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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水池里。大牛第一个感觉是温暖,他已经很久没有泡热水澡了,为了节约木柴,在不是很冷的时候他都是在大水池里洗澡,只不过有一次被吉盛天看到了,反应过来自己吃了很久洗澡水煮的东西的他顿时变得面色铁青,这才有了小水池的出现,而以大牛的体质天冷的时候洗冷水那是不敢的,不洗又怕儿子被臭到,于是多数时候他都是用一个专门的鼎烧一点点热水擦身。咳,扯远了,大牛的第二感觉当然就是窒息,虽然他会水,但在全身无力的情况下跌进水里简直是自找苦吃,好在这水池本就为了洗澡而挖的,又加上挖的人能力有限,于是挖得并不大,也不深,他只伸了伸手就抓住了小孩儿的腿固定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利用水的浮力浮上了水面。顾不得自己先喘一口气,大牛出了水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儿子是否有事,却见小孩儿双目紧闭、面色平静,白玉般的面上晕染着两片浅浅的血色,分明是一副入定中的样子,这才放下高高提起的心,全身放松下来,各处的不适也随即传到脑中。
男子间的性事作为承受者的一方是极为受罪的,河蟹……只是大牛脸皮薄人又老实,看到热酣处竟然惊叫起来,结果不但搅了人家夫妻的好事,回了家还被牛妈教训了一顿,至此便再不敢跟着人去凑这份热闹了,也懵懵懂懂地知道之前看到的那些是令人羞耻的事情,以后遇到两只狗凑得近点都红了脸绕道走。这样一个在青春蒙动期都没有自我抒解过的男人却被同性的儿子做了那种事情,从来没有被人教过这方面常识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在世人的眼里是怎样地大逆不道,在他的眼中看来必是小天练功出了什么岔子或者身体有了什么不适才会那么对他,如今小孩儿气色正常地练着功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牛不敢总是贴在少年身上,怕自己打扰了儿子练功,在温水里泡了一会觉得身上有一点点力气了就扶着池壁艰难地挪到另一边去了。温水虽然无法使伤口愈合却有镇痛作用,大牛身心俱疲,这时候安下心来,扒拉着池边片刻就睡了过去,待到醒来时身体竟然已恢复了大半!之前只是受了凉都过了很久很久才好,这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却睡一觉就好了,大牛很是有些不可思议,伸伸胳膊觉得还算有力气,而后面那个地方也不怎么痛了,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个什么结果,再看小孩儿还闭着眼睛在练功,怕他呆会醒来会肚子饿,于是便也不去想了,踩着他以前特意留的阶梯爬出了水池。
衣服在少年“发病”的时候都被撕成了碎片,大牛光着身子在地宫里走了一会便冷得难受,忙匆匆摘取了些吃食杂物,又将金鼎木柴搬到洗澡池边放好,然后半个身子浸在温水里,半个身子在外面煮着东西。这样当然做什么事都不会快,可即使如此,当大牛煮好了一锅大杂烩的时候少年却仍没有醒,大牛等了又等,等到前胸都快贴到后背了也没见儿子眼睫毛动一下,没奈何只好自己先吃了。
这样过了六餐饭吉盛天仍没有从入定中醒来,大牛见他面色正常便也就不担心了,为了以后的日子他决定修补成了碎布的衣服。他们进这地宫的时候一人一得一套里衣,他自己的那身因为被火烧过多处破了孔,而吉盛天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进来的时候只有十三岁,衣衫自然小些,两年多的时间他的身量抽得极快,那衣服也就不合身了,好在古人的衣服都做得极大,大牛用鱼骨做了针,又从自己衫上抽了丝线出来,之后帮他剪剪缝缝,除了露手露脚之外倒也总算蔽了体。这次大牛也是以儿子为先,把自己的衣服抽丝拔线,把吉盛天的衣服是补好了,他自己就只剩条裤子遮羞了,而还不等他想好今后该如何保暖,一转身之间他便见到小孩儿的眼皮动了两动,顿时惊喜地凑了过去。
功成出关2
相对于这个“父亲”的兴奋吉盛天表现得要冷淡许多、许多,甚至在那一刻他脑中还闪过“居然没有死”这样的念头,而之后心里的那一丝奇异的感觉他自己也没有明白到底是遗憾还是松了一口气。没有理会男人白痴般的询问,向来沉稳的他略显急躁地合上眼查看自己体内的状态,尔后发现自己丹田处的真气充足,一运气之下便如江水泛滥一样在扩宽了一倍有余的经脉中奔腾澎湃,毫无阻塞的感觉令人心胸舒畅。运行了一圈之后便收了功,吉盛天发现自己进境比想象中还要快,依宣武帝所留下的手书来看只要他练到了第五重便可击穿龙椅下的厚重青石板进入离开此处的秘道,如今他不知因何缘故达到了第三层“从”的顶峰,似乎稍加触碰就能进入第四层,心里不免激动异常。
“小天?”大牛好不容易等到儿子醒过来,可他只看了自己一眼又闭了上眼睛,在“担心他”和“不想打扰他”两个念头中徘徊了一阵,终是担忧占了上风,期期艾艾地开口,“你没事吧?”
