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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风暴陡然旋转起来!
天海转变——对面的男子一下跃上水榭,风吹着他的头发飒飒作响,尖锐的光剑闪耀着尖细锐利的利光,一如那张跋扈嚣张的脸。
“倾碧,过来。”风暴中,男子好听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过来……否则后面的军队冲上,我不会阻挡!”声音带着焦急。狂风刮在几度空间内,激荡出层层冷落而凋零的绵绵雪云。而冰凉的云丝擦在裸露的皮肤上,身体白云,谁更堪冷?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没有去注意缠绵无边的轻捷。只是——
黑压压的军队震荡着雪白的城堡细细地震荡,迷惘中的天台中陡然是撕杀和喝喊声,刀光剑影,血色飞扬!!!
女子的脸颊变得苍白无色!
对面蓝紫衣服的男子拔出剑鞘。铮然而出的光剑吞吐着明亮的蓝紫剑气,喷涌着缭绕在孤高的绝顶上,逼得埃拉伊亚大军节节匮退!
他御风而上,紫衣飞扬,面目冷凝而深沉。
倾碧嘴唇微微颤抖地看着缓缓后退的军队,竟是丝毫没有一点可行的举措。
就这么……眼睁睁地……?她的脸再次因为羞愧而低垂下,强烈的耻辱以及爱恨情仇在心中那方窄小的境地酝酿出剧烈残忍的风暴。就这么……眼睁睁地……?她回溯着从前,那兵戈铁马的日子,如何就没有想到这步呢?终究有一天,她会与自己的哥哥及祖国,站在对峙的立面呵!然而走到这步,又该怎样呢?
她的指尖因为骤然的寒冷而失去血色。
云雾弥漫的周围,只有微弱的金色光芒一直待在旁边。苍凉的风暴中,好象自己错觉般一直存在与安宁的空间里,与外界,与安奢里大军以及埃拉伊亚护卫军撕杀完全隔绝。周围只是金色的温和的光芒,好象自小就极其喜欢的堇色花园,透着柔软的金光,蝴蝶蜻蜓竞相翩飞。那个周身金色的少年,围绕着她,唱着好听的歌谣。
她忘了啊……风琅不喜欢唱歌。
那就是哥哥了……哥哥呀……一切都万劫不复了。
哥哥……哥哥,你为什么不走呢?任凭周围如何兵荒马乱,撕杀血裂,这抹光亮的金色一直安逸地待在旁边,仿佛晨曦的阳光,无论这埃拉伊亚大地如何变迁,总是一如既往地,神圣而凝重地生存着,与山海永在。
迷惘之中,只见一道光亮的银光直直刺向那道温暖的金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有人要杀哥哥!
女子嘴唇立刻煞白。
她缓缓地站起,几乎是没有经过思维的过滤——只是那般的本能驱使,使她急速跃过几重兵马,纤臂向前伸去。
不能让他就此湮灭!
一直以来,哥哥都是她希望保护的人呵。那道温暖而轻柔的金色,代替着童年,少年的纯洁,以及原本温和的天空。那样安宁平和的气息,是她在从前戎马倥偬中,自小就保存了的最隐秘的心灵。虽然能与风琅并肩逐鹿是符合她这般好强桀骜的性格的,当原本宁静的往事却也是最珍爱的收藏。这般珍贵的心境,只有死与爱可以相比。
既然已对不起他,她又能拿什么弥补啊。
爱之于她,之于风琅,都是冰冷的无望。原本在义无返顾地追求时便可知道,家国天下,总有一样须得舍弃。如今她舍弃了祖国以及唯一的亲人,本身的生命,之于她已没有意义可言。
给爱给他,还命给他。
除了这样,她还能怎样呢。
思索的瞬间,却只有电石火花的一刻。而在刹那——
从左边陡然冲出一条青银的光芒——蛟龙破袖而出,扶摇直上九重天!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蛟龙的主人唤出了万古神物,阻挡了死神的来临。蛟龙神物扑出猛烈而尖锐的风气,坚韧冰冷,使倾碧跌在地上。
而他的主人——正是风琅。
女子的眼中忽然有泪。
隐隐之中,她听到远方的声音:
“你要救你哥哥,而我要救你。”
那样绝望而隐忍的声音,迎风吹出魔性的蓝紫色。看向雪白的圆顶城堡上,蓝紫的风衣猎猎作响,执剑的男子捏着剑柄,一脸无法名状的悲悯。巨大矫健的蛟龙慵懒而轻缓地盘旋在他头顶,七彩白云迎风飘扬,涣发出如他般魔性的戾气。
