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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端拦住她:“哎,小杉,你等一等。”
小杉一瞪眼:“我找芳芳,干你什么事?”
“家里正好有记者在,芳芳她现在不方便见你们。”高端昂着头,一副主人的模样。
“你少跟我玩这一套,那你让她滚出来见我们。”小杉还是要往屋里冲。
高端把手拦在门框上,正色道:“小杉,你别这样行不行?”
小杉一把推开高端,她气势汹汹地冲进客厅,陶妮也跟了进去,两个记者见此情景都惊讶地站了起来。
小杉冲着里屋喊着:“芳芳,芳芳,你给我出来。”
芳芳在卫生间听到小杉的叫声,她正在换一件长裙,拉链拉不上,急得满头大汗。
记者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芳芳,你难道想躲我们一辈子吗?我告诉你,我们现在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来找你的,我们是为了香香的事情来找你的。”小杉旁若无人地继续大叫。
高端听小杉这么说吃了一惊。
而卫生间里芳芳正在脱那条长裙,长裙卡在脖子那里包着她的头,怎么也拉不下来,小杉说的话她什么都没听清。
客厅里摄影记者拿起相机对着小杉想拍照,小杉粗暴地一把挡住他的镜头:“你想干什
么?”
“小杉,你别这样,我看我们还是走吧。”陶妮拉拉小杉的衣袖。小杉生气地一转身离开,陶妮想了想,把高端拉到一边,轻声地跟告诉他:“高端,请你呆会儿马上去告诉芳芳,香香有消息了。”
“你说什么?香香有消息了?”高端露出很吃惊的样子问。
“对,我和小杉打算赶到乐安去找香香,我们在楼下等她,你让芳芳马上跟我们一块走。”陶妮一边交代一边望着愤然离去的小杉的背影。
高端木然地点了点头:“好的,我告诉她。”
陶妮转身走了,高端关上房门,心里若有所思。
芳芳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直奔高端跟前:“她们人呢?小杉刚才在外面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
“已经走了。就是演出那件事情,我都跟她们解释清楚了,现在没事了。”
芳芳不太相信似地看着高端。
“你看人家记者都等你好长时间了,你快去招呼招呼他们吧。”高端把芳芳推到客厅。
芳芳这才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她对记者歉意地笑了笑:“我们开始吧。”
平江公寓楼下,小杉和陶妮站在吉普车旁边,一脸的焦虑,陶妮不断地看看手机,又抬头去看看楼上芳芳的窗户。
小杉忽然拉开门上了车,她发动起车子,陶妮呆呆地看着她:“上车,我们还等什么呀?你以为她还会跟我们一起去吗?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香香。还愣着干吗?快上车啊。”陶妮上车,小杉把车开得飞快,陶妮左右张望着:“小杉,你这是要往哪儿开?”
“回公司。”小杉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回公司?我们不是说好去乐安找香香的吗?”
小杉绷着脸:“我不想去了,我得回公司落实替代芳芳演出的人选。”
陶妮有点急了,她说道:“小杉,你别这样好不好?别赌气了,我们赶紧去吧。”
“我不去,我就是不去。你要搞清楚谁是香香的妈妈,不是你,也不是我,是她!凭什么她这样耍了我们,我们还要替她去找女儿?凭什么,你说啊!”小杉一个劲地猛按喇叭,超着别人车。陶妮坐在那里面呈青色,她突然大叫:“停车!停车!停车!!!”
