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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们进长生山去,也就是我的腿被蛇咬伤的那次,我们见到了一个人——秦杨。”我故意把秦杨两个字说得很重,想看看她听到这话,脸上会是什么反应。
王婆婆平放的双手突然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扶手,身子站起来一半:“你们见过他?”
“非但如此,我们还听他讲了一个故事。”我继续盯着她的脸。此时此刻,我的心也忐忑难平,我不知道这样往下说,能不能得到我最终想要的结果。
王婆婆没有说话,仍旧保持着半坐半立的姿势,惊讶地望着我。
“他讲的故事和你们讲的不一样,”我继续讲,“但村里人对我们这么好,我不知道该相信他,还是该相信你们?”
王婆婆紧绷的面色稍微有些松缓,缓缓地坐回椅面上:“那你讲讲,他的故事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是被你们害的,还说你们会害我们这批知青。”我用最简单的两句话概括了整个故事,我看着她的眼睛,我要捕捉她眼神里的每一个闪动。
“胡说!”王婆婆猛地拍打扶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想过她可能会疑惑,会惊讶,会不安,却没想到她竟会是这样强烈的反应。“他在胡说,我们从来没有害过他,更别说会害你们了,他怎么能这样说?”她情绪激烈,咳嗽了两声,“外面几个村子的人,都说进来的人是被我们给害了,弄得这么些年来,敢进来的人少之又少,我们村里的人更加不敢出去。试想我们若要害你们,你还能好好地在这里呆上两个多月吗?还能这时候坐着和我说话吗?咳咳……”她说得太过激动,又引来了一阵咳嗽。
她的话,正是我一直苦思不解的疑问。我忽地想起张梅失踪前在我面前变的戏法,“瞒天过海”四个字从我的心上滚过,勾起一个可怕的设想。如果看到的、听到的不能为真,那么为什么还要去相信秦杨的话呢?
@喜欢鬼故事ttt 2012…2…24 14:22:00
楼主怎么反复更新了一大截,看得眼睛都花了。你的书今天才给我发货,我担心等我收到时,你都更新完了。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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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更的,那是另一个人来更了一些,顺序杂乱无章,弄的我也挺郁闷的。。。唉。。。
但很快我就把这个设想扼杀掉了,上进和石旭都是与我一起进来的朋友,他们从各自的经历当中捕捉到线索,认定了村子里的献祭阴谋,我可以不相信村里人和秦杨,但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俩。这一刻我必须坚定自己的判断,时间不允许我再摇摆,我只能选择毫不动摇。
我故作沉思了片刻,才说:“你说的对,婆婆。”我闭上眼,脸上流露出痛苦:“可积极进山去,消失不见了,前天晚上,张梅去后山,也不见了,我心里真的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梅去后山,不见了?她为什么要去?”王婆婆惊讶地问。
“我不知道……”
她走到我身前,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孩子,你别急,积极和二翠,多半是在山里被秦杨控制住了,张梅我也一定会找她回来的,你放心好了。”
我点点头,默然片刻,假装忽然想到了什么,仰起头对她说:“我想起了一件事,秦杨的手里有十枚戒指,他说这一次一定要找你们报仇。”
王婆婆一听,脸色呆住了:“他怎么会有十枚戒指?”
这句话出卖了她自己。我并没有说是十枚什么样的戒指,可她的反应却如此惊讶,可见她不仅知道这是十枚权戒,而且知道这十枚权戒会对她和整个巫村不利。
“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十枚戒指很漂亮,颜色灿烂,上回闹猰象的说法时,我在你的铁皮册子上,好像看到了有关这些戒指的记载,总之和那十枚很像,我记不太清了。”我故意点出了铁皮册子,“这到底是些什么戒指啊?”
“命神之征。”王婆婆喃喃地说,“难怪他会这么厉害的巫术,原来他有命神之征……”
“什么是命神之征?婆婆,那本册子上是怎么写的?”
她摇摇头,没有回答,也没有丝毫把铁皮册子拿出来的迹象。
我心里暗骂这老婆子守得紧,脸上却流露出焦急之色:“如果真如婆婆所说,积极是被秦杨抓走的,现在他又要找村里人报仇,我们该怎么对付他?”
王婆婆又摇头:“他有命神之征,我们还能有什么应付的法子……”
“难道你的册子上就没有写怎么克制吗?”
