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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3323号的一所被遗弃的空房子里藏身。”
“那就对了!”菲利普听了之后说,“这证明了我的推断是正确的。马克和那个笨蛋就喜欢到处乱窜,自以为是大侦探,就和你朋友帕斯莫一样。我早该想到这一点。”他的模样简直像要往地板上吐吐沫了。
“你知道他们给警察打电话的事儿吗?”
“什么?你认为他们会告诉我?”菲利普得意洋洋的瞪着我,说,“这才是他对那地方感兴趣的原因。他们一定是看到了里面有什么人。”他又看向伯豪斯中士,中士大人自从我和菲利普踏进“牛栏”之后,一直宠辱不惊、面不改色,丝毫不受我们的干扰。“我肯定,你们的人去搜查过了。”
“我们过去看了一圈。那地方封存了好多年了。”
“你们没有回来找过我儿子?”
“他给我们留了个口信,我们就去巡视了,但那留言没有什么特殊价值,我们收到好多类似的公众提供的线索。除非我们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否则我们就不再继续跟进。”
“没什么特殊价值?嗯哼!现在我儿子失踪了,你们还会这么想吗?”
“安德西先生,对您儿子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我们会尽一切努力去寻找他。”
“你就知道坐在这儿跟我说这些。难道你就没想过,可能因为我儿子的探秘调查引起了杀手的注意力?”
“要是我们的疑犯不在那里,这就很难说。”伯豪斯中士回答。
我的弟弟这时又转过头来看着我。“可是,e…mail里写的这些垃圾全都是关于这件事的,难道不是吗?这些疯狂的念头,还感觉他自个儿成了你书里的人物?他是想让你知道他在扮演大侦探呢!”
“他也可能是在说别的事情。”我说。
“我当然希望你能让我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瞥了一眼伯豪斯中士。“我的想法是:你们应该再回那空房子巡视一次,最好进行一次仔细的搜查。”
“我们接受您的建议。”伯豪斯中士回答。
就在进入旧屋的第二天,马克再次回到那里,并且带上了那本相册。他不想把它留在家里。他父亲开始变得古里古怪的,总是在他房间里乱翻乱找,一旦被找到,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有所解释。最好的藏匿办法就是把它放回原来的藏身之地,那里无疑能够逃脱父母的搜查。同时,他也想好好研究这本相册,多看几遍,尽量挑拣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并且,因为他计划着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所空房子里,他就不得不随身带着这些照片。
那天上午,他和金波在手机里讨论出了一套日程安排。应该说他俩都还在床上。马克已经冲了凉,穿好了衣服,只是仰面躺在毯子上,金波则是标标准准地躺在被窝里。
“两个步骤,我明白了。”金波说,“然后,在吃中饭的时候,我们在谢尔曼食堂碰头,比照一下各自的记录,对不对?”
谢尔曼食堂就在曾经的“东方外婆戏院”楼下的两个门面,现在成了昆西中学的学生们非正式的食堂和小吃店。金波提议在这个地方碰头除了想和马克交换情报,还想完事儿之后和其他朋友会会面。这段时间,这一带的所有学生一直都在手机里热烈讨论谢尔曼杀人犯的事情。
马克说:“你想去的话,你自己去好了。我想我不会有兴趣吃东西,而且我也不想和去那儿的小屁孩儿们解释我的事儿。我们可以晚一些再聊。”
“什么时候,比如说?”
“随便什么时候,只要我把今天的事情处理完,金波。你的事儿也够你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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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天空18(3)
“我知道。”金波听上去有点委屈。
金波明显感到最好的朋友现在正想把他踢出局。马克也的确想把金波摒除在外,也想好了就要如此保持距离地干下去。前一天他们一起进了旧屋,马克注意到很多可疑之处,但他没有告诉金波。从某种角度上讲,马克提示了金波最关键的一点,就此能领悟那旧屋里众多诡异秘密的由来(马克认为自己的种种推测是正确的,他几乎有百分百的把握),所以理论上他也并没有对金波隐瞒什么。但是马克也知道,金波即便知道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也未必会猜个透,更不会理解这些秘密意味着什么,甚至于,金波可能都不知道他已经说出了关键之所在。对这所空宅,马克已经有了结论,那里潜伏着不得了的秘密,秘密的制造者无疑就是加盖了神秘小屋和恐怖巨床的那个人!
