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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架俄罗斯米格战斗机成双成对地停在浩瀚的冰原上。先前他们奉命攻击已经摧毁莫斯科,正在进军圣彼得堡的驱逐飞船,许多飞机都坠毁在飞船的保护力场上,进攻失败。这24架飞机在返回摩尔曼斯克空军基地途中,得知基地已被一群铁灰色的歼击飞船炸毁。摩尔曼斯克位于北极圈边缘,于是他们继续北飞,躲进冰川腹地。虽然时值7月,那儿依然一片冰天雪地。
他们是早晨9点到达的。白天沐浴在白晃晃的阳光下,倒还暖洋洋的,可是一到了晚上,气温骤降,寒气冷彻骨髓。飞行员们坐在机舱里,饥寒交迫,焦急地等待消息。
晚上9点左右,一位飞行员拿出收音机调试,忽然收到莫尔斯电码①。他立即叫大家仔细听,电码一连重复了好几遍。两小时后,飞行中队长用无线电向大家呼叫:“美国人说,他们能够让飞船保护场瘫痪至少5分钟。”
“乌拉!”飞行员们同时欢呼。哪怕血洒疆场,也比冻死在冰川上强。
在日本北海道最北端札幌岛的山洼里,星星点点地散布着世界上功率最大的一批信号接收机和发射机。这些敏感的装置远离东京的电视台和电台中心,是各地与首都的信息联接点。尽管日本没有真正的空军,只有军用运输机,但他们决心参加这次国际行动。他们用十几种语言将美国的信息广播到亚洲其它地区:“反攻将于13个小时之后,即格林尼治时间晚上9点开始。”
北海道电台收到亚洲各国政府或各地武装部队的认可信息反馈后,通过短波信号将信息中转到夏威夷,又从夏威夷转到离俄勒冈海岸200英里的美国斯泰勒空军基地,最后才反馈到“51区”并记录在统帅部墙上的世界地图上。
“情况怎么样?”总统问道。
“比我们预想的好。”格瑞将军指给总统看分布在地图上的数百个小小的标签,每个标签都代表一支待命战斗的飞行中队,“欧洲遭受的损失和我们一样惨重,但中东和亚洲还有一半的力量完好无损。另外,我们还有航空母舰”。
“我们的空军呢?”
“很不幸,我们联络不上。外星人炸毁了密西西比河以西的几乎每一座空军基地。一小部分飞行员死里逃生,正在朝我们这个方向飞来。另外从俄勒冈运来一批弹药,正在途中。但是……”将军摇了摇头。
“但是什么?”
“米特彻尔弄到许多飞机,现停在基地周围,但没有足够的飞行员驾驶。”
“那就去找吧。”总统命令。
最振奋人心的莫过于在一座半陷在地下的飞机储藏库里发现了一队F…15战斗机。尽管年久失修,不是缺雷达系统,就是掉了尾翅,但它们仍不失为最先进的攻击机,尤其是还拥有导弹。总机械师保证能及时修复,投入反攻。
另外,凌晨2点左右,20架F…111战斗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抵达“51区”基地。他们是一群飞行学员和教官,当外星人入侵时被困在加利福尼亚沙漠,没有办法回复“51区”发出的无线电信号,他们便主动飞来。其中只有3名教官是飞行老手,其他的人是来自捷克、洪都拉斯和尼日利亚等国的学员,都会讲英语。
飞机库里人人都知道进攻计划,这一仗凶多吉少。米特彻尔少校直截了当地指出,即使外星飞船的保护场失效,外星人在数量上和火力上也都占绝对优势。这些飞船在横扫全世界中,击落过数千架喷气式战斗机,而自身却仅损失了一艘。
这支临时拼凑成的空军准备起飞前1个小时,总统在格瑞将军和一名特工的陪同下,前来检阅。
“有多少架飞机可以上天?”总统询问。
“只有30架由熟练的飞行员驾驶。但如果我们降低标准,那么可以派出150架。”
总统开始检阅临行前的部队,眼前的场面真可谓惨不忍睹。这好像是一群乌合之众,个个垂头丧气,目光黯然。总统走进一排排飞机之间长长的通道,不时地停下来,说句鼓励话,或检查一下飞机,仿若当年乔治·华盛顿检阅饥寒交迫的军队一样。他走到一位飞行员身边,那人盘腿坐在地上,正向上帝祷告。在另一个角落,总统看见一位结实的小伙子穿了条牛仔裤,赤裸着上身,哭得泣不成声;他从钱包里拿出所有的照片,整齐地摆在地上,然后擦干泪水,将照片一张一张地贴在他那架老式P…51战斗机侧面。原来这些是他的亲人们的遗照,他们全在大爆炸中遇难了。触景生情,总统也想起自己失去的妻子,忍不住暗暗落泪。
