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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直灌酒,恐怕对蜘蛛兽将来的战斗能力有所影响。少爷不是想让它参加斗兽比赛吗?”老管家道。
江一天回了头来,瞪着一双眼,一直把老管家盯得低下了头。
“再过两天,我们是不是就到了困龙岛?”
“是的,少爷。”
“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运那些该死的迷魂草?”
“是的,少爷。那是老爷派给咱们的秘密任务,也是家族最大的生意。”
“有了迷魂草,是不是就可以控制那头该死的魔兽?”
“是的,少爷。”
“那现在没有迷魂草,又没有训兽师,要控制那头魔兽又不弄伤它,最好的办法是不是让它一直醉着?”
“是的,少爷英明。”管家懊恼地低着头。
江一天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平静地说:“要不是看在你从小照顾我的份上,我早就一脚把你踢到海里喂鲨鱼了,你这个老笨蛋!”
“对不起,我错了。”管家快要哭了。
江一天笑笑,拍了拍老管家的脖子,说:“今后,不要再质疑我的任何命令。我不会再有耐心给你解释。现在,你马上给我滚去给那该死的畜生灌酒。你自己动手给它灌。懂了吗?”
“是的,少爷。”老管家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江一天重新举起远望水晶,看了看无名小岛,沙滩上已没有人影,不由有些败兴,心中恨恨地想:妈的,老子回来的时候,一定把你们这两个笨蛋再弄上船,然后把你们的肉一刀刀割下来,喂那只大蜘蛛,哈哈哈!
098 遭遇巨型海蚌
无名岛上。
可多无力地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在沙滩上划拉着,抹去上面的一些粗劣的线条。这些是前几天,彼得在穷极无聊时,用两条前腿划拉的沙画。沙地上,方形身体的是可多,圆形身体的是安娜,中间那个像螃蟹一样威武的,自然是它自己。
“画的真难看!”可多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说的。
“哼,你懂个屁。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学过绘画的非专业人士,用脚画成这样,已算不错了!”彼得当时很牛气。
可是现在,可多却完全联络不上彼得。
看着抹除得很干净的沙滩,可多难过得想哭。只是眼睛干涩得难受,恐怕连一丝泪花也难以挤出。从船上到岛上,只是半天时间,刚补充的水分似乎都被消耗一空:喉咙干得要冒烟,嘴唇开始起皱。
彼得铁定是被那个叫什么天一的小白脸给抓走了,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大意,竟然对美酒没有一点防范心理!那小子色眯眯的眼光,公然在安娜身上扫视,心怀不轨是肯定的。为什么没有引起我的警惕?饥渴让我丧失了冷静了吗?
可多在心里自责着。彼得如今可算是刚脱虎口,又入狼爪,命运难测!
“给!”安娜走了过来,扔下几条草根。
可多用力地咬着草根,体味着那种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的味道。斜着眼看了看海上的落日,余晖柔和地撒在水面上,反射出一片金芒。早先晾的生鱼片,已经风干了,像干木耳一般,皱巴巴地粘在木头上。
“天快黑了,我去插几条鱼。”可多说着,起身去取木叉。
安娜没有说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夕阳发呆。
可多提着几条洗剥干净的海鱼回来时,天色已暗。没有彼得的利爪,削成生鱼片也成了奢望。就着暗淡的暮光,两人各自抓着一条生鱼,放在嘴边细细啃着。颇有点荒岛野人的意味。
只是这些鱼肉,浸过了海水,又苦又涩。若不是为了鱼肉里那一点润口的水份,还不如啃鱼干!
……
星辰满天,夜色浓郁。
海风轻拂,海浪轻响。
纵是失眠的人,也会安然入睡。
更何况,睡眠有利于节省体力,减少体内水分的消耗。
所以,可多与安娜,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与忐忑不安的心情,睡着了。
后半夜,可多忽然醒了。小岛背面的天空,有一种彩色的光芒映照着,一闪一闪地,忽明忽暗。
可多推醒安娜,指了指那片奇异的天空。
“那是什么?”安娜清醒了,“似乎就在岛的背面。”
“不清楚,咱们去看看。”可多取来鱼叉,又递了一根木棍给安娜。
黑暗中的丛林,完全不似白天那样友善与可爱。每一丛黑乎乎的枝枝杈杈里面,似乎都隐藏着什么可怖的鬼怪。一向胆大的可多,在体力不济的情况下,也不敢逞强,只能选择与安娜在沙滩上绕远路。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小岛背后。那些亮光越来越近,似乎源自一个池塘大小的沙坑。
这个沙坑距海边约有二十多米远,如同一个游泳池大小,也不知是怎么形成的。有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沟,远远地与大海相连,所以沙坑里有着浅浅的海水。由于这个沙坑凹进岛内,四面的海风吹拂不到,这就让白天沙子积蓄的热量得以保存。到了夜晚,这个沙塘就是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可多与安娜趴在沙子堆起的池边上,探着头向里面张望。入眼的场景,让他们头皮发炸!
