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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莫哭,我这也是、、、替你着急呀!你完不成任务,相爷便不会让你回去啊。”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待得他们离得远了,我才离开了那片松林。然而,一丝疑问却长久地盘旋在我的脑海间:他们到底是谁?他们口中提到的柳老头又是谁?
试探
试探
半个月之后,李守谦率领的十万大军退回了葛州,并一直按兵不动。据说,大楚军队在葛州对面的楚江江畔集结了军队,朝廷担心大楚来犯,故而严令李守谦严守葛州。自此,汶阳城内的守城军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自从柳大少他们来过医馆之后,恢复了原来模样的伺书倒是常来医馆找我。
这一日,我正为伤员换洗伤口,他却为我带来了两个大熟人——伺砚和伺墨。见到他们,我稍稍一愣,随即强抑住上前与他们打招呼的冲动。一阵寒暄之后,伺书便提议去酒馆喝酒。我推说手头有事走不开,伺砚瞪大了眼:“不就是喝个酒吗,许医官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不爽快!”
这个伺砚,怎么还改不了那冲动率直的毛病呢?我担心他的大嗓门会引来太多人的注意,连忙答应他们向蔡医官告个假。待到告完假回来,伺书他们身边又围了一群与他们相熟的少年。听说要去喝酒,都嚷嚷着要去凑热闹。
于是,十几个谈得来的少年相携前往汶阳城内的酒馆。
毕竟是南方城市,彼时已深秋,却仍能见到清水弯弯绕过小屋。水岸上的杨柳,微风中摆动着柔软的枝条,轻轻擦过水面,象美丽的姑娘在对着湖水梳理头发。几个浣衣的姑娘,说说笑笑的,那笑声如同风中的云雀儿在鸣叫,清脆而又动听。
终于,我们来到了一个叫张记酒馆的地方。酒馆的老板是个年逾六十的老人,人称张老头。他酿得一手好酒,生意也很兴隆。
十多个人寻了一个雅间坐下了,吩咐酒保拿来一些好酒和下酒菜,便又笑闹起来。
雅间里闹哄哄的,却是难得的和谐和亲切。熟悉的温暖又涌上我的心头,两年前在顾府后院,我们也曾这样地嬉笑玩闹在一块儿。也因为如此,我同伺砚他们建立了一种奇异的友谊。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我想起了慈爱的崔婆婆,温柔的小莲,不知他们是否一切安好?一丝心酸从心底直达鼻端,我几乎又要流泪了。
“伺书兄弟,不知道公子爷可想到应对李守谦的良策?”一个少年问道。
伺书抬眼看了我一眼:“这个,我却不知,公子爷的事,我们做奴才的也不好多加打探。不过,如能消灭李守谦几万兵马,我们汶阳城方可无忧。如今他驻扎在葛州,始终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啊!”
“不如我们杀到葛州,攻他一个措手不及。”
伺砚伸手敲了一下那个少年的头:“历来城墙易守难攻,况且我们现在人马不及他们,怎么去攻,拿命去攻么?”
伺砚话一落音,那少年讪讪地摸了摸头,没再言语了。唉,这个伺砚,老改不了他的直率性子。不过经过两年时间的沉淀,他似乎也增加了一些见识,不再是那个只会大呼小叫又有点傻气的伺砚了!
“通往葛州的半途不是有个山谷吗,那个山谷易守难攻。若能把李守谦引进那山谷,我们再设下伏兵,不就可以灭他的兵马了?”另一个少年提议。
我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对方会上当吗?果然伺书笑道:“你们能想到的,李守谦也必能想到。说不定他也在想办法诱我们入谷呢!”
不愧是伺书,考虑问题总比别人周全,我忍不住赞许地看了伺书一眼。伺书举起杯中的茶,冲我微微一笑,那神态,竟有几分象他的主子柳大少!唉,果真是近墨者黑呀!只是伺书,你千万莫把你主子的那份冷冰冰也给学去了!
不一会儿,酒菜上来了。大家停止了笑闹,开始喝酒吃菜。
酒过一巡,他们嫌不够热闹,开始划拳。我对这一套完全不熟悉,才刚开始就被灌了两杯酒。担心自己会被灌醉,我忙对他们说:“我们来行个令吧。”
他们都很感兴趣,忙问我行什么令。我想他们识字也不是很多,遂道:“我们来玩击鼓传花吧,不需要吟诗作对。鼓停花停,花到谁的手里谁就表演一个节目,节目的形式不拘。表演得好大家喝酒助兴,表演不好就罚酒一杯如何?”
