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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背后给予致命一击的人!
命运何其可笑,他们当年的兄弟情,他眼中曾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一次次说着恭喜他和悦儿白头偕老的人,竟然才是最毒的蛇,一直盘卧在他身边,随时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这么多年来,他却一无所知,还暗自感谢他不嫌弃悦儿非处子之身,还感激他一路把悦儿扶到皇后的位置。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什么兄弟情义!什么诚心相帮!这个当初一派天真的孩子在用他们教给他的知识算计他们,利用他们!
如今还嫌不够,竟然让他成婚!“九炎落,是,以你现在的成就微臣再没资格这样叫你!但你自问对得起我和栖悦对你的好吗!我们一心为你!你却做了什么!从兄弟手里抢女人!皇上还真是令微臣另眼相看啊!”
九炎落看着目光带恨的瑞枫叶,周身顿时充满阴霾:“都滚出去!今天的话如果谁敢泄露一句,朕让你们生不如死!”
小李子等人哪敢停留,吓的急忙退了出去,心中为揣着这样大的秘密恨死了瑞枫叶!万一,万一皇后哪天知道了,因此与皇上闹起来,他们有几颗脑袋够皇上砍的!
九炎落看向瑞枫叶的目光同样变的憎恨:“你觉得自己一直照顾我,觉得很了不起是不是,觉得悦儿该是你的,我什么也不是,一个妓子出的皇子,不配站在她身边是不是!
说的那么好听!你对我不过是看在栖悦面子上附带的一只阿猫阿狗,施舍给我你不屑一顾的东西作为讨好栖悦的手段!
我为什么要感谢你!感谢你高高在上的给予,还是感谢你明明年长能看出我的心思,却屡屡在我面前与栖悦牵着手,展示着你们郎情妾意的样子,打击我所剩无几的自信!
瑞枫叶!我知道我该感激你,毕竟你不管什么原因给予过落魄的我帮助。
但那不足以让我为此放弃栖悦,你没有栖悦不过是没有一段爱情,没有一个与你相伴到老的人!
我呢!我没有栖悦就是没有全部!我怎么可以没有她!我当然要夺,不计一切代价和手段我都要夺!最后我赢了不是吗!她现在是我的,爱的是我。
你又何必再提起曾经!难道你的爱那么廉价,要把一切告诉她,让她再回到你怀里?”
九炎落仿佛看到了可笑的笑话:“你敢吗!你不怕她不看你,甚至不介意那个错误,依然留在朕身边。
如果那样你又算什么,爱情的失败者,还是保不住爱情的男人!”
九炎落看着溃不成军的瑞枫叶,不为把他打落尘埃而高兴,只是实事求是的开口:“你知道在朕眼里你的等待算什么!就像一个自私的人再给栖悦不时制造压力。
你自己问问,群臣怎么想你,未婚妻入宫了,你不娶不聘,什么意思?昭告天下你爱着当朝皇后还是告诉所有人,你心里只有曾经的栖悦!
我告诉你瑞枫叶,如果我是你,在栖悦进宫当初朕立即另娶!还有现在,朕给你指婚有什么不好!闹的全城都知很好看!还嫌你自己的情史不够壮阔再加一个拒婚成全你的爱。
这一点你甚至不如权书函,你知道他什么娶亲吗?”
九炎落说着仿佛陷入某个美好的回忆:“因为我告诉他,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并且很不高兴!所以权书函成婚了,你想不想知道权书函的秘密是什么。”
九炎落看向瑞枫叶的目光更加轻蔑:“想得到吧,他喜欢悦儿,真的很有眼光的等待是不是!
但,你看相比他的爱情,你得到的是不是够多了,你却不愿意因为我的怒火,赶紧找个女人成婚,以求栖悦能后宫安稳!他会,不君子的等待就是负担,显然他不做不磊落的事。
你不!你几乎偏执的坚守!”
九炎落突然走进瑞枫叶在他耳朵旁问:“告诉朕!你凭什么!这样的你凭什么看低我对她的爱!
以为你有资本等着,哈哈!别可笑了,你现在除了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还能怎样!”
瑞枫叶岂是好打发的,权书函喜欢悦儿确实让他惊讶,他的放弃让瑞枫叶佩服:“皇上,你似乎忘了,我跟他不一样,他的事爆出来,对皇后的操守会有质疑!但微臣不会,皇后与微臣从小便有婚约,微臣爱她何错之有!”
瑞枫叶坚持,不管九炎落说什么,他凭什么不坚持!这个男人抢走了他的一切,到头来却让他因为他的话成婚!别可笑了!凭什么!
