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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重重地被关上了,小杉僵坐在那里,眼泪一颗颗地掉下来,她终于忍耐不住,委屈地掩面而泣。
韩波带着他的气愤走了,小杉哭得疲惫了,也渐渐睡去,只是睡不安生,翻来覆去。她伸手拿过小闹钟看看,已经是半夜四点了。外面刮起风来,呼啸着吹到窗帘上,窗帘碰倒了桌上小杉和韩波的合影照,发出啪地一声响。
小杉起身去关窗,她拿起那个镜框呆呆地出神,然后轻轻地放好镜框,她匆匆地穿上外套,然后拿上韩波的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卫生间里传出一声抽水的声音,陶妮穿着睡衣半睡半醒地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碰上小杉走过来,“小杉,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
“有点急事。”
“什么事这么急啊?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儿去?”
“不用。”
“还是让我陪你一块吧,你等我一下,我去穿衣服。”
小杉生硬地说道:“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了,你快去睡你的觉吧。我走了。”
小杉说着走下楼梯,陶妮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客厅的门开了,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
小杉来到茂名路酒吧,一个歌手沙哑的歌声在酒吧里回响,歌声中韩波在一杯一杯地喝着酒,他已经是有几分醉意了。朦胧中他看见有一个人站到了他面前,那人伸手夺下了他的酒杯,韩波抬头一看,是小杉。小杉在韩波对面坐了下来,两人默默地对视着。
小杉把韩波的外套往他身上一扔,大声喊道:“小姐,买单。”
韩波大着舌头说道:“你干吗替我买单?我还没喝完呢。”说着他拿起杯子又要倒酒,小杉又一把夺下他的杯子和酒瓶,把杯子和酒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服务生走过来,“一共是一百七十六元。”
小杉掏出两张一百的往服务员手里一塞:“不用找了。”她站起身对着韩波说:“走吧。”“上哪儿?”“回家。”“我干吗要回家?我没有家,你没把我当成你的丈夫,所以我也不会再把你当妻子,我不回家,我就在这里喝酒。”韩波醉醺醺地大着舌头,说着又要去倒酒。
小杉抢过韩波的酒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韩波去抢,小杉紧紧地握着这瓶酒不放手,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睛里却满是泪水。两人对峙着。
“给我,你给我。”任凭韩波怎么抢,酒瓶还是牢牢地握在小杉手里,韩波又要扑过来抢,小杉一把推开他。她情绪激动地一股脑地把那瓶酒全倒进自己的嘴里,她拿着空酒瓶在那里张着嘴伸着舌头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了十分骇人的神情,韩波和一边的服务员都看得目瞪口呆。小杉将手里的酒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在众人的注视下冲出门去。韩波稍稍愣了愣,他也跟着冲了出去。
马路上空旷无人。小杉疯狂地走,失控地哭。韩波跟在她身边,情绪也很激动,呼吸里都带着醉意,“司马小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生活为什么变成了这种样子,我的爱情为什么变成了这种样子!”
“问你自己啊!”
“我怎么啦?我怎么啦?我到底怎么啦?你以为我喜欢做铁女人吗?你以为我喜欢刀枪不入吗?你以为我做掉这个孩子就不痛苦不难受吗?你以为我不想有人疼有人养有人供吗?你以为我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用操心的女人吗?可你给了我这样的资格吗?你说,我有这个资格吗?有吗?有吗?”
小杉一边说一边用力拍着路边的铁栏杆,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翡翠戒指被拍碎了飞了出去。
“你是在骂我无能是不是?你是在骂我这个人压根就没有资格娶老婆生孩子是不是?”
“对,像你这种毫无责任感的男人就是没有资格娶老婆生孩子的。”
韩波暴跳如雷。“那你还嫁给我干吗?我又没逼着你求着你嫁给我。你要是早点把你的想法告诉我,我是绝对不会来拖累你的。”
“我现在告诉你也还来得及,我们现在马上分开还不算太迟。”
“好啊,分就分,我没意见。”
小杉咬牙切齿地大声喊道:“那可是你说的,韩波,我太感谢你能够放了我了,我总算可以自由了、解放了。像你这种既不能把一颗心全放在老婆身上、又没有能力为老婆遮风挡雨的男人我要了干什么呢?散伙、快点散伙,你说出口的话可不要反悔,说到做到!”
