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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府。
唐振东看到他登时跑上前。李管家满眼睥睨地打量他一番,在他忍不住开口之际,将沈甸甸的银子砸到他手上,「给你!你守在这不外乎为银子,拿了钱赶紧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唐振东眼底的光芒黯淡下来,「我不要银子!」
李管家一脸嫌弃地说,「再说遍行吗?我没听清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八怪,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要不是少爷心肠好,他一文钱都拿不到!
「银子我不要!」唐振东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在府里做事。」
「那麽我告诉你,你不适合这里,有多远滚多远!」李管家不耐烦地坦白,在他心里这种丑八怪就该待肮脏的最底层,光鲜亮丽的靖安府不适合他的存在。
唐振东直视他,目光里没有任何退缩,「既然如此,银子还你,我不要施舍来的!」
「施舍?少爷看你可怜才给你!」李管家一脸火大地瞪他,没见过这麽不知好歹的人,因而坐视要揍他一顿,再收回银子回去交差。
一道冰冷的声音呵斥住李管家,「住手!」
李管家身体微僵,回头一看是上官锦,轻蔑的神色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献媚,「少爷,我只是、只是……」只是想赶走这丑八怪!
上官锦没有理会李管家,只是看着唐振东,问:「你想留在这?」
唐振东怔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上官锦,温暖的光芒里他精致的面容被逆光吞噬,身上的气息还是那麽的冷,可莫名的感觉他并没那麽无情,因而坚定地跟他说。「我想留在这,不管多辛苦的活,我都会认真去做。」
「跟我进来吧。」上官锦说完走进府,他本想出去办事,没想到唐振东还在这里等,给他银子也不要,挺有骨气的,显然不是讹诈的乞丐,只想谋一份工作,那麽,放他进来也无妨。
唐振东急忙跟上,如星辰般的瞳眸里浮起一层湿润的光,他总算有了一个安身之地。
尾随其後的李管家怒目而视,後悔怎麽不早些赶走他,而当他看到唐振东那张丑陋的脸,顿时越发得厌恶,低声跟唐振东说,「那是靖安府的少爷上官锦,掌管这里的所有事,以後见到他要态度恭谨,知道吗?」
唐振东吃惊地看着走在前方的青年,他不过二十上下,就是靖安府的当家的,心里不免多了一丝敬佩。
这时,李管家又说,「别以为进来就没事,你只有一个月的期限,期限内被我发现你偷懒、闹事、还是得收拾包袱滚!」他是府里的管家,有权决定他的去留。
唐振东顿时紧张起来,甚至没有心思再浏览靖安府的富丽堂皇。
当到了上官锦的书房,原本默不作声的上官锦突然转过身,视线停在他身上,看着他污浊的脸,肮脏的衣衫,神色淡淡地说,「你梳洗一番,过来找我。」
「啊……好的……」唐振东明白他的意思,知晓自己蓬头垢面,浑身脏臭,现在要去对方的屋子,理应干净的走进去。
於是,随李管家去了浴房。洗了近四个时辰,木桶里的水换了两次,才干干净净地走出来,出了浴房天色全黑,走廊里的灯笼亮了,将前方的路照得光亮。唐振东按照李管家指的方向,来到上官锦的门口,轻轻地敲了门。
过了半响,里面传来一道低沈的声音,「进来。」这声音充满了磁性,异常的悦耳好听。
唐振东怔了怔,连忙推开门。屋里灯火通明,宽敞华丽,一张古典的巨大红木桌前,上官锦放下手里的书籍,面无表情地看着唐振东。
果然洗干净看着也舒服多了,他的身材高大而结实,锻炼有素的男性躯体有着练武者独有的精悍,五官端正,眉眼分明,只是左脸上扭曲着一道蜈蚣一般的疤痕,仔细看去应该是受伤之後留下,并不是天生就丑陋的霸占在脸上。不过他是做杂役的,只要踏实的在府里做事就行。
上官锦打量一番,不动声色地问唐振东,「你几岁了?」
「二十五。」唐振东低着头答。
上官锦看着他,眼神平寂又安静,问:「娶妻没?」既然来了,以後要留下,大致的情况需要知道,何况他是自己带进来的。
唐振东摇头。
「有兄妹吗?」
唐振东又摇头。
「父母可健在?」
「他们过世了。」唐振东不安地回答,上官锦的声音很好听,深邃的眸子不时打量他,不知在想什麽,那紧抿的唇带着几分威严,他难以自制的忐忑起来。
上官锦面无表情地又问,「你是哪里人?」听他的口音不像这里的,莫名的有些亲切……
「荆州。」
端着茶杯的手一颤!淡绿色的液体顺着细腻骨瓷的杯子染开,上官锦那张精致得如天神一般的面庞有了裂痕,深邃的瞳孔宛如波澜起伏的潮水,仿佛回忆起什麽一般。他沈默起来。唐振东也沈默了。
上官锦抬起头望着唐振东,低沈而磁性的声音飘荡在空气里,「你身上的伤怎麽会事?」他看起来是习武之人,却浑身是伤,难道是惹了一堆麻烦?
