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追迹日※※
“我明白了,这是十锭银子。记住!以后只要看到他俩,就到洛阳大漠剑派分舵传书与我。”右手持剑鞘的白衣剑客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初见日※※
故事的开始是与少年的成长分不开的,因为新生命代表着对世界的新看法,代表着新希望。
少年出生于何处,恐怕只有天知地知,至于知道的人基本上都死了……但是,少年生活的地方,却一直沉淀在历史之中。凤翔,这是一个与众多其他镇子一样普通的小镇,带着些久远不可考的传说在老人与小孩中耳口相传;小孩子们最想听也最耳熟能详的一个故事正是这地名的由来——凤凰起飞的地方……
那名被一位高大男子抱着的小男孩名叫夜焱,然而今后甚至能颠覆世界的少年,如今却偎依在黑衣男人的怀中望着高大出奇的界碑怔怔出神。
这就是夜焱与凤翔镇的初遇——改变他一生的初遇!
……
那是一个寒冷的隆冬,天空飘着白的雪;地上却留着红的血。尸体早已被带走,空留一滩绯红……
在那两滩刺鼻的绯红色中,卧着一个襁褓,襁褓其实也是红的,襁褓里的婴儿也是……
那是刚从腹中强行剖出的婴儿,脐带被粗暴地斩断,没有细加处理便塞入血红色的襁褓中。婴儿紧闭着双眼,在冰晶反射的那束微弱光的照射下,眼皮泛着紫红……原来小宝宝看到的世界——也是红色的!
从周围破败不堪的木石废墟中,勉强能看到一些做工精致的物件,如果连起来看的话,可以推测出逝去的父母原本想、只是想让孩子成长在一个温馨而平凡的家中,睡在精致的摇篮里,穿着母亲细细纳出的袖珍布鞋……
悲惨的时代,不允许乱世中的人们奢望幸福。
噗呲、噗呲……或许是小宝宝命不该绝,或许是这一家气运未断,或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总而言之,贵人驾到。
“命强是强,但五行缺火,而且还是缺‘丁火’,行运不顺,呵呵,那我就赐给你丁火——”高大的男人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玦,用一根血红色的线系在小男孩的脖子上,“从此以后,你就叫‘夜焱’,虽是‘焱’字,却读‘炎’音!”
这一刻,原本空无一物的玉玦上显现出四个火形符号,奇怪的是,让人看上去既像“焱”的篆字又像“炎”。
夜焱(炎)就这样,活了下来。
……
“你是?”开口的是一个方脸中年人,他的眼睛盯着搂着我的舅舅不停地打量着。
“舅舅”是救我并抚育我五年的这个男人要求我这么喊的,他并不是我母亲的兄弟,据他所说,救了我只是一次“施舍”罢了,要怪就怪我运气太好了吧……
尽管这个舅舅说话很冲,经常发脾气;但总归我的命是他拣的,我的名字和玉佩也是他给的,我对他有着很深的感情。
今天,是我要离开他的日子,以后我都寄住在这个镇的镇长家里,和他很难见面;虽然他承诺说每两年会回来一次看我,但我还是很舍不得他,而且这种舍不得,没有办法化为语言……
舅舅说,怪他不喜欢说话,没有经常跟我交流,使得我成了个“哑巴”。其实,我不是哑巴,我最多只能算说话“结巴”,因为开口说舅舅所说的语言对我来说真的很难,仿佛天生,我就不该和他说一样的语言。
我接触世界的方法唯有触摸、观察和思考。
而在我不断回忆着过去、观察着现在,思考着将来的时候;舅舅把我推向镇长——我的新家长。
他淡淡地说着再见,一如以往。
但我总觉得,我再也见不到他或者说,下次见面,他可能就不再是我的“舅舅”了;于是,我只好缄默着,最终,言语变成了眼神,不舍化为了泪痕,酸酸的心跳代表着心疼。
这是我有意识以来,第一次尝到别离的滋味——酸楚、苦涩、留恋。
在那之后,自然又有诸多离别,不过好在这一次,我和她又相逢……
第118章 幼年
“呵呵,没想到,天蝎魔教首任且最年轻的女教主居然在结缡前便已悟到‘天蝎魔典’残本中最高深的一招‘天心连环’!还把它变化成弓射技,真不愧是我的雪月姐!”剑客的面容终于展现出来。
之前“牛刀小试”的“贴面”让他初显真容,如今全部展露更是不负众望。这是一张不管任何人看着都觉得舒服的清秀的脸,分明的棱角给他增添了几分年轻人的锐气,如剑般斜飞的修长浓眉下有着一对如同星辰般的眸子,适中的鼻梁与润色的双唇显示出他的神采奕奕。一头飘逸乌黑的长发如同水帘一般不散不乱,清风侧拂时,两鬓那垂在胸侧的发束便会随风飘扬,这又给他带来一丝莫名的深沉与惆怅……
