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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控制。
不远处的碎石上,狄成和美颜无声站立,静静的望着昏暗中那道抱墓哭泣的男人,夜风吹拂,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悲戚与哀伤,还有浓浓的思念。
或许是因为狄云义的真情流露,或许是因为母亲的墓碑,美颜的眼神首次出现细微的恍惚。被刻意封闭的“母亲”二字在脑海中时隐时现,刺激着她黑暗的灵魂。
尽管依旧心中冷漠,尽管还是无动于衷,但至少不再抵触,对于美颜来说,这已实属难得。
半晌过后,等到远处狄云义的情绪恢复平静,狄成紧了紧美颜的小手,带着她向坟茔走出。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狄云义赶紧擦去脸上的泪痕,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好状态,等站起来之后,神情已经恢复常态,脸上也带着笑容。“美颜,来,见见你的母亲,她生前也是个可爱的姑娘,和你一样。”
美颜静静的看着墓碑,脸上的表情稍显淡漠,几乎没有任何情感流露的痕迹,唯有目光微不可查的晃动着。
察觉到美颜的冷漠,狄云义眼中带着些许的期待和歉意:“美颜,她真是你的母亲。当年你出生后不到一年,正好遇到五大密宗进攻苗疆,朊仪也报名参战,可不幸遭受毒物入体,受苗人围攻,最终惨死毒瘴。临死之前,她不停的念着你的名字,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不停的向药王府的方位爬着,直到最后耗尽了jīng力。
作为母亲,朊仪于你有愧,但她终究是你的母亲,她爱你,只是没有办法表达。我不想强求你,只希望……希望你能在她坟前拜一拜,哪怕……只是简单的弯弯身体……”
话到最后,狄云义的声音竟然带着明显的颤意和磕绊。
此时此刻,最为脆弱和敏感的,恐怕当属这位满心自责的密宗族长了。
狄成轻轻干咳,拉了拉美颜的小手,示意她做些动作,以免狄云义尴尬伤心。
美颜继续凝望了墓碑片刻,轻轻闭上了眼帘,把眼中的雾气遮掩,把心中的情感遮蔽,双膝微蜷,无声的跪了下去,红唇轻启,细弱的呼唤从齿间抖落:“……妈妈……我来看你了……”
呼……狄云义长长舒气,笑容从内心扩散到脸上,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从眼角滚落。
狄成并排跪在墓碑前,鞠身行礼,唤了声:“师母。”
狄云义看着墓碑,欣慰的微笑着:“朊仪,这是狄成,是我的徒儿,也是美颜的情郎,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美颜喜欢他,我也很放心,如果你没有意见,我打算今晚让他们在这里拜堂成亲。”
狄成和美颜的手不自觉的握在一起,心中竟然都有几分紧张和期待。婚姻二字神圣而庄严,是情感的纽带、是责任的加复,是爱情的见证,也是灵魂交融的开始。
狄云义转过身来,面对狄成:“今晚不需要排场,不需要礼金,也不需要任何的繁琐俗礼。今晚,以暗夜为证,以天地为媒,我把女儿交给你,从今往后,希望你能好好爱她、疼她、护她,给她幸福。”
拜堂的礼数、过程和所说的话,与“正常”意义上的拜堂决然不同,但狄云义的一言一词,却都是真心流露。他没有太多的要求,也没资格提太多要求,唯一的愿望只有一个……美颜能幸福。
何况他也知道,今晚的婚礼只是个简单的前奏,是为了给妻子一个交代,等将来时机成熟,狄成势必会举办场大型婚礼,那才是真正的开始。
狄成凝望美颜,郑重立誓:“以暗夜为证,以天地为媒,我狄成愿娶美颜为妻,一生一世,呵护疼惜,给她快乐,给她幸福。”
美颜甜蜜微笑,与狄成的目光紧紧纠缠。“暗夜为证,天地为媒。我愿嫁狄成为妻,服侍他、疼惜他,保护他,给他幸福。”
狄云义微笑点头,扬声道:“先拜天地。”
狄成和美颜俯身叩首,向天地叩拜。
“二拜父母。”
向向狄云义,再向墓碑,两人鞠躬、叩拜。
“夫妻交拜。”
狄成和美颜转过身子,甜蜜对视,同样向着彼此鞠躬叩拜。
“美颜、狄成。今晚的婚礼非常简单,可我不希望你们将来的生活和感情也简简单单。你们的人生轨迹与常人完全相悖,它不需要你们为柴米油盐担心,却不允许你们安逸平淡。不断的危险和磨难会带来重重考验,甚至生命的危险。在那个时候,我只希望你们不要抛弃,不要放弃,手拉手,坚持向前。”
狄成握紧美颜的手:“师傅放心,我们会一直走下去,永远不会放弃。”
“我相信你们,朊仪和我祝福你们。”狄云义微笑颔首,又对狄成道:“美颜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徒儿,又是女婿,药王府也就是你的家,虽说因为某些原因,我们不能离开横断山,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提一提,能帮的自然会尽量去帮。”
“谢谢师傅……呃……不,是父亲。”
“呵呵,好,好好。你不必太在意七长老的死,当初素不相识,彼此都有误会,犯些错误情有可原。对于云昊和其他长老也不必太过理会,他们顶多发些牢sāo,动动嘴皮子,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这药王府……还是我说了算!”狄云义平淡的语气隐含豪气,也相当于表明了药王府的态度,即愿意为天门提供帮助。
药王府不擅长近战搏杀,不习惯野蛮杀戮,但作为华夏五大密宗之一,他们在轻功身法上的造诣、在刺杀与暗杀上的优势,以及在医药水平上的成就,都无人能及,堪称华夏之最。他们不是“大刀”,却像“匕首”,锋利冰冷、寒芒刺骨的冷锋!
