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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修北伸舌,舌尖勾了勾那物什顶端。
腥膻味,很恶心。
他听着对方倏然沉重的呼吸,舌尖顺着顶端慢慢滑落下去,轻轻一咬根部褶皱。
楚忘按住他的头,催促:“快点。”
萧修北几乎整张脸都埋在下面了。
不过对方毛发稀疏,又软又细,倒不难受。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萧修北的声音从下面低低传来。
楚忘心中有些恼怒,口中却是戏谑:“你铁链还没解开,就想着走了?”
“你可不可能囚我一辈子。”萧修北十分笃定地说。
“是不是一辈子,得看你好弟弟的表现……但他直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你说说,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萧修北沉默不语,只张开口,将对方的东西,慢慢吞没在了口中。
楚忘心中竟是嫉恨了。
身下愈是快意,心中愈是恨。
痛苦之下,他捧住萧修北的头,将自己狠狠冲撞在里头。
他什么都不需要想,只需要感受这蚀骨快活。
萧修北勉力承受着,一声不吭。
楚忘终于释放在他嘴里。
因为深喉,萧修北咳了几声,还是都咽了下去,嘴角尚留着几滴白浊,看起来淫荡极了。
楚忘捧起他的脸,轻声唤:“修北。”
萧修北狼狈地看着他。
“修北……”楚忘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对方的鼻尖,用鼻音轻声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不好?”
萧修北不由问:“什么?”
楚忘说:“我放了你……可在我们两不相欠前,你得把欠我的,都还上。”
萧修北沉默了一下,然后问:“还没还清么?”
楚忘低笑,浅啄了下对方的唇:“没呢。”
“囚禁深宫,强迫承欢,你算还了。可还有横加利用,手弑至亲呢……”
萧修北整个人一时僵住了:“你什么意思?”
楚忘继续说道:“嗯,还有,你还欠我一颗心。”
萧修北冷笑:“你还有心?”
“以前是有的……不过送给了你,被你踩碎了,就没有了。”
萧修北看着他,狭长的眼有着莫名的神采:“呵,你喜欢我?”
楚忘凤眼微挑,风姿惑人。他低声道:“以前可喜欢了……”
萧修北看着他,心中苦涩,扯开话题:“我不会杀他的。”
楚忘抬眼,凤目疑惑:“你要杀谁?”
“你不是要让我还手弑至亲的债么?”
楚忘低笑:“他没死,你自然也不用还了。不过情债……总是要还的。在萧定襄入雍城与我和谈前,我要你好好爱我,可以么?”
萧修北微微阖上眼,凌厉的眉宇皱起。
他思索片刻,忽然道:“好。”
楚忘勾唇,眼中戏谑:“那你现在,要对我说什么?”
萧修北垂着长睫:“你先把铁链解开。”
楚忘摸上他的脚腕,攥住那根铁链,内力轻吐。
铁链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赫然断裂。
萧修北眼中有震惊之色,一闪而过。
楚忘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萧修北沉默片刻,终于艰难启唇:“我……我喜欢你。”
楚忘笑意吟吟:“不够。”
“我……我爱你。”
楚忘垂下眼,抱住他:“再说一遍,我还要听。”
“我爱你。”
楚忘吻了吻他的眼睛:“真好听,真动人……”
他喃喃低语了一阵,忽然大声道:“来人!”
侍从低着头躬身而入,远远地跪下:“陛下。”
楚忘道:“去把萧墨叫过来,让他绘一卷郎情妾意图。”
他说罢,抬起萧修北的下巴,暧昧低语:“真是……妾意自绵绵。”
萧修北垂眸一笑,并不动怒。
他眉目深邃俊朗,当狭长的眼敛去凌厉雍容时,别有一种含情的味道。
楚忘爱极了他这幅模样。
就像……小媳妇似的。
待侍从奉命离去,楚忘才一拍额头,惋惜叹道:“忘了让他拿点伤药过来了……看看你这脚腕,可肿得不像话。”
萧修北道:“把骨头移正就行。”
“我帮你移正,你要怎么报答我?”
萧修北闻言无奈一笑:“你要如何?”
