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人们死了,没有任何部分会遗留在世。看到过死人的人只有哈里?约耳?奥斯蒙,哎,不管他的名字是什么啦。”
“是约耳?哈里?奥斯蒙。”马克说,想了想又觉得听起来不太像,也不管了。“只是,你说错了。很多人都见过死去的人——就是遗留在世的那部分。你不觉得吗?你的一个朋友死了,可某一天你走在大街上,看到某个窗户,然后那一瞬间你看到他就在窗户里站着。到了第二天,也许你能看到他搭公车,或在桥上走。这就是留下来的那部分他。”
“对对,那是遗留在你心里的那部分。”
“在你心里,说得对。我就是在说这事儿。”
“可你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我妈妈知道他的一切事情。她一定为此相当担忧,她肯定非常怕他。这家伙一定在我妈妈的生活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难道你不觉得这些事有可能遗传给我了吗?”
“你疯了!”金波说。
“不,我没疯。父母遗传给孩子。他们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在遗传什么,但那些东西就是传给了他们的子孙后代。”
马克站起来,环顾四周,好像是要结束这场谈话。一些成年人正穿过公园,走在回家的捷径上。贾斯特警官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对面人行道上的一块空地。马克和金波同时注意到,天色快黑了。
金波也跟着站起来,用有点挑战的口吻说:“那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你能看到约瑟夫?卡林德,他已经死了二十五年了。”
马克和金波沿着谢尔曼林荫道散着步,脚步要比平时的慢很多。
“我不认为我当真看到了约瑟夫?卡林德。我想我看到的是黑男人,是约瑟夫?卡林德留在世间的那部分。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也许是谢尔曼公园杀手把他唤醒了,而且唯一能看到他的人就是我。”
“好吧,也许这个黑男人就是谢尔曼公园杀手。”金波说着,神情好像在随便下个赌注。
“我想这该是另一条思路,谢尔曼公园杀手就是黑男人。”
“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
“这儿附近有一个真正的杀人犯,区别就在这里。黑男人不可能把活人带走——他甚至没有脸。可谢尔曼那家伙就可以把你杀了。”
他们横穿了谢尔曼林荫道,和往常一样根本不看一眼红绿灯。
“如果其他人在这里那里也看到了黑男人,我可不会感到惊讶,你知道,灵光一闪。镇上这个区域总有点和以前不一样,变得怪怪的。”
“是你变得越来越‘怪怪的’。”金波接上他的话茬,“把这个卡林德、这个精神病人的事情挖出来,好像能让你欢天喜地的!”他瞄一下马克,“的确让你欢天喜地,是不是?你整个儿就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充上电了。”
“怎么了?”马克说。
“一大箱子的死人头发、几条秘密通道,充其量就是这些东西,但不应该让你这么兴奋。”
“怎么了?”马克又重复了一遍,接着告诉金波在底楼楼梯下的储藏室找到自己的纸袋的事情。“难道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吗?”
金波实在是一头雾水。
“有人挪走了我的纸袋。”现在,马克的兴奋毫不掩饰地闪现在双眼里。
“卡林德?还是那个、黑男人?”
马克摇摇头。“这个人是在和我玩儿捉迷藏,金波。她这是在说:我在这儿呢,你为什么不能看到我呀?”
“是个她?”
“我觉得是个女孩,就是那天早上我透过窗户看到的模糊影子。即便是那个时候,我也有种类似的感觉:她是故意想让我看到她。所以,今天早上,我想我看到了——”
金波停下脚步,摇了摇脑袋,然后接着沿着谢尔曼林荫道西街走下去。
“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马克问他。
“不。没什么。”
马克不依不饶地死死盯着他。
“我们一起在那房子里的那次,记得吗?我当时认为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我看到了那东西在动,像是污点一样模模糊糊的东西。”
“这不是开玩笑吧。那次,在那里,你看到了?”马克惊呼。
“不算真的看到什么。”
“那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每一样东西都感觉很不同。”
金波重重叹口气。“你明天想让我干什么?”
