就跟边上送他回来的陈国富道别道。这天晚上也是傅海学艺的一天。陈汉生也没多讲,就跟他说了一句多做少玩,就让陈国富送他回来了。陈汉生的话让本来就只学到了点三脚猫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