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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奇高举起双手,走了进来:“就我一个人,阿萨。”
前凶杀案警探是个闯入他们世界的不速之客。布奇是唯一被允许进入黑剑兄弟会内部的人类,还是维肖斯的室友、瑞基在健身房里的举重助手、费瑞打扮时的顾问。因为某些自身的原因,他一心想要追查贝拉的绑架案,所以也和萨迪斯特有了交集。
“什么事,‘条子’?”
“你要回去了?”你可以将他的问题当做问询,不过更像是建议。
“现在还没到时候。”
“天快要亮了。”
管他呢。“费瑞让你来找我的?”
“我自己的意思,你后来没有回酒吧,所以我猜你大概跑到这儿来了。”
萨迪斯特双臂在环抱胸前:“你是担心我把带去巷子里的那个妞杀掉吗?”
“没有,我走之前看到她在俱乐部里揽活来着。”
“那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看到你?”
人类男人低着头,似乎在心中组织语句。身体的重心在那双他最喜爱的奢侈品皮鞋里前后挪动,接着他开始解那件高档开什米大衣的扣子。
哦,所以说到最后,布奇还是来传话的,萨迪斯特思忖着。“都说出来吧,‘条子’。”
人类用拇指揉揉眼眶:“你知道的吧,托尔一直在和贝拉的家里人沟通。还有,她的哥哥是个性急的家伙。好吧,他知道有人来这里,他都知道,因为每次这里的安全系统被关掉或者打开,他就能收到消息。他希望到此为止,阿萨。”
萨迪斯特亮出獠牙:“真是麻烦。”
“他说他准备派人看守这边。”
“他搞什么,他妈的干吗那么在意?”
“别这样,伙计,这是他妹妹的家。”
狗娘养的,萨迪斯特心中暗骂。“我要买下这栋房子。”
“那也没辙,阿萨。托尔说了,她家不急着把这里卖出去,他们想保留这里。”
萨迪斯特咬牙切齿,过了一会才答道:“‘条子’,帮你自己一个忙,从这里出去。”
“最好我开车带你回去,离日出没多久了。”
“是啊,我还需要一个人类来提醒我吗?”
布奇咒骂了两声,长叹一口气:“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不要再回这里来了,她的家人已经受了很多刺激。”
前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萨迪斯特感觉到一股热流席卷全身,就好像有人拿一条电热毯子把他裹了起来,然后拨动开关。他的脸上和胸口上沁出了虚汗,胃里翻腾不已。他举起手,掌心潮湿一片,手指剧烈地颤抖。
紧张压力下的生理表现,他心道。
很明显,他的情绪有了波动,尽管他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他所能感应到的尽是些负面情绪。在他的身体之内空无一切,无法辨识任何一丝情绪。
他低头环顾屋子,忍不住想纵火烧掉整座农庄,用一把火将这里夷为平地,这样谁都没法拥有,也好过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踏足这里。
可问题在于,烧掉贝拉的房子,无异于变相地伤害了她。
既然无法将这里变成一大捧灰烬,他转了念头,一心想要拿走一些东西。他思考着手中拿些什么才不妨碍解体传送,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上紧贴住咽喉的脆弱项链。
这串点缀着细细钻石的项链原本是属于贝拉的。在她遭到绑架的那个晚上,他在厨房桌子下的浅白地板上、在碎木和石砾之中发现了它。他擦去了项链上她的血液,修好了破掉的一环,随后就一直佩戴在脖子上。
钻石恒久远,不是吗?它们将永远持续下去,就像他对她的追忆一样。
离开之前,萨迪斯特最后望了一眼鱼缸。水下那些小嘴不停张合,已经差不多将浮在水面上的鱼食吃得一干二净。
约翰也不知道自己在薇尔丝怀里待了多久,他花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看到他终于恢复过来,薇尔丝微笑地着他说:“你确定不用把噩梦告诉我吗?”
约翰的双手开始移动,薇尔丝专注地看着,她刚刚开始学习美国标准手语。约翰知道自己的动作对她来说太快了,所以他探过身子,从床头柜上抓过板子和笔。
“没事,我现在感觉很好。还是谢谢你叫醒我。”
“你要继续睡吗?”
他点点头。这一个半月以来,他似乎除了睡觉就是在吃东西,可是他的饥饿感和疲惫感仿佛无穷无尽。实际上,他也确实有二十三年的挨饿和失眠要补回来。
他钻进被子里,薇尔丝安详地坐到他身旁。站立的时候,她怀孕的肚子还不明显,不过坐下之后,那件宽松T恤的下摆就会微微隆起。
“要我帮你把浴室的灯打开吗?”
