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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大恩,我等无以为报,只是,小女子还有一求,望公子答应,全家必感其大恩。”胡绿蕊却不起来,继续磕头说着。
“何事,你且说来。”方信心情比较好,也不以为异,说着。
“家母成就灵仙之时,还受到了娘娘启示,可得上天册封,拜受仙篆,列名玉册,白日飞升,不受散仙之劫,但是必须有一仙家天府凭证。”
“这是好事,不过,我拿来什么仙家天府凭证呢?”方信听了,哑然失笑,“公子也许不经意,但是的确有的,而且,似乎就在公子身上!”胡绿蕊伏在地上说着。
方信听了,细细想想,才说着:“是不是此物?”
说着,就拿出了一件东西,那就是原本的铜叶子,现在手上,显出翠绿大叶,上头大,底下小,真是绿得喜人,绿色之中,又隐隐见得一些金光符字。
胡绿蕊一见,顿时大喜,说着:“正是,正是,就是此物!”
“那你拿去,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上面符咒之字,又写的是什么?”方信也不可惜,给了她,就说着。
胡绿蕊恭谨磕了一下,才拿了过来,入手之时,翠绿大叶似乎有些不甘,还在手中转了几下才安静下来,她默看了,说着:“这上面是天府密文,小女子正巧识得一些,啊,这是第一天太皇黄曾天的凭证,得之可入,虽是第一天,但是已经足够了,家母必可凭此,在太皇黄曾天得一天职,非同一干无职散仙可比。”
说到这里,她满是喜悦之色,又深深拜见:“公子大恩,我家必有后报,虽然公子本身用不着,但是公子子孙,我等必来应报。”
方信听了,摆了摆手,说着:“也罢,起来吧,不过,我还没有见得飞升呢,不知道可否观看一番!”
“当然可以,这是我家荣幸,求之不得!”本以为胡绿蕊会有些为难,但是一听这话,却喜悦简直充满,连声答应着,见方信有些奇怪,就又说着:“大凡雷劫,如躲到功德深厚,或者秉命深厚者家中,就可免之,家母要飞升天上供职,还需经得最后一次雷劫,如有公子在场,无论雷劫程度,还是外魔侵袭,都可少上许多。”
“哦,原来如此,那你就去准备吧!”方信听了,却只是如此说着。
大楚法令。
三品以上,才可坐八人大轿,七品以上,就可坐四人轿,九品以上,可坐二人轿,但是实际上,二人轿并不算犯禁,有点钱的人,就可二人轿,一般不追究。
方信宁可乘马车来的舒服,当下二辆马车出门,却全部由胡家的人来驾驶,直向胡家所行,半途竟然遇到了雨,雨点纷纷,四月雨还稍有些寒意。
胡夫人飞升之地,却不是在胡府,而在城外郊区的一处田庄。
才到了门口,已经是晚上,就见得了胡夫人带着大小狐狸前来迎接,见了马车上方信下来,就下跪说着:“妾身谢潜龙前来!”
方信听了,却是一惊,不过附近田庄的凡人,都已经不在,全部是狐狸,当下也就笑着:“夫人真是多礼了,你已经非是凡人,不必拜我!”
仔细看来,这灵狐夫人,神光彻明,彻底转为灵仙,也就是说,她实际上不是狐狸了,也不会有什么打回原形的说法,而是彻底的灵仙之体。
其他狐狸,或许黄,又有黄中带白,其中高深者,甚至全身一片白,还有几丝黄尾,它们却还是狐狸。
此世界的狐狸,百年杂色,百年后到五百年,却是黄色,偶可化人,也不持久,更有诸多禁忌,五百年后,就可转白,常驻人形,许多忌讳也就没有了,但是只有满三千功行,才可真正化成人身,已是灵仙之道,不复回复到狐体。
见礼之后,进入内院,这田庄很大,也很古老,里面柏桧都有合抱之粗,碧幽幽黑森森显得格外幽暗深邃。
到了里面,分了宾主坐下,方信就问着:“夫人何时飞升?”
