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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由我来问的话,会不会太残酷了?”她的声音里尽是紧张的情绪,心中的纠结让声线发沉,“对不对?”
或许吧,他心想。
“最好是你去找别人。”上帝,为什么你不愿意用我的血液?为什么你不能让我代替呢?他在心中呐喊。“我觉得去问瑞斯或是瑞基也不合适。他们有伴侣了。也许我可以找维……”
“不……我需要萨迪斯特。”她的手按住嘴,有些颤抖,“我很抱歉。”
费瑞也这么想:“你等在这里。”
跨出房门,他就发现萨迪斯特站在门后。把脸埋进手里,肩膀耷拉下来。
“这么快就结束了?”他放下手臂问。
“没有成,她没有答应。”
萨迪斯特眉头紧皱,斜眼看过来:“为什么?你必须去做,老兄。你听见哈弗斯说……”
“她要的是你。”
“……那你可以再进去,咬开自己血管……”
“她只会喝你的血。”
“她需要血液,所以直接……”
费瑞不由提高了音量:“我不会为她提供血液的!”
萨迪斯特立时抿紧了嘴,黑色双眼眯紧,然后道:“操,你会的,为了我。”
“不,我不会的。”因为她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萨迪斯特冲了上来,一只手牢牢箍住费瑞的肩膀:“那你就当是为了她。这是对她最好的结果,而且你对她有感觉,你必须要这么做。这是为了她。”
上帝,他当然死都愿意,他恨不得回到萨迪斯特的房间里,脱光衣服,扑在床垫上,让贝拉搂着自己的胸膛,将牙齿刺进自己的脖子里,跨坐到他身上,用嘴或是用身体将他纳入体内。
萨迪斯特鼻尖一耸:“上帝……我闻得出来,你有多想这么做。那就去吧。跟她在一起,给她血。”
费瑞用颓唐的声音说:“她不想要我。阿萨。她想要……”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刚从地狱里逃脱。”
“就是你,对于她来说,那个人就是你。”萨迪斯特的眼神溜到了紧闭的门上,费瑞继续推波助澜,尽管这也让他心如死灰,“你听清楚我的话,我的兄弟。她想要你。你能满足她的。”
“我可以个屁。”
“阿萨,去吧。”
剃成骷髅状短发的脑袋用力摆动:“省省吧,我血管里的东西早就烂到根子里了。你知道的。”
“不,并没有。”
萨迪斯特冷哼一声,举出手腕,亮出动脉上的环状血奴文身:“你要她咬这里吗?你受不受得了让她咬在这奴隶标记上面?反正我绝对做不到。”
“萨迪斯特?”贝拉的声音飘了过来。趁着两人不注意,她偷偷起了床,打开了门。
萨迪斯特无奈地闭紧眼睛,费瑞再次小声念叨:“你才是她想要的人。”
萨迪斯特的回答轻得几不可闻:“我是个污秽的人,我的血会害死她的。”
“不,不会的。”
“求求你……萨迪斯特。”贝拉恳求道。
这略有些谦卑和渴求的请求让费瑞的胸腔化为了冰寒的牢笼,他只能木讷地望着,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萨迪斯特转过身,面对贝拉。
贝拉稍稍后退,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萨迪斯特。
一分钟,长如一整天……十年……乃至一个世纪。接着,萨迪斯特还是走进房间。
房门关紧。
费瑞茫然失神地回过头,走在走廊里。
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要去?
上课。对,他现在要去……授课。
17
四点十分左右时,约翰拖着大袋野营背包,爬上班车。
“您好,先生。”驾驶座上的犬仆'10'欢快地招呼道,“欢迎。”
约翰朝他点点头,看到已经有十二个人分几组坐好,齐刷刷盯着他看。
喔,似乎感觉不到什么友好或是同学之谊,他心想。
于是他拣了司机身后的空位坐下。
班车启动,一道遮蔽降下来,参加培训的学员被锁在车厢的后部。谁都看不到前方。约翰换了个位置,坐到过道边。时刻保持警惕,注意身后的情形,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吧。
窗户变得黑漆漆的,但地板和天花板折射的光线足够让他看清同学的体貌。他们都和他相似,矮小又瘦弱,尽管有着不同的发色,有些是金发,有些是黑发,还有一个是红头发的。同约翰一样,他们都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脚边摆着同款野营包。那是耐克牌的黑色尼龙大包,足够放下换洗的衣服和许多食物。每个人还有一只背包,他估计里面准备的东西和他身上那只也相同:记事本、几支圆珠笔、移动电话和计算器。托蒙特给了他一张准备物品清单。
约翰把背包抱在怀里,感觉受到了不少人的注视。回顾他可以发短信的号码似乎有助缓解紧张,于是他在脑海里一遍遍背诵那些号码。家里的,薇尔丝的,托蒙特的,黑剑兄弟会的,莎蕾尔的……
想到莎蕾尔,他不禁一笑。昨天晚上,他们在网上聊了好几个小时。天啊,聊天软件真有用,刚一挂上他就发现,这是和莎蕾尔交流的完美方式。两人都打字聊天的时候,他觉得彼此是平等的。如果说吃过晚饭的时候,他还只是对莎蕾尔有好感,那后来他就已经爱上她了。
“你叫什么名字?”
