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就伸手架住他,将他推到床上。
但木下并没有松开环住她后背的手臂,相反,在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甚至加重了一点力道。美羽毫不费力地就被他的手一起环到了床上。女子愣了愣,原本哭红的眼睛,现在却满是羞赧和惊诧:
“现在的你,像只小兔子。”木下微眯着眼睛,在看到逆光里美羽那尚还沾着泪珠的红肿双眼后,他温和地说道。
“……”美羽因为这句话而条件反射地咬住嘴唇,因为这句话而忽然心跳加速,也许换做别人也会跟她一样满脸通红。而她则想起了他的前妻,她得承认,即便现在,这个男子相当坦然地同自己告了白,而自己也满心喜欢着他,但得承认连他也说了,自己很像她,像她一样会照顾人,而这多少会给美羽带去一些阴影。所以几乎脱口而出,她便小声问道,“……就像您的…前妻一样?”
她知道这个问题敏感无比,可她却因为心里的动摇而问了出来。她明白,自己现在真是小心眼得可以。不过木下的答案,却并不敷衍:
“不像,穗香几乎不哭。”
“……”美羽忽然觉得有些丢人,“所以…所以我刚才哭成那样,一定…让您困扰了吧……?”
“我没把你当作穗香。”他的视线一直都对准上方的美羽,不像这幕戏剧的女主角,她却一直都避开木下的目光。
“……”她变得愈发不知所措,而木下却并未停下:
“这也是我犹豫的原因,我想诚实地告诉你,而你是否能接受这样的真相?”
“……”美羽没有回答,但她却缓缓扭过头来。
“以及我们,年龄也差的很多。”
“这些并不会让我害怕。”她很坚决,但却似乎欲言又止,“我只是……”
“既然今晚我会拉住你,那就表示,我已经考虑清楚,并且下定决心。”木下明白她在害怕什么,而让一个要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女孩子担心这种事情,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真心澄清一下。
“嗯……”美羽点点头,脸上蒸得通红。始终都垂下的嘴角在那个瞬间,也终于向上扬起,“我…相信您。”
“……所以敬称可以改掉了么?”木下打趣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就像是在摸一只小猫咪一样。而她却因为这样的动作,愈发紧张地转过脸:
“我只是…不自觉的就……毕竟您…呃你…要比我大……”她吞吞吐吐地说着,而他蹭着自己额头的手则终于在最后无力地垂下。
他长吁一口气,仿佛连最后一丝气力都用尽,终于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床上。美羽抿紧嘴唇:
“别说话了,快睡觉吧,你还没退烧。”她终于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双腿也软绵绵的。
“嗯。”他真的没再说话,刚才的一切就像是火山爆发,而现在,爆发过的火山则耗尽能量。
“对不起,最后还那么任性。”美羽说得很小声,她觉得木下就快要睡着,但自己心里小小的愧疚还是没有吞下肚子,而是像微风一般吹进了男子的耳朵。他没反驳什么,力气耗尽的结果是,最后美羽将他挪上了床。
“你走吧,明天还有工作……”木下在迷迷糊糊中说道,而眼睛里的美羽已经看不太清楚。他实在太累了,甚至已经意识不清。
美羽似乎说了什么,但是他听不清楚。不久之后,她似乎拿着手机走出了他的视线。
而他想,她到底还是走了,心里的不舍可想而知。
——原来过了那么多年,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这般孩子气。即便现在的自己连三十代都走了大半。
美羽接到电话的时候,慌忙走到了走廊。木下已经完全睡着,而她则还没来得及调整心态。一切来得太突然,她觉得自己就好像在梦里走了很久一样。
电话来自铃村,在自己与木下经历如此复杂的心意确定时,她正和摄影师在自助餐厅饱餐着:
“喂,美羽。”
“嗯…嗯嗯!”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公司说会在法国联系的那个人已经联系到了哟,人家现在就在我这边,明天的翻译工作你能松口气了。”
“诶?真的?”美羽惊喜地问道,但随即还是探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木下,在确认他还在熟睡后,才安下心来。
“嗯,你最好下来见个面,明天的采访我们大概要调整一下‘作战计划’。”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木下已经平静睡下,便终于下定决心,“嗯,好!我马上下来!”
