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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是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女子,尖尖的瓜子脸,虽然看上去表情木然,但相貌颇为俊秀,偶尔的目光闪动,平添了一丝灵气。
这是马良的老婆么?钱长友心中不由地疑惑。
在消瘦女子的后侧方,是一位保姆不时搀扶、但仍驾着双拐的小男孩。
钱长友不好把目光过多地投在人家身上,飞快地扫了一眼最后面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和保姆后,便低眉顺眼地继续听别人谈话。
不过,他心中对马良家庭成员的疑惑更甚。也幸亏马家是大富之家,才有钱请得起如此多的保姆来照顾家人
马招财坐到主人的位置上,与众人打了一声招呼后,对蔡阳笑道:“还是你对科技最了解啊,那套助听器真的非常先进,让你费了不少的心思吧。”
蔡阳谦虚地笑了一下,“没什么的,反正我美国那边也有朋友,了解这方面的最新动态很方便。而且老奶奶用得好,我也跟着高兴。”
马招财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钱长友脸上,和声说道:“长友是第一次到我们家串门,千万不要见外啊,要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才好。”
钱长友点头笑道:“放心吧,马老,小子有个长处,越在朋友家越能放得开,而且胃口也会变得越好。
一会儿开饭的时候,你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大家哄堂大笑,马良指着钱长友说道:“这个我可以证明,俺俩已经在一起吃过两次饭了,每次他都是门前清。那个形容词是什么了,噢,对了,大胃王。”
马良的奶奶仔细地端详了钱长友半天,口齿还算清晰地说道:“这孩子好啊,不错,不错,能吃能拉,干活顶仨。”
这下大家笑得更欢了,徐爱华甚至乐得趴到了牛齐的腿上。
钱长友老脸微红,他见大家笑的都很自然和开怀,并且对马家颇为怪异的家庭成员没有丝毫的好奇,不由心中揣测,或许人家早已经到了通家之好的地步吧。
第一第六十六章 财富的警示
么多人或站或坐在客厅里,倒也不见丝毫的拥挤,确家的风范。zui*露书院
钱长友发现,原来马良的母亲有些中风后的轻微后遗症,难怪需要一个保姆来照顾。而他媳妇则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即使徐爱华和她聊天的时候,也仅仅是嗯啊几声作罢。至于他那位下肢瘫痪的孩子,倒不失几分活泼,坐在父亲身边,偶尔还参合着说上几句话。
看起来最健康的还是那位马奶奶,可能是因为有了先进的助听器,人也显得特别健谈。
也许是钱长友第一次来马家的缘故,脸还生,马奶奶拽着他问东问西地聊个没完,钱长友的脑袋都开始发晕了。
另外这位马奶奶还挺喜欢吃零食的,旁边的那个保姆不时地把砸开的核桃递给她,而这位老祖宗竟然还让钱长友也跟着分享一下。
按照徐爱华的说法来讲,钱长友非常的有人缘,被老奶奶看顺眼了。
不久,先前开大门迎接钱长友和范世豪的那个中年人,拿着一张纸走到马良身边,低声地说了两句。
马良环视了在场众人一下,最后对钱长友笑道:“兄弟,你好像口味挺杂的,没什么忌口的,是不是?”
见钱长友点头确认,马良把菜单递还给管家,吩咐道:“来的都不是外人,已经聚会好多次了,就按照老规矩准备吧。”
马奶奶插嘴道:“小王啊,今晚给我弄点儿青萝卜,我要蘸豆瓣儿酱吃。”
王管家连忙点头答应,然后疾步走出了客厅。
马招财轻咳了一声,“世豪,咱们到书房去聊聊吧。”
两人起身离开后,徐爱华提议道:“干这么说话有啥意思,大家玩扑克吧。
”
就这样,一帮女眷浩浩荡荡地上了楼。zui*露书院
马良的儿子说要回房间温习功课。也在保姆的照拂下,拄着拐杖离开了。
如此一来,客厅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了马良、牛齐、蔡阳和钱长友四人。
马良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处,又等到嗒嗒的拐杖落地声消失后。才侧头对钱长友笑道:“兄弟,是不是对我们家老幼病残的情况很好奇?”
