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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鸣凤山,这些年间他往来没有百次也有数十次,从来不知道山里有什么宅院。
这么想着,易安看向阁主。
阁主似乎知道他心中疑虑,有些小得意地一笑:“那宅子……不存心找,还是很难发现的,穆鸿秋倒也算有心思。”
几番言语,阁主见易安确实急了,才收起逗弄之心,将穆鸿秋落脚之处的详细位置一一道来。
后者听说他要找的地方隐藏在一处断崖之下,忍不住骂了声:“果然是个疯子。”
当下废话不说,转身就往鸣凤山赶,不顾身后阁主连声叫喊。
“难得急成这样子啊……话都不听人家说完。”
阁主被无视了,却也不恼,笑眯眯又坐回软榻上,招手唤来一名小侍从。
****
鸣凤山的断崖不知是何年月形成的,似乎自有记载之日起,就一直沉默地横在那里,阻断了进出长安最近的一条路。
百姓们不得不绕行,因此对这道断崖颇多怨言,还起了个俗名叫“鬼见愁”,意为此崖不可逾越。
对易安来说,这些自然不是问题。
他使出缩地术,没多久就出现在断崖边。大致看了看地形,易安便起身掐了个口诀,脚下便如生风一般,托着身体缓缓升起,到离地约一尺高处停下。
紧接着,易安迈开双腿,就如同走在地面上一般。走到断崖边上时他双脚交替,下楼梯一样往下去。
没多大工夫,易安已经站在崖底。
待看清眼下境况,连他也忍不住感叹了——此处背靠山面临水,呈潜龙环抱之态,是聚集灵气的绝佳之地,穆鸿秋倒是有眼光。
一道阵法组成的屏障横在面前,若是偶然行至此处普通人看了,只会觉得乱石丛生,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在易安眼中,却幻化为五行八卦的本质。
他凝神细思片刻,举步前行,步步踏在关键之处,没有一丝错误。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他额头已经渗出细细的水汽,神情也越来越严肃。
这阵法颇为高明,不知是何人布下的,难道在穆鸿秋背后,还隐藏着什么大人物吗?
易安一边思索,一边脚下不停,终于通过了屏障。他轻舒一口气,提高警惕,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事。
然而面前的石屋内静悄悄的,并无半分声响,易安一顿,快步上前,推门而入,果然没有人。
石屋内并无积灰,桌子和地上散落着残留的各种药粉和石料,以及一些草药;石屋一角的灶台已经熄灭,连灶灰都凉了,
看来穆鸿秋确实来过,甚至还做了短暂停留,只是恐怕已离去多时。
来晚一步。
易安忽然难忍心中怒火,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指节传来的剧痛让他略微镇静了些,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易先生。”
易安回头,是聚异阁的小侍从,之前在阁主身边见过几面。
聚异阁素来神通广大,因此为何一名小小的侍从有能耐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深崖之下,易安并不如何意外。
他略略点头算是招呼,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侍从低身道:“阁主命我前来送样东西给易先生。”
说罢,从怀中掏出个乌木盒子,小心翼翼打开,捧出一面小镜子来。
易安认得那是聚异阁的法宝“千里传音镜”,顾名思义,能使相隔遥远的两人如同面对面一般通话,非重大事件不轻易使用。
看来阁主虽然态度有些不招人待见,但对白术,还是很上心的。
易安接过“千里传音镜”,往其内输入了一丝灵气,镜面上立刻显出了一个人影,正是阁主。
“穆鸿秋不在?”阁主直接道。
“你早知道?!”易安压住火气,但口气不免急躁:“如此危急时刻,你还消遣我!”
“穆鸿秋虽然是疯子,可又不傻,哪能留在那儿等你上门。”阁主摇摇头:“叫你不听人把话说完……”
眼看易安面色不善,阁主赶紧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易安大略描述一遍,阁主又详细问清楚了石屋内遗留的材料,最后道:“看样子,穆鸿秋原本想用拘魂法将小白的魂魄拘住,再想法子取出灵虫……算是聪明,可惜他大概也发现自己灵力不足,要想诱出灵虫,还少一样东西。”
“什么?”
