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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由楼梯落到了大厦底层的停车场,驶车离开。
市中心的多层停车场,离我的办公室所在的大厦极近,步行至多五分钟,我不断地兜圈子,一直兜了近二十分钟,才驶进了那停车场,由盘旋的车道上,一直驶上四楼,在一个空车位上,停了下来。
才停下,便听到一根柱子旁,传来“卡”地一声响,我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红黑相间直条子上装的人,正以背对著我,在用打火机燃点一根香烟。
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那人转过身,向我望了一眼,甚么也不说,便向外走去,那是一个样子十分精明,三十上下的年轻人,我跟在他的后面,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离。
一齐进了升降机,等到升降机的门关上,开始下落之际,他才道︰“久仰大名,卫先生。”
我们一齐出了停车场,截了一辆街车,在一家戏院门口停下,买票进场,五分钟之后,又从边门离开了戏院。
然后,我们又上了另一辆街车,到了一种十分精致的小洋房之前。
我以为已经到了,谁知那人按铃之后,一辆黑色的车子,自花园中驶了出来。第六部︰想到了惊人的内情
那车子停在门口,那人和我一起上去,这之后,又换了三辆车子,到了一条十分冷僻的街道,那人带著我,走上了一幢房子的二楼,敲了半分钟门,一个老妇人来开门。
那人自上衣袋中取出证件,那老妇人用一支小型的电筒,在证件上照了一照,那证件上发出一阵青蒙蒙的光华。
然后,她才让开了身子,让那人和我进去。
里面是一间不很大的客厅,陈设也十分简单,就和普通的家庭一样。
我在一张沙发上坐定,只见几间房门,全都打开,奥斯教授高大的身形,一马当先,向我走了过来,他“哈哈”地笑著,紧紧地握著我的手。
在他身后的,则是五六个身形魁梧的人。
最后出来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人,他穿著一身十分挺括的西服,他来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来︰“我是平东上校。”
我和他握手︰“很高兴看到你。”
平东上校坐了下来,伸著长腿︰“卫先生,我的几个部下,给你打得至少要在医院中休息两个星期。”
我摊了摊手︰“十分抱歉,但在当时的情形下,我无法知道是朋友还是敌人。”
平东上校道︰“这不必再讨论了,你曾和‘灵魂’会面,你们讨论些甚么?”
我道︰“他威胁我,若不能在三天之内找到奥斯教授,他就要使我六宅不安,家破人亡。”
平东上校沉思了一会,又问道︰“那么,他可会向你提起究竟是要教授去做甚么?”
我不禁觉得十分奇怪︰“你们应该知道,教授,他说曾对你说过。”
奥斯教授道︰“但是我却不明白他是怎么意思。”
我进一步问道︰“他要你做甚么?”
“他们第一次和我接头的时候,只是要我去制造一头双头狗。”奥斯来回地踱著。
“第二次呢?”
“第二次,他们说,狗头既然可以移植,那么,人头自然也可以移植,他们问我的意见如何,我说,在理论上来说,可以成立。”
听了教授的话,令人的心中起了一阵极其奇异的感觉,所有的人都有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神情,我相信我自己的脸上,一定也有著那种怪异神情。因为教授所讲的一切,超乎自然,如果人头移植的话,那么将出现甚么样的情形呢?一个双头人?还是一个三头人?
我又自然而然地想起教授实验室中那只剩下一只头的猴子来。突然又起了一阵恶心之感!
教授继续著︰“第三次,我想这一次他们所说的,才是真正目的,他们问,将两个人的头互换,是不是有这个可能。”
我和平东上校互望了一眼。
我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如果说,“灵魂”要奥斯教授去,把两个人换一个头,这件事的本身,有甚么意义呢?
难道说他们想因为这种“成就”而展开一项宣传?
但是,照“灵魂”急切的形状来看,却又显然另有目的!
这目的是
我想到了这里,心中突然一亮,人也陡地站起,由于我在那一刹间想到的事,实在太骇人听闻,我的手按在桌上,身子在不住地发著抖,以致令得桌子也抖动了起来,而放在桌上的杯子,也因之相踫而发出了“得得”声。
那种突如其来、骇然欲绝的神态,令得奥斯教授和平东上校两人,都吓了老大一跳,他们齐声问道︰“怎么了?”
