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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下,除非是刀架在脖子上。而现在既然没有刀架在脖子上,那么……
摆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杨珲款款道:“没关系,为了小王爷死,我心甘情愿。”
“呜呜……杨大哥,你对我真好,不过,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说着,南宫凌风就在怀里东掏西掏。反衬着银色的月光,一块金灿灿的令牌出现在他的手上,“这个免死金牌,是爹爹给我的,我送给你好了。”
“啊,不,不用了!”杨珲急急地摆动手,谦让着。小王爷,你别对我好了,你越这样,我越是内疚啊!
南宫凌风坚持着:“不行,一定要拿着。”
杨珲也坚持:“不用,公主不会赐死我的,你放心好了。”
“真的?”
“真的!”
“万一死了,怎么办?”
“万一死了,你就来找我报仇好了。是我不要免死金牌才害死……我的。”
“好,要是杨大哥死了,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南宫凌风忙着许诺,免死金牌就被他顺手一丢,放在了地上。
默默看了一阵夜空,南宫凌风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高兴地爬了起来道:“杨大哥,你无聊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
“很好听的!”
面对南宫凌风如此热情的脸,杨珲也不好意思拒绝,就点头称好。
原本只是想敷衍南宫凌风的,但是真等南宫凌风开讲之后,杨珲渐渐地就被吸引进故事情节里面了,表情也顺着情节的跌宕起伏而变化,一会儿幸福,一会儿愤怒,一会儿伤心,一会儿高兴……
南宫凌风看杨珲被他讲的故事完全吸引住了,也变得很兴奋,讲到紧要的关头,还学会了夜朗的卖关子,直急得杨珲磕头叫“南宫大哥”,他才继续。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兴奋的动作,带动了铺在地面上的干草,不知不觉将丢在地上的免死金牌挡住了大半的面积,不仔细观察的话,已经看不到金牌的原本面目。
故事结束的时候,杨珲不觉已男儿泪两行了,混着不知名的虫鸣,他的声音断断续续:“那个……法海……实在……实在太可……可恶了……”
叽叽喳喳的鸟儿欢叫在枝头,喜迎着大地上降下的第一束阳光,不时一阵清风吹拂,葱葱郁郁的树木随风飘动,如海涛涌动,起伏不定,很是壮观。可惜步行在其间的人是看不到的。
“杨大哥,我觉得这条路我们好像走过了,而且不止一遍。”南宫凌风无法抹去心上那股怪异的感觉,难道是,难道是……
“ 哈哈……”杨珲一阵干笑,“不可能啊,我怎么不觉得?”心里面越来越发虚了,不会要被发现了吧。想想公主的命令,杨珲就很头疼,他既不愿意得罪公主,也不愿意伤害南宫凌风,所以就想出了这么完美的一招——将南宫凌风留在这个树林之中三天。只有南宫凌风消失在众人眼中三天,那么他就可以回去向南宫云婵复命了,向她报告自己是如何折磨了南宫凌风三天,太子妃那边的人又是如何翻天覆地才找到南宫凌风的。只要三天,三天就好了,三天就可以换取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南宫凌风忽然靠近了杨珲,一脸的神秘:“杨大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南宫凌风的话还没有问出来,杨珲就急着否定。
南宫凌风霎时就像是明白了什么,露出恍然的神情,望着杨珲。而杨珲以为计谋被发现,已经心虚得不敢跟南宫凌风对视了。
“原来,原来杨大哥你早就发现了。”南宫凌风很生气,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瞒着他呢?“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遇到鬼撞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我不会怪你的。”
“鬼,鬼撞墙?!”
“对啊。雪鸽给我说过这种鬼就喜欢带着人绕圈子,一直绕到人死为止。”
南宫凌风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令杨珲肌肤上浮上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一寒,刚刚还觉得暖洋洋的空气也变得阴暗起来了。微风这个时候再一吹,简直就是阴风阵阵。
“不可能,”杨珲气急败环地大声地否定,打死他都不会承认他怕鬼,“哪有什么鬼撞墙?小王爷你乱想什么呀?就算是……就算是有鬼,你看到那个太阳没有?现在可是大白天,鬼不是都晚上出现的吗?”
南宫凌风点头,杨珲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他还是疑惑:“那为什么我们一直在走同样的路?”
