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信不动声色,说着:“可容我观之?”
正巧随身而带,这周道士拿了出来,方信取来一观,心中顿时大喜。
对他来说,根基才见得大道,这五行转化相生相克之理,虽然简单,但是大道就在其中了,至于中卷上卷,无非就是天人感应合德化玄之道,推演起来虽然不易,却也不会走错了路。
当下就收了起来,说着:“也罢,你我一见如故,就如此罢。”
周道士大喜,又却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欠了方信一点情份,当下不说,记在心中,与方信说些可以说的药草丹药事,就放宽了许多。
当下宾主都欢,等送走了周道士,入得内室云床之上。
余雪余青就上前拜见。
方信打量着这两条鱼,都是二百年上下的功行,全靠着自己册封,不然的话,必五百年才可真正化成人形。
想了想,就说着:“你等这数年来,战战兢兢,侍主用心,我也看在眼中,却也有赏赐与你等!”
说完,就取出两物,一是蛟皮,一是还元丹,还有一卷第一册的水经:“水经你等可修之,这蛟皮和还元丹,却可各择一,但是我话说在前面,这蛟皮受了炼化入体,虽然可得一丝蛟性血脉,却也接了因果。”
一听这话,两人都是眸子大亮,余雪还在迟疑,余青却毫不犹豫,拜说着:“水伯恩典,小人不敢辞,愿拿这蛟皮。”
方信点了点头,说着:“这蛟皮本已炼化十之八九,精华只余最后一点,对你现在的程度,正是适宜,你拿去,不需多时就可炼化,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理论上说,水族千年都有希望得正果,但是得了蛟性,虽然才一丝,就有化龙之机,前途更是广大了,这余青听了,高兴地接过。
方信又对着余雪说着:“你就拿着还元丹,先前册封,只是转了妖体,这次却可洗经易髓脱胎换骨,对以后修行大有裨益,而且还无因果,也不算差了。”
余雪一犹豫,就失了蛟皮,这时听方信这样说,也转忧为喜,拿了下去。
两人就在殿上,开始或者消化丹力,或者消化蛟皮来。
他们炼化,自然要些时日,转眼就是三日。
余雪三日就已炼化完毕,却是容光焕发,秀丽入骨,又似长大了点,变成了十五六岁的丫鬟,而余青却直到七日,才把一点蛟性炼化,却也变成了一个少年,鞠躬行礼,却带着一点威压。
两人功行虽然没有大长,但是以后修炼进步必加快,方信不由哈哈一笑。
第200章 济万民此大愿
时光飞流,转眼又是三年。
这时却是夏天,朱新又到了方府。
朱新这三年来,却是常来,都已经熟了,才至园门前,就见园林里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青石小径。
朱新这时,已经知道,这里多种着稀罕草木。
入得了园林,更觉得草木茏葱,奇花异种,一渠清流,自碎石小渠中曲折流泻,再走了片刻,就见得一张石桥,亭子上,却是王庐。
“王先生,真是好雅致。”这朱新说着,说着,就上了亭子,倚栏坐了。
“公子来得正好,上次你取来的六园雅集,东家却是称赞不己。”王庐抬起头来说着:“吩咐下来,说公子若是来了,却有话要说。”
朱新听了,心中大喜,受周道士暗示,他知道这方信是异人。
而方信这数年来,虽然不至于夸耀,却也不避多少嫌疑,别的不说,这园中不少植本,就是难得珍品,虽然真正珍贵可作大用的药植都移在水府中,但是对凡人来说,这园林之中已经足够珍贵了。
朱新看在眼中,自然越发起慕道求仙的心思,所以方信喜读书,他不但花了大功夫收集书籍,也勤奋读书,以对上方信胃口,现在听了王庐这句,心中就自然高兴。
说话之间,这王庐就出了亭池,转过有曲折游廊,阶下却不用青石,而用石子而成小路,路的尽头,却是厢房,三年改造下来,这小小三间房舍,一明两暗,窗外就有芭蕉和翠竹,风吹来就成曲调。
朱新不由笑地说:“王先生的住所,这几年打理,越发雅致了,若能月夜坐此窗下读书,不枉虚生一世。”
“东家还没有来,我们不如稍加休息。”得此佳所,王庐读书却越发勤奋,常秉烛夜读,学问却是大增,也隐隐见得一些学者特有的气度。