他摇摇头,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不劳而获的富家子弟。而且现在,他的自我已经在努力掌控这些不幸了。
“那我回书房了,就在书桌那边。好吗?”
薇尔丝离开了房间。约翰突然有种放松的感觉。随着不安的远离,他开始为自己感到羞愧,真正的男人才不会像他现在这样。一个真男人应当在梦里面和那些白发的恶魔战斗,并且赢得胜利。就算再害怕,男人也不应该退缩,更不会在醒来的时候像个五岁小孩一样瑟瑟发抖。
可是,约翰不是男人,至少还算不上。托蒙特说过,他要等到二十五岁左右,转化才会降临,因此他迫不及待地想让之后的两年快点过去。尽管已经明了自己为何到现在还只有1。7米高,50公斤重,这样的生活还是艰难。他讨厌每天早上站在镜子面前看到自己骨瘦如柴的身体,讨厌只能穿着童装尺码的衣服,实际上却已到了法定开车、选举投票和喝酒的年龄。从来没有过一次勃起,哪怕是从春梦中醒来。还有还有,他甚至从没有亲过女人。诸如此类。
不,他只是不适应待在这堆阳刚气息十足的男人之间,特别是经历过一年前发生在身上的可怕现实。上帝啊,那次性侵犯的周年就要到了,对不对?他打了个哆嗦,试图不去回想那个肮脏的楼梯间、那个拿刀抵在他喉咙上的男人,还有那可怕的一幕——他的纯真被亵渎了,一去不返。
他强迫自己的思绪离开那段刺痛的乱象,想要告诉自己不用再绝望。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想到未来,他就心痒难耐。他一把掀开被单,走到衣柜前,打开左右的拉门。里面陈列的衣物让他还是不太习惯。在他的一生中,从未拥有过如此多的衣裤和羊绒衫,不过现在它们都摆在里面,崭新崭新……所有的拉链都没有问题,也不会缺几颗纽扣,没有磨损的边缘,接缝处也没有脱线,他甚至还拥有了一双耐克的气垫运动鞋。
他拿出一件羊绒衫套上,让瘦弱的双腿钻进一条卡其色长裤里。他在浴室里洗完脸,梳理好头发。接下来,他向厨房走去,穿过几间干净简洁的房间,里面摆满了意大利文艺复兴风格的家居、织物和艺术品。听到薇尔丝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他停住了脚步。
“……某个噩梦,我是说,托尔,他被吓坏了……没有,我问他的时候,他不肯说,所以我也没有追问下去。我觉得是时候让他去见哈弗斯了。对……啊哈。他应该先去见下瑞斯。好的,我爱你,我的赫伦'6'。什么?上帝啊,托尔,我也这么觉得。我都不知道以后没有他要怎么生活了。他就是上帝的恩赐。”
约翰背靠着墙,激动地闭上眼。太有意思了,他对托蒙特夫妇也有相同的感觉。
4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也许只是她感觉已经过了几个小时——贝拉被一阵铁丝网盖移开的声音吵醒。那股次生人的甜腻气味飘荡下来,压住了刺激、潮湿的地气。
“你好,老婆。”贝拉只觉得四肢一紧,被他提了出来。
只是瞄了一眼他浅棕色的眼睛,贝拉就明白现在不是一个测试底限的好时机。他的表情古怪,笑意显得过于激动,他的心理失衡绝不是个好兆头。
贝拉双脚一落地,他就甩开绳索,任她跌进怀里:“我说了‘你好’,老婆。”
“你好,大卫。”
他满足地闭上眼睛,他喜欢她喊他名字的感觉:“我有些东西给你。”
他并没有解开她身上的缚绳,而是带着她来到房间中央的不锈钢桌子前,用手铐将她铐在桌边。她知道外面应该还是漆黑一片。在白天的时候,他很松懈,不会绑着她,因为她根本跑不掉。
次生人打开门走了出去,一阵拖曳和碰撞的声响之后,他拽着另一个虚弱、站立不稳的平民吸血鬼走了进来。这个男性的头无力地垂在肩膀上,仿佛脖子断了一般。双脚拖在后面,脚趾着地。他穿着原本高档的黑色长裤和开什米毛衣,不过早就被撕扯得破破烂烂,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