「为了要工钱,跟老板发生了一些冲突。」唐振东垂着头说,上份工作是在餐馆,洗盘子洗碗什麽事都做,就怕被赶出去,没想到还是因为自己的脸吓到客人,而被赶走,且因为要工钱被殴打一顿。
上官锦一怔,漂亮的眸子里依旧没有波澜,不过清楚他留在府里没什麽不妥,固然没再跟他交流,只是看他青紫的身体,默默地递给他一盒药膏。
唐振东疑惑地看着他。上官锦神色淡淡,月光从窗户的格子中间照进来,在他冰冷的俊美面庞上投下一道柔软的黄色光芒,他说:「这药对伤口有用。」
习惯於别人冷眼的唐振东诧异地瞪大眼,声音颤抖地说,「谢谢你。」
「出去吧,你要做什麽,李管家会安排。」上官锦朝他挥挥手,不再看他一眼。
唐振东轻轻地舒了口气,起身跟上官锦告辞,然後就去见李管家,李管家很快的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
、与君欢好(美强情色)02
有事做每天都过得充实。因为李管家安排了许多活,大概是看他不顺眼,有这样面孔的自己的确不受待见,而他早已习以为常,虽然只是五年而已,却为了活下去被迫习惯起来。
不过,事情比所想的还多,一天忙到晚都做不完。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样,一躺到床上就直接睡过去,烦恼什麽的根本没空想,然後天没亮就爬起来,去後院里劈柴,木柴堆了一屋子,天天劈都劈不完。
李管家说八天内没有劈完,就让他收拾包袱回去,这里不需要没有力气干活的杂役,因而卖力的将份内的事做好。
因为唐振东的到来,後院里的杂役都议论他,说他这麽丑怎麽会进来靖安府,每天只会闷头劈柴,劈得大汗淋漓,而那张脸出了汗更丑,直接盯着要吓死人。
不过,尽管丑却做事卖力,手上的一部分活丢给他也没怨言。等李管家过来,又赶忙抢过唐振东的功劳在管家面前显摆,因而常常抓到他们偷懒的李管家,还难得夸他们一番,只是连带的也夸唐振东。
这让部分人不爽,一个刚来几天的新人还敢出风头。几个杂役低头议论起来,看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就知道他们在打坏主意。
唐振东擦去脸颊上的汗,好不容易劈完今天的量,正准备去仓库帮忙卸货,几个身材魁梧的杂役走过来,眼底透露着一股不善的光。
「你们有什麽事?」唐振东问。
「动作那麽慢腾腾的,你没吃饭吗?几个时辰过去,才劈了这麽点柴。」一个英挺的青年双臂环胸,不耐烦地看着他,他是管着後院的管家张豪,算一个头儿。
唐振东瞟了一眼张豪,说:「我卸完货会继续。」
「有什麽好卸的,就你这样磨蹭的人,过去也是帮倒忙。」张豪轻蔑地瞅他一眼,将一堆衣衫砸他身上,「与其做那些,不如把它们洗了!」
唐振东敛下浓密的睫毛,不卑不亢地说,「李管家说我负责劈柴跟卸货。」
「拿李管家压我了?你是傻还是蠢,後院的事,是我说了算。」张豪怒气冲冲,似乎想不到新来的杂役,会不听他这个老大的话。
唐振东隐忍着,尽量平静的面对这些,「事情总有先後,我要忙完别的事──」因为帮他们,自己的活倒被耽搁了,他不想没做好自己的工作,又去帮别人。
可张豪不打算善罢罢休,他想让唐振东对他俯首称臣,尤其在很多属下面前,以至於骑虎难下,义正言辞地要求唐振东。「这些衣衫现在洗了!」
唐振东没有动。张豪的火气噌一下冒上来,「我说的没听清吗?你那耳朵是用来做装饰吗!」抬起手就要打他一耳光,让他当众出丑,却被唐振东一把握住手腕。
「我现在要去仓库卸货。」
张豪彻底怒了,「你果然没把我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