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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华，阿华，你怎么办…”
我又该怎么办…
飞身而起，东方不败冲了出去。
……………………………………………………
练武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陈列在地上，血流满地，死不瞑目。
四处餐具肉食摆满，可见当时大家正在集体烤肉，却不曾想死于当场。
岳华双眼血红，看着满地的尸体，而且基本上都是华山弟子，想吼又吼不声音来，只能像濒死的野兽一般跪在地上，发出像锯木一般的声音，像是痛苦地吼，却又像绝望的哭泣。
四处寻找着岳不群和宁中则他们，却亲眼看着往日熟悉渐渐沉在红色的血泊里。
陆猴儿…
二师兄…
九师弟…
娘…
爹…
岳华没有力气再去寻找，扭曲着表情像是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连动都感觉到生锈的错觉。
这几日心中的自责和愁苦，还有现在满门被灭的绝望压在岳华的身上，他只觉五觉尽失。
眼前一片黑暗，耳朵也听不到声音，岳华只能眼神空洞的朝地上看，身子一点一点，头砸在地上竟一点也不觉得痛，直到磕到额头流血，血流满面之时岳华才有点反应。
摸着自己额头上的鲜血，岳华全身都在颤抖，用尽全身力气，跑到有水的地方，使劲搓揉着脸，没想到牵扯伤口血反而流得更多，岳华终是忍不住，仰天大吼。
嘴巴张的大大的，强烈的痛苦如泰山压顶般地向岳华袭来，手脚麻木，血液像是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就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他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用手捂住了嘴巴，岳华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蜷缩成一团，失声痛哭许久。
没了力气，岳华就像是个死人一样躺在众师兄弟旁边。
面无表情，眼睛一瞬不瞬，就这样盯着黑夜的月光。
第二天早晨，当第一束阳光打在岳华的眼睛上，终于把颓废的岳华唤醒，他没有再去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只是沉默的走向他们住的地方。
“珊儿！珊儿，你在哪？告诉哥哥你还活着好吗…珊儿！”岳华并没有看到岳灵珊的尸体，这成为现在唯一支持他走下去的理由。
四处找过都没见到岳灵珊的人，连她房间都没有，岳华的心像是被死神紧紧攥住一样，连呼吸跳动的权力都没有。
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只闻得一声尖叫“啊！你走开！走开！”
岳华庆幸，那一听就知道自家妹妹吓坏了，尽量温柔的笑道“珊儿…”
岳灵珊像是很害怕别人的接触，使劲推开岳华，但始终都不敢抬头。
岳华像往常一样，轻轻拍了拍岳灵珊的脑袋道“傻妹妹，我是你哥啊。”
听到这句话的岳灵珊，颤抖着抬头望向岳华，眼泪就先流了出来，一下抱住岳华哭泣道“哥，你去哪儿了…”
哭了一会儿，岳灵珊用比之前更大的力气推开岳华。
岳华愕然。
岳灵珊大声吼道“你去哪儿了，你怎么可以把你妹妹一个人留下来…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我爹是怎么样的，你怎么可以不去改变，你甚至不告诉我…你甚至，连我都不带走…”
岳灵珊失声痛哭，往角落瑟缩。
半晌，才轻轻拍着蜷缩在一起的岳灵珊，温柔的道“珊儿，别害怕，有哥陪着你呢，不怕啊…”
岳灵珊也不言语，一动不动，岳华忍住心中的悲痛，依旧笑着去拥抱岳灵珊。
岳灵珊渐渐地在岳华轻声抚慰的怀抱里睡着，岳华就这样看着她，不哭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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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岳灵珊才在岳华怀里动了动。
岳华脸上又恢复那种温柔的笑道“珊儿醒了？饿不饿，哥带你去吃点东西…”
岳灵珊在岳华怀里用头拱了拱，闻言抬头竟笑了出来“哥，你来啦，是要带我出去玩吗…”
岳华心里仿佛千针过境，寸草不生，心上连块完整的地方都没有，放眼望去，全是伤口。
忍住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道“好啊，哥带你出去玩。”
岳灵珊天真烂漫的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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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有哥在，哥照顾你一辈子。
、第二十六章 有得才会舍