风琅……风琅。
女子微弱地笑。
龙之血为爱而生,亦死于爱。连强大如风琅者,也未能逃过这上千年留下的桎梏樊篱。要强如他,如果不是心里那方原始的本能,恐怕就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他手下剑下。龙之血在他体内酝酿流淌,促使这个美貌而残暴的男子不得不尊重心中唯一一点的温暖以及心动,来做他该做的事。
所以他才救她呵……
倾碧微微闭上眼,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
“哥哥……”她从地上扬起头来,沿着金色靴子向上看去,那是张温暖的脸,“哥哥啊……”
女子伸出手,苍茫的双眼定定看着这位埃拉伊亚帝君,用指尖画出那张脸棱角分明的轮廓,一笔一划,缓慢而深远,仿佛在描绘一幅神圣不可亵渎的画面,嘴唇喃喃地翕动。“哥哥,为什么不走呢……”她的神志仿佛已抽出透析的空间,只会迷恋而贪茫地看着眼前天神一般的人,“果然,还是哥哥疼我啊……”
男子伸出手,把神志抽离的倾碧迎向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轻柔,阳光四射,没有阴凉冷凝和多年担忧彷徨。
她的睫毛轻轻敛下,长发向后张扬扩去。
帝女,你是帝女啊。可也许她本不该生于这华贵而带着深沉地负担的家,而应该像风琅一样,四处漂泊,撕杀逐鹿,像风一样地自由。所以,两颗相同追求的自由的心碰撞到一起,才会有这样深刻而坚韧的感情吧——纵使那个幸运的男子,一直以来什么都没有说。即使从未说起,他也是知道的。
金袍皇者轻轻搂紧身伴最后、唯一的希望——他微微笑,即使那名蓝紫风衣的人什么也没说,就看他救倾碧的一刻,他也可以明白那样的爱,是深沉而深刻的。就如倾碧爱着他一样,义无返顾,勇敢倔强。
他贴近蓝衣女子。
“我们一起死吧……没有烦恼了……”年轻的帝君附下身子,轻扬的风从他眼里飞出,带着一缕缕香甜,“以后,再爱他吧。”
女子轻闭起眼,依赖在之前从未得到的温暖之中,默默答应。
剧毒的风从他的眸子中吹出,带着金蓝色的,春风的朝气。
远处的风琅,低垂着手,抿着唇,一言不发。那紫色的眸子里酝酿着痛苦而黑色的绝望,这样疼痛的感受使他全身禁不住地颤抖发瑟——然而,他什么都不能做……他的指尖苍白发青……他什么都不能做,只有眼睁睁地。
看着她和永远她爱恋的哥哥死去。
风琅的身体颓然倒下,蛟龙轻扬尾,接住了他。
天,已经渐渐地发青了。清风飞扬,冷气四放。朝阳落到西方,而西沉去的只是一种并未诞生就已经湮灭了的奢望。
在这样孤高的绝顶上,白云的映照下,金色旗袍的帝君以及蓝衣女子双双跌在雪白的曜石地上,鲜血从相连的指间流泻出来。
原来时间书写的感情,都是悲剧。一如奥昙帝君与辛瓦的玛雅公主,再如风琅以及末代埃拉伊亚长公主倾碧。
傍晚的夕阳焕发着巨大的火热,把大地涂得一片殷红,仿佛是大片的血液,倾泼于此。远方的木屋里,擅长歌技的女子弹着清朗流畅的瑰琴,唱起歌谣。
时光回溯。
那是没有战争荒乱的日子。天高的皇宫墙围中,金色少年笑脸洋溢,斑斑忧伤从俊美的脸上点点地散发出来。他轻轻地唱着,声音清澈动人——
那便是《帝女赋》:
“我们不再逃避,不再感叹命运的悲喜。”
“如果摆脱不了宿命,就让时间写下最后的结局。”
感情线
广场中心是热闹的群见会。为迎接树扬,现场几百平方米都用上仝垅彩灯,照得各处找不到一丝丝黑暗,整个舞台金碧辉煌,星光闪耀。
现在已是将近下半夜,广场上依旧是沸沸扬扬,到处是还没有散场的观众。
“安璃,你不知道!”米米牵着少女笑盈盈地挤到旁边的休息椅上天花乱坠地侃,“树扬出现的一刹那全场都快控制不了了……有尖叫的有吹口哨的有使劲拍照的……哈哈,超眩的是我旁边一个女的,当场就晕得不醒人事了……”
“当他是国宝似的。”安璃附和着笑,“既然树扬那么赚钱,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当他的经纪人了。”
从暴笑中回神过来,橙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