九炎落也不恼,只是提醒他:“你是臣,朕是君!跟朕作对等于以卵击石!”
瑞枫叶把玩着手里的官牌,轻蔑的笑着:“那就看看皇上的石头多硬,微臣是不是值得妥协!”
“瑞枫叶!你别不识好歹!”
“皇上!您也别欺人太甚!如果不是你!我和栖悦落不到今天的局面!也别动不动拿不孝的帽子扣在微臣头上,微臣担当不起!就算说到不孝,皇上比微臣又好到哪里去,亲生母亲至今流落在外,你敢说你就孝顺!
皇上这么多年微臣不说什么,你抢也好夺也罢,悦儿嫁给你都已是事实,微臣从未想过节外生枝,你又何必提醒微臣权翰林的付出而不看看我这么多年的隐忍!
而您如今连最后的一点成全都做不到!皇上让微臣如何甘心!”
瑞枫叶说着跪下来,恭敬的叩首:“求皇上看在同爱一场的份上,成全微臣,微臣别无所求,只求安稳的过完一生!”
九炎落见状,心中怒火丛生!区区一个臣子,挡在他前进的路上,永远不想搬开!怎么能让他痛快!可这颗石头偏偏是他不能动的!就像卡了根鱼刺,让他难耐。
“求皇上成全。”瑞枫叶叩首:“即便……是看在年少时微臣与皇上相交一场的份上。”
九炎落闻言心头微颤,曾经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略过,瑞枫叶一直的意气风发、玉树临风,他与悦儿曾经的情深意动、不离不弃。
如今的瑞枫叶内敛、豁达,做事对人带着三分不经意的散漫,偏偏这份散漫让他在燕京颇受好评,即便他拒了多次指婚,依然有官员为他的为人,前仆后继。
这样的瑞枫叶在别人眼中比以前更成熟、更清贵,但九炎落知道,以前的他更丰富更多情,站在人生的路途上,他比别人看的更远走的更急。
失去了栖悦对他是打击,这么多年瑞枫叶从未有逾越过一步,唯一的一次相见还是半年多前,他恪守规矩,她目不斜视。
九炎落想了很久,最终咬牙咽下这口气:“你走吧,希望有一天朕能听到你大婚的好消息。”
瑞枫叶闻言,终于松口气:“微臣告退。”进来之前他就没想着活着出去,白国诈死的皇室找到他,说出那件事的时候,他怎么能不恨,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局,局中人便是他和她。
但对以前的那份爱,他们心中均没有遗憾,对栖悦来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就让他来为她记忆吧。
如果什么时候皇上对她不好了,她能想起他为她等着,心里会少些怒气,皇上会多道警醒,就行了,其它的,他心中不宽,顾念不得。
小李子等人重新回来伺候,变的更加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唯恐做错了,皇上寻个由头,把秘密变成永久。
九炎落心里很烦,一遍遍翻阅着同一个奏章,想着瑞枫叶的话,他什么时候知道的?除了他还有谁知道?是谁从中作梗:“来人!传玄天机觐见。”
玄天机来的很快,深蓝色滚毛边的锦袍上落着零星的雪,平实的五官散发着淡淡冷意,手指不规则的扭曲着:“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九炎落看眼他的衣服,嘴角讽刺的扬了一下,堂堂一个大男人滚什么毛绒飞边,他是想在众人揣测他是太监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吧:“去查最近几年白国有什么人与瑞枫叶接触过。”
“是。”玄天机来的快,去的更快。
九炎落在他走后,打开窗子,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簌簌的雪花落下,他仿佛看到一道裹着银白裘衣的身影,站在积雪的松树下,用小小的手无趣的攥着一个个雪球,有松散的有硬实的。
不同的是,她只攥着球而不会与闹成一片的孩子们互动,而那些人也默契的避开她,不与她玩耍。
孤僻吗?九炎落想,章栖悦小时候比谁都孤僻难搞,仿佛你的所有行为都在她眼皮底下被他嘲笑。
所以身为她的侍从,他从不敢多说话,不敢做的不好,怕悦姐姐不耐烦时转身走人,不给他这唯一的机会。
九炎落望着天外,不禁想,她知道了吗?
应该不会,有他在宫里,谁能把他没有过滤过的话传入她的耳朵里。
九炎落突然间很想见她,看看她对孩子们慈爱的笑,看看她围绕着他千篇一律的忙碌,哪怕是为他温上一壶茶、对他说上一句话,他的心也能踏实一点。
九炎落说走便走。
章栖悦对他不午不夜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