总统走出飞机库,来到露天机场,登上敞篷吉普车,拿起电喇叭。
“早晨好!”总统的声音在颤抖。飞机库里的飞行员们迅速从各自的飞机背后走出来,聚集在一排F…15附近的开阔地。总统转身眺望夜空,东方即将破晓,蓬头垢面的难民们正朝着一道道飞机库大门走过来。好几分钟。他默默地凝视着听众们一张张期待的脸,不知道说啥才好。
“不到1个小时后,你们100多人即将飞上蓝天,去抗击宇宙空前强大的敌人。世界各地的飞行员也将加入战斗的行列,攻击侵略她球的另外35艘飞船。这将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一次空战。”总统稍作停顿,清理思路。
“人类,”他重复一遍,让这个词悬在空中,“今天,这个词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具有了全新的涵义。这场对我们地球野蛮的不宣而战从反面证实了我们人类的共同利益,它使我们从全新的角度审视共同生活在这个地球上意味着什么。它向我们显示了,人类中间的恩恩怨怨是多么微不足道,人类的共同命运压倒一切。这次侵略改变了历史的进程,重新确立了人的定义。从今天起,谁也无法忘记:世界各民族是多么需要相互依存,休戚与共。”总统愈说愈激昂,话语潮水般涌出。
“碰巧今天是7月4日,美利坚的独立日。也许,又是命运的安排,这个日子将标志着一场争取自由的伟大战斗开始。我们将为人类的生存权利而战斗。”
总统的声音愈加洪亮,字字句句都充满了生命的力度。
“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要开赴战场,与异常强大的陌生敌人搏斗。我不敢盲目表示乐观,保证我们会胜利,但这是一场值得血洒疆场的战斗。你们是真正的爱人类者,愿意抛头颅,洒热血,保卫人类自己的家园。让我们共同高呼:无论是赢还是输,我们都决不会悄然无声地遁入黑夜。我们决不会坐以待毙,我们要为地球的独立而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流尽最后一滴血。”
总统话音刚落,人群里就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他跳下吉普车,穿过沸腾的人群,朝那排F…15战斗机走去。格瑞将军看见总统同米特彻尔少校和“空军1号”机长伯恩翰姆交谈了几句,机长就将他的飞行服和头盔递给了这位三军统帅。将军急忙推开人群,冲了过去。
“汤姆·惠特莫尔,”将军气喘吁吁地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总统一面穿上飞行服,一面观察一架F…15。他对老朋友莞尔一笑:“我本来就是飞行员,我属于蓝天。”他戴上头盔,补充道:“我不能让人民去送死,自己却躲在地下室里。”
“想一想,如果人们得知美国总统阵亡,那会意味着什么?”
“将军,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我回不来,那么明天有没有总统都无关紧要了。”
康妮、嘉丝敏和其他人坐在小小的观察室里的玻璃窗前,观察室前面是停放那艘外星歼击船的巨大钢筋混凝土仓库。总工程师按了几个按纽,顿时偌大的仓库隆隆地颤抖,头顶一台老式电动马达飞速旋转,一大片混凝土屋顶开始展开,接着又展开一大片屋顶,为飞船开辟了一条通道。屋顶巨洞与一个倾斜的巨大井筒相连,井筒通向屋外的天空。井简直径大约100英尺,让飞船从中通过,其空间绰绰有余,然而,井筒的设计师压根儿没有想到飞船要携带一颗颗核炸弹通过。
地面的大门也打开了,总工程师便通知斯蒂文,可以起飞了,斯蒂文点了点头,吩咐松开钢夹。
“这很重要,”斯蒂文递给戴维一支雪茄,“保存好。这是我们凯旋归来时的庆祝方式,但要等到自由女神歌唱时我们才点燃它。”他忽然瞧见戴维膝盖上放着一个呕吐包。
“我得承认,”戴维边说边系安全带,“我怕坐飞机。”
钢夹全部松开了,飞船悬在空中,稍微摇晃一阵,当升到12英尺高时,便稳如磐石,静止不动。一对白色的操纵杆,状若蜘蛛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