“雪丝参。”阁主道:“此参生于极寒之地,离土一日便枯……修明,你往西追,剩下的事交给我。”
易安点头,将“千里传音镜”揣入怀中,也不管那小侍从,只身往西面去。
“这算不算见家长啊……还是说冤家路窄?”聚异阁内,阁主摸着下巴略感疑惑。
正感慨着,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抚掌道:“修明就这么走了,身为挚友,他的小童和宠物,我理应代为照料吧!”
话说得很真挚,可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就闪着“找到新玩具”的万丈光芒……
****
小金跟白狼的地狱七日暂且不提,却说易安一路西行,发现不少蛛丝马迹,内心更是焦急,恨不得立即追上穆鸿秋。
谁料到第三日,却有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易安怎么也想不到,云隐山先他一步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刚出答辩的泥潭,又陷入了吃喝的浪潮……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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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世事难料(三) 。。。
谁料到第三日,却有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易安怎么也想不到,云隐山先他一步出手了!
一名黑发黑衣的男子立在西行的必经之路上,身形笔直挺拔,纹丝不动,仿佛已经在此等候了数千年之久一般。
易安不得不停下脚步,对他多打量了几眼。
他脸型长而瘦削,嘴角线条如刀刻一般凌厉,整个人周围都充满一种肃杀的气场,偶然有经过的路人,无不是吓得呆愣片刻,然后掉头蹑手蹑脚离开,小心翼翼地样子,似乎是怕惊醒了沉睡的杀神。
若不是那人衣袖之上有明显的云隐山的标记,易安简直以为这人是来取自己性命的。
他一现身,黑衣男子立刻闻声转头,刀锋般的目光扫过易安全身,表情高深莫测,颇有玄机。
易安想着这么一耽误,白术又不知受了多少苦,心中焦急如焚。虽然如此,他面上却装作不为所动,扬声道:“这位云隐山的道友,可是在等我?”
黑衣人表情丝毫没有改变,掷地有声地吐出一个字:“是!”
沉默……
易安看对方似乎丝毫没有自报家门的打算,只得又问:“敢问道友是……?”
“方明扬。”黑衣男子十分深沉地回答,却又只有一个名字。
易安原本就心焦,看这人跟什么似的,戳一下才动一下,半天找不到重点,于是愈加不耐烦,说话也不客气起来:“我认识你么?不认识的话就让开,我有要事在身。”
“兄!”听了他的话,方明扬忽然道。
凶?兄?胸?
到底什么意思?易安怒。
方明扬像是发觉他没听懂,又说了一个字:“师!”
“师兄?”易安问。
方明扬听了他的话,使劲点头,又补了一句:“大!”
——原来他是白术的大师兄。
易安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同时感到胃部一阵痉挛。
发生这样大的事,云隐山必定早就知道消息,易安也料到对方会出手相助,或者说他一直在等着。
他已经日夜兼程,但对方的行动竟然还在自己之前,不得不说,云隐山不愧是云隐山,实力果然超群。
只是……就不能换个人来么?!
眼前这位方明扬,虽然高手风范十足,但交流沟通显然有点障碍。易安一想到日后跟他说句话得有多费劲,就胃疼——这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拖后腿的?
对付穆鸿秋,易安一人绰绰有余,并不需要帮手,更何况是个不好使的帮手。因此他压根也不管这位大师兄是真是假,只冲他随便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准备撇下这人继续前进。
一字大师兄却横跨一步,拔剑封住他的路。
“你!”易安也拔了剑,两人一触即发之际,一字兄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他胳膊,铿锵有力地又说了一个字:“走!”
“放手。” 易安不动,一字兄却如同一根木桩一般钉在他面前,大有不听话他就不罢休之势。
易安心中挂念白术,无意在此浪费时间,正要出手解决,却瞟见方明扬腰间一块云纹玉佩,上书“一”字,便收了攻势。
类似的东西,他在白术身上见过,看来这人确实是云隐山的。
易安并不想此时与云隐山起冲突,自然不好伤人;而对方打死不肯放手,他只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去哪里?”
方明扬似乎是有些焦急,几次张嘴,又说不出话,半天后终于憋出两个字:“子宴!”
易安一听他叫白术的名字,便知晓后者恐怕是发现什么了,当下也顾不得俩人都持剑横在身前,抓住方明扬肩膀就连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