钱长友轻轻地摇了一下头,淡然道:“不论贫富与否,千家万户,各有各的不同。只要亲人们能生活在一起,感到幸福就行了。”
马良一挑大拇指。赞道:“别看长友年纪小。可人生的思想觉悟倒挺高的。老实说,我现在还不是很看得开。”
钱长友默然,这或许是马家地一段过往祸事,外人实在不宜再揭这个伤疤。
马良自顾自地缓缓说道:“其实说到底,都是钱闹的。穷人成天地盼望着能够发大财。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又往往不知道,没有做好迎接财富的准备。可能会惹来灾祸。”
马良点上一支烟,缓缓说道:“那是马家生意做得最顺手,上升势头最猛的时候,家还没有搬到沈阳市里呢。我跟着我爸学做生意,老范和老牛还在军队里,蔡阳已经去了美国。突然有一天传来一个噩耗,除了奶奶以外,住在乡下地老娘、媳妇和孩子,都被人绑了票。”
钱长友的眼皮不由自主地一跳,“谁干的?后来怎么样了?”
马良做了个手势:“具体那些人出的手说起来比较复杂,但赎人的条件是五百万,报警就撕票。”
弹了一下烟灰,马良苦笑道:“五百万啊,八十年代地五百万,对于我们家来讲,就是一个天文数字。那也没办法,只能求人家,分批付款。zui*露书院”
牛齐愤愤地哼了一声,“那时候我还在广州军区,不知道信儿,要不然的话,谁敢这么过分,我立刻带一连地兵平了他们。”
蔡阳劝道:“行了,以往地事情也别提了,说起来怪让人难受的。”
马良嘴里叼着烟,摊了一下手,“后来费尽周折把人都给弄出来了,不过埋在那里的雷管爆了,房子一塌,孩子挺倒霉的,脊柱上有个地方的神经被压坏了,就落了一个残疾,媳妇受不了这个打击,被刺激得精神病了,老娘上火中了风。嗯,就是现在家里地这副样子了。近些年倒是赚了不少的钱,不过我老爹不会享受,把我给彻底便宜了,呵呵……”
见马良笑的时候神色很复杂,钱长友摸了摸后脑勺,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马良轻咳了一下,提高声音说道:“像我家这样地,从土农民挤入到有钱人的队伍中,产业的规
向很难控制,有时候还得硬着头皮,充一下上流绅士容易啊,有太多的东西要学,而且很多时候还身不由己。”
钱长友干笑了一下,“我看马哥现在就挺有绅士风度的。”
马良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沉声道:“长友,我跟你说啊,人还是少结怨才好,尤其像咱们这些有点儿钱的,舒服日子过惯了的。可一旦确定对方是你的敌人,那就要做到一击毙命,永除后患。如果暂时还没有这样的力量,那就得在某个层面上隐忍下来,同时麻痹对方,择机而动。”
钱长友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却在疑惑马良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好在马良又接着话茬讲了下去。
“长友,上次连累你被打,无论再怎么找回场子来,哥哥我都心怀歉意。可是因为有些事情不想让你这个外地人卷进来,所以好多情况没有给你言明。秦家是从北京城里蹿出来的,没能耐在南方发展,便跑到这边跟我们抢生意。即使这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能轻视啊。可以说,虽然双方矛盾不少,争端不断,但都停留在我们这些小字辈口水仗的层次上,双方的最高层都不想闹到撕破脸的地步。这也是咱们仅仅教训了一下那些争相献媚的公子哥,而没动秦菲菲的缘故。”
钱长友连忙说道:“马哥,既然那件事情早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提了。我是来求财的,不是来斗气的。
”
马良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我是怕兄弟年轻气盛,暗中一直记着过节而去惹麻烦。这也是我从自身的经历联想起来的一些感悟,然后再真心地告诉给正处在事业上升阶段的兄弟。”
其实钱长友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马良突然而来的解释和提醒,也仅仅是让他更加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而已。
不过,钱长友还是把马良的这番话听了进去,并且诚恳地感谢对方的提点。
蔡阳不耐地插进话来,“有什么了不得的,等秦家的靠山退下去以后,你们想把他们踢出这个地面去,还不是手到擒来。别再说这些闹心的事儿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