“子时一到,新旧革新,自是飞升之时。”狐夫人说着。
方信应了一声,也不说话,蜡烛上着,他取过一本书来,闲闲看着,等待着时刻的到来。
时光飞快流过,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子夜,这时,雨过天晴,一轮明月高挂中天,月光分外皎洁,夫人起身,略一行礼,就向外面祭着的后土经九拜,顿时,后土经生出一些白光,然后闭目坐于坛前,神态从容,到了此时,却真置生死于度外。
方信一笑,也就看了看,见得一琴,就拿了过来,一打量,这琴还竟然是雷击过的上好桐木所制,调了音,就自弹起。
这一弹,开始时群狐还吃惊,毕竟度劫之时,有干扰可不好,胡绿蕊一惊,就望向母亲,却见母亲神态平静,才勉强按捺。
但是一弹之间,却是给人一种神秘幽深的感觉,一种琴声,如流水一样传播过整个庭院,狐夫人身上,顿时一动,如水波纹样,泛起光色来。
方信置周人如无物,只是弹着,低吟着:“脱世之时,善恶自现,有功见功,有罪见罪,天道至公,由此而见!”
顿时,在众目睽睽之下,静坐的狐夫人,身上显出一只普通的小狐狸,这小狐狸出生后,自是求存,在山林之间奔驰和搏杀,时还有着奔人家中,偷得鸡来吃,直至成年,却渐渐对着月光凝视,吞吐宛然呼吸。
就在这时,庭院之上,月光之下,一团银光,缓缓落下,光华明亮,流芒四泻,照得周围天空和地下岩石林木清亮如画,这显是天劫和天路并显。
琴声不急不徐,继续弹着,狐夫人身上虚影的狐狸,对着月呼吸日久,毛色转黄,开始时具备神通,和数个成精狐狸一样,也曾入世做事,迷惑男子,吸取真阳,如此影像一显,肉眼可见的黑气浮现,而狐夫人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顿时狐狐大惊,在这个时刻,这可就了不得,胡绿蕊立起,拜倒在地,对着方信说着:“公子!”
方信听而不闻,继续弹奏,而这影象中的黄狐却也寻得书来,读着,久久,这黄狐慢慢通慧,不再吸取真阳害人,自是潜伏修炼,身上明光渐露,渐渐换得白毛,而狐夫人的神态也自平静下来。
换了白毛后,白狐有一日,发愿赎罪,并且立三十万善行。
影象中,一狐在世上忙碌着,随后,又有数狐跟随之,开店、度人、救人、修路、施粥、医药,一年又一年,一日又一日,功德之事历历在目,而直到最后,狐夫人身上功德之光,与后土之光,更是打成一片。
最后,却是去年大灾,数十狐,全家出动,捧着后土经,载着粮药,到了灾区,活命数百,上天因此降下功德,圆满三十万善行。
这就是一生,影象消除,黑气再无,白光彻明,狐夫人露出微笑,三十万善功,化成一光圈,浮现在她的后脑之上。
就在这时,月光之下,一点雷光,落了下来,狐夫人若无其事一般,连头也不抬一下,而方信也同是如此。
胡绿蕊心急,方喊了一声:“母亲,雷劫来了!”
这雷已经落到了她的身上,轰然一声,雷光红光四溅,恰似洒了一天火雨。
一雷而下,转眼又是一雷,连绵不绝,如斗大一样轰下,时上时下,火光火雨幻起云霞,五光十色,甚是美观,但是众人都看见,雷劫每起落一次,狐夫人身上护身神光,就被消灭一层。
九雷击完,中间一片彩光,而天劫似是还有些不甘,在空中徘徊,方信这时才抬起头来,凝视天空,头顶功德花生起,紫气直出亩许,而后土经也浮现出光来。
空中阴沉不定,而这时,那片叶子飞出,对着天劫一闪,天劫云化去,月光却越来越灿烂,大如垂线,连接天地,徐徐而降。
受这一光,凡质尽去,狐夫人身体在缩小,变成了一尺大小,漂浮在其中,顶上还有一圈功德光,向上飞去,初时飞行甚缓。
顿时,所有狐狸都泪流满面,悲喜交集,口中齐声喊得一声:“娘!”
然后全部跪伏在地,眼见她含笑而点头,徐徐上升,越到上面,越是快速,而光也在扩大,直如亩许,只是上升既速,那自然也看得小了,数十里外,只见一条光柱贯穿天地,与天上月光交相辉映,清丽壮阔,无与伦比。
眼看飞到半空,突见东面之地,升起一团清光,却是来势不善,轰的一声,击在了光柱之上,而光柱,竟然一摇。
片刻之后,又是一击而上,方信见了,顿时大怒,想了想,拿起后土经,只是向着光柱一丢,本是凡质的后土经,落到光中,化为灰浆,一团白光,却猛烈冲上,瞬间和狐夫人一合,这一合,就如天空又升起一轮明月。
明月迅速上升,眨眼之间,就速度飞快,直贯天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