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健心里一动,对着神像拜了三拜。
回家里住了三天,王健要回建海了。
返回建海那天,父母一路把他送到通往外界的那条公路上。
他其实不要父母送,但是父母却坚持要送他。
乡村公路上等着车,他很想抱抱父母。
现在他长大了,可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想和父母有肌肤之亲了。在这送别的路口。
王健伸出手,抱着了父母的头。父母有些不习惯他的这种表达方式,有些僵僵的,一脸窘然的样子。但是父母没有挣扎,靠在他的身边。他伸出手,摸了摸父母的脸颊。
接着,他把母亲拉过来,把他在建海这一年多的1万来块的全部积蓄从包里掏出来交给了母亲。
母亲说:“小建,你在外面要用钱,这钱,这钱!”
“妈,我就怕你这样,所以在家一直没拿出来,现在交给你,你不要就掉地上会被别人捡走了!”
“啊!”母亲便紧紧地钱接住了。
“爸,妈,身上只要有车费回建海就OK了。我在外面打工,也照顾不了你们,这点钱,也是儿子的一点孝心嘛。等我回建海后,嫌了钱,我在要城里买房,把你们接过去。”
说这话的时候,乡村客车驶了过来。王健笑笑:“爸,妈,我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很坚定。
这是他传达给父母的力量,要相信他的力量。
当天下午,王健坐车来到了南州市。由于是出行节假日高峰期,随即,他在火车站购到了当天晚上返回建海的火车票。
买了票,到晚上的坐车时间还早,王健便游走在南州市的大街小巷,天空灰蒙蒙的,城市的标准色调。
他背着包,来到南州市的河滨公园里,坐在公园小河边的石栏上。头顶是浓密遮阴的梧桐树,眼底是幽绿的河水潺潺流淌,很难得的一种慢下来的惬意。他就坐在那里,一直坐着,想着自己将去建海的该如何走的路。
一直到傍晚时会,感觉肚子饿得呱呱叫才想着要离开。
王健知道南州市的’棉娃娃’很出名,以前上大学时和同学来过,但是感觉没有好好地品尝过,今天,他想好好仔细地品尝一下。
他边走边看着路边的几家‘棉娃娃’店铺。
他走进一家,说了一句:“来一份’棉娃娃’。”收钱的老板娘接过他的话,朝服务员喊去。
这时,王健的旁边又来了两个人,听口音,一个是本地人,一个是外地人。本地人是带着外地人来吃’棉娃娃’的。
旁边那个本地人给外地人介绍着’棉娃娃’。
“‘棉娃娃’是我们南州市名小吃,你吃的时候,拿这薄面皮把桌上的这些切得小小的配菜包起来,要像包一个小婴儿的样子,吃的时候加上红艳艳的辣椒水,那些配菜就像一个小娃娃的肉,五脏六腑都有,一口放进嘴里,红红的辣椒水嘴里包不住,流出来,红通通的,像喝了血水一样的。。。。。。”本地人说着。
“好恐怖哦,我不吃了!”外地人说道。
听着对话的王健哑然失笑,他包好一个’棉娃娃’,把辣椒水灌满,放进嘴里,又香又辣,十分爽口,他故意巴咂巴咂着吃很很香的样子做给那个外地人看。
外地人张着嘴吃惊地看着他这付‘凶残状!’王健再次专心地拿起白色的薄皮,把那些十几种配菜一一摊平放在上面,尽量地多放,然后把皮卷起,底部还收了一个口,真的很像一个包起的一个小婴儿,他又把辣椒水往里灌,然后一把把放进嘴里。只见他的嘴塞得满满的,腮帮子胀得鼓鼓的,然后嚼了嚼,对看得目瞪口呆的外地人点点头,说了一句:“味道好极了”,离开了这家’棉娃娃’店。
走出店,才傍晚6点,火车是11点半的。还有好几个小时,他就顺着南州的南明河畔散着步。
夕阳落下来,南明河上的夕阳,红得像团大火球,在河面上熊熊的烧着。
南明河靠甲秀楼的那一侧,河水看上去竟十分清澈,那河畔一侧长着一大一片狗尾草,一丛丛都在吐着大蓬的絮子,迎风摇曳到了水面,这个傍晚时分,在有台阶的浅水区,有几个孩子,在河里学游泳。
王健忽然也很想游。
他决定也跳下河去游一游。
他脱下了外衣,只穿了一条内裤,把小包放在狗尾草的中间,凑着天已经擦黑,跳下水里,游向河里的那个孩子。
王健会游蛙式,很灵快。几下就游到那几个孩子的身边,那几个孩子玩的是狗扒,头捣蒜一般,一点一点,游得不快。
