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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停地被人甩开,不停地被人骂着神经病。
李娴雅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小受受啊?太勾人了。陆丞,上去把他搞定。”
“嗯?”陆丞倒是没料到李娴雅会这么开放,连攻和受的问题她都清楚。
“说不定他有同伴,先看看吧。”
李娴雅却急了:“看什么看,再看他就被人上了。酒
吧本就是猎艳的场所,犹犹豫豫可不是男人所为。”
当然,陆丞知道酒吧是个什么地方,即便他是第一次来。但他不喜欢被外人指手画脚,他不是愣头青,知道该怎么做。虽然自己喜欢男人,但也不意味着,什么男人他都可以带上床。
“你认识那男人吗?”他转身向调酒师询问。
“哦,你说那个撒酒疯的?认识,他这一个礼拜都在这儿喝酒,然后问别的男人有没有女朋友,想不想上他,还说一晚上价格便宜什么的,可就是没多少人理他。”
“为什么?他是MB,怕不干净?”
“那倒不是,他的身份可矜贵着呢,反正听人说不简单,所以没人敢惹,只好让他闹。”
陆丞与李娴雅对视一眼,看来这人就算把场子砸了也不会有人管。
但李娴雅还是有点牙痒:“我要是男人,我肯定扑上去了。”
陆丞笑道:“女人照样可以扑。”
李娴雅无奈:“我扑上去他肯定不要。你没看到他只找男人吗?估计是被爱人甩了,所以才来这里找一夜情,为情所苦,可怜呐。”
陆丞与李娴雅正谈论间,一个身影摇摇晃晃朝他们走来。陆丞只感觉怀里突如其来一股莫名的压力,酒水随即撒了一身。
“帅哥,夜里空虚寂寞不,要陪吗?包会各种体位哦~保证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终生难忘。”
、第五章'经纪人'
眼前这个忽然朝陆丞投怀送抱,并说着阴阳怪气话语的人,正是几秒前还在舞池里撒酒疯的男人。
酒水洒了陆丞一身,男人浑然不觉自己犯了错,骨节分明的手指胡乱拽着陆丞的西装,甚至拉开外套朝衬衣里探。
陆丞手忙脚乱地抓住男人不安分的双手,避免他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李娴雅却在一旁咯咯地笑。
“你不去找人家,人家自动找上门来了,好好把握机会啊,闷骚兄。”李娴雅拍拍陆丞的肩,从包里拿出车钥匙,递给陆丞,“呐,给你机会,会开车吧?”
陆丞一脸苦相:“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快帮我拉开他。”
李娴雅笑得更邪气,还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干嘛拉开,他不是挺喜欢你的吗?”
“我要……我要……咱去开房,走嘛……走嘛……”醉酒的男人力气还挺大,死死拽着陆丞的衣服不肯松手,调情放荡的口吻更是让人血脉喷张。
周围走过的人不约而同看向陆丞这边,舞池里的人也三三两两往这边瞅,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投来同情的眼神。陆丞觉得,自己似乎摊上了一个麻烦的主。
“不要推开我嘛,要不我现在脱,嗯哼……我的身材可棒了。”男人开始肆无忌惮地扯他的黑丝网格装,疯疯癫癫,毫无廉耻可言。
陆丞长叹了口气,暗道,早知如此,根本不该来。奈何李娴雅这女人还在旁边怂恿,一副你不把他办了就不是男人的样子。这不是逼上梁山吗?
醉酒的男人还真的当众撕了自己的装束,虽然在陆丞看来,那薄薄的一层撕不撕都无所谓,但这样胡搅蛮缠下去,影响总是不好,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眼看着那最后的一点遮挡都要褪去,陆丞无奈,脱了外套罩在男人身上,打横将他抱起。
“哇哦,终于要行动了吗?”李娴雅助威似的调侃,问道,“要我载你们一程吗?”
陆丞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打的好了。你也早点回去,别玩太晚。”
陆丞匆匆向李娴雅告了别,便出了酒吧,路上好不容易招了一辆出租车,奈何司机还是个会教育的主,一边透过后视镜观察两人的动作,一边谆谆教导着:“年轻人,别这么玩儿,会肾亏的。”
到了最近的酒店,陆丞扶着男人碰的一下关上了车门,对着还在唠叨的司机冷冷回道:“谢谢你的教导,我会好好记着!”
