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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高端背着吉他奔上楼梯,敲了敲芳芳宿舍的门,没人应他,高端又使劲敲了起来:“芳芳,芳芳,你开下门,我知道你在,快开下门。”还是没有回应,高端又继续敲:“芳芳,快开门,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开门,让我进去,我给你赔罪还不行吗?”没有人回应,高端奇怪地四处看看,怏怏地往回走。
芳芳一动不动地坐在护城河边,神色苍白,两眼空洞无神,脸上充满了绝望。高端从不远处走来,他看见了芳芳,眼里露出欣喜的光来,他悄悄地走近芳芳,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芳芳。
“啊——”芳芳凄厉地尖叫,伸出肘子把高端顶得老远,动作极其夸张反常,高端被摔倒在地上了。芳芳还站在那里不停地尖叫着,把高端吓蒙了。
“芳芳,是我,是我呀,你怎么啦?”
芳芳喘着粗气,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高端,她一时还无法从刚才那种恐慌的感觉中走出
来。“喂,你怎么啦?不认识我了?”
芳芳怔怔地:“高端……”
“把你吓坏了?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走过去拉住芳芳的手,芳芳浑身一颤,她推开了高端的手。
“你还在生我的气啊,昨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可别以为我真是一个流氓啊,我真的很珍惜你,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犯那样的错误了,我一定管好我自己,再也不冒犯你了。”
听着高端的话,芳芳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她不停地抹着眼泪,拼命地克制着自己。
“天哪,我真的这样伤你的心啊,对不起,对不起。”高端把芳芳抱在怀里,芳芳又狠狠地推开了他,往前跑去,高端一把抓住她,他怔怔地看着她,眼里充满了不解和委屈。“就因为我昨天说的那几句玩笑话吗?这至于吗?我不是已经跟你道歉了吗?还不行吗?那你说你要我怎么样才算行?”“你放开我,你让我走,你要再拉我的话,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行,你要走就走吧,痛痛快快地走吧,我保证不会再去找你了,我们这就分手吧。”芳芳一转身奔走了,高端也气得一甩头发往相反方向走去。芳芳跑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她转身看去,只看见高端远去的背影,她知道,幸福就这样溜走了。
芳芳不想回宿舍去,她游荡着,缓缓走到了陶妮的教工集体宿舍,陶妮正在专心地擦着一双皮鞋。芳芳敲开了门。
“嗨,不请你,你倒自己来了。”很久没见,陶妮一肚子的话想和芳芳好好聊聊,看到她不请自来着实高兴。
芳芳没有说话,她径直走进寝室,往陶妮床上一倒。陶妮拎着皮鞋走到床边想让芳芳看,但见芳芳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眼眶里眼泪在打转,陶妮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你怎么啦?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病了吗?”
芳芳再也抑制不住,扑到陶妮的怀里,抱着她大声痛哭起来,陶妮被她这样悲切的哭声吓坏了,她的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你别这样啊,你别哭啊。你到底怎么啦?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啊,你都快急死我了。”
芳芳还在不停地哭着。陶妮手忙脚乱地用纸巾帮芳芳擦着眼泪和鼻涕:“别哭了,芳芳,你一定是碰到什么特别特别伤心的事情了是吗?你跟我说说,那样我也可以劝劝你,你或许会好受一点的。你要有什么事的话,我和小杉一定会帮你的。”
芳芳发出一阵阵更加撕心裂肺的哭声,伴随着一串含糊不清的话语:“你们帮不了我的,谁也帮不了我的。”
第五章
芳芳失神地坐在陶妮的床上,她终于把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陶妮。
陶妮气愤地恨不得马上杀了司马小松,她要去报警。芳芳坚决阻止陶妮报警,她怕因此毁了自己的名声,更何况,小松又是小杉的哥哥。在这件事情上,两个女孩彻底迷茫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陶妮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她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想想再把电话按掉。一会儿又拿起电话,然后又放了下去。如此这般反反复复,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真的打给小杉。
坐在对面看书的韩波抬起头来:“怎么啦?看你一整天都那么六神无主的。到底想给谁打电话啊,怎么这么痛苦?”陶妮气咻咻地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电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韩波笑了:“看你的样子这么生气,好像被谁欺负了一样,如果真有人欺负你的话,说一声,我替你去揍他一顿,帮你解解恨怎么样?”“真的吗?”
