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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还没有被找到。
我的四肢没多少力气,尝试了好几下,都站起不来,只好继续躺着。
“看来咱们只能等下去了。”
的确,我们只有等下去了。可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月。
半个月里,石旭始终没有任何动静,我们既没有见到他,也没有见到上进从长生山里回来。这样一来,我们三个又坐不住了,商议了几次,最后达成一致,不能再死等下去了,必须采取一些行动。
合计了一番,既然石旭是从青河里发现的东西开始,最终找到一个生死攸关的大秘密,才导演了后来的一系列事,那么我们就沿着他的脚印走,首先就把这个事关自身性命的大秘密找出来。因此,我们的第一步,就放在了青河所隐瞒的东西上。
队长曾经说过,在传说里,青河是发源于长生宫殿的,河水是当年长生神淹死数万工人的水,因此青河诡异之极,村里人久居长生山下,下河去,一般不会出事,但外来人下河去,大多都会出现生命危险。自从队长讲过这番话后,我们再没有人敢下青河去游泳。但这次知道石旭并不是被青河淹死的,而是他自己导演的假死戏,因此对这条河的恐惧也就消减了大半。
所以,我们准备直接下河。
我们选定下河的那天,已是九月的中旬。奇怪的是,即将入秋的天气,却忽然闷燥起来,坐着都感到虚热。这给我们下河游泳提供了绝好的理由。
上午我们照例下田,梳理二季稻,等到接近中午快收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就来到了河边。
姜汝明的日记里记道:“在距离小木桥上游大概半里远的地方,河底埋的有东西。”我脱去上衣,从距小木桥大概半里处跳入了河里。张梅不再顾什么男女之忌,在岸上看着,如果出现了危险,立马就喊人来救援。
我一个人下到水里,全身顿时凉爽不已,闭目享受了几秒。
积极看见我美滋滋的样子,按捺不住:“蛮牛,我也下来了!”
我连忙叫住他:“不行,你先在岸上等等。”
他摩搓手掌,一脸的心痒难搔。但我担心两个人下水,万一都出事了,就不好办了。而我一个人在水里摸索,一旦遇到什么危险,积极也可以立马跳下来救援。毕竟青河这水,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当初我感觉到的异样,以及踢到的软软的东西,都不免让我有几分担心。
我扶住泥岸,望着身前淡绿淡绿的水,稍微有些紧张,回头看了他俩一眼,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埋头潜了下去。
青河的水挺清澈的,即便站在岸上,也能看到河面以下一米的地方。
我潜在水里,往河的中心游去,一边睁大眼睛往水底看。
河中心的水大概有三米深,我向上方摆动脚掌,努力使上半身贴近水底,借着射下来的阳光,看见平滑的淤泥上拱起了四四方方的一块,像是一块大的石板。我伸手抹了几下,把淤泥抹掉,果然露出了石板面。但淤泥被我搅得翻腾了起来,灰色的颗粒在我身边漂浮,将我包裹住了。水变得浑浊不堪,身处其中,根本无法视物,但通过手上的摸索,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石板上凹凹凸凸,极不平坦。我张开双手把石板抹了个干净,水越发地浑浊起来,我的胸腔也越来越胀,待把石板抹干净了,立马浮上水面透气。
“有什么发现?”积极激动地问。
我游到岸边,喘了两口气,说:“发现了一块石板,上面好像刻的有东西。”
积极着急地问:“刻的什么?”
我摇头说:“水太浑了,看不清,等水清了再下去。”
青河的水流动得十分缓慢,过了十来分钟,水才逐渐清澈下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又潜入水里。
我小心翼翼地下潜到发现石板的地方,尽量使身体不再触碰到河底的淤泥。
这回我看得清清楚楚,抹干净的石板上,刻着一个巨大的正方形,封闭的正方形里,是圆乎乎的一砣,线条很复杂,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我只好返回水上,叫积极回去拿纸笔来,我要把线条全都临摹下来。积极连忙去了。我爬上岸,双腿伸在水里,喘着气休息。
张梅在我身边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见积极还没有回来,就和我闲聊起来,聊了未来的打算,也聊国家的走势。
我见她想这么多,就对她说:“你别太担心这些了,未来嘛,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就放心吧。”张梅默默地点了点头。我埋怨说:“眼下救上进要紧,真不晓得石旭在干嘛,半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梅忽地说:“蛮牛,巫村里的事情,我感觉不全是石旭说的那样,还是有很多令我费解的地方?”
