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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烧那座房子?”我知道我问的越多,他们就越会认定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王婆婆摇摇头:“这个人的心思,没办法捉摸。”
这时,人群突然喧哗起来,只见山腰上的火焰,开始缓慢地出现了变化,火焰缓缓地向两边拉伸,忽然间一分为二,变成了两团独立的火焰,就像一根橡皮筋越拉越长,终于断成两截一般。
我心里一惊:“有人在移动这团火!”
王婆婆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看起来放火的人还不止一个。”
的确,两团火渐渐地往两边移动,显然必须有两个人才能做到。我心里一动:“既然是两个人,那就可以排除石旭的可能性。这么说,放火的应该是秦杨和上进。可他俩为什么要放这场火呢?这究竟是要传达什么意思?”
我示意积极扶我回到人群的后方,张梅还在那里眺望。我把她拉到一边,轻声问:“这火应该是上进和秦杨放的,你俩能看明白吗?”
积极立马摇晃起了脑袋,张梅稍稍想了一下,也摇了摇头。
我望着那两团熊熊燃烧的大火,心里一片狐疑,茫然不解。
我静静地望着这两团大火,想看它还会不会有变化。如果上进和秦杨是想传达什么意思,一定会让我们看明白的。既然我现在还看不明白,那说明,这火一定还会有新的变化。
果然,过了几分钟,我就隐隐发觉,这两处火光还在不断地变大,只是看起来不太明显而已。
又隔了一阵,火光已明显大了一圈,没多久,就开始往上冲,烈焰腾腾的,像是有人在往火里不停地添柴。
这场火烧完,山腰上的房子肯定不复存在了。
火势还在变猛,可我仍然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两处火光滚滚而起,直冲向上,在天空中的那部分火焰,忽然慢慢地往中间倾倒,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把两处火焰往中间吸扯。这般越挨越近,两束火焰的上半部分终于合在了一起。从我们的角度看,这就是一扇火焰烧成的大门,在长生山的半山腰上,耀耀昭昭,光芒无限。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议论,全都张着嘴,望着远处这扇巨大的火门。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倒映出一扇明黄色的门,像各人的心情一样,翻腾着、跳动着。
我想起那日和积极闯进破房子里,发现中心的石柱子上,刻着四个大字:“长生之门。”当时积极四处找寻了,可惜没有找到这扇门。
我望着这扇用火焰燃烧而成、透着邪乎劲儿的门,后背忽然阵阵发寒。
我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积极,他也怔怔地望着火门,已经完全回不过神来了。也许在这一瞬间,他也想起了当日的“长生之门”,想起了那四个字。
突然,人群里蹿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随即是一长串痛苦万端的呻吟。
前面的人群混乱起来,纷纷往呻吟处涌去。
我在积极的帮忙下费力挤了进去,看见队长倒在了地上,蜷缩成黑乎乎的一团,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就是从他的口中发出来的。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婆婆连忙叫人摁住队长,不让他乱滚,伸手探他的额头,又把了他的脉。周围的人渐渐不再发出声音,生怕惊扰了王婆婆的诊断,都安静地看着。静夜里只有队长的呻吟声一起一伏,听在耳中,令人无比揪心。
王婆婆按住队长身上的几处穴位,缓缓地推拿。队长却仿佛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叫声越发嘶哑了。王婆婆连忙停手,她回头望着远处的大火,眼神里透着怨毒,焦急地说:“快把福田抬回去!”几个村民抬起队长的手脚,大翠和二翠哭喊着爹,飞快地往家里赶。
我有腿伤,行动缓慢,等我们三人赶回队长家里,队长已被转移到了床上,仍在痛苦地呻吟。大娘慌了手脚,坐在床边,紧紧地握住队长的手,眼泪流了下来。王婆婆差侄子回去取药箱,她继续尝试给队长推拿。队长痛苦地摇头,示意不行。王婆婆却不停下,她不停地变换穴位,希望能减轻队长的痛苦。
眼前的场景让我莫名其妙,队长的痛苦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一个人不可能把痛苦演得这么逼真。
“队长到底怎么了?”我试探性地问。
王婆婆将队长翻了个身,卧在床上。她叫大娘脱去队长的衣服,露出黝黑的后背。背上那块印有积极相貌的黑印处,比先前更加乌黑了,像是要流出墨汁来一般。“是那个人在作怪。”王婆婆阴沉地说。
我知道她说的是秦杨。但我有些狐疑,只因白日里知道了村子里的秘密,此时总觉得队长和王婆婆是在演戏。但看队长的痛苦表情,又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到底是真是假,我有些无法分辨了。
我看王婆婆已经忙不过来,就问她:“我们能帮着做点什么?”
