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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慧公主微蹙蛾眉,对一侍卫道:“你向下面百姓喊话,切莫慌乱,以免造成践踏!”
侍卫依言行事,无奈收效甚微。“公主,此处危险,回驿馆罢!”
总是如此,危险尚在远处未至,自乱阵脚之辈已徒惹殒身之祸。朝慧公主低叹。“只好如此。”
————————————“有坏人打架,姐姐怎么办?”
“我们要离开这团乱糟糟才行,小觐,向人少处,人越少越好,快跑!”
“喔。”
“还要快点才行哦,要不然坏人伤了姐姐怎么办?”
“小觐不要坏人伤姐姐,小觐快跑!”
“很好——哈,好快的马儿哦,小觐比初雪跑得还要快呢——”
————————————上官自若远望一场殊死搏杀,心知定非一般打架滋事寻常祸乱。待跃上近处一茶楼顶细观,竟看得黄裳华衣的南宫慧身在其中,即明白乱由她起。眼见歹人似有愈聚愈多之势,遂俯跃而下,自众侍卫中抄起那纤细身躯,向事端外围避飞而去。
“上官哥哥?”能在大内高手中来去自如的人虽少之又少,南宫慧自知她便有幸识得二人。“你怎会来?”
“慧儿,先避到安全地再说话!”霄燕七步名不虚传,未多时,已将追袭之人避得踪影不见。上官自若放开牵制,两人驻身在幽巷内,“你暴露了行踪是不是?可知对方是何人?”
“无非是那个人或者他的同党之流。”南宫慧轻描淡写,状似方才身陷重围之人与她无关。
“我送你回驿馆。”
“也好——”
“姐姐,这里人少,可以停下了么?”
“……姐姐?”
“……嘻,姐姐睡着了,好好喔。”将在背后的人儿改环抱在胸前,痴迷地细端那张娇酣甜颜,“姐姐睡的样子好好看呶……”
“阎觐?”“觐哥哥?”异口同调,两声惊呼,四目惊瞠,如见鬼魅。
“不许吵,姐姐在睡觉,不许吵!……姐姐,这里还有人,小觐带你回家好好睡哦。”
两条人影拦去退路,再将修长人影上下看个仔细,“觐哥哥,是你没有错!”南宫慧张臂欲抱,却被躲个干净,“觐哥哥?”
“都叫你不要大声了,你还在吵,你吵了姐姐睡觉,小觐不依的喔。”
上官自若毕竟细知端底,还在琢磨对应之计,忽看清了他怀中人面目,“忘忘?”
好一个“乱”字了得!
事情,怎会这样?
第七章(下)
这是谁?
持两只洁净瞳眸,噙一朵纯稚憨笑,粗布衣衫,轻便草履,更有,悬在颈上、胸前满盛各式小吃的油布挂袋……这是谁?
饶是了解端底的上官自若,也不由诧异。
“觐哥哥,你发生了何事?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了怎样的意外?”南宫慧想去触那两只她梦魂萦系的大掌,岂料他避如蛇蝎,将另一对不属于她的柔荑收纳进去,牢牢掌握。
“姐姐,回家,我们回家,小觐不喜欢他们,回家啦——”
忘忘早就收到了上官自若的示警眼神,明白在此下她该说和不该做的。“小觐,他们是你先前的好友,你没有出事之前,和他们应该是很要好的。”
“什么事?小觐出了什么事?”他歪颐望她,憨声问道。
好可爱哦。“就是……我在山间发现了昏迷的你,你醒来时,已然是如今情状。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才会如此,是不是?”
“是出了事才会遇见姐姐么?”
“嗯?”
“那好好喔,小觐好喜欢出事哦,出事可以和姐姐在一起,小觐好喜欢哦。”
“……”
“你做什么?”小觐双腕倏背身后,瞪起一对漂亮凤瞳,粗声粗气问。
上官自若含笑道:“小觐是么?我为你看看脉如何?”
“不要,小觐有姐姐,不要你看脉!”这人,他不喜欢,他那样看姐姐,讨厌,他讨厌有人那样看姐姐。
忘忘牵出他手,翻出腕膊:“小觐,乖哦,他是很厉害的大夫,比姐姐还要厉害,你给他看过后,没有痛痛喔。”
“小觐头不痛痛,肚不痛痛,不要看,小觐讨厌他。”
咦?罕见了,如今的小觐心如赤子,天真热情,极少讨厌某事某物,头一遭有如此清楚明白地情绪告知,想来上官公子需省察自身了。“他只是关心小觐,乖,让大夫看一下。”
“喔。”小觐心不堪情不愿,嘟唇,伸腕,“我讨厌讨厌你,你离姐姐远一些喔。”
耳闻英明伟大的阎堡主童光返照,头痛呢。上官自若暗内苦笑,却有感指下脉络平和详稳,意即眼前人除了遭蚀心草蚀去心忆外,别无他疾。
“上官哥哥,觐哥哥可是患了怪症?”南宫慧问。
上官自若摇首,“至少,他目前的身体并无杂恙。”
南宫慧挑眉,螓首微侧定望忘忘,“这位姑娘,之前你便识得他,是不是?”