“去看看希尔亚老头,看他知不知道一个小女孩、或是一个年轻女士的事情。”
/* 77 */
在不可能之处的花园20(5)
“很多很多女人都死在那里了,你忘了这茬儿吗?”
“那也得再问问。”
“卡林德家一个女儿都没有。”
“只不过去问问,行吗?”
“如果她真的在那里、而且你遇上她了,你得先向我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得告诉我!”
“我们去你家吧。”
“现在你想干什么?”
“现在嘛,”马克说,“我们要上网Google一下约瑟夫?卡林德。”
昆廷?贾斯特巡逻警走到了人行道右侧旁几尺远的地方,那里有一大丛正在枯萎的杜鹃花。他已经围绕着这丛杜鹃花走了一大圈,现在他感到气馁,同时也被自己的这种心情搞得很火大。在这种毒辣的日头下站上一整天,不管是对谁来说都是太热太热了,更何况还要等着一个永远不打算抛头露面的大恶狼。在这种气候下全天候监视四周,即便是个训练有素的老警察也会失去耐心的。巡逻警察贾斯特已经说服了自己:他的确是看到一个超级彪悍的男人,这位黑发男主人公穿着厚大衣和皮靴,的确是在跟踪红发少年和他的朋友。他的职业直感登时活跃起来,他很可能会在寻找神秘杀手的工作中发现了里程碑式的线索;因此,这个据说行踪诡谲的男人显然是走到了人行道外,走到了这丛庞大的杜鹃花丛后面。就是在这里,在这一天里,这个神秘男子第二次逃脱于人类的视野,就像贾斯特的爷爷曾说的那样,“小公鸡打鸣、麻雀唧喳叫,恶灵忙逃窜。”昆廷?贾斯特会把这段诡异经历告诉自己的好朋友路易斯?伊斯利,当然是在“击、想、躲”酒吧里,先喝几杯啤酒再说,但是,他并不打算把这段见闻写进值班报告。
“嘿,以前看到过这种样子的吗?”
“什么?”
“那个。”金波向后指着谢尔曼林荫道的另一边,那里的停车线上有八、九辆车排成一列,都在烈日下受着烘烤。差不多在中间的位置上停着一辆鲜红色的雪佛兰牌轻型货车,马克猜想金波说的就是这辆车。
“看上去是有点怪。我以前看到过红颜色的轻型货车。”
金波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咯咯笑起来。他心情不错,马克心想,因为他解放了,不用被套进约瑟夫?卡林德的鬼屋了。
“好吧,这车很打眼。事实上,它太耀人眼目了。这是我见过的最干净、最靓的一辆载货卡车。我可以在车顶上煎个鸡蛋。”
“你没看见吗?”金波问他,“这是世界上唯一一辆贴那东西的货车,那个、那个……”
“哦!”马克这才注意到,“防晒膜。”
“高遮光度!妓院用的玻璃窗!哥们。有了这种玻璃,我打赌你从外面看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这辆车是什么人的?”
“有钱人。”金波回答,“这种车从来不进修车厂。能有这种车的人只不过拿当它当玩具。”
两人沿着谢尔曼林荫大道慢悠悠地走着,走过停车线时,一直在看着这辆货车。“是那些有钱人,那些二十多岁的公子哥,住在东岸的父母名下的巨大豪宅里,永远不会、至少在他的有生之年里、从来不会弄脏他们的小手,不会外出工作热得汗流浃背。”马克说。
“不像我们。是大地的儿子。”金波说道。
两人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当他们走过了那辆货车,这番让人愉悦的话题也就不再存在了,他们很快就彻底忘了它。
他们走到了谢尔曼食堂的门口,金波停下来,透过长玻璃往里面张望。
“我待会儿再来找你,行吗?我差不多是约了什么人在这里碰头,喝杯可乐什么的。”
“我才不信呢。”马克说,他想起来金波曾在一天前就提议他俩在这里碰头。“约了谁?”
“丽?阿林顿。”金波飞快地回答,简直没有犹豫半秒钟。
丽?阿林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