“好,我一定说到做到。”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到时候你要反悔的话就不是人!”小杉说着就往前走去,韩波一转身往相反方向走去。他想了想往后看去吃惊地发现小杉正扶着马路边的栏杆慢慢蹲了下去,这时候的小杉满脸是汗满眼是泪,韩波朝她冲了过来,他一把扶住了她。
韩波强撑着把小杉带回了家,把她安置在床上后,替她倒上开水倒出药片,然后用一条干毛巾替她擦着汗。
小杉一把打开韩波拿毛巾的手。
韩波又递上开水和药:“吃药吧。”
小杉又把开水和药狠狠地打掉了,失控地喊:“滚,你滚,我不要再看见你。”
韩波垂着头疲惫又沮丧地坐在小杉旁边,他从地上捡起毛巾,他的手在抖,心也在抖。
“你滚啊,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小杉大声地说道。
“刚才是我不好,现在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再和你闹的。你放心,我们俩说好的事情我不会反悔的,但是一定得等你把身体养好后再去办。”韩波轻轻地说。
小杉声嘶力竭地哭叫着,“滚,滚,你给我滚!快滚!”
韩波垂头丧气地站起来,“好,我走,我马上走。”
那晚以后,韩波又搬回到学校去住了,陶妮能感觉到他们俩之间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但是问起小杉,她却什么都不说。陶妮觉得她们之间似乎一下子隔了好几座山,心里十分难过,却无可奈何,不知所措。
久未露面的芳芳依旧生活在高端为她经营的幸福中,依旧不停地演出和应酬。那天在录音棚工作结束后回到家,高端窝在客厅沙发中看电视,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芳芳端上来一壶茶,坐在他身边:“今天好不容易把那部电视剧的片尾曲的演唱谈下来了,你怎么反而显得这么不开心?”
“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你。”
“为什么?”
“刚才那个唐老板提出用他的车送我们回家的时候,我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你看看,你现在都已经是大明星了,可还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出门还得自己打车,实在是太委屈你了。而且这种样子也太不符合你目前的身分了。”
“这有什么?我不在乎。”
“你不懂,在这个***里,你如果不善于包装自己,就很容易被人看轻的,你的牌子就做不大。我觉得我们得下点决心了,必须把这房子换掉,把车子买起来。”
“可是我的这点积蓄又要买房又要买车恐怕不够吧?”
高端笑笑说:“可以买汤臣豪园的一个厨房间外加奔驰560的四个轮子。”
“这么惨啊?都怪你,平时老让我买名牌化妆品名牌服饰,钱全花在这上头了。”
“主要是你作为新人头一次签约被盘剥得太厉害。等明年我们自己做了就完全不一样了。”“那就明年买喽。”
高端试探地说:“要不你去找小杉把你在她公司里的那些股份兑出来?”
“那怎么行?我怎么开得了这个口?再说小杉现在还只不过是个小公司,我的那点股份能值多少钱?再说当初我也没有投资是小杉客气硬分出来一些股份给我和陶妮,我现在怎么可以去问她讨钱呢?”芳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你听我把话说完行吗?我只是觉得你现在既然已经不和她合着干了,就别在人家那里再伸一条腿了。人家说不定也有这种想法,只不过也开不了口罢了。你去跟她说一说,她不同意就算了,就当是互相给对方一次机会试试看,我的想法有什么错的吗?”
芳芳不言声了,她呆呆地喝着水,她的脑子又一次被高端弄乱了。
申江大学系主任办公室里,系主任与韩波面对面坐着,气氛十分沉闷。
“这次学校定岗定编的形势十分紧张,我们系超了10个编制,这就意味着将有十个同志会离开自己的岗位到校人才中心去接受调剂。”系主任看着韩波,严肃地说道。
“主任,您今天跟我谈话的意思是不是要让我去人才中心接受调剂?”
“我其实是很不希望你走到这一步,当初是我把你引进到我们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