那几个孩子拍着水,飞溅到他的身上。他和他们在水里跑去,双手乱拨,打起水仗来。水花洒到空中,映着已经露出的月光,变成一串串晶亮夺目的珠子。
“嘻嘻。”王健咧开嘴,喘了口气。对那几个孩子说:“过来!”向他们招手道,我教你们游蛙式。”
王健的双手在水中划了两下蛙式给他们看。
几个小弟动作不标准。
“兄弟们,你们跟着我,腿向我一样伸开,手向我一样夹水!”王健不断地示范着。
几个孩子跟着学,河水并不深,也挺平静,一点浪头也没有。
但是在学的时候,有个孩子呛了一口水,害怕起来,便不想再学了。
王健叫住他:“不能回头,回头你便更难学会了,现在必须是边游边学。
他说着,游近他们,又指导着他们的动作。
几个小弟在他的鼓励下,一个奋力摆着姿势,腿伸开,手夹水,学了好一会儿,终于一个个都动作标准地向前用蛙式轻松地游了起来。
“会了,我们会了!”几个小弟用蛙式游回河岸边,兴奋得欢呼起来,夕阳昭得小们一脸金红金红。
王健也上了岸,他站在岸边,喘了一口气,握紧拳头,对自己说:“再战建海,如果还不成功,就回家种田。”
对自己说完,王健从狗尾巴草丛里掏出衣服穿下,背上包,朝身边的几个小弟挥手,朝火车站奔去。
十六 重返建海 1
王健连夜坐上返回江城的火车。
车窗外,漆黑的夜幕外不时闪过点点灯火。
火车进隧道了,鸣叫声回荡着。传过来,象人吊嗓子那么地唱着。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天蒙蒙亮时,又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晴。
背着包走出车站,建海这座雾城的雾渐渐散去。层层迭迭的房子消失在雾幛后面,好像专为他清楚地看见自己重新返回的这个城市。
爬过车站旁边那长长斜坡的台阶,街区车堵得厉害,双向的车都排成了长龙。这时,他发现一个穿着蓝灰工作服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鸡掸子,站在双流车道的中间隔离带上,给被堵着的小车掸着灰尘。年轻男人边掸边向车内的人点头致敬,车内的人便掏出十块不等的钞票递给他,他接着又是第二辆。。。。。。
他专注地看着那个年轻男人,心想:谁说钱不好找?钱到处都可以找,就看你怎么做了。
堵着的车开始缓行了,车一辆一辆地穿梭而过。等他再次看过去时,那个年轻男人却没有了踪影。难道他会飞?他又有些担心他不是被卷到了车轮底下,看着道路已经通畅,一辆辆车飞驰而过,却也没有再看见那个年轻男人。
“神了!”他暗暗惊讶。再继续向前走,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广场上,正走着,听到自己背后有人在大喊:“还不给我收起来!”
他有些吃惊地往后一看,一辆城管车上跳下几个快如闪电的城管,像猫一样扑过去。广场上摆着的一些小摊也是在那一秒钟之内一手夹摊,一手抬凳,像老鼠一样逃窜而去。
但是鼠总有被猫抓住的时候,有一个中年商贩被抓住了。一个年轻城管要抢过中年商贩已经关好箱子,中年商贩不放。两个人互相拉扯着,城管叫着:“你放不放,你给我放不放?”
买表的中年人紧紧的抓着他的箱子,死死的睁着城管,毫不示弱地说:“你要抢啥子,你要抢啥子!”
中年商贩的脸上有一块刀疤,双眼放着凶光,像认人一般地死死地盯着那个年轻城管,像是彼此有深仇大恨。
年轻城管嘴里依然叫道:“你到底放不放手?我问你放不放手?”刀疤中年男依然死死地护着他的箱子。
这时,一个年长一些的城管劝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说这里不能摆,你就不要在这里摆了。”
“你不要我摆,我不是马上就在收吗?你们也要和气生财!”刀疤中年男对着年轻城管大声说道。
年轻城管手松了一下,中年商贩趁机挣脱他,拿着自己的箱子飞快地奔跑。
一路上,更多是神色匆忙,步调急促的上班族。
他继续朝自己租住的“家”里走去,不知不觉肚子已经在呱呱直响。
他停住脚步,看见一家牛肉粉馆,价目表标明了6块钱单碗。那正是他理想的吃饭之处,抬脚便走了过去。
他交费打了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