数百个黑铁锅似的东西,在池水中浮动着,不时地掀开“锅盖”,五光十色的迷彩顿时从“锅”中溢出——这些都是巨型海蚌。在鹿港小镇的餐桌上,可多曾见过碗口大的海蚌,当时已经觉得很大了。今天见到这些铁锅大的铁蚌,说什么也不会把它们与美食联系在一起。谁吃谁还说不定呢!
可多悄悄拉了拉双目正放光彩的安娜,两人退回到安全地带。
“你把我拉回来干什么?”安娜稍显恼怒地问。
“你想干嘛,想吃蚌肉啊?没看见个个像铁锅一样,它们不吃咱们就万幸啦。”可多道。
“瞧你那点出息!”安娜不屑地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海蚌吃肉,它们是吃泥的!”
可多心中有些怀疑:小海蚌是吃泥,这么大海蚌,谁知道它吃不吃肉?
安娜见他畏缩的模样,好言好语道:“乖,别怕。你看到那些美丽的光芒没有?都是珍珠的光啊!你想想,一颗普通的珍珠都值几百金币,这么大的海蚌该产多大的是珍珠啊!咱们只要弄上几粒,马上就是百万富翁了!”
“眼看咱们都要死在这荒岛上了,要那么钱有什么用?”可多提不起兴趣。
“你——”安娜气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安娜一甩头,又返回了沙坑边上。可多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在她后面,心道:乐得看个热闹。
海蚌大多都在水塘边上,一边露在水面上,一边掩在水中。它们不时地打开外壳,让光芒照射出来,似乎在彼此比赛谁的光芒更亮一样。距水池不远的岸上,躺着一只海蚌,像在那里睡觉一般,半天也不见动静。安娜决定对它下手。
她匍匐在地上,在黑暗的掩护下,慢慢向前潜行。
可多替她捏着一把冷汗。
那只海蚌虽然在岸上,但距离海蚌大部队所在的水塘也只不过几米远。一旦被发现,那可就场面大了——上百个大铁锅,追着一个人夹的场面,太渗人啦!
沙池中的光芒越来越盛,几乎是不间断地放射着,就像是结束前的集体大高潮。而岸上则显得愈加黑暗,趁此良机,距那只大海蚌仅剩一米之遥的安娜,向前弹身跳起,双手环抱住大海蚌,就往回跑——
可她忽视了铁锅大海蚌的重量,那可是数百斤!
海蚌一动不动,仍躺在那里。而与此同时,池里的光芒却瞬间全熄了。一切沉浸在黑暗中。
安娜在这一秒钟愣在那里。然而,在接下来一秒里,她马上做出了决定——把海蚌滚着走。
海蚌的是椭圆形的,把它竖起来,在沙滩上滚着走,要省力的多。这个办法是可行的。前提是,海蚌真的只吃泥的话。忍受着背后池塘中黑暗中反常的寂静,安娜狠着心咬着牙把海蚌竖了起来,向前一推——
“嗤——”背后一道疾风袭来。
安娜猛地回头,见一道水柱闪着彩光,向她的上身疾速射来,忙把身子一侧,却没来得及闪开。
“叭!”
水柱打在她的左肩上,强大冲力把她掀翻在地!
接着,一股扑鼻的腥味几乎让她窒息!
安娜一手掩鼻,偷空瞧上一眼:池塘边上,一个海蚌正合上它的壳,沉入水中,彩光随之湮灭。
满身的腥臭味,让安娜顾不上再去滚那个在沙子里装死的海蚌。她爬起身来,踉跄着往岸边跑。忽然间,背后光芒大盛!
——与此同时,传来可多的喊声:“小心,卧倒!”
在这时,安娜犯了个小错误。她没有立即卧倒在地,而是本能地往回看。后果就是,数十条彩色的水柱向她迎面射来——纵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