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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门八位必然不可轻举妄动,后门反而警备更多,边门人少,但是都配有枪械,看似密不透风,实际上,他们没有考虑到楼顶。从东大街绕一圈,绕到隔一条街的大饭店,从五楼起跳,有两成的可能在保持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跳到对面,但毕竟风险较大,所以我得从西街的超市偷一条布腰带和一双毛线手套,这样就能从那边荡过去了……】
景祥想到就做,进了超市,他先是不停地骚扰服务台的小姐,装作问她打包的饭盒放哪,安不安全等烦人的简单问题,快把对方惹毛时,景祥连忙转移话题,这时他已经把超市的格局在脑中记了个通透。
他没有将饭盒存到存包处,而是将其中一盒盒饭放在前台,另一盒揣了进去。
进去后,他四处游荡,拿着一个推车不停地选购,终于,来到了日用品和服饰这一排货架,他依旧不急不缓地选了两条布腰带,放到推车里,这个时候他一手选购东西,一手在推车里进行操作——将条码撕去,绑在腰间,全过程他都将四分之三侧面展示给监视器,推车则挡住了另一边的四分之一。
手套有些麻烦,但饭盒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选了三双,在走向付款处时,“不小心”将一双丢在半路,这个时候他选择折返,并绕到另一边缴费人多的地方进行等待,等到他准备付款时,“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推车被推到一边,因此又再度折返回原来的付款处,并将饭盒里的手套取出戴在手上。
全过程用了不到十分钟,他就成功迷惑住了所有的监视器和闲暇的服务员,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丢三落四的熊孩子。
“姐姐,我的饭盒还在你这里吧。”
“嗯,怎么,没买东西?”
“不是啊,是钱没带够呢,我回去找我妈妈拿。”说着,他扬了扬手套,这时,某个顾客之前丢下来的小票突然从他的“手上”落了下来,他又连忙捡起,吐了吐舌头。
最后也不忘留一个卖萌的好印象——心理战术。
人小鬼大,有的时候,这是被逼无奈。
来到了东大街,从五楼望向对面,能够清楚地看到一些不爱拉窗帘的人在那里男欢女爱。而景祥一概无视,专门瞅着银色的找,因此,他找到了银茶壶、银项链甚至是复古的银元宝,就是没有看到艾琳。
这时,一辆豪华的加长型轿车停在西门楼外,从车内走下一群黑衣人,他们当中有两三个是金发碧眼,看来是“统军”。
所谓“统军”,就是外敌,只不过他们打着“帮助远东恢复统一”的正义旗帜前来横插一脚而已。
军人的派风一眼便可看出,他们步伐稳健,眼观六路,并且行事效率奇高,不一会儿就进了楼。
景祥知道再不过去就来不及了,他连忙把饭盒揣在怀里,将布腰带放在旌旗绳上,助跑过后顺着自然的滑落曲线荡了过去,并在其最低处跳下,险而又险地落到对面的楼顶。
这样一个小招数就减少了近五米的高度,把命悬一线变为小有凶险。
到了“对岸”,景祥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将另一个饭盒打开,里面全是枪械的零件。而这时,天色昏暗,似乎有要下雨的预兆。
“艾琳,如果有人要对你用强,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会救你出来的,别害怕!”他的眼神非常坚定。
进入楼内,每一件房屋都会传来淫靡之声,唯独四楼最大的那间房,之前趴在窗外潜行的景祥倒是什么都听不到。而很偶然地,他发现那些黑衣人分出两批,一批站在门外,一批进入门内,门外的都是黄种人跟黑人,进门的全是金发碧眼的白人。
只是这一个现象,就让景祥轻而易举地断定出——艾琳最有可能在这里。
可接下来,他的子弹只有两颗,还是带血用过的,没有弹头。若不是这枪对上膛的子弹要求不高,属于劣质品,那景祥可就真的只能靠肉搏了。
不管怎样,在外面耗着是最不明智的,他得打入内部。
因此,他又用枪托砸晕了一位服务生,抢了他的外套,装模作样地推着一辆餐车来到房外和安保人员交涉。