她摇摇头,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婆婆,你再拿册子出来看一看,说不定上面真写的有克制的办法。”
王婆婆抬眼望着我,眼神里透露出淡淡的疑惑。我知道我问的有点过急了,这样很容易适得其反,招致她的怀疑。但演戏就应该一演到底,即便错了也要将错就错,所以我继续保持住脸上的焦急与好奇。王婆婆看了我几秒,终于站起身来,说:“你等等,我去看看。”说完颤巍巍地走进里屋去了。
等她的身子一消失在门内的转角,我立马从椅子上起身,从供桌上抓起一只瓷碗,忍着腿伤的疼痛,悄悄地探头窥望里屋的内廊。王婆婆的家很大,共有八进房间,她走进了靠内侧的第二进房间。
我悄悄地跟过去,门没有闭拢,我轻轻地掀开一丝缝,看见她拉开了角落里的一口老式衣柜,伸手进去,摸了好一阵,终于取出一本黑色的册子来。我和她之间隔了五六米远,见她直接翻到最后的几页上,入神地看起来。我猜得不错,她果然不会把册子拿到正厅去。我还好没在正厅等,否则非但等不到册子,连册子的藏处也看不到。她看了片刻,把册子合好,放入了衣柜。
机不可失!
我把瓷碗往墙上一敲,紧紧捏住一大块破瓷片,掀开门冲了进去。王婆婆吓了一跳,尚未回过神来,我已一胳膊箍住她枯瘦如柴的脖子,瓷片顶住她的下巴。她惊吓不已:“你……你做什么?”
我感觉出她的身子在颤抖。我一声不吭地掀开衣柜,拨乱衣物,却没发现铁皮册子。随即我的目光落在衣柜的内壁上,那里没有木板,而是墙面,墙上有一圈四四方方的缝隙。我心里暗想:“藏得真够隐蔽。”把那一块四四方方的泥块抽出来,伸手进去,摸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我抽出来,正是黑色的铁皮册子。
“你要做什么?”她尽量踮起脚,高仰脖子,避免被瓷片的裂口划伤,“快放开婆婆……”
“还婆婆?”我冷冷地应了一句,正想翻开铁皮册子看,忽然外面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王婆婆的侄子,那个开门的老人,大概是是听见瓷碗破碎的哐啷声,冲了进来。他一见眼前的场景,顿时惊恐万状:“你这孩子……到底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婶儿!”
我用威逼的口吻对他说:“让开!”挟着王婆婆,往门口移动脚步。
他不敢乱来,慢慢地移动到墙边:“你不要做傻事啊!”
我走出房间,他在后面跟随着,却又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落得太远,嘴里不停地劝说。
我挟着王婆婆出了屋门,走上了出村的小路。旁边有几个村民撞见了,惊吓不已,纷纷举起农具喝问。我一声不吭,冷冷地往村口走,每一步都格外谨慎小心。村里越来越多的人听见响动,纷纷从家里赶了出来,我大喊一声:“你们全都不准过来!”王婆婆是这个村子真正的主宰,没有人敢冒犯,所有人都与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
出了村口,我挪动受伤的腿脚,朝青河的方向缓缓走去。身后黑压压的人群从村口涌下来,场面极为壮观。吵杂声、呼喝声此起彼伏,清晨宁静的山谷变得纷扰不休。
我真不敢想象我会做出这种事来。在那个年代,即便是在那个与世隔绝的村落里,我从不敢想象我会那样做。我是真的被逼急了。我没有其他选择。
从村口到青河的小木桥,只有短短的两百米距离,可我却足足耗了五分钟还要多。我的腿越来越疼了,甚至感觉到伤口被裤脚磨开来,有液体往外淌,粘住了裤脚。但我只能强忍着。身后的人群投鼠忌器,始终跟着,却不敢冲上。
我走到小木桥头,大声喊:“石旭,快出来!”
我走到小木桥头,大声喊:“石旭,快出来!”
桥底下有人答应了一声,一个人攀住木桥,翻了上来。我微微斜眼,看见王婆婆脸上露出的讶色。远处的人群也立时炸开了锅。
“拿到了?”石旭激动地问。他瞧着眼前的状况,脸上少不了惊讶之色。
我把王婆婆交给他:“看紧了!”弯下腰挽起裤脚,小腿根部已是血糊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