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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王命令牌。”这实际上,就是旗牌,旗以黄色丝绸制成,上有“令”字,天子之剑,当然不可轻出,平时代表着巡抚的,就是这王命令牌,而执掌旗牌者称旗牌官。
“臣恭受。”方信说着,这王命令牌,倒不是很罕见,一般来说,省级主官就有,不过,王命令牌也可处死五品下官吏。
“奉请印信。”这是最后一着,又有人奉上巡抚的大印。
等方信接了过来,所有在场的人,全部跪拜:“标下(下官)拜见抚台大人。”
而祁秉启自行把自己的官帽取了下来,这时已经准备好的几个刑部的人员,先上去行礼:“祁大人,上命所差,还请宽恕。”
说是如此说,却也把一条有着黄布的锁链扣了上去。
转眼之间,正二品太子太傅就被擒下,方信不胜感慨,却上前,鞠躬行礼,说着:“李睿送得大人。”
说完,立刻又有人奉上两个盘子,里面虽被布遮掩着,却也知是金银,这些刑部的人员顿知何意,知道是稍稍关照的意思,也不作声,收了,就立刻出营出城。
方信直送到门口,等了片刻,才回过来,就被迎到了内厅,先是换了衣服,而府兵也交替了防卫。
话说,全省大溃,名义上存在三镇五卫,总编制八万人,实际上只余一镇三卫了。
方信扫视周围,见得一百五十亲兵都已经在列,别看这支嫡系部队才百许人,但是有没有,可是天地之别。
这支亲兵,都是这十数年来,渐渐挑选而出,关键时不但具有保命符的意义,也可杀将夺军,虽说自己受皇命统军,但是连亲兵也没有的话,那只有当傀儡的份。
方信先不召见武将,按照品级,先召唤文官入内拜见,果然,没有多少时间,就见得六弓郡太守蔡佑德,带领着属下县令等上前拜见。
大礼之后,方信温言笑着,请各位大人坐下说话,当下就问着一些郡内县内的基本情况。
“回抚台大人的话,郡内原本有五万一千户,但是现在却有着十数万流民要等待安抚,数目不可细辨啊!”蔡佑德苦笑地说着。
这情况基本属实,方信眸中闪过一丝光,安昌王是土人,就算他本人想着参考汉制,也无法避免土人和汉族的冲突,为了镇压,屠杀是无法避免的,十数年中,已经有多起,所以屠杀之后,逃亡到相对安全的地区的汉民并不少。
这些人和土人有着深仇大恨,正是可用之人,但是这时,他不动声色,只是点头,又请武将们进来参见。
才传出令,就见得十数人鱼贯而来,他们身披重甲,身上的铁甲环片叮当做响,入得门来,就屈膝行军礼,跪在方信面前:“末将拜见巡台大人。”
为首的,就是一个中年人,穿着盔甲,一双眉毛如刀一样挑起,透着一股杀气,此人正是参旗镇将军岳名时,其后,是他的副将魏羽安。
再后,却是各卫参将,其中下广卫周冰斌、云阳卫蒋文轩、关里卫许鹏,并不属于参旗镇管辖,至少是法度上如此。
方信看了看,淡淡说着:“诸将起来罢,请坐!”
这些人,都非易与之辈,在军中势力根深蒂固,和地方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方信双手按膝,第一次见面,也就问上几句,这些将军至少在表面上,还是恭谨有礼,一一回答着,基本上也没有大错,方信点了点头,温和地看着这些将军,微笑地说着:“各位将军都是气概不凡,这次本抚前来,是要多用各位了。”
“巡台大人有命,末将敢不从命?”岳名时带着众将起身回话。
“很好很好。”方信点头微笑,又说了一些话,片刻之后,就见得岳名时暗中示意,而一个三十五岁左右,官品在参将的中年人出来,他黑红脸膛,脸上就有几处疤迹,单膝跪地,说着:“末将宜黄镇柏乡卫参将拜见大人,给大人请安,上次战后,军中损失甚大,人员不足三成,还请大人指示。”
话音一落,方信就点了点头:“你是范杰彪吧,我已经听说过你,是身经百战的勇将,不过,上次战役,大败而回,军中上下都有罪责,你可知道?”
