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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现代军训的时候学过些紧急救治之类的课程,对于一些小伤口处理起来倒也头头是道。方泓羽本来想即刻就带她走的,可一看她做得很投入的样子,也就作罢了。
招手叫来了此地负责地医官,吩咐他多加留心方浅晴,道:“方二就留下帮忙,你多看着她点。”
那位医官是见过方浅晴的,她当时刚进将军府,方泓羽正是他在治疗。所以方浅晴的王妃身份他心知肚明。本来他也不敢留下王妃在此照顾伤员,可一来是将军吩咐,二来也是人手急缺,所以也就没再推辞。方泓羽低头看着面如金纸的郑均。心里疼痛不已,就如断了左膀右臂一样。^^宝书子阁首发^^
医官把箭镞砍断,用钳子将深深嵌在肉里的箭头夹了出来。那箭头直透入骨,被医官****取出,一股鲜血便飙了出来。郑均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方浅晴手脚飞快,等医官稍作处理,撒上金疮药粉,就立即帮他包扎了起来。医官道:“方二爷包扎伤口的手法却是另有章法,和我们常用的颇有不同,不过确实很有效,看来要烦劳二爷在军营中推广一下了。”
方浅晴忙着应允,心说这可是现代经过多少年改良的,当然强过古代的方法。
连着几天。方浅晴成了名人。那些军医和他们的手下纷纷来学她地新式包扎法,她每天忙碌着教会他们,照料伤员,虽然很累却异常充实。
由于时时要防备着敌人侵犯,方泓羽晚间也不回到将军府中,方浅晴忙碌完毕也就和他一起住在营帐之中。
本来大帐里只设了一张卧床。现在方浅晴也住了进来。藤条就给加了一个软榻。方泓羽不忍心妹子睡在榻上,就把卧床让了出来。两人已经知道彼此并不是亲生兄妹。有时候就会多了几分尴尬。
好在方浅晴每天都很累,吃过晚饭后,基本也是熄灯就睡。而方泓羽则常常出去巡视,有时候索性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回来迷糊一会。
两天后,郑均已经清醒了过来,可是伤口发炎,额头烧得厉害。他一醒来,就要求见将军,方泓羽闻讯匆匆赶去。
郑均强撑着要坐起,方泓羽哪里肯让,他急道:“将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这里人多不方便。”
方泓羽见他眼神里闪烁着焦急的光芒,只能叫了藤条和方浅晴用担架抬了郑均放到自己地营帐里,吩咐藤条和几名亲兵在外头守卫,谁也不准进。
“老郑,到底是什么事?”
“将军,我怀疑我们军中有内奸。”
“何以见得?”
“我吃的这一箭,并不是敌军方向射来的。我在追赶敌寇的时候,追出了很远,那一箭是从背后射过来的,是我们自己地方向。”
方泓羽脸色霎时凝重了起来,浓眉拧到了一处。
“你追击的时候,后面都是些什么人?”
“紧随其后的,是偏将邓辉,他和我向来有嫌隙,而且,他是兵部侍郎温庭轩派来的人。属下本不敢妄自猜测,只想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让将军参详。”
“又是左相党?看来,这次北狄来势汹汹也是有内在原因的吧,我就怕那是造反的前奏曲。”
方浅晴本来就是要来查探哥哥军营中有没有异己的,一听郑均的说法,顿时就多了个心眼。再一把此事和温相一党联系起来,更是猜了个**成。”
“现在没有凭据,倒也不能就此肯定,看来要想个什么计策引蛇出洞了。”
“是啊,如果内部有奸细,那我们地战局更将不利了。不知道哥哥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如果对方再大军压境,我们人困马乏肯定抵挡不住,我打算挂三天免战牌,看看那只隐藏的狐狸会不会露出马脚。如果对方利用他,偷偷通风报信,或者开启城门放敌进来,那我们一定会发现的。”
“就怕行的是险招,如果我们不曾及时发现他的动作,那岂不是真的把敌军放进城来了?”
“放心吧,我们地援军快要到了,我早已经把战报上奏天子,昨天有快马加急来报,说我们援军地先头部队已经临近了,坚持一些日子就没事了。而那个狐狸,我会派人随时盯紧,一旦有行动立刻抓住,不会放敌进城的。”
方浅晴听说援军要到,立刻松了一口气,拉着方泓羽笑道:“不知道来者是谁?”