我竭力想使自己镇定下来,老实说,我绝不会因为惊恐而会变失常。
但这时,我越是要使自己不要发抖,却更抖得厉害。
由于我抖得这样厉害,以致平东上校竟走了过来,双手用力按住我的肩头,想使我停止不抖。
但是这种颤抖,是按不住的,平东上校骇然道︰“你这是怎么病?”
我一面抖,一面摇头道︰“没……没有,我是……想到他们……他们要教授做甚么了!”
在讲出了这一句话之后,我反而镇定了下来,我吸了一口气,问道︰“上校,你们一直将A区当作假想敌人,是不是?”
平东上校点了点头。
我忽然问起这样一个问题来,一定使他觉得十分奇怪,是以他用奇异的目光望著我。
我再吸了一口气,又道︰“那A区的主席,近三个月来,未曾在公开场合露面,你们可有他行踪的情报?”
平东上校的脸上神色更奇怪了,他来回踱了几步︰“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请你回答我!”
平东上校叹了一口气︰“早在两个月前,我们便已接到了训令,要不惜一切代价,用一切方法,来获知那位大独裁者的下落,然后惭愧得很,至今为止,我们已然牺牲不了少干练的情报人员,但仍然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像是突然消失了!”
平东上校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有一些专家,甚至以为他其实已然逝世了。”
“不!”我肯定地回答︰“这位大独裁者没有死,但是他一定有著极度的麻烦,这个麻烦,只有奥斯教授,才能解决。”
平东上校和奥斯教授两个人,面色突变,他们的身子,也在渐渐地发起抖来。他们齐声叫道︰“你……你疯了?”
我摇头,表示不是疯。
但是他们两人也摇著头,表示我一定疯了。
我很可以了解他们两人的心情,他们已完全听懂了我的话,知道“灵魂”要奥斯教授去做怎么了。
“灵魂”要奥斯去“进行一项手术”,一点也不错,但是那手术却使人心惊肉跳,而且,手术对象是一个世界上握有最疯狂的强权的人。
老实说,我、平东和奥斯,只是三个普通人,实在无法不想起来就发抖!
好一会,我们才停止了那种看来可笑的摇头的动作,我沉声道︰“你们以为,如果不是那位大独裁者有了怎么麻烦的话,‘灵魂’会亲自出马么?”
平东上校结结巴巴:“那么……那么……”
他并没有能讲下去,他虽然是一个极之干练的情报人员,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他也不知说怎么才好!
我又道︰“而且,灵魂对我表示过十分悲观,他说,他将保证奥斯的安全,除非他已没有力量而维持教授的安全!”
“他暗示会失势?”平东骇然问。
“是的,他是主席的灵魂,如果那位主席死了,灵魂自然也无所依据,大批政敌将起而攻之。”
“那么,这位大独裁者在生病?”上校问。
“当然是,”我向教授一指︰“你的意见如何?”
奥斯教授来回地走著︰“我是一个科学家,不是情报员,我只是依据事实来判断一切,而不作平空设想。”
我们三人都不出声,感到这件事情的极度严重性。
究竟沉默了多久,连我们自己也觉得茫然,而在这一段时间中,心头沉重,难以形容。
平东上校最早开口︰“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情报,我必须先向总部报告,你们两人,在这里等我。”
他一面说,一面便向外走去。
我却连忙拦住了他︰“慢一慢,请恕我问一句︰你准备如何向总部报告?”
平东上校道︰“很简单︰A区主席的健康发生极严重的问题,他的生命可能在几天之内完结,A区的特务正在尽一切可能,要著名的奥斯教授去挽他的性命,但奥斯教授正在我方人员严密的保护中。”
我点了点头︰“这样的报告是合情合理的,我想,你绝不必提起……换头的事。”
平东上校摇头道︰“当然不会,正如刚才教授所说的那样,我虽然是一个情报人员,但是我还……不是一个幻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