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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我只在外面呆一会儿,没事儿的!”
春生拗不过我,只得勉强扶了我下床。
来到院中,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外面的空气还是比屋里好啊!刚下过几天的雨,院中的一草一木如同洗净铅华的丽人,干净而又清爽。湛蓝的天空高爽、明净;阳光清澄、美丽。院里的梧桐树,叶子落了,枝条交错,纵横于蓝天之上。
见我立在院中,取了香回来的夏荷急了:“南夫人,公子爷吩咐过的,你这一个月都不能下床的!”
夏荷倒是谨记了自己的承诺,外人面前决不叫我南丫头。见她着急的样子,我忙安慰她道:“没事儿,夏荷姐姐,我同顾家小姐结拜完之后,一定再回床上躺着!”
我们将那三枝香插在梧桐树下的泥土里,然后点燃了,待到那烟袅袅升起,我与顾小姐对看一眼,便跪了下去。
“我,顾胜男,十八岁。”
“我,江南,十七岁。”
“我们俩人今日在此,结为异姓姐妹。自此之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结拜之后,我们相视一笑,随即互相唤了一声“大姐”“二妹”,便拥在了一起。春生见状,亦伸手拥住了我们两个:“这下好了,胜男,以后可不许叫我呆头鹅了,也得叫我一声春生师兄呢!”
这个家伙,倒挺会钻空子,不过基于他的良好表现,我没有反驳他。
回到房中之后,为了不让夏荷担心,我躺回了床上。而我的那位结义大姐,在我上床之后就问了我一个令屋内众人都极为尴尬的问题:“柳公子新婚的夫人到底是谁,我怎么见他今儿早上从二妹你的房里出来!”
楼子焕昨夜仍是在夜半时分躺到了我的身边,我由于睡得太熟,没有发觉。直到今天早上醒来,我才发现了他的身影。我当时很生气,一把就把尚在熟睡的他推醒了过来:“你到底意欲何为,我可不想你的公主夫人向我兴师问罪!”
“你亦是我的夫人,而且过门还比她早。”他理直气壮地眯缝起他那双凤目:“府内的下人在一年前就知道我已娶了你过门。”
“你,”我恼羞成怒:“你我并未行过大礼,我怎能算是你的夫人?”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补你一个风光大礼!”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可你在意的并不是这些,对吗?”
对,我在意的是我的心,可我对他的心已死,我要怎样想办法,才能让他帮我救出我的娘亲,然后再放开我呢?
就在屋内众人不知该如何回答之时,那如玉的身影不知何时翩然而至:“顾小姐,这位江南姑娘早在一年前就已是我的夫人了,所以我从她的房里出来应该不足为奇罢!”
是啊,在众人眼里,一年前,我就已经被他收了房,成了他身边的一房小妾了,也、、、算是他的一名夫人了罢!我一阵心酸,一股深深的屈辱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习艺
习艺
又是月夜,满地树影,参差斑驳。幽暗的夜空泛着银光,一颗星星,温柔友爱地眨着眼睛。这淡蓝迷人的气氛,柔软了我的心。
夏荷正在教我的那位结义大姐绣花,这位大小姐,同我一样,不会半点女红。
“二妹,你说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女儿家?”顾大小姐问我的时候,脸上带了一点扭捏。
我决定帮帮她和春生这对不开窍的冤家,便故意道:“美丽,温柔,贤惠,除了女红之外,琴棋书画一样也不能少!”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笑,因为这位大小姐脸上的神色在慢慢变得黯淡。不过,好在她有着愈挫愈勇的性格,犹豫了半刻之后,她鼓起勇气问我:“那,我现在开始学会不会太晚?”
“不会,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有心,任何时候学东西都不会太晚!”眼见鱼儿就要上钩了,我心里那个得意啊!