“正好。”说着,就步入明堂,里面纸窗木榻,虽然朴素,却果有清幽气象。
这时,一间房中,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夫人,本已经有些憔悴饥寒的妇人,在此三年却已恢复些容光,她亲出来倒茶。
朱新连忙见了礼,说着:“不敢。”
老夫人就倒了茶,说着:“朱公子请坐。”
说完,又进了内室。
朱新见她入内,扫看四周,叹地说着:“王先生此处,甚是清雅,煮茶弹琴,开卷迎月,是大有趣味,然却少了女人伺候着,你我相交三年,却也应该知道世传香火之理。”
王庐听了,却也无词可辩,他已经二十岁了,在这个世界上却也早应该娶妻生子了,正沉吟中,就听见朱新说着:“方公子非是凡人,却不会拘于此等小院,随从丫鬟,却也是正经门户的女儿,也有好些颜色,看来都对你有些意思,你何不求几个来。”
王庐却正色说着:“东家对我有恩,得以侍奉母亲,哪能得寸进尺作出这事来。”
正说着,外面却有一个少女过来,穿着白色衣裙,年可十五六,梳着双鬟,看情况却是一个丫鬟,身上并无半点装饰,却丽质过人,精致瓜子脸,举动之间,那纤弱的身体宛如一阵风便会吹走,进来稍稍敛衽行礼,说着:“原来公子在,主人请你入内。”
这连朱新都有些心动,连忙收敛了心情,心想此女就算在累世人家,也是绝色,却是今年才进的府,名余雪,不知主人从何地寻来。
当下,就随着余雪前行,到了门口,她侧身,示意早已通报,请进。
朱新也就入内,作了揖,果见得书桌之前,方信正在读书,见他进来,说着:“朱公子请坐。”
余雪却自上了一壶茶,倾到茶杯之中,碧绿又带着一丝金色,特别清香,喝入口中只觉得回味无穷。
朱新是世家子弟,却也没有见得这等茶,见方信还继续读书,自己打开茶壶一看,才发觉除了飘着几片叶子外,还有一枚果实在内。
正研究着,方信就说着:“这是冬梨果,最是养气入香了。”
说着,就放下书卷,叹的着:“这六园雅集主人,却是有识之士,我观其文集,内涵深而简,一笔之内大有深意。”
认识了三年,朱新却知道方信对许多常识不明,连忙笑地说着:“这六园雅集主人,却曾任得三年知县,然后就退隐家园,在文林也算薄有名声。”
方信听了,点了点头,说着:“这人先前我不知,但是这文章还是大有些真意。”
这话还说得浅了,方信却是发觉里面带着一些道法真意的痕迹,如果不是师门,而是自悟,这就是天纵其才了。
顿了一顿,方信终于正容说着:“公子这三年来,时时来此,为礼甚恭,也送了不少礼来,不知公子所求何事?”
这三年来,这朱新却是沉得住气,处处周全,但是不说一字,方信倒不必考验人家十年八年的,现在的心意已经足够了。
听了这话,朱新顿时大喜,起身,然后直直拜上,说着:“学生本是世家之子,这世上浮华,却早已有了,现在学生只想求仙问道,与世长生。”
方信听了,却也毫不惊讶,徐徐说着:“你先起来,我们慢慢说话。”
朱新跪在地上,说着:“学生岂敢?”
但是见得方信有丝不耐之意,这三年来也知脾气,却还是深拱为礼,起来了。
方信这才说着:“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你诚心向道,我岂有不明之理,你可知道,你先前遇得的周道士,却也是修仙之士?他今年已有一百三十岁了。”
朱新顿时大惊,说着:“学生早有所觉,却不想真是仙人,看模样不过三十余,真正是容貌不衰。”
“你和他相交更长,你可知他为什么不收你入门?”方信也取出一杯酒来,闻着香气,对着朱新说着。
“学生不知,也许是学生根基浅薄,不堪造就。”
“根基浅薄,不堪造就,这要看哪个方面的,实际你身有赤气,受荫于火德,算是根基深厚了,只是却用在了富贵方面。”方信看了他一眼,说着:“这富贵入骨,几是天定,却也无法可想,如是普通传教之门,得了富贵子弟却有普传,但是周道士师门却是正规修仙门世,不贪图世上香火和钱财,所以周道士才不肯收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