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瞪着浴桶前的一大张玉质屏风,身子轻飘飘的使不上力,眼睛也像是要罢工了一样,没有一点儿狠戾。
忽然屏风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醒了?”
十里折蓝一愣,屏风后的那个人走了出来,一身雪白衣裳,手上端了盆水,味道混着浴桶里的水一起愈发的难闻,眉眼间倒是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是对这些毫不在意一样。
不过也难怪,神医每日伴着这些药材,也早该习惯了。
司马宥晴看了十里折蓝一眼,说道:“君姑娘之前说了吓唬你的话,这下不敢见你,正躲在外面呢,不过她也呆不了多久了,过会就该和公子一起出去了。”
说完,神医平静的在怀里抱着的盆里搅了搅,让药味更浓郁了一些,十里折蓝被那奇怪的味道熏得脑袋有些发涨,眼睛也不大睁得开了。
她像是又要睡着了,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
“莫阙不是要见……”
“公子要你来只是想给你补补身子,药浴效果不错,对你武功有益,”司马宥晴懒懒的说着,开始将盆里的水往十里折蓝露在外面的肩头倒去。“补完你就可以走了,公子忙着呢,可没时间给你解释那些有的没的。”
十里折蓝动了动手指,有些想按按发涨的额角,但是整个身子都已经不听使唤了,瘫在浴桶里动也动不了。
“司马大夫……我的孩子……”她想起一件事,“真的,只有一个吗……只有……”
十里折蓝生产那日是疼的昏过去了,恍惚之间也不记得自己究竟疼了多久,又是在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她醒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虽然自己也有想过自己肚子那么大却没有生出双胞胎的问题,但也总是想着是不是自己发胖了的原因。
但是昨晚顾雨沐再提这个话题,她不经意的试着回想了自己生产时的样子,忽然之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记忆就像是因为那一段太痛苦了,就自己将那一块抹去了一样,十里折蓝甚至觉得自己只不过是睡了一觉,孩子就生下来了。
现在想想,着实蹊跷得很。
司马宥晴沉默了一阵,忽然说了句,“公子又带着君姑娘出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垂头看着十里折蓝,“这些药都是公子亲自给你采的,他对你总是这般好。”
十里折蓝已经差不多要睡过去了,表情也不由自己的柔和了下来,司马宥晴看着她的脸,许久,才淡淡说了句:“你只有一个孩子,不要想多了。”
说完,司马宥晴就退了出去。
端着木盆的司马大夫在门口站了一会,原本站在此处的两个人已经走远了,大夫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天,再垂下眼时,看见了门下台阶上的一朵花。
那花已经枯了,枝叶被人踩过,没有了原来的鲜活。司马大夫沉默着弯下腰,将花捡了起来。
“折蓝花。”大夫平静的说着,一笑,“难怪我总觉得她的名字熟悉,这边关外才长的折蓝花,也不知道开了多久了。”
大夫丢开花,离开了。
然而不过她挑选药材的时间,再回来的时候,小院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人去楼空,小院里莫阙设下的守备全部倒在了自己隐藏的位置上,十里折蓝所在的房屋门大敞着,里面躺着的女人消失了。
司马大夫手里的药材落了地。
十里折蓝失踪了。
临案城中,顾雨沐与付久墨几乎将整个城镇都翻过来了,也没有找到失踪的女人,而在十里折蓝失踪之后的第二天,止欢国传来了战书。
怒极的帝王将战书摔在了来使的身上,“战!为何不战!”
来使拱手微笑,丝毫不在意顾雨沐的行为,“三日后,丰城外见,皇上你可要小心了。”
顾雨沐一眼横去,狠厉之色如刀入骨,“放肆!”
来使微笑不改,“原听闻侑帝只容皇后一人于尊前放肆,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们王爷可是好奇得很。”
顾雨沐心念一转,勃然大怒,“你们抓了十里!”
一边的付久墨闻言,手中一紧,险些捏碎了扶手,安擎虽不喜欢十里折蓝,十里折蓝早在之前就已失了民心,但是被敌国掳去了国母,这种耻辱也是不能够忍受的。
止欢国的使者像是毫未察觉屋里突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般,还是一脸笑着,挑衅的说:“贵国皇后可不是我们王爷抓去的,王爷可是好好的将贵国皇后请到了军中休息……皇上若是急着请回皇后,也可以提前开战,我们王爷说了,他不怕。”
顾雨沐青了脸,付久墨刚想说话,那使者就已经倒在了地上,顾雨沐飞快的抽剑出来,将他的舌头生生的割了下来。
付久墨顿在原地。
屋中一片静寂。
顾雨沐收回剑,平静说道:“话说的不好,这舌头不要也罢。”
他一脚踏在了哀叫不止的使者身上,面无表情道:“整军,三日后,必破丰城!”
