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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躺就是好几个小时,长时间的往上爬,再加上背包的重量,累得我们够呛。
直到太阳快下山了,我们才完全的缓个劲来。大家都爬了起来,走过一处小树丛,眼前就豁然开朗。我们所处的位置就是祭享殿的后山。远远地望去,那个巨大的沼泽在夕阳下闪着点点的金光。
这个时候的我们心情大好,收拾妥当,赶紧上路了。
三天以后,我们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小村子。刘老爹对于我们的平安归来,很是吃惊。但看到我们队伍里少了几个人,他也没有多问,估计那个叫巴卡的向导已经给他说过什么了。
李三爷已经不在这里了,据刘老爹将,几天前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的离开了。对于李三爷的离开,倒也在我们的清理之中。东西都拿到手了,不出意外,我们这些知情人也都困死在天坑里了。这个时候不走还等什么呢?
我们在村子里过了一夜,晚上的时候大家都聚在了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猴子说道:“我看,我们出去就将宝贝买了,然后大家一齐上北京找那个什么三爷算账,龟儿子的,敢在我们背后下黑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阿豹摇摇头说道:“猴子,大家兄弟一场,我劝你还是放弃这样的念头吧。你到了北京,估计也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当哥得不骗你。”
我说道:“猴子,别那么性急,我看这件事情不简单。反正我们的古董已经到手了,今后还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的好。”
衣锦还乡 (1)
马王爷也是一个老成持重的人,他也主张既然钱已经到手了,大不了以后不再和李三爷打交道了。贸然的去找三爷算账说不定会得不偿失。
阿豹是李三爷的得力干将,他自然很清楚三爷的实力。虽然我们都窝了一肚子的火,可毕竟实力的悬殊放在那里,我们也只有忍气吞声了。
我对阿豹说道:“阿豹,你有什么打算?”
阿豹说道:“我不相信三爷会是这样的人,我要回去找他问个明白。”
我说道:“但你要知道,你这样回去的后果吗?”
阿豹摇摇头说道:“我跟了他快十年了,三爷是个重感情的人,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们了。”
我们见苦劝阿豹无果,也只有由得他去了。大家就在此地分手了。
我们租了一辆车往回赶,身上的那个鼓鼓的大包可是见不得人的。车上的时候马王爷就开始拨通了电话联系卖家,然后我们就直奔陕西的汉中。
在汉中的一家豪华宾馆里,我们见到了一个胖胖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对我们的货很感兴趣,猴子的那个元青花自从拿在他的手里就再也没有放下过。
最后那个元青花卖了一千万,而在天坑底部找到的那些小玩意儿也都是正品。加起来也卖了好几百万。
马王爷将这些钱分成了四分份,这样每个人大概都有了近四百万。我们也都没有异议,我说道:“我们每个人拿出三十万来,韩老五虽然死了,可他毕竟还有家人,就当是给他的抚恤金吧.”
马王爷说道:“不用了,老五是我的人,这些我会考虑的。”
我坚持道:“不行,好歹大家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这点钱不算什么的。”
猴子和大壮也都坚持。马王爷也就不再推脱。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她说父亲生病了,要我回去一趟。父母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人,现在主动打电话来叫我回去一趟,估计情况有点严重。
我心急的和猴子他们说了情况就心急火燎的往家里赶。
走出成都火车站的时候想要拿出电话跟家里联系一下,结果一摸口袋,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我的心里鬼火开始冒起,丢了个电话还是小事,可里面有猴子他们几个人的电话号码。自从手机普及后,我就再也懒得去记号码了,都是储存在手机上的。现在猴子他们的电话号码我一个也不记得了。难道这不是好兆头?
