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娘的话里,对闯出祸事来的青瑶;略有责备之意,但言谈之中,不在意的成分要多一点。
失去了青莲的雪月楼,青瑶就像是一支独秀的傲梅,夜朗却将他剔除了参加花魁节的名额之中,这让一心以为自己会在花魁节上出名的少女怎么想得开?毕竟,年龄还是太小了,又一直处在月娘的羽翼保护之中,没有受过点点的委屈,如此之下,大闹一场是必然的。这点,月娘并不在意。
不过,如此不顾后果地闹事,却是月娘所不允许的。所以,对青瑶,她已经下了处罚令,希望这个丫头以后要多吸点教训,收敛一点随心所欲的性子。
“那丫头原来就不喜欢小安,但惧着凌风的身份,也不敢对小安怎么样。不过这次我们找小安找得都要疯了,平日里最关心小安的凌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青瑶大概是觉得自己占理,在院子里吵闹的时候,就将小安失踪多日的事情讲了出来。可能还趁机挖苦了我们这帮人一番。
当时凌风听到小安失踪已好几天之后,就跑了出去,他的运气还是像以前那么好,出门不久就遇到雪梦他们了。”
“我估计是小安当时吐血把他吓着了,加之青瑶在言谈之中,无意地给了凌风一个‘我们大家都故意瞒住他一个人’的印象,他才有了之前的胡乱说话。唉!这个孩子啊,有时候说出的话,还真是伤人心啊。”
月娘慢慢地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一方面是为夜朗解惑,一方面也是为了南宫凌风分辨,更是为了两人的和好。
夜朗未尝听不出月娘话里的弦外之音,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单方面就可以解决的。
就算是他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爱情,也知道一个浅显的道理:爱情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人的互动。
再则,南宫凌风现在的眼中只有小安的存在,只怕小安一日不康复,南宫凌风连解释的话,都不愿意听。
“啊——”月娘没有形象地大大打了一个哈欠,张开双臂,伸伸懒腰,道:“时间好晚了,是该休息的时间了。你也不要站在这里,望月哀叹了。去睡一觉,说不定明早起来,所有的事情都恢复到了原样。”
目送月娘的离去,夜朗的眼眸又回到了遥远的虚空之中。
愤怒对他而言,是很遥远的感觉,也是弃之如履的负面情感。生气有什么用,生气就能抑制别人对你的背叛,还是可以改变所有已发生的事实?答案很明显,什么都不能。
越是麻烦成堆的情况,需要的就越是冷静慎密的心。在夜朗的心中,生气恼怒一类的情感,都是幼稚不成熟的表现,最终导致的就是自己的失败。他在还未成年的时候,就已经将性格中的这点危机全部处理掉。自信做得到,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都保持冷静理智的眼眸。
可是,刚刚在南宫凌风冲着他叫嚷的时候,他的心,化作了一把怒火,将理智燃烧得干干净净,双拳握住又松开,松开复又握紧······都难以按捺住身体里愤怒与生气。那股火,如有形一般,在身体里乱窜,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发泄出来。至少在这个房间里,他做不到。
借口通知云殇,离开那个让他窒息的房间,夜朗几乎是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口凉茶灌下去,才稍稍安抚住了狂躁的心跳,但始终没有忍住一掌拂去桌面上的茶具。
精致的白玉杯,雕龙的紫砂茶壶,红漆典雅的托盘······全部被拂到地面,破碎时,发出的清脆声音,震动了夜朗绷紧的神经。
他仿佛从迷失中清醒过来一样,直愣愣地盯着地面的茶杯残渍,看着一点点茶水渗透地面。
再一次,竟然再一次地被南宫凌风左右了自己从未失控的情绪!
“呵呵······”夜朗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怎样,唇角扯出了一个勉强可以称为笑容的弧度,只是落在旁人眼中,只怕比哭还难看。
原来,不知不觉之中,真的这么爱南宫凌风了。
好像听谁说过,爱情的世界里,谁爱上谁,谁更加爱谁多一点,谁就注定了输家的命运。那么他跟南宫凌风之间,他就是输的那一方了吧。
对着皎洁的明月,夜朗抿嘴而笑,喃喃自语:“我,输了吗?”