到底是军中男儿,他们都豪爽地答应了。
请来了酒保作令官给我们击鼓,花儿吗,就折了一根柳枝代替。第一轮鼓敲下来,柳枝落到了伺书手里。伺书想了一会儿,便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而那故事竟然是木兰从军。故事一讲完,伺书意味深长地看里我一眼。
听说木兰是个女儿家,那群少年俱嚷着不信。伺书喝了一口酒,大声道:“这世上有些女儿家就是不输男儿。我就曾认识这么一个女儿家,她心思灵巧,又善计谋,十个男儿都不及她一个呢?”
见那群少年皆露出怀疑的神色,伺书便道:“三年前顾将军的裕门关大捷你们可知,那设巧计败大齐军队的便是出自那女儿家之手,当时她只有十一岁。裕门关大捷之后,顾家军在边关垦荒种地,三年内自给自足,没有向朝廷要半分粮草。而这垦荒的办法亦是出自那女儿家之手!”
“这世上真有次等女子?”一位少年好奇地问。
“是啊,刚才你们听到的那个故事就是她讲的,她的故事也说得好。”憨厚的伺墨也发言了。这下大家都不再有疑问了,看来老实人说话还是有分量。
“她何止会讲故事,她还烧得一手好菜,我们曾吃过她烤的叫、、、什么鸡来着,我可到现在还想着呢?”伺砚也得意地宣称。
“叫化鸡!”伺书在一旁补充。
“为什么叫叫化鸡呢?”一个少年好奇地问。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哪天我再把这个故事讲给你们听罢!”伺砚喝了一口酒,吊起了众人的胃口。
“那这个女子现在何处,伺书你能否为我们引见引见?”几个少年的好奇心被强烈地激发出来了。
我的头一直低低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露出了破绽。
“南丫头、、、”突然有人大声唤了一句,我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却见伺书正笑吟吟的看着我:他发现了么?我心里暗暗叫苦,却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了窗外。伺书的声音还在继续:“她的名字叫江南,我们都叫她南丫头,公子爷叫他丫头!”
听到这里,一个少年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那位南丫头这么厉害,公子也可是疼爱的紧吧。”我皱起了眉头:古代男人也这么八卦么?
伺书轻咳一声:“这话可千万别让别人听见了,公子爷都不许别人提她呢?”
伺书这是说的什么话,现在这群少年岂非对我更感兴趣了!
果然又有几个好奇的脑袋凑了过来:“公子爷是不是把她给藏在府中,所以你们不方便为我们引见?”
“不是啦,不是啦!她此刻、、、并不在这儿,我们也有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伺砚嘴快地回答。
为了避免他们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我忙对那酒保道:“令官先生,快点继续吧,酒菜都要凉了。”
于是酒保又开始击鼓,这一次柳枝却落到了伺墨手里。他倒爽快,起身就给大家耍了一套拳法。他身形矫健,双掌虎虎生风,颇有几番气势。一套拳法下来,他竟然面不红,气不喘,大家忍不住都说了好,随即每人饮了一盅。
第三个表演的是个瘦小子,他拿出自制的一根竹笛,吹了一首悲凉的塞外曲,大伙儿心头俱有些黯然。
终于轮到我了。看到这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我心想:柳大少啊柳大少,你要打江山,就要靠这群好儿郎了。于是,我朗声唱了一首《男儿当自强》: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象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金刚,
胸襟万千丈,
眼光万里长、、、
夜探
夜探
深夜,整个汶阳城都陷入了睡眠。街上偶尔行走的,是一队队巡逻的士兵。还有那手提灯笼的更夫,隔上一个时辰,便会敲响那更鼓。那声音在这寂寥的夜里,显得格外地清晰而又荒凉。
突然,城中的城守府外,传来了狗叫声。叫声惊醒了守门的护院,护院揉了揉眼睛,不情愿地打开了大门。只见门口除了那冷冷清清蹲着的石狮子,并无任何人影。这时,门外的大榕树上突地“喵”的一声,护院嘟囔了一句:“哪里来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