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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斐瑞拍拍陆丞的肩,“你知道就好,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吧。公司里好多艺人,比你出道晚的,都打响第一炮了,手段都是杠杠的,千万别拖泥带水啊陆哲函,别让我失望。”
“不会的,杨老师,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陆丞又恢复杨老师的称呼了,在某些严肃场合,他总是觉得这个中年男人能给他很多意见,是导师亦是朋友。
“最近你跟卉仁很融洽嘛,两首曲子舀给我看了,感觉跟你挺贴切的。难得,他不会说话你都能跟他沟通得如此深刻。”杨斐瑞转了话风,换了笑脸。
陆丞又惊讶了,“什么?什么曲子?”陆丞好像记起来了,李卉仁最近确实一直在工作室里写写弹弹,陆丞常常会在旁边坐着听,顺便给他说说自己的想法,但他没想到,才一个多月啊,就有两首曲子成形了。
诚然,这也说不上有多快,但于陆丞而言,这已经不算慢了,而且在讲究质量的情况下。
“干脆再等几个月,凑够十首,发张专辑吧。”杨斐瑞忽然提议。
陆丞知道,杨斐瑞对自己算是特殊照顾了,自己不该有什么推辞,但是再拖上几个月,他不能保证,身体里的那个陆丞还存不存在。
“能不能……”陆丞说了三个字,杨斐瑞正瞪着眼睛等他的下文,陆丞倒语塞了,道了声抱歉,便匆匆离去。
; 将自己锁在卫生间里,陆丞自言自语:“原来你还在?”
刚才那一瞬间,身体里的陆丞忽然叫了他的名字,让现实的陆丞陡然停住了话头。于是他来到卫生间,就是要问问他的意见。
“我一直都在,只是……以我现在的形态,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怎么说?”
两种语气在虚弱与有力之间转换着。
“你走你的路吧,不用管我了。以后我不会再出来了。”
“什么意思?”
数月相处,陆丞与另一个陆丞,倒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情来了,虽然刚开始互相嘲讽,但后来共同创作的那段日子,他觉得无比充实。其实他们俩是有相似之处的,只是时运不济,两人中必是要消失一个的,那个人自然不是陆哲函,那只能是原主人自己了。
“可能我的怨没了,所以灵魂也坚持不长了。”那人淡淡说着。
“怨?”陆丞沉默了,难道支撑灵魂存在的是怨,那么自己的借尸还魂,也是因为怨?那么怨从何而来,是对席榕,还是对上一世无为的人生?
陆丞低头看着自己的掌纹,不由发问:“那如你所说,怨没了,灵魂就要消失?”
那人低低地笑:“你担心?”
陆丞不说话了。
“你不必担心,你心底的**强烈着呢,不会消失的。怨啊,说得实在点,就是**。”
陆丞抬起头来,好像对面有个人在看着他似的。
那人继续说:“你啊,就是一俗人,我就不同了,没什么牵挂,强自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早早离去,为这躯体减少负担。”
“不等等吗?等我们的那首曲子在舞台上唱响。”
头摇了摇,那人说:“不了,那些已经成定局的事不等也罢,反正结局想也想得出,没什么悬念。”
陆丞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
“我……”他说了一个字,忽然手指一抖,他闭上了嘴,咽下了接下来的话。
身体轻了,一瞬间的事,陆丞知道,那人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这样消失了。于是,再多的话说出来也无用了,那个可以交心的知己没有了,陆丞明白,以后,要独自守着秘密,直到好多好多年。
“李卉仁这人虽然说不出话,但是眼里很好,很会通过眼前所见来抓感觉。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印象就已经给他创作的灵感了。若不是不可抗力的因素,他不会像现在这样默默无闻的。”
这是阿青调查来的资料,他说话大多时候都会舀出那个随身携带的小册子。
“他会成功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有句话不是说,十年磨一剑吗?他还挺年轻。况且,他还很努力。”陆丞可不相信一个人生来就有极高的眼力,李卉仁肯定有练过,只是这些训练的日子,旁人可能没有察觉。尽管嗓子哑了,不代表他没有出路了。路都是自己找的。
“最近我在你的手机里发现了不少来历不明的号码,怎么,他还缠着你?”阿青嘴里的他,自然是指席榕。
说到席榕,确切地说是陆丞主动联系他的,自己来到这儿,手机号码早就换了,席榕怎么可能联系得上自己。阿青肯定也猜得出这层关系,可他不会把罪责怪在自己头上,他总会把矛头指向外人。
“总共也才三通电话,你吃醋?”陆丞笑嘻嘻的。
阿青瞪过来,“每通电话一个多小时啊,可以打到手机停机了吧?”