“我们哪有走同样的路?明明就不同。你看看周围,仔细地看看,我们来过吗?来过吗?”
南宫凌风真的照着杨珲的话,开始认真仔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忽然一点金色的闪光,刮过了他的眼睛,他蓦地一愣:刚刚那点光芒。跟阳光洒落在地面的碎片很不相同,似乎是……
南宫凌风微微动身,人已经来到那发光的亮点前面,用手弄开遮挡着发光事物的干草,一块闪闪发光的金牌赫然出现在面前,上面两个大大的“免死”二字。
这应该是他的免死金牌吧?好像是昨晚掉出来忘记收回去的!南宫凌风吁出一口气,好险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差点就掉了。幸亏又走回来了。
等等,走回来了!南宫凌风眼眸大睁,指着杨珲,满脸愤怒:“杨大哥,你骗我,你明明就在带着我绕圈子。”
“哪,哪有?”杨珲连忙否定,带着补救的心栽赃嫁祸,“喔,对了,一定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鬼在作怪。”事到临头,连鬼怪之说的惧意都抛之脑后了。
南宫凌风举首望天,一个大大的太阳横在天空之中:“你不是说鬼晚上才出现的吗?”
“……”没话说了。
“好哇,我那么信任你,你却故意带着我兜圈子。哼,坏人,我不相信你了。”南宫凌风气呼呼地走在前面,现在开始他要相信自己,凭着自己的力量走出这个山林。
半个时辰之后,又回到了最初的地点。
一定是记错了,南宫凌风安慰着自己,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走。走着走着,就觉得路边的风景都很熟悉。不甘心地转个方向,继续……
很久之后,南宫凌风不好意思地给杨珲道歉:“对不起,杨大哥,原来你不是故意骗我的。真的走不出去。”
“没关系,”杨珲大方地挥手,“只是这片林子有点大而已,我们总会走出去的。”这么说着的同时,杨珲在心中偷笑:幸好小王爷的方向感不怎么样。看来,可以拖上三天的时间了。
不过,老天似乎不站在杨珲的那边,或者应该说是兔子家族的报复(谁让他杀了兔子?)。当天晚上,经过杨珲的怂恿,南宫凌风自告奋勇地抓兔子,却在一只比一只可怜的兔子眼光中放弃,最后一只放生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他已经站在山脚下了。
当南宫凌风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杨珲的时候,他差点咬舌自尽: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就不让南宫凌风抓兔子了!
南宫凌风在山下的小路上,往前面跑了一段距离,然后转身,仰望刚刚离开的山林,发觉这山还真是大,尤其是山连着山,一片接着一片,似乎没有尽头地朝看不见的远方延伸。
怪不得走不出来,这么一看,真是——情有可原!
由于天色渐暗,俩人就在山脚下找了一处农家借宿。一脸热情的农家主人在看到杨珲拿出来的银子时,简直化作了一团火,不但殷勤地邀请俩人共享自认为美味的晚饭,还在天明俩人离开时,依依不舍地再三挽留。
俩人离开农家,走上了官道,大约半天的时间,进入丰县的地界,恰恰与离开丰县的众人错开。而杨珲三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眼泪俱下地哀求南宫凌风一定不要投宿客栈,恳求他再陪自己“隐居”一天的时间。
南宫凌风向来心软,答应了杨珲的请求,俩人在丰县外的一个小村落找了一家农家借宿,那时太阳还高高地悬在半空。
出于无聊,南宫凌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笔墨纸砚,在农家主人给他腾出来的、勉强可以称为书房的小房间,默默地写作。杨珲对他究竟在干嘛,不抱好奇,反正他最厌烦这些文字方面的东西了,就一个人独独地守在门口,看着时间慢慢地消逝,等着最后期限的过去。
晚饭吃过之后,由于南宫凌风要在小房间里继续他的写作,杨珲又怕事出意外,干脆在小房间外面打了地铺,仰望了半夜的星空,模模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杨珲是被出外干活的农家主人叫醒的,看着那高升的旭日,他由衷地感到高兴,他的任务总算是完美地结束,可以回去领赏了。
可是,问题马上就来了……南宫凌风竟然说什么都不离开!
杨珲眼巴巴地在旁边劝了他半天,又是诱惑、又是威胁的,口水都说干了,南宫凌风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大笔挥舞。
“小王爷,你不想念你相公吗?你不想练雪鸽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