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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处女之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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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梅莓很高兴,时不时到他父亲面前撒一下娇,然后时不时地向我瞟一眼。
    吃饭的时候几个人坐定,她弟弟出门玩去了没回,大概是不到晚上是不得回的。喝酒的杯子很奇怪,是我多年没见过的小盅。
    我一口一小盅,喝得完全没有记性。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是好酒,头不痛也不昏就是想睡觉。但是也不能在酒后把本性透出来,那就惨了,不知道自己会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于是我就告辞,说还有事。
    伯父很失望,他希望我能在那里住一晚,多聊会天。梅莓送我下楼后,我长吁了一口气。自己被绑上了战车,轰隆隆地不得不前行。梅莓兴奋地说:“我爸妈对你印象还不错啊,他们总怕我上当受骗,觉得你是个老实人,还比较放心我们的交往。”
    我呼着酒气,说:“满意就行,我当个演员也不容易。”
    “你这是什么话啊?”梅莓说:“我踢你几脚的。”
    我说:“你踢,你把我踢回武昌去,这远等会在车上睡着了还被别人当流浪人口给收容了。”
    我们俩来到车站,梅莓看着我,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我说:“你这样干什么?我又不是去太平间。”
    梅莓说:“别一天到晚说这些难听的话。我知道你委屈。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我过去搂着她,亲了她一下。她说:“乖,回去睡一觉。明天晚上我做饭你吃。”
    我说:“好吧。”
    在车上我睡着了,在终点站女司机把我给赶了下来。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很难看。她大概在奇怪这么热的天竟然还能在车上睡着,这完全可以写进武汉野史。我打了个的士回到家里,就睡了。
    正文 第三十三
     更新时间:2009…1…6 23:14:05 本章字数:3650
    小黑晚上打电话,说要过来吃饭。我想一想,就打了个电话给一朵。一朵大概痛经还没好,说话的声音也比以往小了很多。一朵说:“算了,我不想过来。”
    我说:“你过来吧,陪我一下,我心情不好。”
    一朵说:“我大姨妈还没走呢。”
    “不要紧,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一朵拗不过,说马上过来。
    三个人在外面的一家酒店吃了饭,小黑挑着牙签,笑着说:“我这媒人你们怎么感谢呢?”
    我说:“感谢个芝麻(方言)!”
    一朵说:“小黑,你可不能到处传呢。”
    小黑大笑起来,说:“传个鬼,哪个不知道?都知道了。”
    我说:“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怕又是有么不顺心的事吧?”
    小黑说:“也没么事,就那些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你这痛苦干脆两个人离婚算了。”我说:“只不过对孩子的影响蛮大的。”
    “在写协议书,居委会还在调解。”小黑说:“真的要离婚了,心里又有些反悔。”
    我说:“要不要我给华华打个电话,帮你们调解一下,一起都上十年了,也不容易。”
    小黑说:“今天找你就这事,我想通了。妈的么样过都是一生,现在要我低头有点搁不下面子,我老婆是个明事理的人,就是两个人脾气太倔强了,都不让着。我想你能说会道的,你帮我出个面去说说,华华去的话好像不太好,让她有压力。我也想看她是不是真心的想继续过日子。”
    我说:“这个忙可以帮,但是你必须得有诚意,不然以后怨在我身上。”
    一朵说:“小黑,你要想清楚呢。莫把建建推出去当炮灰。”
    小黑笑着说:“想清楚了,不然我也不得开口。”然后她对服务员喊:“拿两瓶啤酒来。”
    小黑把酒打开,说:“今天算我请客,喝痛快点。”
    晚上回到家里,一朵埋怨说:“别人家里的事你都管,都成居委会大妈了。”
    “能不管吗?别人开口了,再说我们今天在一起,他也是功臣。”
    一朵说:“算了,别生气了。我看你是自己屁股流鲜血,还帮别个治痔疮。”
    我说:“呵呵,形容得还是蛮是那个事。”
    一朵纠着我的耳朵,问:“你今天都干什么了?穿得这整整齐齐的。”
    我厚着脸说:“去书店了,琢磨了一下考研的事。”
    一朵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啊。不错。”然后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去烧了壶水,等会让一朵洗澡。女人啊,总有几天令人不放心。
    我认为上帝真的对女人很不公平,在每个月非要让女人流一次血。说实话,我有些恐血症,看见血就不知所措,大脑一片茫然。我特地叫一朵把卫生巾不要到处乱扔,用个黑塑料袋装起来。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去乡下镇上的表伯家去玩,他是一家饲料厂的书记,看到一个才十四五岁的乡下姑娘,在那里把一百五十斤的一大袋饲料往车上背。跟她一起的还有她还很年轻的母亲。当生存成困难时,多少女人得在外出卖自已的劳力?当劳力都不想出卖时,就去出卖肉体。在这座城市里,四处涌来的人不在少数,我也接触过一些,在宾馆里、洗桑那的时候。可是我总是有一种同情的心理。作为女人在生理上,在心理上,真的是很难……
    一朵看着我抽着烟,挨在旁边坐下,说:“在忧国忧民呢?”