“好!”她红唇一抿:“我就从女红学起,二妹你来教我吧。”
我被唬了一跳,连忙道:“我的女红技术、、、太高,你刚入门是学不来的。这样吧,你先向夏荷姐姐学习一些基本的东西,然后、、、然后我再来教你吧。”
正在绣花的夏荷闻言看了我一眼,那眼里满是惊愕和怀疑。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嘿嘿两声,天天与那腹黑男打交道,我现在把这厚黑学也学了七成了。
“哎哟”,几天也不知她是第几次喊疼了,别人绣花是绣在绷帕上,她倒好,针针都绣在自己的手上。看着她微微撅起的嘴,我的心里,有一种叫负疚感的东西,在慢慢地生长。
“大姐,这习女红并非一朝一夕能学会的,要不明天你来学习琴艺吧?”我向她提议。
“好!”她半刻也没犹豫,便答应了。
第二天,我让夏荷寻来了一把古琴,并且特地请了一个琴师。可是,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那琴师便落荒而逃。这位大小姐弹出的声音,真可谓是魔音穿耳。
第三天,我拿出一张自制的棋谱,教她下起了五子棋,因为这是我唯一会下的一种棋类。这次她倒不含糊,一个时辰的功夫,我就宣布她可以出师了。而她,则沾沾自喜了许久,因为这是她这段时间表现最好的一次。
第四天,我准备了一张洁白的宣纸,而她执起毛笔时的挥洒自如让我羡慕不已。幸亏她没让我做示范表演,否则我的计划可就穿帮了。
第五天,当我正愁着是不是用那支自制的硬笔画一个kitty猫或是维尼熊的时候,那一头银发的天人少年却出现了。当着我和顾大小姐的面,他刷刷几笔,一个扎着两根大麻花辫,口吹草叶的少女便跃然纸上。少女那秀气的眉,灵动的双眸,栩栩如生。见到那张画,顾大小姐惊呼一声:“这不正是二妹吗?”说完之后便眼含暧昧地看着我。我闻言抬头,就见那双潋滟美目正温情脉脉地看着我。我的心咚地一跳:他这是什么意思,在外人面前表演夫妻恩爱吗,既然恨我,何必还要作秀呢?
刚刚抑制住自己不定的心神,院外便传来了脚步声。呵,我预料的果真一点不差,有人终于忍受不了我百般折腾他的心上人了!于是,我忙冲身边的两人轻声道:“快,躲到屏风后面去!”
那两人面面相觑,不过还是依言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春生后脚就踏入我的房间了。
“小师妹!”他径直走到我的床边:“我有几事不明,想要请教你!”
“请师兄明言。”我放下自己正装模作样在看的一本书。
“胜男没在你这儿么?”春生四处打量了一下我的房间,犹疑地问我。
“她不是天天都爱跟在你身后么?”我笑道。屏风后面有东西咔嚓了一下,我忙咳嗽两声,掩饰着道:“这房里的老鼠也太猖獗了,哪天得想办法灭掉它。”
“小师妹,”春生摸了摸鼻子:“我怎么不记得你会女红,还有琴棋书画你哪一样精通来着?”
我歪着头想了一想:“好像、、、确实没有。”
小老鼠又动了一下。
“那你还要胜男去学这些?”春生浓眉一蹙,语含哀怨。
“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我们女人学这些东西吗?”我抿嘴一笑:“或者,在你的心里,这些东西并不重要。”
“胜男自幼丧母,”春生答非所问:“她跟着她爹爹在军营长大。军营里全是些男子汉,也没人教她女红,那些男人只会教她舞枪弄剑。后来她回京城与顾老夫人住在一块儿,可偏巧顾老夫人也只爱武功,顾将军的一身功夫就是老夫人一手所授。这样下来,她也就养成了男儿一般的性格。”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否在意她会不会这些。”我心里暗暗叹气,这个傻小子,看来我还得再加把火:“要么,让我来猜一猜你心里的话吧。看见她习女红双手被刺成了红萝卜,你心疼了。她天天往我这儿跑,去练什么琴棋书画,你就在想,你喜欢顾胜男,就是因为她的洒脱爽朗。她不会这些,我心里并不在意。更何况,她若改了性子,就不是顾胜男了,那我还喜欢她什么呢?你说,我猜的对也不对?”
春生看着我,先是惊讶,继而沉默不语了。
“春生师兄,喜欢一个人是要说出来的。”我摇了摇头,重重地一叹:“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我把当年在顾府后院最受欢迎的一个故事讲给了春生听,那便是安徒生那个经典的海的女儿的故事。
“假如人鱼公主会说话,把一切告诉王子,也许王子会娶她做新娘,因为王子本就十分地喜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