战场艳色,一箭惊魂
十里折蓝走上城墙的时候,花楚炎正扶着墙,看着远处的地平线,日光在天边凝聚成一线,慢慢散开,驱退了夜晚的最后一分黑暗。
花楚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定定的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清晨的风吹在他脸上,吹过他的发鬓,吹起了他拿在手中的头盔上的璎珞。
十里折蓝沉默着看了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一眼,走到花楚炎身边,手放在城墙之上,“你找我过来做什么?”
前几日她被君白月袭击昏倒,后来在司马宥晴那里醒来,再次睡过去又醒来时,她身边又换了人,这个她相公除莫阙外的死敌就坐在房里,手里把玩着原本她簪在发间的玉簪,对着她笑了笑。
“皇后娘娘果真国色天香,若不是你已为人妇,本王只怕也想与莫公子、侑帝争上一争。”男人这样调侃着,将她的发簪折断在手间,“哦,只是开开玩笑,本王家中已有爱妻,唯爱她一人。”
十里折蓝隐隐感觉这个男人在暗示她什么,可是太过隐晦,她没有听出来。
花楚炎趁着十里折蓝昏迷的时候制住了她的穴道,十里折蓝无法动武,在止欢国军中住过几日,也没有再见花楚炎一面,只是今日天还未大亮她就被人叫醒,梳洗过后被带来了城墙下,说是花楚炎在城墙上等她。
“皇后娘娘猜猜?”花楚炎回眼看十里折蓝,眼中盈起淡淡笑意,“本王一直都听说,皇后娘娘您聪明机智,对本王的意图,也该是清楚的吧。”
十里折蓝面无表情道:“今日开战,王爷想用我来威胁侑帝?”
她话音刚落,花楚炎就笑了出来,他拍了拍墙,反问:“这场仗本王虽说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是,也未必就需要用皇后娘娘你来打赢侑帝。”
十里折蓝挑挑眉,似乎就等着花楚炎说这句话,“原来王爷只是嫌弃光打仗没意思,要用我来给战场添一笔趣味。”
说完,十里折蓝微微蹙起了眉,像是看到了什么荒谬的东西一样,眼神带了些微讽刺,“王爷可真是闲得慌,才想出这个主意。”
花楚炎被十里折蓝挤兑了一番,突然笑出了声,说:“皇后娘娘觉得本王这样做很没意思?哈哈,本王却不觉得……本王只要一想到能看到侑帝着急上火的样子,就觉得这场仗败了也没有遗憾了呢!”
十里折蓝眉尖一颤,轻轻说了句,“无趣之极。”
花楚炎拍拍十里折蓝的肩膀,大笑出声,“皇后娘娘你才是真无趣,本王倒也好奇那两位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你,来人,给娘娘上妆!”
他一挥手,一边立刻走出了两个侍女与四个侍卫,最后两个人竟然还搬了椅凳与梳妆镜上来,十里折蓝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肩膀却被花楚炎死死按住。
“皇后娘娘本是沉鱼落雁之姿,却一直不愿多做打理,今日逢着特殊的日子,若再这般素净,可就真真浪费了这容貌,”花楚炎抬起十里折蓝的下巴,直直的看着十里折蓝半眯着满是轻蔑的眼,“待他们为皇后娘娘你上过妆,侑帝也就该来此处接你回朝了……皇后娘娘,你是真漂亮。”
他轻佻的冲着十里折蓝的脸上吹了口气,在十里折蓝就要给他一掌的时候点住了十里折蓝的穴道,将她推了开去。
一边候着的侍女立刻接住了十里折蓝,被封住全身穴道的十里折蓝连话都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侍女将自己的外衫脱了开去。
一套正红的宫装被拿了出来,十里折蓝面色铁青的在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里被迫穿上了那件堪比她成亲时穿的礼服的正装,一个侍女弯下腰去,给她束上了腰封,十里折蓝生产之后身子发胖了不少,腰上被那腰封紧紧束住,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花楚炎在一边看着,眼中透出了赞赏,十里折蓝抬眼看他,满眼霜结,身子又被转了过去,侍女毫不怜惜的在她背后折腾了一阵,也不知是做什么,差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