“你们快去烧水,滚沸了打两盆进来!”王婆婆没工夫回头,急急忙忙地说。连她的口吻都变得如此焦急,看来队长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正要出去,她又命令:“叫外面的人都散了,全回家去,别堵在门口,我现在需要清静,不能受打扰。”
我们应了,从房间里退出来,转达王婆婆的话,让众人散了,随即赶到厨房,添水烧柴。我一边控制火势,一边问他俩:“你们觉得呢?队长这个样子是真的吗?”
“我看不大像是装的。”积极回答说。我看着张梅,她轻轻地摆头:“我拿不定。”随即又说,“但说心里话,我不相信秦杨隔了这么远还能伤到队长,他要是有这样的能耐,就不用在山里藏这么久了。”
我双掌一拍:“梅子说得对,这样说来,队长是在演戏了。他以为我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故意装痛,让我们以为真是秦杨在用巫术作怪。”
“可他这样子,能有什么好处吗?”积极忽然问,“我是说,他能达到什么目的?”
“这我不清楚,不管怎样,总之他自有一番目的,咱们耐心地等着就知道了。”
我叫积极看住火,单脚跳到屋外,望着长生山的大火沉思。火焰仍是门形,只是势头小了许多。可我仍然看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
王婆婆的侄子背着药箱赶来了,我指着大门,叫他赶【文】快进屋。积极把火【人】烧得很旺,没多久水【书】就沸了,他和张梅一【屋】人端起一盆,送进队长的屋里。他俩出来时,我问情况怎么样了,积极摇摇头:“队长已经晕过去了,嘴里在吐白沫,我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啊!”我不解地自言自语:“他们究竟想做什么?”积极想了想说:“我还是进去看着吧,一旦有情况,我也好出来告诉你俩。”我点点头:“你快去吧,别露出破绽。”他笑着拍了我一下,小声在我耳边说:“把握机会哦。”我一愣,他已跑进屋里去了。
张梅扶住我:“进屋去吧,这外面风大。”我摆摆手:“没事,我想再看一看那火。”她点点头,扶我在门槛上坐下来。
门形的火焰没有再发生变化,一直这样燃烧着,逐渐小了下去。
我回头望望,确定身后没人,才指着远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梅子,你看明白没?”
“我没看明白,我只知道这火肯定是他俩放的。”
我无奈地说:“他俩放场火也不放明白,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应该不会,秦杨在山里呆了十年,他说山里没危险,那就应该没危险。就算有,以他的身手,也绝对不会出事。”
我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今天的事不寻常,但愿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这地方对咱们而言,到处都是危险,不管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要多想想。”
“可我始终有些东西弄不明白,”我扭头看着她,“如果村里人真要害咱们,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他们完全可以仗着人多,直接对咱们用强,没必要跟咱们这样费心思耗下去呀。”
张梅被我的话触动了,擎着下巴静静地思考,最后疑惑地望着我:“他们肯定有他们的原因,我们每一步小心谨慎地走就是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正视线向前望去。对面的门形火焰更加弱了,不多久,最后一星火光泯灭,整个山谷又回复了完整的黑暗。
这时,身后响起的脚步声促使我俩回头,看见积极走了出来。
“王婆婆叫咱们进去。”
“有什么事?”
积极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他扶我起来,小心地迈过门槛。
走进队长的屋子,只见队长已安静地躺在床上,睡过去了。我轻声问:“队长没大碍了吧?”王婆婆叹着气说:“才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