“是,上次大败,末将自是有责,不敢有辞,不过,西夷猖狂,如不补充重建镇卫,下次再犯,难以抵抗呀!”这人立刻回答地说着。
大楚,对军队控制很严格,若无上级允许,不许私下招募兵员。
听了这话,方信眸中幽黑,徐徐地说着:“这事本抚已经知道了……凡事自有统筹安排,而且,有恩有刑,你等之罪,可认了?”
“是,末将认罪。”在场地将军相看一眼,一起跪下。
“既然认罪,在此用人之际,本抚可许你等戴罪立功。”方信起身,缓缓踱步,旁若无人,徐徐说着:“然军法森严,不罚不为罪——来人啊,推到廊下,每人二十军棍!”
这时,早已经准备好的亲兵鱼贯而入,齐声:“是!”
这一来,就将众将打懵了,不过瞬间就相看着,大厅内顿时一片宁静,这时,岳名时起身,却说着:“先帝简拔于我,经历辽通、安古山等大小战阵六十场,也算是胜多败少,想不到前次出战,却大败而回,战死者七千人!末将的确有罪,愧对先帝和圣上,愧对战死的同僚,末将认罚!”
说着,眼就红了,一跪之下,率先出厅,任凭责打。
顿时,就噼啪连声而起,方信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惊,这等人也不好左右啊,暗自叹了一口气,却心中并不慌张,现在大楚根基还在,无论这些将官怎么样骄狂,如真的动真格,就凭自己天子剑,也可斩得了他们,当下不以为意,听着外面噼啪棍子而打下。
二十棍子不多,但是也打得诸将人人屁股红肿,还入内谢罪,叫了他们起来后,方信转身,对着有些惶恐不安的六弓郡太守蔡佑德说着:“郡中,还有多少粮?”
“回禀大人,还有一万石,其中七千石,是军粮。”
“那好,各镇前次大战,的确损失不小,是要补充,但是补充也要一一而来,不可毫无章法,岳名时!”
“末将在!”岳名时不得不立刻跪前。
“你镇现是我军主干,就优先补充了,你镇还有多少兵?”
“回大人,我镇法定一万八千,现只有九千。”
“恩,你有三卫,左卫可去永甸县,右卫可去洪田县,你中卫可去焦田县,加以修整,补充兵力,恢复编制。”
“是,抚台大人。”岳名时听了,应着。
“虽是整修,但是关中也不可不防,其他诸卫,可先在关内修整,各作名册,再作安排一一整补!”方信说着,扫见各人。
各人略一迟疑,却无法抗拒,应声受命。
“既然如此,岳名时,兵贵神速,那你明早就拔营罢,其他你等,就先退下吧!”方信说着。
“是!”众将应命。
等他们走了出去,方信立刻就又对着六弓郡太守说着:“到了府中,给我安榜示民,就说本抚在关城中建民兵营,招兵择优而入,先不必说。”
这句话意味深长,而这太守却听明白了意思,躬身说着:“是,下官明白。”
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方信就召见吴杰和他的四个弟兄。
“主上!”没有多少时间,他们就上前拜见。
“明日参旗镇出城,这营地你就占之,安榜招兵,必选其剽悍,先选六千罢,你等各当临时队正之职,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从中训练,并且挑选可用之才,其数为十分之一,当第一个月完成,本抚就任命你等为西岗府代理翊麾校尉,从七品,以后若有战功,才可理所当然地提拔于你等!”
一个月时间对训练成军,的确太少了,可是,在现在的情况,也是无可奈何,而且方信也没有打算拼命为那些卫府充实多少精兵。
至于西岗府,编制上是有,现在早就几乎全灭了,等于空白,而方信也不准备立刻建它的上司卫镇,这就给予这支相当独立的地位。
吴杰、伍洪荣、项辰、阮俊、田中艺等人,立刻会意,听令,只是吴杰还是有些担心,说着:“那主上的安全?”
“一月半月之间,我想还不要紧,一月之后,六千中,你等挑选六百,一百补充本抚亲兵,五百归你,不过下月再会召一营,连着三营。”方信说到这里,就示意他们退下。
满员八万人,方信才不会立刻补充完毕,这不但鱼龙混杂,多半是杂兵,而且也无法承担如此大的消耗——朝廷给的这批五十万两银子和二十万石,是对上次大败后的补充,至少在一年之内,是别想着有任何补充了。
而这,满足八万人消耗,三分之一都不够!
更加不要说对其他关于势力方面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