第二十六章有得才会舍
岳华拉着岳灵珊的手走在街上，即使路人诸多目光猜疑，但两人还是淡然自若的继续走。
“珊儿，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岳华歪头温柔的对着岳灵珊笑道。
岳灵珊就如小时候一样，手指把玩着肩上的头发兴趣高涨的道“我不要，等下你就会跑了，自己出去玩不带上我。”把头往岳华相反的方向一撇“哼，我才没有那么容易上当呢。”
岳华拍了一下岳灵珊的脑袋，学着她的口气道“你哥是这种人吗，天气这么冷，我们呢，是去暖和的地方玩，还有好吃的呢，你不去我可就去咯。”
岳灵珊撇撇嘴有些委屈的应和道“好吧，那你要答应我，不准丢下我。”
岳华拉着岳灵珊的手走进了一家客栈，边走边说道“哥怎么会丢下你呢，傻妹妹。”
岳灵珊闻言笑着跟着岳华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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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来到华山，见满目苍痍呆愣许久。
缓过神后，方才开始寻找着岳华的身影，左顾右望却没有找到人。
东方不败开始慌了，一遍又一遍的找，但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岳华。
东方不败不由想岳华不会做什么傻事吧…不可以！
东方不败发了疯似得四处大喊岳华的名字，却无一人回应，东方不败强忍心中慌张，安慰自己岳华或许还没有上山，可又想到探子是亲眼看到，岳华上了华山。
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眯着眼睛深呼吸，继续安慰自己岳华有事才会下山的，他还会上来的。
可东方不败看着满地的尸体，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低声呢喃着她曾经千万次在梦里出现的名字。
“阿华…阿华…你在哪儿…阿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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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华和岳灵珊在客栈里住了几天，直到岳灵珊玩腻了，闹着要回家。
“哥，我想回华山了，我好想娘啊。”岳灵珊吃着手上的糖葫芦，眼睛却望着岳华。
岳华一怔，继而温柔笑道“珊儿，你不知道我们是偷偷跑出来玩的吗，现在回去以后就出来不了啊。”
岳灵珊小孩儿气一般撅着嘴不依的道“不嘛，哥，我想回家了，以后是以后的事，我也不怕爹会怎么罚我。”
“不行。”岳华强硬的说道。
岳灵珊生气的一跺脚，不再管刚刚一心扑在的糖葫芦，走到岳华面前，抓住岳华的衣袖道“哥哥，我就要回去，我就要回去嘛。”
“我说不准回去就是不准回去！你…”岳华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暗自责怪自己，然后对着岳灵珊温柔的道“珊儿，对不起，哥不是有意对你这么凶的。”
岳灵珊并未生气，只是撅着嘴，见岳华自责模样，便少年老成般的拍拍岳华的肩膀，口中还故意沙哑的说道“没事没事，珊儿不生你的气，别难过了啊。”
岳华看着岳灵珊这样可爱，想要继续温柔的对她笑，却发现怎么样也扯动不了嘴角。
珊儿，你永远都回不去了，忘了也罢，忘了也好。
沉默的看着岳灵珊在那里叫他不要难过，等岳灵珊说累了，岳华开口道“珊儿，哥哥要出去一下，你今天自己睡好吗？”
岳灵珊本还好声好语的安慰着岳华，一听这话就又不依了，插腰娇喝道“我就知道，你就想丢下我一个人去玩！”
岳华轻皱着眉，面上却还是温柔的把岳灵珊拥进怀里轻声软语。
“珊儿听话啊，哥哥是要出去办正事，你乖一点好不好，哥哥过几天就回来。”
岳灵珊靠在岳华的怀里，只觉胸膛宽厚，只觉安心温暖，不由轻轻点了点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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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华将岳灵珊好好安置，吩咐小二妥善照顾，直到他回来也不能让她乱跑，打赏了几块银子便抽身离去。
岳华想到华山上满地师兄弟的尸体还没安置，他必须回去处理，还有珊儿，他也得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只有将身后事处理妥当，才能好好查清楚是谁干的，也才能杀了那个人。
他想要报仇。
岳华血红着眼，不复和岳灵珊相处时的温柔模样，变得狠厉恐怖，被仇恨蒙了心眼，就也不复以前淡然模样。
从华山前门直奔练武场，岳华见到空无一物的练武场愣住了，仿佛被人收拾过，尸体什么都不见了。
岳华皱眉，他不知道还有谁会把华山众人移走，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