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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那七块板子的厨房的抽屉。
3
中午12点多——
吃中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谈起早上发生的事情。
想作为玩笑或者轻松谈话的素材,总觉得那有些太不吉利了。而且要作深刻交谈的话,离现实也太远了点。大家没有一个人不去瞥一眼厨房的那个抽屉,但都偷偷观察对方的表情。可同时也都一心一意地装着忘了那件事的样子。
午餐是阿加莎和奥希兹做的三明治。吃完午餐后,大家相继起身离开。
最先站起来的是卡。他频频抚摸着自己长长的下颚,上面还留着明显的青色的刮胡痕迹。他拿着两册袖珍本出去了。接下来是坡和范,一同去了坡的房间。
“那么继续吧。”
坡粗粗的嗓音说着,一下子就坐在了地板上。
七间客房基本上都是相同的造型。坡房间蓝色的毛毯,正好在房间的中间一带,上面散着正在玩的拼图玩具。
“有两千块吗?在这儿的这段时间里能拼好吗?”
范绕过玩具走到房间里面,在床边上坐了下来。坡微微地瘪了瘪被长长的胡须包围着的厚嘴唇。
“我来拼,你看着吧!”
“你还要去钓鱼吧,还要写会刊的稿子呢。”
“时间足够了。总之我现在要找这家伙的鼻子。”
不到一个榻榻米大的地方,拼图玩具的边缘部分已经拼好了。旁边放着画有完成图样的盒子盖。坡一边看着图形,一边不停地在散乱着的小块中找着。
拼图玩具的图样是六只狐狸在原野上玩耍的照片。有一只大的母狐狸,周围有五只可爱的小狐狸。坡现在正在找的好像就是其中一只小狐狸的鼻子。
“喂,怎么了,范?”范双手撑着膝盖,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坡看到他那样,担心似的紧锁眉头。“身体还不舒服吗?”
“嗯,还有点。”
“那个箱子里有体温计,你量量看吧。啊,你躺着吧。”
“谢谢。”
范把体温计夹在胶窝下,瘦弱的身子在床上躺下了。然后他一边抚摸着泛着茶色的柔软的头发,一边看着坡。
“喂,你怎么想的?”
“什么?——啊,找到了,这个家伙。”坡拿着拼图玩具里的一小块,“太好了太好了。——哎呀,你刚刚说什么?范。”
“我说的是今天早上的事啊。你怎么想?”
坡的手停了下来,直起了上身。
“那件事吗?难道真的不是恶作剧吗?我觉得是普通的恶作剧。”
“可是,要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谁都不承认呢?”
“也许还要继续下去呢。”
“继续?”
“是啊,玩笑的继续呀。”坡把食指插入胡须里,挠着自己的下颚,“我也考虑了很多。例如今晚谁的咖啡里会被放盐。那家伙就是‘第一个被害人’。”
“哈哈哈。”
“就这样,‘杀人凶手’会高高兴兴地屡屡犯案。这是个规模比较大的‘杀人游戏’吧。”
“的确如此。‘杀人游戏’?”
“也许我是瞎解释,可与其害怕这儿真的会发生预告杀人事件,还不如做些更现实的考虑。”
“的确这不是小说。不可能那么简单地发生杀人案件的。嗯,肯定是那样的。那么,坡,那个游戏的凶手角色是谁扮演的呢?”
“这个……如果说忽然想起那种事的家伙,首先就是艾勒里吧。可是,那家伙好像真的扮演了‘侦探’这一角色。”
“那么说,艾勒里昨天说了‘难道没有人向我挑战吗’,也许这是应战吧。”
“那就有点怪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当时在场的就我和你,还有勒胡三个人。那凶手应该在我们三个人当中,可今早的那些板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这样啊,如果说除了艾勒里,还有谁会干那种恶作剧的话,是勒胡吗?还是阿加莎……”
“不。也许还是艾勒里。侦探=凶手。”
“你这么一说,他今天早上掌握现场主动权的手法相当明显啊。”
“嗯。——体温计?范。”
“啊,我都忘了。”
范起身,把体温计从毛衣开口处抽了出来。拿到眼前用手遮着一看之后,愁眉苦脸地把体温计递给了坡。
“还是有点发烧。”坡看着范,“嘴唇都干了,头痛吗?”
