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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将南宫清雅从梦中唤醒,才能摆脱他现在的状况。
轻轻地呼唤数声,只见着南宫清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眉目越皱越紧,死咬着的下唇,已经沁出血迹。
云殇抬手,一根细累赘的银镇在光芒下闪烁,然后他连着扎进南宫清雅的几大穴位。
这是迫不得已的办法之一——如果南宫清雅没有办法自己清醒过来,他就要帮着他清醒。
剧痛如刀锋在身上割过,南宫清雅不由得呻吟出声,眉目间全是一片痛楚。
但那痛楚之中,却也夹杂着点点的放松,如光芒一样,慢慢地绽放,最后终于淹没了那一片令云殇胆战心惊的痛苦之色。
身体的痛楚,南宫清雅能忍受,那也不过只是一时的,但心上的伤,却如铭刻般,再也无法复原。
十多年的休养生息中,他努力地让自己忘记曾经的过去,事实上,他也做到了。但是,那毕竟是发生过的事情,那是那么容易就忘记的。
南宫清雅自以为的忘记,不过就是将其深埋在心中,遗忘在脑海的某个角落。
这样的忘记,本就是有漏洞,平时,可以自欺欺人,但一旦遇到某种牵引的契机,那记忆就会像洪水一样席卷而来,更加汹涌,更加猛烈。
云殇今日的动作,无异于就是契机。
幸而云殇发现得早,也知道如何唤醒深陷梦魇中的人的神智,几针刺下去的,全是人体要穴,也是能令人充分感受到疼痛的滋味。那真正针孔的刺痛如有形的躯体,赶走了南宫清雅的梦魇,他的呼吸也渐渐地平缓了下来。
但到底是累极了的人,睫羽扇动几次之后,南宫清雅还是沉睡了过去。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云殇才发现自己早就汗湿额头了。
拿着干净的帕子,轻柔地揩去南宫清雅额头上的汗珠,云殇想起了自己刚刚的行为,又是后悔,又是……盼望。
看着南宫清雅毫无防备的脸,他心中的欲望又在蠢蠢欲动。
不行,清雅受了伤,万一被他发现了,一会儿怒火攻心,才康复的一点点,又怕会被怒火给烧光。
云殇用着南宫清雅的康复来威胁自己。
其实在他的内心之中,最担忧的还是怕自己一旦上瘾了,收不回来理智的话,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刚刚他竟然就有一种不顾清雅的疯狂,想想,就是一阵后怕。
至少得等到他康复啊!
云殇愁眉苦脸地望着南宫清雅,忽悠想到了一个问题:南宫清雅的功夫不知道高他多少,真等他康复了,自己哪里还有半点机会啊?
要不……给他下药?
那样做的话,会不会卑鄙了一点?
其实卑鄙也无所谓啦,主要是万一被清雅发现了的话,他会不会一口气杀了他?
其实杀了他也无所谓,能死在清雅的剑下,那是何等的福气啊?只是清雅会不会从此看不起他?
其实看不起也无所谓啦,主要还是这样下去,到底他还有没有希望跟南宫清雅在一起,甜甜蜜蜜地、幸幸福福地、开开心心地、长长久久地……
纠结了半天,云殇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无论自己会面临怎样未知的结果,其实他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拦着南宫清雅,绝对不能让他去金陵。
所以,只有下药这么一条路可以走。无关卑鄙、无关他的幸福,只是为了南宫清雅,也得这么做。
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云殇轻轻地对着南宫清雅说道:“清雅,这个时候,实在不是鲁莽的时候,你首先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万一你被南宫弘的人抓住了,那么就算你救了凌儿,又有什么用呢?你要他如何安心幸福?我向你保证:只要你的身体康复了,我就给你吃解药。那个时候随你想怎样,云殇绝对不拦着你。”
第223章 夜贤的报复
夜贤的一声命令之后,场中的形式立刻发生了变化。而最大的变化还是先前还气势腾腾的夜耿,变得更加气势汹汹了。
怒目圆睁地瞪着夜贤,夜耿用力地似乎都要将眼珠子瞪出来了:“贤儿,你想造反吗?”
“造反?”看着自己的人很好地控制了场上的形式,夜贤的语气变得桀骜不驯起来,吃吃地笑了数声,才复道:“我不过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就叫造反了?”