    “嗯。”我说:“我在忧女人。”
    “我就知道你这几天想得慌,哈哈。”一朵梳理着湿漉漉的头发,然后从梳子上扯下掉了的几根,扔在地上。
    “母猪有月经吗?”我奇怪地问。
    “有病,我哪知道?”一朵给了我一拳。
    “人在退化你知道吗?”我一本正经地说。
    “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考虑起人的问题来了?”一朵看我正经的样子,觉得不可思议。
    “我没病,我是说真的。我正在想不知道有没有女人学这门专业,要考研的话我考这个专业很好的。”
    “你成天就是女人女人的。”
    “你理解错了。打个比方,猪一年可能发情二三次,然后在发情的时候才有交配的欲望。你看人,可能有发情的周期,但基本上模糊不清了,生育被退居其次。**赋于了更多的社会功能,比方说娱乐,比方说商业等等。你看有多少人在情欲的压抑中挣扎?这就导致了各种犯罪的增加,比方说卖淫、**、人类买卖、同性恋问题等等。所以我说人退化了。”
    “你真是吃咸饭操淡心!”
    我说:“再打个比方,小孩出生以后,得仔细地看管,得喂奶,过一岁多才能走路。你看猪仔下来,没几天走得活蹦乱跳的。”
    “求你了,别说了,我头都是大的。”一朵说:“你能不能操一下你考试的心啊?个婊子的每天瞎**乱想!”
    我说:“再举个例子……”
    一朵把耳朵捂上,大声地喊着:“啊……”
    她的叫声在没有一丝风的闷热的屋子里,像一把利剑,从窗子里刺出去,没有一丝回音。
    我丢掉烟头,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一朵扯着我的耳朵,说:“你每天不想女人心里就不痛快?”
    扯得好痛,只得说:“我是在对你们女性进行人文关怀你知道吧?”
    一朵鄙夷地说:“你一会儿想当诗人,一会想当哲学家,现在搞什么女性社会学,只怕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是啊是啊,我是说这社会的发展方向有问题啊。”
    “收起你那一套忧国忧民的样子,恶心。”
    我看不被理解,只得轻声说:“老婆,我们去睡觉觉。”
    “又来了,装小孩子博同情。天啦,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朵假装躲开,说:“我不是你老婆,你老婆是梅子。”
    我过去抱着她说:“你和梅子都是我老婆,她是大老婆你是小老婆。”
    “妈的,凭什么我当小老婆?”一朵假装生气地说。
    “小老婆得宠啊,大老婆洗衣弄饭。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想得美死你啊。我是单身主义者,不当大老婆也不当小老婆。我要当武则天,养几个面首。”
    “切,你那丑,谁让你面,谁让你首啊。我不要你估计没人要你了。”
    “我丑吗?我这么漂亮,凭什么不能养面首啊。”
    ……
    也只有和一朵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感到轻松,什么都可以说,没有顾忌。我抱着她睡觉,故意在半夜里吵醒她,然后装作一个小孩,渴望她的安慰。她当然知道是我的小把戏,但也乐此不疲。
    如果长夜没有尽头,该多好。。。。
    想是这样想,如果真的没有尽头,人类大概有百分之九十会得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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