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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芳芳在后台对着镜子卸妆,高端拿着一束粉红玫瑰进来,放在镜子旁边:“送给你。”
芳芳淡淡地说:“每次演出你都送花,不必了吧?”
“一片心意嘛。”高端赔着笑脸。
这时门口有两个人抬着一个很大的花篮走了进来,里面插满了红玫瑰,打听着:“请问这里哪一个是吴芳芳小姐。”
芳芳站起来:“我是。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礼仪公司的,这是陶汉先生送给你的花篮。请你签收一下。”来人很有礼貌地说。
芳芳在收件单上签字:“谢谢。”
送花篮的人走了出去,芳芳出神地看着那个花篮,还凑上去闻了闻,高端的脸上露出酸酸的神情。
晚上又下起了大雨,高端送芳芳回到公寓楼前,芳芳打开出租车门,高端也下了车。
“你别下来了。”芳芳回过头来说道。
“我送你上去吧。”高端坚持着,“你看你今天又有花,又有那么多衣服,拿不了吧?我还是送你上去吧。”
芳芳也就不再客气了:“行,那就谢谢你了。”
两人说着上了楼,芳芳打开家门:“进来吧。”
高端捧着一大一小两捧玫瑰走了进来,一眼看见了客厅里竟多了一架白色钢琴,开口问道:“你买钢琴了?”
“没有哇。”芳芳还没看到。
高端指指客厅里:“那这是什么?”
芳芳一回头看见了那架钢琴,吓了一跳。她看看左右,脸上露出了惊慌不解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这儿还是空的,是谁把钢琴放到这儿来的?”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芳芳过去接电话:“喂,是陶汉哥?对,我刚回来。”
电话里,陶汉问芳芳:“看到那架钢琴了吗?喜欢吗?我在棕色和白色中间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买了白色的。”
“原来是你送的钢琴啊,你快吓死我了,你是怎么进来的?”芳芳如释重负。
高端一听是陶汉送的钢琴,他的脸色又变了。
“是给你打扫房间的钟点工让我进去的。”陶汉呵呵地笑着说道。
芳芳手抚着钢琴:“陶汉哥,你为什么要送我钢琴啊?这东西多贵啊?”
“我说过我要给你一个礼物的嘛,我想你现在是音乐家送你钢琴最合适的啦。”陶汉为自己的英明决定感到得意。
芳芳的手还在抚摸着那架钢琴,看得出她真的很喜欢。“可我这房子是租的,说不定哪一天人家就不借给我了。我不能添这么大的东西的。”芳芳又有些为难地说道。
陶汉打着保票:“那就再搬到你的新家去啊。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没地方住的。”芳芳脸上露出感动的神色。
“芳芳,你弹点声音让我听听,随便弹点什么。行不行?就算是你对我说声谢谢,好不好?”
芳芳打开琴盖,她把电话放在琴上,她在琴上弹出一串音符。芳芳一边弹,一边回头一看,她突然发现高端已经不见了。
她停止了弹奏。
“喂,喂,芳芳,你怎么不弹了?”陶汉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芳芳站了起来,她急急地走到窗前探头往下看去,只见高端已经走出楼洞,一头扎在雨中。
高端在雨中走了几步,他回过头来看着芳芳的窗户。雨把他的衣服全浇湿了。
芳芳怔怔地站在窗口看着雨中的高端,她想到了五年前在陶妮楼下的那段往事,内心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抽了一下,生疼。
第一十九章
小杉正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在翻弄头发,一副乱七八糟狼狈的样子,韩波推门进来好奇地问:“你在搞什么名堂,把自己的头发弄成这样?”
小杉看到韩波,高兴地叫:“你快来帮我一个忙。我这里头有一根白头发,你帮我把它找出来。”
韩波俯下身去:“哪里?”