汪明华的脸色沉了又沉,喝问道:“既然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为何又将刀剑架到我们这些长辈的脖子上?你这是不孝。”
“哈哈……不孝?”夜贤仿佛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般,一阵大笑,“大娘啊大娘,你看清楚了,我可没有把刀指着我的母亲。”
得夜贤的提醒,大家这才注意到,在房门前站成一排的长辈之中,唯有万黎一人,身后并无他人的挟持。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父亲!”
“父亲?哼哼,我可高攀不上。”夜贤的话与忿恨的眼神,只让夜耿感到心惊,“在你心中,只有夜冥才是你的儿子吧。如果你当我是你的儿子,夜家堡这么大的家业,为何只有他夜冥才能继承,而我夜贤却只能做个受人轻视的纨绔少爷?”
夜贤的这一番话倒是问到了夜耿,夜冥是家中老大,自小就表现出了惊人的禀赋,他将他放到商场之上后,夜家堡的生意蒸蒸日上,发展前景一片光明。而后又得到夜雅芙的辅助,两人联手,说不上所向披靡,但也算是稳中前进,让夜家堡的名头在商场上越来越响亮。
作为一个江湖帮派转化而来的商贾,夜耿为他二人实在是无可挑剔了。
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可以说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要换掉夜冥,用其他人的打算。而且,在他心中,自觉得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享受荣华宝贵,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并没有任何的不妥。
只是,如何也想不到他的这番良苦用心,却被夜贤曲解成了这样。
将夜耿的苦笑理解成了嘲笑,夜贤桀桀笑着道:“爹,直到现在,难道你老人家还认为我不行吗?你认为我只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没事的时候就出去败坏败坏夜家堡的名声,有事的时候,就躲回夜家堡来?哼哼,大概你心里还在盼望着你的厉害无比的大儿子传回来救你的吧。”
夜耿汪明华周淮秀闻言,同时变了脸色,夜贤最后那句话,听上去,不是表面意思那么简单。
“你,你把冥儿,怎么样了?”周淮秀的声音都颤抖了。
看着终年摆着一个脸谱的周淮秀变了脸色,夜贤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愉悦的声音回答:“其实,我也没有拿他怎么样。你们无情,我可是很看重兄弟情义的,本想着抓他回来,陪着你们,结果派去的人却迟了一步。到了画舫的时候,里面乱得就跟被抢劫了一样,丫鬟小厮全部死了,而他也失去了踪迹,依我看现场的惨烈程度,只怕是凶多吉少。喔,顺便说一声,在那画舫之上,还有我那书呆子的二哥,另外还有南宫王府的世子与康王在。不知道对他们的人,到底是南宫王府的仇人,还是夜家堡的仇人?”
“混账东西,那是你的大哥二哥,为何你现在才说?还不赶快派人去找他们。”夜耿的脸色铁青,对着夜贤教训道。
夜贤却不恼:“爹说得对,我是混账东西。既然是混账东西,爹还认为我会放弃大好的机会,浪费人手去将我的竞争对手找回来吗?那样的话,我看我不是混账,而是笨蛋了。”
就在夜家堡众人分辨的时候,夜朗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用着只有他与绑架他的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提示说道:“你轻着点,络着我脖子了。”
绑架他的家丁一愣,不服气的开口:“你现在是我的俘虏,还敢跟我提要求?”这么说着,但靠近夜朗的剑,也慢慢地往后退了一些。
夜朗古怪地看了那家丁一眼,家丁被他看得心中发毛又发虚,强撑着面子,扬起头对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道:“看什么看?不服气啊!”
“雪霁,你不会以为你脸上弄张人皮面具,我就不认识你了吧?”夜朗直接叫出来“伪家丁”的名字,一片奚落的口吻。
自从知道他能轻易地分辨她们四姐妹之后,那四个人好像是玩上瘾了,没事的时候,就互相伪装游戏,让他来猜;有事的时候,就去伪装别人,殊不知,人的面相再变,那一双眼睛却是无法变更的。
倒吸一口气,“家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夜朗一番:“公子,我都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我来?”
这个时候,两人就听到夜贤关于画舫被人袭击的话,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这件事情,他们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远比夜贤知道的多。
关于这个消息,还是南宫暮云提前派人通知他们,这也是夜冥的计划之一。
要让夜贤彻底地暴露出来,那首先就得给他提供一个宽松的环境,而目前对他威胁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