除此之外,因为药物在世界范围内的销售,他们的资金水平和情报能力也毋庸置疑,这同样是个大大的优势。
如果药王府肯全力辅助天门,潜在的好处必定无穷无尽。毕竟,它是华夏的五大密宗之一,五大华夏皇族之一!暗中潜藏的强大力量远远超过表面上见到的这些。
“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相求。”狄成明白狄云义这话所代表的意义,自然不会客气!
狄云义笑笑,道:“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拜完堂……该洞房了……”
美颜的俏脸立刻布满红晕,难得流露出几分可爱娇羞的神情。
狄成微笑摇头,自己这老丈人倒也够爽快。再次向狄云义道别,拦腰把美颜抱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林地黑暗中。沉寂静谧的坟茔前,唯独剩下狄云义跪坐轻语,向妻子诉说着心中的思念,表达着压抑了二十年的情感。
离开这座矮山后,狄成一路飞奔,赶回药王府的大山谷,来到属于他的房间。
有了当初的那次亲密接触,彼此的距离已经拉近很多,所以这次美颜的表现不再扭捏局促,大方的推开狄成,走进洗手间仔细的清理身子,挑选衣服。
直到半个小时候……
没有人会怀疑美颜的冷血yīn狠,但同样没人会怀疑她的娇俏与完美,如果不是天网的称号存在,邻家妹妹的甜美可人形象足以迷倒万千少年。当这么一位婉约如玉、清纯娇美的女子穿着一件纯白sè肚兜全身赤luo的站在你面前,那是一副怎样的绮旎chūnsè!
美颜粉颊红润媚眼如丝,害羞的捂住胸口亭亭玉立于已经痴呆的狄成面前,冰清玉洁的纯白肚兜,雪嫩似玉的柔滑肌肤,露出纤细光洁的颈项,肩胛,她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中摇拽流泻出丝丝妩媚的诱惑。
粉sè的浪漫,像伊甸园里的禁果,最为诱惑。
为了今晚的来临,她已准备了许久许久……
狄成呆了,真的呆了,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可爱保守的美颜竟然也会有如此妩媚妖娆的一面,以至于强烈的矛盾冲击让他的大脑出现些许的眩晕。有叶婉彤的“锻炼”,有金艺璇和安妮的服侍,狄成在看女人方面应该算是个中老手,经得起考验。可不得不承认,美颜的这身打扮和娇羞的神情都强烈的刺激着他胸中翻滚的yù望。
“我好看吗?”美颜羞的满脸通红,娇躯因为紧张而轻微的颤抖着,但勇敢的她还是问出了这句让她娇羞难抑的话。
狄成咽了口口水,朝圣般艰难的走到尽显妩媚与娇嫩的美颜面前,轻轻伸手去亵渎那完美圣洁的娇躯,比婴儿皮肤还水灵的皮肤让狄成的手留恋忘返,美颜闭上眼眸细细娇喘。
“美颜,是谁教你这么勾引男人的?”狄成闻着淡淡的ru香和体香,邪笑道。
“我可以当作你的夸奖吗?”美颜咯咯笑道,根系带尽显女xìng的柔媚顺从,一件肚兜含蓄的表达出邻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