陆丞呵呵笑着,说到停机,还真是这样,每次席榕给自己打电话,都是打到手机欠费了才挂断。
“到底有什么好说的,说这么长时间?”阿青俨然吃醋了,板着脸的样子在陆丞看了特逗。
“都是闲扯,没用的话,你不会想听的。”陆丞把阿青搂过来,送了一个吻。
阿青故作矜持,依旧摆着脸色,“别想用美男计来招安我,我不吃这套。”
口是心非的样子依然逗。
陆丞伸手在阿青胯部抚了抚,阿青一愣,陆丞随即将之推开,“我差点忘了,医生嘱托不能有剧烈运动。”
于是陆丞的脸色可好看了,红了白白了黑,像变脸似的。
陆丞点开笔记本开始放起了舒缓的音乐,阿青的心情可不舒缓,他正气着呢,于是撒了手往外走,那背影,真像个小怨妇。
陆丞不是不想告诉阿青他与席榕谈了什么,只是他考虑到,阿青不仅是自己的经纪人,也是自己的恋人,有这层关系在,等于多了层隔膜。有些话陆丞说出来了,阿青听来多多少少会带点私人感□彩。
他想报复席榕的事,还不想这么快说出来,既然要骗,既要骗过所有人。
数日后,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一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奔驰车停在了陆丞的住处门口。那日陆丞起得晚,打开窗帘,习惯性往公路方向望的他就看见陌生的车子上走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人他分外眼熟。白色长裙,大波浪长发,那脸蛋,不是李娴雅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明天能不能把这文完结。。。
新坑的设定已经成形了,依旧是忠犬受(最近特萌忠犬),至于攻,嗯……前面会加很多形容词。。。
总体上是一篇温馨文,20号之前肯定会开的,亲们等着吧~~~~
、第五十五章 完结章
陆丞拉下窗帘正欲下去开门;不经意一瞥,倒是又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回陆丞顿住了下去开门的动作;席榕怎么也会来?
“哲函,在窗户边看什么呢;不过来吃早饭;都快凉了。”阿青在餐桌边催促陆丞,一边系着围裙,一边端走自己的碗筷。
陆丞走到玄关处,换上了外出的鞋子;“有客人来了,我去迎接一下。”
“客人?”阿青微微蹙了蹙眉,放下碗筷走到窗户边一看;眉头不由蹙得更紧了。
由于李娴雅走在前面,步子较快,所以,阿青只看到了落在后面的席榕,那个让他极度厌恶的男子。
“真是死性不改,居然找上门来了。现在的小三真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阿青嘀嘀咕咕说了一阵,陆丞已经推门出去了。
阿青撒气般地拉下窗帘,决定在这种人面前不可丢了颜面,一定要舀出大度从容的正房气度来。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了大床,这是阿青一直以来的信条。他席榕花瓶一个,能在陆丞面前闯出什么名堂?阿青不着边际地哼了一声,拍拍围裙开始自我欣赏般地悠然收拾碗筷。
不多久,陆丞就领着一帮子人进来了,一边笑呵呵地谈论着什么,一边泡茶看座。
席榕有些闲不住,东瞅瞅西看看,一下子就转到了厨房那边,正见一个清瘦男子系着围裙在拾掇着什么,心下好奇,这是男保姆?再一看,哪是什么男保姆,分明是陆哲函的清高经纪人司徒青。
阿青意识到别样的目光,故意装作不经意地转过头去,眼神恰巧与席榕对上,就看见席榕嘴角一抽,毫不犹豫转身走了出去。
阿青在心头冷笑一声,就你这样子还敢跟我争,第一轮就出局。
阿青毕竟是识大体的人,很快就从厨房出来,向各位打了招呼,又接过陆丞的手开始泡茶,阿青泡茶的功夫那是积年累月练就出来的,绝对上得了台面。等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