小杉一个急刹车。
“凭我们曾经在香樟树下发的誓,我自己去。”陶妮一推车门跳了下去,她大步朝前走去。
陶妮一个人来到长途汽车站,却被告知当天去乐安的票已经卖完,她茫然无助地站在马路边,已经着急得泪流满面了。过往的人都奇怪地看着她,但她毫无知觉。这时一辆车子驶了过来在她身边停下,小杉从车上下来,她走到陶妮面前关切地看着她,陶妮见是小杉,她愣了愣,赶紧抹掉自己的眼泪。
“太好了,你在这儿,我还担心你已经走了呢。上车吧。”小杉的额头上汗津津的。
陶妮站在那儿不动,她狐疑地看着小杉,不知道小杉是什么意思。
小杉拉起她的手说:“陶妮,快上车吧,这个车可以走山路,比长途车强。”
陶妮激动地看着小杉:“你是说你和我一起去找香香?是真的吗?”小杉点了点头。
陶妮的眼泪又哗哗地下来了:“小杉,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总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小杉的眼睛也红了一下:“你别这样说,这本来也是我的事儿,我刚才是被芳芳气糊涂了,我们快走吧。”
小杉一路飞快地开着车,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乐安。按着那人提供的线索,她们从乐安汽车站开始边打听边找,终于在山沟里一个叫陈村的地方找到了那户农舍,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打扫院落,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儿在院落里玩。
小杉和陶妮激动地向她奔过去,小女孩儿抬起头,她并不是香香,但是她的眉心里确实有一颗红痣。
一路上的劳顿又加上失望,小杉和芳芳筋疲力尽了,没有一点心情留下来过夜。返回的山路上。小杉努力支撑着自己的眼皮驾着车。
“陶妮,你得跟我说说话,否则我也快要睡着了。”看了一眼身旁昏昏欲睡的陶妮,小杉说道。
陶妮半闭着眼:“哦。小杉,你都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了,我们找个地方停下来歇一歇吧。”
小杉揉揉眼睛说:“这山路上没办法停啊。一会儿后面的车就上来了,我们一会儿到了山脚下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行。”陶妮抬起头,但眼睛却还是半闭着。
陶妮打了个小盹,但她还记着硬撑着跟小杉说些话:“小杉,小杉。”
小杉没有动静,陶妮警觉地一下子睁开眼睛,她发现她们的车正向着山崖边冲过去,陶妮惊恐地大叫起来:“停车,快停车。”
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的小杉被陶妮的叫声吓醒了,本能地打过方向盘踩下刹车,她们的脑袋重重地撞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车在离崖边几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再迟几秒钟停车的话,她们就已经葬身崖底了。
这一情景让她们毛骨悚然。两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们的额头都擦破了皮,样子十分狼狈。小杉从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脸,自我解嘲似地说:“我有一种感觉,我终有一天会死于车祸的。”
陶妮急了:“瞎说,呸呸呸。”
小杉笑了:“我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陶妮认真地着急地说:“快说呸。快说呀!”
“呸呸呸。”
陶妮含着泪:“小杉,我不准你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我们会永远在一块儿的。”
两人相互凝视着,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夏心洁的公司终于因为赔偿消费者的问题闹上了法庭。本来,自小柯回来后,夏心洁的心情好了起来,尤其是把香香的问题坦白了,她整个人轻松起来,气色也好了许多。一天,那个纠缠得没完没了的要求索赔的人终于惹怒了夏心洁,她本来就认为是因为那个投诉人的无中生有才令她一紧张而弄丢了香香,夏心洁断然拒绝了那个索赔者的要求,她宁愿选择法院的传票。
司马家客厅里,司马父和夏心洁起身送曹律师出门。
夏心洁说:“不好意思,今天辛苦你跑一趟,我现在可能是年纪大了,有点恋家了,星期天就不愿意往外面跑了。曹律师,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打赢这个官司,否则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你们放心,这个官司,她赢不了的,我是稳操胜券的。说实在的,我这些年为你们操办的案子中也就输过一次,要不是小杉的那个同学太不帮忙,那个案子也不一定会输。哎,小杉后来还和那个女孩儿交往吗?”曹律师胸有成竹地说。
司马父夏心洁面面相觑,无言以对。这时传来门铃声,司马父随手打开了客厅的门,只见小杉和陶妮站在门外,她们俩都是蓬头垢面的,脸上额头上有着明显的伤痕。
陶妮低着头打招呼:“爸妈,我们回来了。”
夏心洁惊呼:“你们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们干什么去了?”
小杉不以为然地回答:“我的车撞树上了。”
“撞车了,怎么撞的?还伤着哪里没有?”司马父和夏心洁紧张地看着她们俩。
小杉不耐烦地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别大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