忘忘颔颐道:“忘忘曾在阎堡供职,自然识得阎堡主。”
“仅是识得么?”面若桃花,目若春江,唇角是少女的甜美,眼梢是女人的娇媚,这样的人,放在阎堡,她不以为阎觐会允许他们只是泛泛宾主之交。
忘忘莞尔一笑,“公主以为呢?”
“你认识我?”南宫慧美眸眯凛。
“公主芳名,在阎堡如雷贯耳。”不止如此。几月前,她已曾亲睹公主芳容,只是她无意介入人家旷日时久的三人战争,悄然遁去了而已。
听得公主殿下再启圣音:“觐哥哥和本公主之间,想必你也清楚?”
忘忘启唇未语,上官自若忽从旁道:“忘忘,你和阎堡主相处这段时日,他对先前之事可曾偶有忆及?”
“姐姐,小觐讨厌他,不和他说话。”小觐抱住小小人儿,大头在那黑缎似的发间拱拱蹭蹭,“姐姐,我们回家,回家啦。”
南宫慧微蹙蛾眉,“觐哥哥,你……”
大头倏然扬起,五官皱成一团,面露嫌恶无遗。“小觐也不喜欢你,小觐讨厌你!”
后者花容丕变,唇瓣微颤:“觐哥哥?!”
“你对姐姐不好,你好凶好凶看姐姐,你不好,你讨厌,你走开!”赤子之心,直觉反而最为灵敏,此人对姐姐不好,他更要讨厌。
“觐哥哥,我是慧儿,你看清楚,我是慧儿呢!”南宫慧被那张脸那双眼如此嫌恶地看着,心遭了撕裂般的疼痛,“你看清楚,我是慧儿!”
“你讨厌,你不好——”
“小觐!”忘忘眼见一个须臾前尚盛气凛人的公主面色苍白如纸,娇喝住了有愈说愈烈之势的小觐,“谁教你的如此无礼说话?向公主道歉!”
“……姐姐……”
“道歉!”
“……如果你对姐姐好,我便不会讨厌你!”脖颈挺高,下颌傲扬,拉起那无骨手儿捏在掌心,“哼,姐姐,我们回家!”
“觐哥哥!”
“慧儿!”上官自若阻住她,“先让他们去罢。”
“上官哥哥,你让我眼看着觐哥哥和另一个女人走?”南宫慧美眸厉瞠。
上官自若摇头,“阎堡主的异样你也看到了,眼下你或我都留不住他。至少,已知道他身在何处了,对不对?”
南宫慧忽觉疲累不堪,颓跌在他胸前:多日孜孜寻找,不料竟是这等不堪,觐哥哥,你怎可以如此对待慧儿?“上官哥哥,你一定要帮慧儿,帮慧儿将觐哥哥找回来,求你,上官哥哥……或者,我教人到京城请御医过来?”
上官自若叹息道:“如今你业已暴露了行踪,再请御医,只怕你更将自己曝于险境,上官哥哥答应你,会尽力而为,好么?”
当前情形,的确乱不可言,阎觐和忘忘的纠缠,如何厘清?他又如何将这一切拨乱反正?难呢。
第八章(上)
“我分别看过了高家小姐及周世昌,无怪乎蚀心草又名‘孟婆草’,食下之人,当真赤如新生,情形却又各不相同。”上官自若面前医书累牍,他已在其中沉阅了三天时间。
忘忘螓首轻摇,“没有用的,上官哥哥,我也曾经试着找出解决之道,在我当初不胜其烦时,想着索性给他解了,未服药时的他,虽然难以应付,应付起来却不会让人有罪恶感。可是,连最稀见的医册也给翻过,有的只是记录了蚀心草的药性药力,却不见解法。足见此药的无解。”
上官自若锁眉道:“当时为了支开朝慧公主与阎堡的焰骑,我遣人伪装了阎觐离开梁州向南方。待我五日后折返,你已经不见人影,你去了哪里?”
忘忘支颐苦叹:“一言难尽呢。”
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