吉盛天收了功,因为修练顺利而心情很舒畅,于是很大方地回了他一句:“没事。”
可怜被冷淡惯了的大牛顿时如获至宝,顶着一张傻呆呆的笑脸凑了上去,讨好地道:“这么多天没有吃饭肯定很饿了,俺煮点东西,俺们一起吃好不好?”
吉盛天被他这么一说也感到肚子饿了,于是便点了点头。
***
没有再用那个大鼎煮汤汤水水的,大牛为了庆祝儿子“病愈”咬咬牙拼着浪费一半的木柴决定烤鱼来吃。从冰冷的水里捉了几条鱼开膛破肚、刮皮去鳞,待穿在万能宣武配剑上面放在火中烤的时候,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里裤的大牛冷得上下牙齿直打架,就连烧得正旺的篝火也不足以让他温暖起来。其实大牛是很觊觎儿子身上的热气的,只是那夜的事情虽然他一直在告诉自己那是小天病了,那么做是为了让病好起来,之后少年的身体变回正常似也证明了这一点,可那样糟糕痛苦的经历毕竟在他心里留下了很强烈的阴影,便也不敢主动靠近了。
冷眼看着男人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吉盛天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烦燥,“过来。”还不得他想清楚什么,嘴里已经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啊?”大牛骤然听到儿子从未有过的命令,没有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傻傻地微张着嘴看着他。
对于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感到很意外,但男人的反应却更为让他不爽,吉盛天见他半天没有动弹,把嘴一抿,怒了。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明明离他有两臂远的大牛已经被他掐着脖子拎到了面前,俯低身看着被拖在地上的男人,吉盛天危险地眯了眯眼,淡薄无情的双唇微微开合:“怕我,嗯?”
拖长的尾音说是询问更像是威胁,大牛的身体在接近儿子的一瞬间便被温暖包围着,可他却硬是被他的表情吓得连打了几个冷颤,当然,即使他再缺心眼也不会把现在的真实心情说出来,忙摇着头否认道:“没,没有——”至于带着颤音的回答能不能取信于人就很难说了。
吉盛天缓缓拉近与他的距离,专注的眼神像是要将他隐藏在这张皮囊下的灵魂看透似的。
“小,小天……”大牛被看他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眼中露出怯意。
如受惊的小动物般的眼神是原主人绝不会有的,还有这性情,纯良得即使被强暴了却还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那个冷冰冰地看着他,下旨不允许他靠近的男人就像他的一个梦一样。吉盛天心底蓦地又升起一股烦躁,猛地收回手,闭着眼睛养神。
大牛总觉得儿子是生气了,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得罪了他,讷讷地坐好,专心烤鱼。
宣武帝配剑在剑中算是纤细的了,还不到成年男子的两指宽,也是因为如此那不过三指宽的的鱼才能被穿在上面烤。火势很旺,银白色的鱼身很快变色蜷曲,若有若无的香味开始散发出来,一滴滴水自鱼身中被逼了出来,又在一瞬间被火炽得无影无踪。
大牛看得正入神,突然身边传来声音——
“那天你煮的是什么?”
“啊?”大牛慢了半拍才转过头去看着小孩儿,还没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那天那个,”吉盛天没有回头,视线落在烧得正旺的火中,“是什么羹?”
“那个啊——”大牛想了想才明白过来,犹犹豫豫地道,“是蛇肉。”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儿子,很怕他生气,同时忆起吃完蛇肉后发生过的事情,又有些难堪和惊惧。
吉盛天却没有如他以为般地发怒,只是抿了抿薄唇,片刻后,道:“以后不许煮了。”
“喔——”大牛应了,想了想又道,“那小天喜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