和金波通完电话之后,马克下楼,打开冰箱看了一圈。马克的父亲只有在弹尽粮绝时才会去购物,而且总是东买一样、西买一样,彼此都不搭调,比如:买几瓶橄榄油、花生脆饼、泡菜、低盐蛋黄酱,再买上一份神奇面包。所以,扫视一遍之后,马克琢磨着是不是该去一次超市,然后再去“干活”;可当他的眼光扫视第二遍时,发现冰箱的滑动抽屉里还有不少干奶酪、奶油奶酪和熏腊肠,看起来应该还能吃吧,所以,他用腊肠、干奶酪和蛋黄酱做了三明治,然后把这个粘乎乎的东西放进了塑料袋。接着,他把这只三明治和相册放进了纸袋,袋子里早就放好了一根撬棒、大榔头和美格手电筒。他出了门,顺手把纸袋的上部卷折下来,这样,纸袋一下子显得小多了。
走到了户外,顶头的烈日照出灼热白光,我们的英雄男孩,毫不犹豫地走上了火炉般的可怜的街道,仿佛一位走向领奖台的冠军、一位走向贵妇帐篷的征服者。在他的生命中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他是在禁闭中,命运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他也已经准备好了走上第一个台阶,不管这命定的人生将会变得怎样。他的恐惧——因为他确凿无疑地被恐惧所占据——仿佛成了能量,给予他前所未有的力量,令他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目标在何方。
这种姿态不太会招来反感的目光,就在他走上密歇根大街、奔向目标所在——沿街第四栋房子——勇往直前的时候,这条街上的一个住户刚好抬起头,透过起居室的窗户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马克。
是安德西家的英俊小伙儿。奥马?希尔亚心想,我敢打赌,又要去卡林德家的老宅子了。桑科?潘萨①呢?小个儿爱尔兰斗牛犬不是到哪里都跟着他吗?
上帝啊,这孩子长得真是漂亮。简直夺人眼目!瞧吧,他朝右拐上草坪了,笔直地朝那房子走去了……当然啦,他又想私自闯入。小恶魔!要是我是爱尔兰斗牛犬,一定会疯狂地爱上他的!
我敢打赌他在卡林德家的老宅子里找到了超乎预料的东西!
①桑科·潘萨,《堂吉诃德》小说中人物,堂吉诃德的仆人。和下文中的“爱尔兰斗牛犬”一样都是指红发的金波。
享受着胳膊和肩膀上暖烘烘的阳光,马克走上了草坪。双腿有节奏地迈动,带着他大步向前。只要他愿意,马克甚至可以一跃而过洛基山,再一脚就下了山坡,无阻碍地朝下走,直到站在太平洋里,海水仅仅没过他的脚踝。
他在高高密密的杂草间穿行,一步跃上木板都破裂了的台阶,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就打开了后门。这里,是巨人的家,这里,现在还有他、马克和他的一纸袋法宝。他甚至有一点期待:在他进门之后会遭受一点阻碍,可是,他的独自进入没有唤醒无形蛛网、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引出极度慌张。他没受到任何干扰和阻挠,就走进了空宅,他没有在可怕巨床的房间里停留,那样可能会令人不安,他直接上楼,进了主卧室。
住在这里的人曾是个出色的木匠。房屋进行了多处修补和改造,主人必定曾经深思熟虑,有过全盘计划:不管是谁,第一眼看到这座旧屋时都不可能猜到内在的改建竟丰富到了这样的地步;没有人会想到这房子已经从里到外面目全非。同样经过精心策划的,还有曾发生在这里的变态折磨事件——这位木匠亲手打造了一件实施暴行的刑具。不过,既然木匠先生有了这样一个充分展示技艺的舞台,他当然会露一点绝技,不露声色地嵌在这栋房子里。这一点,马克没有透露给好朋友。
在二楼的主卧室里,马克从纸袋里取出了撬棒,抵在储藏室内壁上那个凹槽。用力一扳,落下了不少灰泥和碎木板。
他就是在这个凹槽里找到相册的,当时他就觉得这个凹槽里面像是有一个方形小桌的东西,现在撬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