“这儿,这儿。”小杉在镜子里看着笨手笨脚的韩波说。
“噢,我看到了。”韩波拔了一根白发放在小杉跟前,小杉低头看着这根白发,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唉,真想不到我还不到30岁,就有白发了!这简直是太可怕的事情了。”
“你现在整天这么急火攻心的,长褶子长白发那都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哎,你妈妈公司不是新出了一种染发剂吗?去弄一点涂涂吧。”
小杉突然转过脸满脸严肃地看着韩波,把韩波弄糊涂了,“你干吗这么看着我啊?”
“我发现你现在对我越来越没有感情了,居然说出这种幸灾乐祸的话来。我头上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那都是辛苦操劳的结果,你就不能表现出一点点怜香惜玉的感情来?”
韩波笑了,他上前一把抱住小杉,把她抱出卫生间。
小杉尖叫着:“喂,喂,你干什么?”
韩波把小杉放在床上,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小杉一把推开韩波:“你干什么嘛?”
“你不是让我怜香惜玉吗?我抱抱你亲亲你啊。哎,你坐着别动,我给你看样东西。”韩波从包里拿出一本画册递给小杉。
“这是什么?”小杉拿着,很奇怪。
“你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小杉打开画册:“新疆?伊犁?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作协组织我们到草原深处进行一个月的社会民俗考察。我知道得晚了,他们过两天就要出发了。”
小杉一下子坐了起来,“你不是刚刚参加完笔会才回来吗?怎么又有活动了?”
“那是市作协组织的,这是全国作协组织的,规格和性质都不一样的。这个名额还是我的一个前辈去帮我争取的。”
小杉把画册重重一甩,“不许去,不是说好你帮我导服装城的这台晚会的吗?在这节骨眼上,你还有心思到外面去游山玩水,你好意思?没看见我这些日子都忙成什么样了,非得看到我长出满头白发才满意啊?”
“小杉,你可别误会,我这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我真的是去考察。”
小杉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啦,这次活动是要让我们深入到最底层的牧民生活中去的,所以才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如果真是游山玩水的话我还不去了呢。”
“不管是什么,反正就是不许去。”
“小杉,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去参加这次活动,你要知道在大草原深处自由驰骋,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服装城的晚会请谁谁都能来导,可如果我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会感到非常非常难过的。”
“韩波,你有一点责任感和危机感好不好?你要知道尽管我们现在住在这么豪华的小楼里过着温饱无忧的生活,但那都是妈妈的,我们不能靠她一辈子的。你看看妈妈现在这种样子,我真担心她的公司会一天天垮下去。你知道吗?我这些天整夜整夜睡不着,我对我们的将来充满了担忧……”
韩波沉着脸打断了小杉:“打住打住,你不愿我去就说你不愿意,别把话扯得太远了,我们谁都别把话说得太死,你冷静一下我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下去跑步去。”韩波说着往外走去。
小杉冲着他的背影嚷嚷:“讨论什么呀,我不会再跟你讨论了,反正我今天已经把话都跟你说清楚了,你如果坚持要去,我们之间就完蛋了。”
韩波还是决定退一步,小杉的危机感打动了他,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丢下一切跑到外面的确是件不理智的事情。第二天早上他还是咬咬牙狠心地随小杉回到公司,帮她策划这场晚会。
小杉的会议桌上摊着服装城的资料,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韩波偷空跑到走廊上给原本预备同行的朋友打了电话:“哥们儿,真羡慕你啊,到了草原上记得多给我拍回些照片来,多收集些有趣的故事。你几点出发?晚上八点,行,那就祝你一路平安。”
韩波叹口气,回到办公室,一些从外面请的创作策划人员正坐在一起和小杉讨论“服装城开业晚会”的方案。韩波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神情有些惆怅。
“他们广东总公司把修改方案传过来了,他们主要的意思是要在歌舞表演中增加时装表演,并且在几个独唱节目中加上时装表演。”小杉将几张纸递给韩波,并顺手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走神,韩波这时才回过神来。
陶妮皱皱眉头:“表演时都要求穿着他们公司的服装吗?”
“那当然。”小杉说。
韩波看着手里的报告,不悦地说:“这不协调啊,不是已经有一块专门的时装表演节目了吗?”
“他们觉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