“……”电话那边也停顿了一下,铃村在几秒后终于接上前言,“哦,赶紧过来哟!”
“好。”
电话挂断后,她稍微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在看到他的房卡时,美羽还是决定带上。她想自己在回房睡觉前,必须要再看一看他的情况。说起来,从一开始,她就担心着他一个人在房间过夜是否可行。
到盥洗室洗过眼睛,她稍微画了下妆。害怕那红得可怕的眼睛吓到人家,她给眼睛上了足够的粉底。整理到至少能出门的程度,她终于匆匆忙忙向餐厅跑去。
心里还会挂念木下,会时不时想起他虚弱的微笑,担忧不可磨灭,但工作也同样重要。
在餐厅见到那位陪同的翻译,流利的口语让他们刮目相看。听说他是公司以前的员工,后来到法国留学就索性辞了工作。不过他和公司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这次才会被拜托。
其实说到底,铃村小姐才是这个访法三人团的领头羊,所以在修改‘作战计划’后,美羽就被生生剔除出了采访团,转业给摄影小哥搬器材。
虽然这个改变让她略有颓丧,不过能解除采访的担忧,她也感到了精神上的一丝松弛。
翻译北川先生是个幽默的人,在起身同他们道别的时候,他不忘小声调侃一边的美羽:
“是哪个男人让你哭了?”
“!”美羽条件反射地抽了一下眼角,原本想得到反驳的北川反而为她这样的动作感到吃惊。就连铃村和摄影小哥都凑了上来:
“他说对了?”
“不是!”美羽立刻辩驳,“不是…刚才风沙太大,我揉了。”
这种低能回答简直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不过北川无意为难美羽,所以他们的谈话最终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松了包袱的美羽,在回去时,第一个想起的还是木下。刚想找借口离开,没想到铃村就先发制人:
“从实招来,你刚才去哪里了?”她抓住美羽,甚至粗暴地用手揉了揉她的眼睛,“果然一层粉。”
“没…没什么。”
“打探谁的隐私去了?”她没忘美羽之前的借口,才会这么直接地问道,连摄影小哥都为美羽在心中点了支蜡烛。
“刚才…刚才是去一个朋友那里了……呃,刚好也在这个酒店……”
“那眼睛为什么红红的?”铃村不放过蛛丝马迹。
“我说是因为风沙……”
“不许骗我!”她打断美羽说道。
“……呃,是因为这个人生病了,所以有些担心。”她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真诚的模样终于让铃村稍微松开了一点。
铃村这才终于平静一点,但脸上的怀疑还是没有落下:
“好可疑……”她小声说道。
“呃,所以我现在还得去看看!”美羽苦笑了一下,死扯开被铃村抓住的手臂后,她跑远了他们。
“别太晚,明天还得工作!”铃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提醒起这个后辈。
“嗯嗯,一定!”美羽点点头,她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因为他而耽误自己的工作。但现在,从这里走到十楼,美羽心里那种期待却已经将她推到了某个玄妙的要口,她能感觉到自己跳动的心脏愈来愈快。
用房卡打开房间的时候,里面依然只亮着两盏昏暗的灯。没有一点声音,却让美羽安心下来。看来药物已经发挥作用,他身体向来很好,恐怕睡过这阵以后,他就能好起来。
她小心走到这个人身边,在细心替他将被子挪上去的时候,一边的电话却忽然响起。这差点让美羽吓坏。而她在慌乱之间,索性将电话挂断。她忽然想起木下会在这个酒店,也就意味着这趟航班的其他人也一定会住在这里。但现在,身体还没康复的木下,还是应该静养为好。
转身看到这个男人在灯光下平和的睡脸,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对他如此着迷。这个过程充满猜测与艰辛,她还能想起方才被他滚烫的身体所包围的感觉,而自己对他,也是那样的温度。
所以下意识的,她靠近了他。在离开之前,她只想偷偷在他脸颊留下一个吻。
她弯下腰,在靠近他时蜻蜓点水般的印上吻,而瞬间,自己撑在床上的手却被什么滚烫的东西抓住。抬头,正对木下微睁的双眼。他的表情显然带着一点不怀好意地笑,这让美羽立刻结巴起来:
“呃,我…我准备回去了。”
他不说话,依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