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长夜没有尽头,该多好。。。。
想是这样想,如果真的没有尽头,人类大概有百分之九十会得精神病。
武汉在这个夏天里非常热,好久没有下雨了,街上很多树和草都相继变得枯黄,环卫的撒水车一路浇灌着。报纸上经常登载哪里旱灾的消息,在上游却是洪灾的消息,一处接一处的。专家们在气象节目中说是什么温室效应,大致的意思是说人类自己惹的祸。
虽然心情郁闷,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面对的。第二天我假装给乌乌打电话,说在杭州买的丝巾寄给她了。她对我打电话去有些吃惊,只是说不管如何,都会缠着我的,这段时间基本在外地出差采访,人都晒成了非洲黑人,所以懒得打听我和梅莓的消息。
我骗她说:“我和梅莓分手了,你不要去骚扰她。我也不会和谁谈朋友,我正忙着考研究生。”
乌乌当然不信,说:“算了吧,那天她以你的未婚妻的名义来找我谈话,被我骂走了。”然后冷笑说:“分手?你骗你自己吧!过两天我要出差来武汉的,会找你的。”
我只得说:“你别烦我,我没有时间和你理论这些**事。”
“你骂人干什么?只是我弟弟要毕业了,我顺便给他联系单位。我会和他一起来的,你不会让他睡宾馆吧?当初我们家里人是怎样待你的你要心里有数!”
“那来吧,丑话说在前,你莫管老子的私事。”说完我把电话挂了,听起来她还没有那么恐怖,大概是被这个热天热得没脾气了吧。
梅莓对我到她家去的表现非常满意。间谍似地向我汇报了他父母对我的评价,别的都说好,就是稍微矮了点,我说那不是没话找话说?一米七三都矮了?肯定是你妈讲的,像买菜样,看中了也要找个理由想廉价些。我气乎乎的。她也觉得很委屈的样子。
我问:“你妈没有问你是否和我同居了?”
“问了,那天我没有去姑姑家,我姑姑打电话我家里了。”
我竖起耳朵,说:“你妈怎样说?”
“能怎么说,叫我注意保护自己,有些人知面不面心。”
“那就对了,我能理解。”我说:“这两天你注意,你不能在我这里,乌乌说不定要过来的,她和她弟弟一起来。”
梅莓瞪大眼睛问:“你还会和她旧情复原吗?”
我反问:“你过轮渡能用上次的票吗?”
梅莓松了口气,说:“我信任你,但你不能负我啊。”然后把手上提的袋子打开,说:“看我今天给你买了很多书,考研报名还早,也不知道你想读什么专业。所以光买的英语和政治的。你先温习,有时间多读一下。我知道你记忆力好。”
我拿了一本一翻,头大了五倍。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9…1…6 23:14:21 本章字数:3203
晚上梅莓把椅子摆在书桌前,把书桌清理干净,把书摆在上面,泡了一杯茶,洗一个干净的烟灰缸放在桌子角,然后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说:“现在正式宣布,考研工作进入学习状态。”我坐在椅子上,头发昏,我说:“从明天开始怎样?”
“不行!”梅莓斩钉截铁地说:“我都给你安排好进度了,看到我给你的折页没有?今天就到那里。”
我只得硬着头皮看了起来,拿个本子在上面写写划划的。英语啊,真他妈老子干嘛要学。操!烟抽了半包,没记住几个词。我向梅莓哀求说:“明天看,行不?”
梅莓看都不看我,说:“不行!别说了。”
我看她逍遥自在地在床上看《童话大王》,时不时地笑起来。
其实梅莓给我安排的也的确是个办法,到十二点钟的时候,也差不多温习到她折的那个页面那里了。我伸个懒腰,说:“好想**啊!”
梅莓笑着说:“可以啊,考上了就可以啦!”我把她扑在床上,想一想一朵的话,又无趣地坐起来。她说:“你怎么啦?”
我说:“没什么,等会性欲来了没地方发泄还睡不好觉。”
她坐起来,摸着我的脸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就像抽烟,没上瘾之前抽不抽都无所谓,上瘾了以后就总想抽了,看到旁边有烟而不能抽,你说有多痛苦?”