“真的,谁让我们是哥们儿呢?”
韩波的话似乎给了陶妮很大的启示,她拎背包就往外走:“我得出去一次,如果我有电话,你帮我记录一下。”
“哎,你去哪儿?”韩波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揍人去。”
“嗬,你真的还是假的呀?”
陶妮风风火火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小松正在舞厅总经理室和一个叫露露的小歌手坐在一起说话。露露看来年纪不大,长得很漂亮,浑身上下散发着性感、妩媚的气息。
小松倒了两杯酒,他将一杯递给露露:“来,我们把这杯酒喝了,祝我们的合作愉快开心。”露露接过酒杯,还给小松一个微笑。
这时只听到门外传来喧闹声,小松站了起来,刚想走出去看看,正碰上从外面闯进来的火冒三丈的陶妮。小松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保安拼命想把她拉出去:“你看我跟你说了我们老板有客人,你不相信。”
“你放开我。”
“老板,这个人硬是自己闯进来的。”保安偷眼看着小松。
还没等保安说完,陶妮就冲上去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冲着小松狠狠地砸过去,她又将茶几狠狠地掀翻在地,露露吓得躲到了一边,花容失色。
保安要冲上去拉陶妮,小松对保安摆摆手:“你们出去吧,我不叫你们不要随便进来。”接着又转向露露:“你也出去吧。”
保安和露露退了出去,保安顺手关上了门。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且令人窒息,陶妮狠狠地瞪着小松,小松不由得垂下眼皮。
“她还好吧?没什么事吧?”许久,小松冒出一句。
听他自己提及芳芳,陶妮忍不住大声喝骂:“你还有脸开口问她好不好?你还是问问你自己做了一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我怎么伤天害理了?我是真心喜欢她,你说真心喜欢一个人难道有什么罪吗?如果她愿意的话,我还是很愿意和她继续交往下去的。”小松坐下,看着陶妮。
陶妮狠狠地对着倒在那里的茶几踢了一脚:“你给我闭嘴!司马小松你给我听着,你如果还要去纠缠芳芳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我会去告你的,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做的丑事,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好好,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找她了。她有什么条件,你就跟我直说吧。”小松早有准备似的平静地答应。陶妮却愣了愣,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知道你们会来的,所以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小松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陶妮:“你问问她,这些钱够了吗?”
陶妮这下总算明白过来了,她气得伸手就把支票打掉了,然后狠狠地给了小松一巴掌:“司马小松,你以为你做的亏心事用钱就可以洗掉了吗?我还以为你会后悔,可你居然还这么轻松,你简直不是人!”小松捂着自己的脸有些心虚:“那你们想怎么样?”“我想让你记住,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会得到报应的。”陶妮转身拿起小松桌上的一个花瓶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下去,花瓶掉落的瞬间,她本能地捂起耳朵,然后她又拿起博古架上的东西砸第二个,第三个……眼看砸得差不多了,她停下来站在那儿喘着粗气。
“你砸够了没有?砸够了我们就坐下来谈一谈好不好?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商量的是不是?”小松看着陶妮发疯,无可奈何。“我不跟你这种衣冠禽兽说话!”陶妮说完拧开门就冲了出去,像一阵旋风刮过一样,保安和露露还站在门口。小松看到他们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大声喊:“你们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快滚,滚!”
从小松的歌厅出来,陶妮索性跑到校门口等芳芳下班。对于芳芳的软弱,陶妮生气但又无能为力,总不能绑着她到派出所。陶妮思前想后,还是尽可能地陪在芳芳身边,免得她一个人胡思乱想。陶妮到学校接芳芳,却发现她发着高烧,无论芳芳多不情愿,陶妮还是把她拉到了医院。许是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