“先生,里面的贵客要了一杯……”景祥抽了一下菜单,然而他不识几个字,只能信口胡邹,“图坦哈门红酒,让我给送过去,所以有劳两位大哥开门了。”景祥说得很是真诚。
或许因为景祥是小孩子的原因,又或许是由于那个黄种人不愿意为难同胞,总而言之,没有多说几句,就放行了。
门扉在渐渐地开启,景祥的心跳也在逐渐地加快,他有些害怕,但毅然决然地前行着。
【如果不是艾琳,那就谢天谢地!】
第一眼,金碧辉煌的豪奢装潢风格,第二眼,金发碧眼的冷面老外正准备脱去衣服,第三眼,赤裸着躺在床上的艾琳……
“不!!”景祥猛然掀开餐车的白布,几副刀叉在景祥地投掷下如同利箭般射出,然而准头不够,被冷面老外轻易避过。
虽然避过,但还是很吃惊,因此没能预料到景祥的下一步反应——他掏出了组装完毕的枪械,那是一把战场上用来自裁的极容易炸膛的劣质手枪,但怎奈一发入魂,属于威力较大的那一类。
将枪口对准着冷面老外,老外全然不为所动,可景祥顾及不了许多,一把卷起床单,一只手将艾琳裹起并搂住,一如当年钱瀚星断臂时搂他一样,虽然独臂,但是孔武有力。
“艾琳,别怕,我会救你的,听我的,从这里出去后,向西南方向跑,跑的越快越好,那边有片丘陵,你晚上可以在那过夜,有果子,这个梅雨季节还是有果子的,你可以活下去,相信我,如果我能活过今晚,我也一定会去追你,艾琳,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好久了,所以,我不能让你受伤,无论你做过什么样的打算,无论你下过怎样的决心,我都不会让你轻贱自己。你还得等钱大哥回来呢!钱大哥,他也等着你……呢,所以,好好活下去!”
景祥的语速快的惊人,但很奇妙的是,吐词十分清晰,艾琳完全能听懂,只是,插不了话。
“你在做什么!”艾琳皱着眉头,觉得景祥简直不可理喻。
“我在救你啊!”景祥大吼一声,扣动扳机,一发打向老外后头也不回地就用枪托打碎玻璃跳了出去,三楼有阳台,二楼有围墙,这些阶梯就仿佛设计好了,是为他的逃脱路线早已准备到位的道具。
然而事实上不是,如若景祥之前没有细看,这条线路怎么也不会被他找到。
围墙上有玻璃渣,然而景祥根本不在乎,脚底被刺穿划烂根本无所谓,重要的是能够带艾琳逃脱魔窟。
“我怀里还热乎着一盒盒饭,是我今天的酬劳,你带着在路上吃,千万不要饿着了,你会写字,我相信你只要逃出这个地界,一定能够活下去,只是,再也不要做……”
啪!
艾琳狠狠地扇了景祥一个大耳光。
“住口!”她怒目圆瞪,蓝色的眼眸噙着雾气。
“为……为什么……”景祥摸着生疼的脸颊,失去了思考力。
轰隆……轰隆……
雷阵雨来了,梅雨季节的雨候总是那么及时,她仿佛无所不在。
雨水混合了脚底的血水,一齐向着低洼处流着。
“他们是来接我的,我只要通过了他们的验身,DNA检测,我就可以回到意大利,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不用再在这里受苦,也不用等什么钱大哥,一切都和我绝缘,我可以活得很好,你没我,也可以吃饱,何乐不为?”雨水划过艾琳的脸颊,湿润了她的秀发,雷光一闪,照的她那洁白的皮肤更显白皙。
雨水模糊了景祥的视线,让他觉得看艾琳看之不清。
“不对啊……不是这样的,艾琳,你不是说好了要等钱大哥的吗?你不是……最最喜欢他的吗?可为何……为何你要……说的这么绝情呢?”
艾琳又竖起一掌掴,但没能打下去。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那你为何要展现你的身子给那些人看?!”
“跟你有关系吗?这是我的身体!还有,如果我不是处女,那我就没办法学魔法,我就继承不了那个位置你懂吗?你根本不懂,你只是一个生活在世界上最脏最乱的国度里最底层的贫民小破孩而已,这个世界那么大你怎么可能知道!你连字都不认得,话都说不好,你哪里能企及我的未来?!”
艾琳也越说越激动,雨水泗横交错,顺着发梢滴落。
雨越下越是滂沱,景祥越听越是难过。
“对……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景祥已经花了脸,更重要的是,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他的额头变得很热,就像是烧坏了的CPU,虽然他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