“我明白了。”她笑着说:“你这聪明,干脆考汉语言文学方面的专业吧。”
“那得看各个学校的简章,今年只能说试一烙铁,不可能考得上的,丢得太久了,肯定比不过那些在学校直接考的学生伢们。”
“只要你有信心,没什么的难的。”
“但愿如此了。我睡地上吧,你睡床上。各不打扰。”
……
第二天傍晚,接到乌乌的电话,她说她在关山口华工的的大门口,要我过去。我赶到那里,看到她在那里,四处张望。她的身影是那么熟悉,使我觉得自己一下要割裂那四年的感情是不太可能的,即使是恨,也是和乌乌之间的恨,即使是爱,也是和乌乌之间的爱。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在离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可是她好根本就没有看见我,四处张望的时候,总会把我忽略掉。
我突然明白了,在那么多年里。乌乌已经习惯了她给我买的每一件衣服,甚至熟悉到了袜子。她所寻找的,只是她所熟悉的我身上穿的那些颜色或者样式的衣服而已。
今天,我穿的却是和一朵在中山大道上买的一件T恤。
乌乌的身后,是一座白色的毛主席挥手雕塑,面带笑容。我悄悄走到乌乌的身后,在她的身后站着。要是以往,我一定会给她一个恶作剧。她真的晒得很黑,脖子里早已没有以往的白晰。
我喊着她,说:“乌乌。”
她转过身,非常吃惊的样子,脸上带着生硬的笑容,说:“你躲起来干什么?”
我装作轻松地说:“哪有,只是你不认识我了。”
她挽着我的手,说:“我们到学校里面坐一会吧。”
我就跟着她一起,走进学校里面。学校里的大树参天,浓阴遮盖。比街上凉爽多了。我甩开她的手,说:“别牵着我,心里烦。”
乌乌叹了口气,问:“你过得还好吧?”
“很好啊,生活充满阳光,有小鸟为我歌唱,更重要的是我还有年轻人的壮志。而且衣食无忧,没有疾病。没人管我抽烟,等等。就是这个夏天有些热。”。
乌乌又要来挽我的手,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时在江边我的绝望,心里的仇恨一下充盈起来。我甩开她,说:“你想怎么样啊?”我脱下身上的T恤,说:“你干脆挽着这件衣服算了,拿去啊,拿去啊。”
乌乌在旁边的花坛上坐下来,眼睛眨眨的,心里好像在孕育着风暴,雨点随时会洒下来。
“我知道你恨我,连我都恨自己。那天,你以为我就不心痛吗?我哭了一晚上。你就那样潇洒地走了,我又怕你出事,那么晚,又下雨。打你电话又打不通。吓得第二天一早就跑过来找你。是我错了,你那天晚上去我真的很感动,可是有什么用?我们根本就无法掌握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着工作,什么都不想去想,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你……”乌乌说完哭了起来。
我觉得这个夏天,我听到的哭声是不是多了点?难道女人的哭只是代表脆弱和无助?不是的,是欺骗和示威。
我冷笑一声,说:“是啊,很忙,怕是忙着在我家里搞我爸我妈的公关吧?”
“我发誓我只打过那一个电话,我承认我骗他们,可是你根本就不理我,我没有办法。你难道就不能再一次站在我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吗?”乌乌可怜的望着我。
我说:“哈哈,好笑得很。你以为你是克林顿的女儿切尔西啊?”
乌乌站起来,把衣服递给我,说:“把衣服穿上吧,你光着上身哪里成样子?”
“我就不穿,有本事你也把上衣脱了。”我推开她,恶狠狠地说。
乌乌摇了摇头,失望地说:“你以往从来没有这么凶过。我知道你会讽刺人,你骂我吧。”
“哼,我骂你干嘛,我又不是你爹。”
“那我问你,你爱过我吗?”乌乌问。
我说:“这根本就和爱不爱的没什么关系。”
“你别在这里装可怜。”乌乌说:“我给你说半天好话,你心就是石头也该热了吧。你爱过我吗?没有,你从来就是个骗子。在学校的时候,你和苗苗一起上街去找家教,和戴凤一起出去宵夜,还和那个高年级的珍珍在晚会上一起唱《明明白白我的心》,两人眉来眼去的。我都忍了。现在你就和那个梅莓一起来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