楚忘偏了偏脸,有些无赖相:“亲我一下吧。”
萧修北凑过脸去,极轻地吻了一下楚忘的脸颊,蜻蜓点水似的。
此时夏夜中有虫萤低语,月色淡薄,烛光漫漫,这一记轻吻像激起了一阵涟漪,荡得两个人的心一齐轻轻一颤,一时之间都沉默了。
直到萧墨进来,叩首行礼,才打破这种怪异的沉默。
萧墨在桌上铺开宣纸,墨砚提笔,然后目光炯炯地看着两人。
楚忘道:“再亲我一下。”
萧修北却不愿意了:“你还不曾弄好我的脚。”
楚忘伸手,覆住他的脚腕,捏了捏那错位的骨头,然后一下掰正。
极其清脆的一声骨响。
萧修北咬着牙,一声不吭。
楚忘又道:“亲我一下。”
萧修北扭过头,说:“他已经开始在画了。”
楚忘喝道:“快点!”
萧修北紧紧抿着唇,但终究还是缓缓凑过去,在对方的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楚忘满意地一笑,对萧墨道:“看见了么,就画这一幕。”
萧墨正在执笔泼墨,闻言抬头一愣:“在下……方才没见着。”
楚忘沉下脸,对着萧修北低声命令:“那就再来一下!”
两人摆了半天姿势,终于画才完成。
萧墨捧着画卷,恭敬地呈上。
楚忘逼着萧修北与他一同欣赏。
画纸中,自是锦床之上,帷幕之下,两个人,一种表情。
尴尬又别扭。
神情是,那个蜻蜓点水的亲吻亦是。
楚忘看了忍不住一笑:“你这画,倒挺写实……”
萧墨恭敬叩首:“谢陛下谬赞。”
楚忘收了画,道:“那就再画一幅吧……来一幅自然点的。”
萧墨道:“臣遵旨。”
楚忘一把擒住萧修北的腰,将他箍在怀中,然后缓缓压下去。
自是春光无限。
一夜缠绵。
通宵的萧墨拿起毫笔,对着灯火,眯着充满血丝的眼,挑出狼毫中的一根乱毛,然后再濯满墨汁,落笔挥洒。
桌边已经是厚厚一沓画纸。
萧修北已然沉沉睡去,楚忘披衣而起,来到桌前。
灯火暧暧,楚忘执着那叠画纸,一张张翻阅过去。
灯花的哔拨声中,是纸张的沙沙声。
楚忘轻笑一声:“不错。”
萧墨十分谦逊:“陛下谬赞。”
楚忘修长的指扫过画中人狭长的迷离双眼,十分满意:“想要什么奖赏?”
萧墨眼睛一亮:“臣有一夙愿,不知当讲与否?”
“讲。”
萧墨神情踌躇,眼中却晶亮,将一晚的疲惫一扫而光:“臣想为翎羽翎大人绘一副画。”
楚忘挑眉:“翎羽怕是没有这个爱好。”
萧墨有些忸怩:“所以才是夙愿嘛……求而不得。”
楚忘轻笑:“君无戏言,自会让爱卿如愿。恰好,我要去见翎羽……便一齐去吧。”
萧墨立马整理好纸墨,整装待发。
楚忘穿戴好衣服,回首间见萧修北仍沉沉睡着。
他勾起一抹笑,挑出一张画纸。
画中人墨发披散,衣衫半褪,双眼迷离。修长的双腿勾住身上人削瘦的腰身,正婉转承欢。
楚忘执笔,在画卷角落中写下一行簪花小楷,笔笔缠绵:休言半纸无多重,缱绻本是无凭语。
写完后,他将画纸卷起来,撕下衣袂的一角,将宣纸轻轻绑起,然后打了个结。
他执着画卷,放在了萧修北的枕边。
对方沉沉睡着,无知无觉。轻柔的鼻息喷在了画卷上,吹得绸条微微轻颤。
楚忘伸指,颇是爱怜地刮了刮对方的鼻尖,眼中却冰冷一片。
他直起身,向殿外走去。
此时的北魏皇宫,夜色浓郁。
但御书房中,却亮着璀璨的灯火。
虽是深夜,但帝王却执笔不缀。
楚忘放下御笔,吹了吹半干的朱批:“这么说,他已经到了?”
“是的。”翎羽说,“且已经跟拓跋小忠见过了面。”
楚忘长叹一声:“拓跋小忠……毕竟是大梁的种,骨子里还是姓楚的。竟学会背着孤,干这些腌臜事了。”
翎羽低头不语。
楚忘点头,声音中透出点赞叹的意味:“此事你做得不错,想要什么奖赏?”
翎羽道:“此乃臣分内之事,不敢求奖赏。”
“不敢求?那么说,还是有所想求的。”
翎羽躬身抱拳:“谢陛下恩典,但臣确是无所求。”
楚忘伸指,轻点着面前的奏折:“你无所求,但孤却须给……”
翎羽立刻一板一眼地谢恩:“谢陛下隆恩,臣肝脑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