我马上又去买了一个新的电话,和家里联系了以后就迅速往家里赶。
我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回家了,上了大学后为了节省路费,平时就极少回家,只是从北京回来以后给家里寄了几万块钱把家里的房子修了起来,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衣锦还乡 (2)
回家心切,我让的士直接将车开到了我家村子的外面。现在政府实施村村通公路的政策,我们这样的小村子也有了一条便捷的机耕道。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提了一个包就往家里赶。在原来的土房子的位置,现在树立起了一个小楼,在大部分都是平房的村子里显得比较耀眼。一个身影还倚在小院子的门口张望。
那是我的妈妈,几年没见,她又苍老了许多。特别是我坐牢的事情,虽然他们从来没说,但我心里明白,那件事对他们的打击是多么的巨大。
我是村里的第一个重点大学的学生,曾经是他们的骄傲,即使砸锅卖铁,他们也乐意。而后来我却坐了牢,他们的天好像都要塌了一样,走在村子里也被人指指点点的。所以当我有了一点钱的时候,我第一件事就是将我家的房子建起来,也是将我们家的脸面建起来。
妈妈见到几年没有见面的儿子,泪水禁不住的就流了下来。她连忙把我拉进了屋子,堂屋的中间还摆放着一桌原封未动的饭菜。
我顾不上吃饭,向妈妈问道:“爸呢?他怎么样了?”
母亲说道:“他刚吃了药已经睡了。你先吃了饭再说。你看饭菜都已经凉了,我再去给你热热。”
说着就将桌上的菜拿回了厨房。
坐了一天的车,我也饿了。也就老实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好久没有吃过妈妈做的回锅肉了,吃起来特别的香。
我三口两口刨完了饭,赶紧进里屋看望父亲。我长的人高马大的,父亲却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人。现在他正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问道:“妈。这是怎么回事?爸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本来你爸是不愿意叫你回来的,说儿子在外面也不容易,我们就不要拖他的后腿了。可我见他的伤势不轻,也就偷偷地给你打了一个电话。”
我说道:“妈。看你说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会不给我打电话呢?我是你们的儿子呀。”
母亲说道:“还不是隔壁的潘家兄弟,他们家现在在跑运输,挣了钱了。前些日子在我们家屋后的山上修楼房。结果他们非说我们家的偏房挡住了他们家的大门,影响了他家的风水,非要叫我们拆了。你爸气不过就和他们吵了起来,结果被他们打了一顿。还把我们的偏房给扒拉了一堵墙。还放出话来,一个星期我们不拆,他们就带人来强拆。我没办法了,这才打电话给你。”
潘家兄弟我是知道,从小就在村子里横行霸道的,仗着自己家里弟兄众多,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现在有了一点钱了,就更加的飞扬跋扈了。
我说道:“你报警没有?”
衣锦还乡 (3)
母亲说道:“我怎么没报,警察也来过了,可潘家雄都不承认打过人,当时围观的人没有一个站出来作证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那个警察还威胁说我报假警,要抓我。后来村东头的栓子娘偷偷地告诉我,潘家老三在镇里是联防队的队长,警察都是帮着他们家的。”
我听得心里一阵火气,说道:“妈。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
第二天,我和父亲聊了几句话,就一个人来到了后山潘家兄弟的楼房处。潘家一共四兄弟,老大老二贷款买了两辆东风汽车跑运输,老三在当联防队的队长,老四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在镇上和一些小混混混在一起。
眼前是一幢高大的楼房,看来是几兄弟合在一块修的,主体都已经快要完工了。
我来到工地时,潘家的三兄弟正站在工地前指手画脚的。见到我走了上来,潘家老二说道:“哦,原来是洪家的进财呀,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和你二哥说一声,我们也好好好的喝点小酒呀。”
我冷笑一声说道:“还不是托你们几兄弟的福,不然我还没机会回家呢?”
潘家几兄弟一听我的口气不善,知道我不是来服软的,也都围了上来。
我全然不惧的说道:“潘老大,你是当家的,你说说,这件事怎么处理?”
潘老大说道:“进财,事情你爸妈都和你说了吧。你看你家的那间偏房确实挡住了我家的风水,我们都是在外跑运输的,这生意人最讲究这个,你看是不是将它拆了。反正那时一间偏房,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当然我们也会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