我瞧着她,她解释说:“比如黄伯身前受的冤屈,他死后棺材里怎么还可能有响动?还有孙大爷,他为什么半夜三更跑进长生山里去?”她看着我的眼睛,“最重要的一点,是咱们总结出来的规律,村里死一人,咱们七个人里就会少一人,这太奇怪了!先撇开余志他们被石旭救走的不说,单说这个规律,应验四回了,我总感觉不是巧合,好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笑着宽慰她:“哎呀,黄伯和孙大爷的事,和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想太多了,这世上有些事啊,就是咱们把它想得太复杂了,它就真的复杂起来了。”张梅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努了努嘴唇:“也许吧。”我撞了一下她的肩膀:“甭也许来也许去了,相信我,只要找出水里的这个秘密,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我伸出手,指着身前的水面。
她的脸忽然红了,我这才意识到撞她的肩膀,有些失礼。她扭开了头,看着斜前方缓缓流动的河水,忽然回头张望村口:“积极怎么还没来呀?”
她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聊了半天,连积极回去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注意到。
“是呀,往返顶多二十分钟,他怎么还没来?”我望了望远处,还是没人从村口出来。
我下意识地扭头看张梅,她也正看着我。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恐惧。
我猛地就想到了她刚才话里提及的那个规律……
两秒钟的沉默之后,我和她一起站起来,往村子跑去。可刚跑出十几步,村口处忽然闪出一个身影,矮矮胖胖,一看就是李积极。他撒开腿朝我们这边飞奔而来。我歇住脚,忍不住骂出声来:“狗日的,害我俩一惊一乍的!”
他跑到我俩身前,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老人家几十岁了?拿个纸笔还搞这么久!”
积极皱着眉看了我一眼,把手里提的饭菜举了起来:“队长听说咱们不回去吃饭,特意叫我带过来的,我是在等他做饭呢。”可他的语气有点起伏不定,再看他的眼光,也是躲躲闪闪的。我知道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但我没有立刻问他,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我潜回水里,记住几条石板上的线条,浮上岸画在纸上,然后再潜下去,记住几条,又再浮上来。
这样往返了六回,终于把整个石刻临摹了下来。
中午早就过了,我们三人分吃了饭菜,一边琢磨临摹下来的石刻。
石刻总体上是一个大正方形包裹着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圆形中有不少线条,粗略看起来像是一朵花,但细细看又不是。
积极问我俩看出什么名堂没有。我和张梅都摇了摇头。积极的嘴里包着一口饭,咕噜咕噜地说:“不是吧?连石旭的榆木脑袋都能想出来,咱们三个人加在一起,还想不出来?”我说:“你慢点,小心咽死,上辈子没吃过饭啊?”积极把脸皮鼓了鼓,一边看图,一边大肆咀嚼。
我想起他刚才的不对劲,现在石刻已经临摹好了,就问他:“嘿,你老实点,刚才回去,除了拿纸笔等饭菜,还做了什么?”积极一脸正经:“没有啊!饭菜一做好,我就火速赶出来了。”我奇怪地盯着他。他有点不自然:“你这是啥眼神?好像我做了贼似的。”我心想这小子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估计也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想想也就不再上心,就说:“咱们把饭吃完,就回去吧。”
又花了半个小时,三个人一起探讨这个图形究竟代表什么意思,最终没得出任何结果。我把纸揣进兜里,三个人一起往村里走。
傍晚的时候,天色越发得阴暗,空中开始断断续续地响起了闷雷。
积极时不时地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探望天色。
我看他焦躁不安,就问:“你老是走来走去的干什么?”“这天快要下大雨了。”“下就下嘛,又不干你的事。”“怎么不干我的事?”我盯着他:“那干你什么事?”他愣愣地看了我一眼,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