“老天!真……真的是你!?夜焱?!”陆皓雪樱唇微张,神色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
“雪月,我……真的回来了。”他点了点头。
陆皓雪眼中早已噙满泪水,双唇时抿时笑,她不停地微微摇着头,心中之情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星沉月动,一切都在改变。
那无尽的天地都不停变幻,何况这沧海一粟的渺小人儿?物与我无尽只是虚妄之言罢了。
……
一瞬间,陆皓雪想了很多很多。女人总是很敏感,特别对于这种“人非”的变化。
“呃……”“雪月姐,打赌——我输了呢呵呵。”陆皓雪正欲开口,就被夜焱的“打赌”给堵了回去。
“呃,什么赌?”陆皓雪明显已经不知所措。
夜焱突然伸手一抓,一把湛蓝的锋利宝剑从沙堆中飞了出来,“这把剑啊!你不是接下了我的赌盘嘛,我的赌注就是这把——蓝霜!”
陆皓雪突然暴怒:“好啊你小子!敢情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敢把我给你的剑随随便便当盘缠了是吧,还当赌注——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吃姐姐一拳再作他论!”说罢抬拳便打……拳势柔弱无力,自然被夜焱的大手包住。
“雪月……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在东瀛和色目那边的事……”夜焱凝视着陆皓雪的双眼,轻声问道。
陆皓雪被注视地有些尴尬,不禁偏过头答应了他。
“呼——在那之前,我得先给掌柜说好,让他用那突厥金羊皮去卖钱得来金子全部用来新修客栈,方便旅人居住……我就不需要多余的盘缠了,有姐照拂,自然不愁吃穿,嘻嘻。”夜焱仿佛一个小孩子一样蹦跳着跃向几里外的客栈。
不出半柱香时间,夜焱就背着一把油布包着的巨剑归来。
“戮力原来在你这里啊……”陆皓雪挑了挑眉。
“嘿嘿,我这不是怕寂寞吗,西蛮那里狼、蛇多,有这东西枕着睡,比草席强多了……”夜焱倒是振振有词。
陆皓雪不禁被夜焱的嬉皮逗乐,于是便又想出了个鬼点子——她忽地抓起蓝霜向南疾行,夜焱只听得她撂下的一句调皮的比轻功宣言。
……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有湖洞庭,其巨自古第一。
在离洞庭湖有近两百多里的东边,有片山脉,叫幕阜山,横断两湖与江西三地,实为天堑。幕阜山脉中,有座蠍子岭,扼山脉心房之处,有武林大宗“天蝎教”。其实,“天蝎教”原本并非此名,而应当是“天谐教”但因听起来像是邪教魔道,便更名为“天歇”,谁知,就在乾昭登基之日,教内首席大弟子携“教宗宝典”外逃,追之,未及;掌教只好躬亲自耕,再作“典籍”,无心惹他。就在这些时日,叛徒则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引突厥人入关,还演练“宝典”内的禁招“天心劫”,导致漠北血流成河,浮尸遍野……
此事有伤天理,为武林大义所不容,故“天歇教”被冠以蠍之名,称之为“天蝎魔教”。夜焱与陆皓雪便是魔教掌教的最后一代亲传弟子。
乾昭元年至五年,是天蝎魔教最后鼎盛的时期,教内女弟子皆将洞庭湖作为教派的后花园,面对围湖而建的帮派阻拦竟如入无人之地,完全不放在眼里。
可奇怪的是,自从叛徒出事以后,教内在这六年几乎没有传出男弟子的消息……
“雪月姐,三年多不见,你的轻功居然已臻至‘千里不留行’的境界了!根本跟不上呢,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夜焱追在雪月身后,大声称赞道。
“哼,小屁孩嘴坏的紧哪,不知你在外头勾了多少女孩子的心呢?”陆皓雪嗔道,“你跟不上?早在四年前你就有‘神踪无影’的绰号,要不是那次会武你扮作女弟子,恐怕你就会受龙榜题名成为新代翘楚呢,我不信你这几年全荒废了。”
“嘿嘿嘿……”结果没有出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