总算是开了一间房,陆丞将男人丢在床上,扯开衬衣扣子长长舒了一口气。
男人很不安分,一边搔首弄姿一边拉着陆丞往床上带。陆丞刚刚换了一次性拖鞋,加上地板光滑,重心不稳便借着男人的力道倒在了床上。男人随即翻身跨坐在陆丞腰腹部,摇摇摆摆念念有词,却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陆丞躺在床上任他闹腾,想他要是累了,肯定会乖乖睡觉的。他不想对这男人做什么,把他带离酒吧实际上是出于好心,一夜情他并不染指。
细看眼前的男人,虽然疯癫,长得却挺标致,身材也很出众,不细瘦,也没有多余的赘肉,要是穿上男人的衣服,想必也是位仪表堂堂的富家公子形象。
男人糊里糊涂地解着陆丞的衬衣纽扣,不是生硬地揪扯,就是轻柔地在解。这与方才毫无休养的粗鲁动作形成鲜明的对比,陆丞不由多了个心思,果然,下一秒,男人便“唔啦”一声将胃里的半消化物全都吐在了陆丞胸膛上,一股浓烈的酸气立刻充斥整个房间。
陆丞撇过头狠狠地皱了一下眉,自己真算是倒霉到家了。
陆丞忍耐着强烈的不适起身,立刻将上衣脱了个干净。此刻男人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蜷缩着身子,嘴角还残留着呕吐物。陆丞不由扶额,这叫什么事呀!
于是大半个晚上,陆丞都在处理呕吐物,帮着男人擦身体,顺便去外头的服装店给男人买了一套衣服,又将自己的衣服送去了酒店干洗室。等到忙活完,已是凌晨两点。床留给了男人,他只好支着额头在沙发上眯了几个小时。
男人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因为没有安排工作,陆丞也没急着去公司,所以他跟那男人算是正式打了个照面。
“你醒了?”陆丞站起,丢给对方一大堆衣服,“穿上吧。”
男人审视了陆丞很久,又对着那些廉价衣物看了又看,最后什么也没说,裹着条床单去了浴室。
陆丞一直觉得做事要有始有终,所以他打算等男人洗好澡,将事情的原委彻底说清楚再走。
男人洗澡很快,大概也就花了十分钟,出来了就直接跟陆丞自我介绍:“我就司徒青,你叫什么名字?”
“陆丞。”
“路程?”
“陆地的陆,丞相的丞。”
司徒青哦了一声,表示会意。
陆丞见司徒青全身湿哒哒的,就下边裹了条浴巾,便将空调调高了几度。司徒青挑挑眉,不吱声,坐到床边擦拭着身体,顺便琢磨着怎么把那些低档货穿到自己身上。
“昨天……”
“你在哪家公司上班?”
陆丞正打算说清昨晚的事,司徒青悠然地打断了他。
“公司?……是一家娱乐公司。”
“娱乐公司?你搞网游?”
“不,是演艺性质的。”
司徒青闻言转过身来,从头到尾打量着闲坐的陆丞,尤其是对他的脸,看了足足十分钟。
在那种分外认真又带着点探究意味的目光下,陆丞也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身上看,自己穿戴齐整,没什么问题,那他看自己作甚么?
“你是海妖音乐的还是蓝天娱乐的?”在A市,只有这两家娱乐唱片公司。
“你问这么详细作甚么?”
陆丞觉得,这个司徒青的行为表现方式,完全不符合一个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酒店,身边又多了个陌生男人的正常人该有的样子。一般人会怎么做,首先会问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然后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再然后问自己有没有被怎么怎么样。但绝不会是这种淡定从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还悠然地问自己在哪个公司上班的平静状态。
这个人的心态,很不可思议。而且醉酒与清醒时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司徒青一副淡然口吻,复又转身纠结于那堆廉价衣物,“卫衣、马甲、牛仔裤,你认为我是大学生?”
“像你这样的年纪,穿这些很合适。”在陆丞眼里,司徒青顶多二十五岁。
“我已经三十二岁了,不可能穿这些东西。”司徒青拎起其中一间衣服,抖了抖,随即很不屑地扔回床上。
陆丞颇为震惊,他是真没看出来,司徒青细皮嫩肉的,怎么看都不像三十二岁,说二十三岁,他倒是信。
之前听酒吧调酒师说过,这人身份矜贵,一般人惹不起,看这一上午的表现,陆丞也有点眉目了,尤其是那种不屑地扔衣服的样子,活脱脱是个高富帅的典型。连着一个礼拜到酒吧找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