“有一点。”
“今天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吧。你有药吗?”
“要是市场上卖的感冒药的话,我倒是带了。”
“那就可以了。今晚也尽量早点睡吧。好不容易才出来旅行,要是感冒愈加严重的话,就没意思了。”
“是啊,医生——”
范用嘶哑的声音答道,然后平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午饭结束后,阿加莎和奥希兹把桌子收拾妥当,就泡了一杯袋装红茶在大厅里歇着。
“啊,还得这样干六天呢。七个人的话,一天三顿饭都不容易。”阿加莎坐在椅子上,使劲地挺了挺背,“真讨厌啊,你看,奥希兹,这双手,被洗洁精洗得这么粗糙。”
“我有护手霜。”
“我也带了。但是要抹上护手霜按摩。”
“真是大小姐的手。”
阿加莎解开绑着头发的头巾,嘿嘿地笑了。奥希兹也对她暧昧地一笑,露出了一个单酒窝,然后用小小的双手捧起淡绿色的十角形杯子,喝了一口红茶。
“喂,奥希兹。”阿加莎迅速地往厨房方向瞥了一眼,突然一下改变了话题,“那些板子,意味着什么?”
奥希兹吃惊得身子一抖,默默地摇了摇头。。电子书下载
“今天早上总觉得不舒服。可是仔细一想,还是单纯的恶作剧吧,是吧?”
“我不清楚。”奥希兹惊恐不安,视线迷离,“可是大家都说不知道,没什么要隐瞒的,可为什么?”
“是那个哟,奥希兹。”
“什么?”
“大家难道不是把这件事想得太深了吗?总之,凶手不仅仅是不好意思。”
“我不懂。”
“那你想凶手是谁呢?”
“这个……”
“很意外。是艾勒里?可是,他是个会不好意思的人吗?也许,哈哈,也许是勒胡这小子。”
“勒胡?”
“要是按那小子的性格的话,是可以想象得到吧。他脑子里总是只想着推理小说,于是,无意中因其好恶作剧的性格而干出了那种事。”
奥希兹低着头,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然后,稍稍缩了缩她胖胖的肩。
“我害怕。”她像自言自语似的说。
那是她的真心话。那些板子——怎么也不能只把它当做没有其他企图的玩笑。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其中有股非常强烈的恶意。
“果然是不能来这座岛。”
“你是说没意思吧。”阿加莎开朗地笑着,“我们喝完茶,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这个大厅,大白天也昏暗暗的。而且周围有十面墙,总觉得好奇怪。所以即使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事,也要格外留神哟。是吧?”
艾勒里坐在海湾的栈桥上,目光凝重地看着深色的海水。
“你很担心吧,艾勒里。”坐在一旁的勒胡说。
“嗯?”
“我知道,是为今天早上的板子哟。”
“啊。”
“难道你真的不是那个凶手?”
“别说了。”
从刚才开始一直是这个语气。不管勒胡说什么,艾勒里头也不回,只是回答没有实际意义的话。
“可是,有两块板子上面写着‘侦探’和‘凶手’,总觉得像你的风格。”
“你怎么那么想?”
“说话请不要那么粗暴。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勒胡突然把圆圆的肩膀紧紧地缩了缩,蹲了下去,“总之,那是普通的恶作剧,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觉得不是。”艾勒里干脆地回答道,双手插进了外套的口袋里,“当然,我希望是那样,可是……”
“为什么不是恶作剧呢?”
“因为谁都不承认。”
“那倒是。”
“而且计划过于精细了,不是很可疑吗?”艾勒里回过头看着勒胡,“在画纸或其他什么上面,用粗头笔写暂且不说,特意切塑料板,做粗体字模型,再喷成红色。要是我的话,要搞只是让大家吃惊的恶作剧,是不会花那么多工夫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勒胡摘下眼镜,笨拙地擦着镜片,“那么说,真的会发生凶杀案吗?”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那种……你倒说得轻松。杀人呢,人是要死的哟,被杀的还不只是一个人。如果那些板子是杀人预告的话,有五个人要被杀呢。不管怎样,那种事……太无聊了吧?”
“当然无聊啰,又不是小说、电影。那些板子和通常的印第安木偶作用一样吧?‘凶手’杀死‘侦探’,最后自杀,整个儿一个‘无人生还杀人案’。”
“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