约翰回过头去,几张椅子之后,一个金色长发、戴着钻石耳钉的男孩开口问他。
至少他们都用英语,他暗想。
他拉开背包的拉链,掏出记事本,那个男孩又问道:“你听见了吗?你是聋子还是什么?”
约翰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翻转记事本。
“约翰,这算什么破名字啊?还有,你干吗写字?”
哦,老天……上学这事情变得不好玩起来了。
“你有什么毛病么?不会说话?”
约翰对上那个家伙的眼睛,在每个团体里都会有出挑的人。很明显,这里就是这个淡色金发、耳垂上挂着闪光耳钉的家伙。
约翰用摇头来回答。
“你不能说话?一点都不会?”那个男孩提高了音量,好让所有人都听见,“你连话都不会讲,还来参加战士的训练干什么啊?”
“你打架不是靠嘴的,对吧?”约翰写道。
“哦,是啊,你亮出来的那些肌肉真的好吓人哦。”对方嘲讽道。
“你也是啊。”他草草回道。
“你为什么有个人类的名字?”问题来自于坐在身后的红发小子。
约翰写道:“被他们养大的。”接着转过本子。
“哈,好吧。我是布雷洛克。约翰……喔,这叫法好奇怪。”
约翰冲动地撩起袖子,展示自己做的手镯,上面刻着他梦见的那些文字。
布雷洛克凑过来,淡蓝色的眼睛猛地一抬:“他的真名叫泰罗。”
吸气,很多的吸气声。
约翰收回手臂,平静地靠回窗前。他真希望自己没有拉起袖子,他们现在究竟在想什么呢?
过了一会,布雷洛克好心地凑了过来,介绍起其他人来。他们都有着古怪的名字。那个金发小子就叫拉什'11'。还真是人如其名呢。
“泰罗……”布雷洛克喃喃自语,“那是个很古老的名字,那是个真正的战士的名字。”
约翰皱着眉。尽管如此,能从这群男孩如同显微镜观测一般的审视里摆脱出来,总是好的。他写道:“你的不是吗?其他人的呢?”
布雷洛克摇摇头,不无遗憾地解释:“我们的身体里都流着战士的血脉,所以才会被选来接受训练,但我们之中没人有这样的名字。你的血脉是从哪一支流传下来的?上帝啊……你不会是黑剑兄弟会的血脉吧?”
约翰又皱紧了眉头,他从不觉得自己会和黑剑兄弟会扯上什么血缘关系。
“我猜他是优越感太足了,不想告诉你。”拉什插嘴道。
约翰没去理睬。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踩到了社会关系的地雷引线,或许是因为他的名字,或者他被人类养大的事,也可能是不能说话的缘故。他有种预感,他在学校的日子会像一场绝对考验人的耐力测试。所以,他最好把精力留给后面。
车程大约持续了十五分钟,而且在最后五分多钟里,车子多次走走停停。说明他们在穿过门禁系统,进入训练场地。
班车停了下来,前车厢的屏障升起。约翰拿上背包和野营袋第一个下了车。地下停车场和昨晚看来并无不同,一辆汽车都没有,只有和他们乘坐的班车相同型号的几辆巴士孤零零地停着。他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其他人围到一起,白色的练功服显得尤为刺眼,喋喋不休的声音让他想起了鸽子扑腾翅膀的声音。
中心设施的大门开启,一群人忙不迭站好,显得有些惊讶。
不过,费瑞对所有人的影响都一样。那头绚烂长发和一身黑衣里的庞大身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