一夜无言地过去。
清晨,雪月楼分外的安静,淡淡的薄雾飘荡在其间,平添一种细细的哀愁在人心上。
不过哀愁的显然是少数人,对雪月楼的大部分人而言,今天可是一个相当值得开心快乐的日子——两年一度的花魁节终于要在今日上演了。
一大早,许多的姑娘就打扮地花枝招展地整装待发了。
花魁节,名义上说是三天的时间,但其实其正式比赛,只有短短的两天时间,第一天是女子部分的花魁之后比赛,次日才是小倌们的争夺,最后一日就是颁奖等一系列的收尾工作了。
今天是五月一号,也就是花魁节的第一日,是青楼女子们争夺封后的日子,比赛的地点,就是上届比赛的胜家——怡红楼。
青楼勾栏之地,偶有白日营业的,不过在花魁节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关闭了大门,纷纷涌向比赛之地。
今日也不例外。
雪月楼的姑娘们着装完毕,嘻嘻打闹着,相约出了门,但在看到对面清倌大门大开,照常营业之时,纷纷交相谈论。虽然比赛的是女子,但照往日来看,这些小倌们的热情可是一点也不输给她们这些姑娘们。
两家勾栏,距离这么近,始终是有些来往的,当中就有姑娘在看到相熟的小倌时,忍不住好奇地询问了原因。
那被问的小倌奇怪地望了问话的人一眼,才回答道:“你们妈妈难道没有接到通知,这次的花魁节,要延期一个月举行。”
一句话,仿佛大石投进平静无波的湖面,霎时引起了水溅涟漪荡。
“怎么会,月娘没有通知啊?”
“为什么要延期举行?”
“是不是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大事?有没有黑幕?”
“难不成怡红楼被人洗劫了,没有办法举行比赛?”
······
事实证明八卦与想象力是女人天生的武器,小倌不过说了一句,大家就叽叽喳喳地自行发挥联想,最后连参赛的女子全部被人抓走了的想法都提出来了。
小倌在一旁无奈一笑,好心解释道:“哪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不过就是因为今年有两个五月嘛。即使推后一个月举行,最终花魁节还不是五月一号举行。大惊小怪!”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就换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恍然大悟声——“啊,对啊,我们怎么忘记今年有两个五月啦?”,当然中间也夹杂着失望的不甘心——“不会吧,就这么简单?难道就没有一点惊天动地的原因吗?”
看热闹与制造热闹也是人类难以克制的天赋。
最后兴冲冲出来的女人们又全部转回雪月楼去了。
有人对月娘不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公布出来,害得大家心情此起彼伏很是不满,就跑到了月娘面前,原意是想质问。结果等见到因为小安的事件一脸隐晦的月娘时,连忙翻脸——笑呵呵地把花魁节延后一个月的事情当着笑话讲给了月娘听。
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要说月娘之前的脸色是隐晦的阴天,听到花魁节延后的消息之后,直接下雨了,还是天雷滚滚的雷阵雨。
“一定是花姑那个混蛋,听说我雪月楼要退赛,故意不让人通知我。”月娘恨恨地一拍桌子,桌子随着她的掌力,粉身碎骨,看得一旁的夜朗连连摇头。
月娘自从知道花魁节居然延期了一个月之后,就到了他这里,不断地抱怨,翻来覆去都是说:要是早知如此,她就不派人去取消雪月楼的参赛,之前只是担心雪梦小安的安全,又加之准备不足。
现在好了,别说延后一个月,就是延后十天八天的,时间都足够了。
“再派人去重新报名,不就好了?”夜朗担心再不阻止月娘,她就要连房间中唯一幸存的家具——床——也要拍碎了。
“要是那样,就好了!”月娘一开口,就是今早上已经用了无数遍的经典开头“要是······就好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规定的,凡是自愿取消资格的,一经说出,就不得反悔。要是反悔参赛的话,直接最后一名处理。现在想想,会不会是鬼算子那个家伙?他早占卜算到雪月楼会有今天,买通了评审,定了这条规矩。怪不得,我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这条规矩定得很是诡异,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啊!”
其实月娘的不服气与憋屈,夜朗还是表示理解,依着雪月楼目前的实力,再加上多出来的一个月培训时间,比赛对雪月楼而言,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连比赛的资格都没有,再说什么,都是扯淡。
月娘越说越气愤,认识的、不认识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