“这个人啊,你见了肯定熟悉。正是皇上赐婚与你地二王爷,花允烈。“啊?”
方浅晴听说是他,顿时一张脸垮了下来,眼皮也突突的跳了好几下。
写战事不是我强项,把我给难的,直写到此时才上传,唉,明天还上早班呢,,,可怜的我呀!如果亲们同情俺,就努力砸票票哦!
第七十五章 引蛇出洞
铁河镇的北门外,就是一片偌大的战场,那里最为接近北狄,多年征战下来,已经没有寻常百姓居住了。
北狄大军又黑压压的涌了上来,可惜今天城门紧闭,无人应答。在城头上,高高挂着一个硕大牌子,上书免战二字。
牌子虽然很怂,字却着实弹眼落睛,虎虎生威。
北狄士兵大为得意,以为方泓羽终于肯认输,再也打不动了,做了缩头乌龟。一时间骂战之声四起,嚣张气焰十分高涨。
守城的兵士接到军令,只说不许迎战,正自觉得晦气呢,又被对方指着骂,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花盛的兵士将领们,自从跟着方泓羽征战沙场以来,哪怕是战事不利,也从来不曾有过退缩。这高挂免战牌,怎么都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一时之间议论纷纷,颇多微词。
方泓羽每天要巡视军营,一圈走下来,当然把什么都听在了耳中,却只是面色沉重,不发一言。
寒以轩起先并不知情,听得兵将议论,只怕坏了士气,急忙赶来大帐中和方泓羽商议。
方泓羽挥手将手下屏退,附到寒以轩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寒以轩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笑容,随即在偏座上坐定。
邓辉被方泓羽派人请到大帐的时候,营帐中已经并无他人了。他四周看了看,疑惑地看着方泓羽,心道:怎么商议军情却不见其他将官。
方泓羽似是看透他所想。=宝书子阁首发=异常客气的邀请邓辉坐下。
邓辉哪里敢在主将营帐中落座,诺诺连声,却是不敢造次。
方泓羽温和笑着,点手邀他坐在旁边,道:“今日请邓将军前来是有密事相商,何必如此拘束,小心隔墙有耳。”
被他这么一说,邓辉才大着胆子在下首里坐好,恭恭敬敬地把手放在膝上,像小学生那么听话。
“不必如此拘谨。我叫将军来,实在是把将军当了心腹之人。如今兵败,老郑又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有极为重要之事要让你去做。”
“将军如此称呼是不敢当,叫我邓辉便好。将军有什么吩咐,就是刀山火海,姓邓地也是不敢眨一眨眼睛。”
“挂免战牌,是为了休整几日,给我军喘息的机会。但也是拖延时间,可以去讨救兵前来解决被围城之难。实不相瞒。皇上已经派了烈王爷从南城方向进发,我已经没有人手,打算叫我胞妹也就是烈王妃前去迎接。”
“烈王妃?”
邓辉惊诧了一下,“将军。烈王妃怎会在我大军之中?”
“原来你未曾注意到,那成天在医官处帮忙救治伤员的方二,便是当今的烈王妃。她不会武功,我因并无多余人手,所以就请她前去迎接烈王。也免了互相见疑。只能麻烦你保护她前去了,我不放心托给别人这样的大事。”
“属下该死,并不知道烈王妃就在军营之中。=宝书子阁首发=只是这护送的职责太大,只怕属下有失。”
听到那方二竟然就是王妃,邓辉低头推辞,眼中却有精光闪烁,连鼻翼都忍不住耸动了一下。
“你做事向来细心谨慎,何况你是我视作心腹的人,除你实在再无可信之人了。还请不要推脱。”
“既然是将军之命,属下不敢违抗,愿以性命护得王妃周全。”
“如此甚好,你须到得晚间,,”随即在他耳边面授机宜。邓辉连连点头。领命而去。
邓辉方始离去,方浅晴款款从后面转了出来。站在方泓羽身后幽幽道:“是金刚钻还是瓦砾,是英雄还是叛徒,今夜也该分个清楚了。”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天空云层密布,月亮早就不知道躲在了哪里,连星子都去休息了。
邓辉骑在他的坐骑上,带着最贴身的一队士兵,保护着一顶青布小轿,轻巧而快速得向南门而来。
那么暗而黑地街道,早就没了走动的人们,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