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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十里折蓝心烦的应了一声,拿过布巾在脸上仔细擦过了,就着顾霓裳放在床边的水洗过了脸,肩上被顾霓裳拍了拍,她抬眼一看,顾霓裳笑着看着她,“我挺喜欢你的孩子的。”
她抱着宝宝,一只手戳了戳宝宝脸上的酒窝,“让我做宝宝的干娘如何?”
十里折蓝沉默一阵,点了点头,顾霓裳高兴得眯起了眼,“那我抱着宝宝下去喂奶了,小家伙该饿了。”她低下头去蹭了蹭宝宝的鼻尖,亲昵的叫了一声宝宝的小名,“你说是不是,二暖?”
十里折蓝眼尖的看到闭着眼的宝宝嘴巴嗒了嗒,很不高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小家伙。”
“我下去了。”顾霓裳再次和十里折蓝打了声招呼,转了身准备出去。
十里折蓝突然叫住她,“霓裳,等会司马大夫会上来吗?”
顾霓裳愣了愣,像是想起什么事一样,脸色有些臭臭的,“嗯,她会上来给你把脉,莫……”
“哇——”顾霓裳怀里的宝宝突然哭了起来,顾霓裳一惊,连忙哄着宝宝下楼去了,付久墨正好端着盘子上来,看见她,有些无奈的,“你怎么又把他逗哭了?”
顾霓裳瞪他一眼,“才不是!”
说完她就跑下楼了,付久墨摇摇头,端着盘子进了十里折蓝的房间,正要说话,眼睛就对上了十里折蓝冰冷的眼神。
“刚才你对宝宝弹了一颗小石子。”十里折蓝慢条斯理的说,“你不想让霓裳把话说完,为什么?”
付久墨坦然的一笑,“因为不想让你知道。”
“莫……莫阙?”十里折蓝挑挑眉,“莫阙回来了?”
付久墨摆放碗筷的手一顿,“嗯,他回来了。”
“他又做什么事了?”
付久墨看了十里折蓝一眼,眼睛里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十里折蓝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已经垂下了眼。
“莫阙做的事,也不过那几件。”付久墨慢慢的说着,走到床边,扶着十里折蓝下了床,“漱口,吃饭,之后他有时间会上来的,到时候你问他不是更清楚?”
十里折蓝面无表情的给了付久墨一肘子,“你明知道我不想见到他。”
付久墨苦着脸,“姑奶奶,看来你真的恢复得差不多了,手劲可真大。”
十里折蓝甩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的,“所以你也不用扶着我了。”
“是,是。”付久墨无奈的笑笑。
不知不觉间,他们在山谷中已经待了将近两个月,外面的情况也只有莫阙一人清楚,这次回来他却什么事都没有告诉付久墨,甚至还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收走了付久墨手下暗堂的势力,让付久墨也彻底失去了任何可以知道外面消息的通道。
十里折蓝虽然不想见莫阙,但若是想知晓外头的消息,她也不得不和莫阙交谈一番。
用过早饭,十里折蓝边和付久墨斗着嘴,边帮着付久墨收拾碗筷,正当他们互相掀彼此小时候的底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莫阙来了。
十里折蓝和付久墨对视一眼,脸色瞬间寡淡了下来,付久墨无言的飞快收好了碗筷,端着盘子去开了门,“莫主事。”
莫阙和司马宥晴站在门外,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却比昨夜好上了不少,司马宥晴站在一边,手上拎了个箱子,身上的药香味比付久墨第一次见她时还要厚重。
不过,谁知道那会不会是莫阙身上的药味和她身上的叠加了。
付久墨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越过这两个人,出去了,司马宥晴僵硬的咳了一声,轻轻的推了一把莫阙。
“公子,你挡着我了。”
莫阙手上拿着许久没有拿出的白玉扇,一听司马宥晴故意挤兑他的话,白玉扇一摇,脸上似笑非笑的,“宥晴你长胖了,看来是这段日子过的太舒适,让你身上多蓄了些肉。”
司马宥晴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公子!”
“你们两位若是无事,还请往旁边站站,挡着我晒太阳了。”门里突然传出十里折蓝淡淡的声音,司马宥晴表情微妙的看了莫阙一眼,莫阙眼中有惊讶一闪而过,随后便被一层薄薄的忧郁覆盖住了。
他像是回想起了当初天不怕地不怕喜欢贫嘴的十里折蓝,被回忆和现实的差距僵住了脸,忘了是该悲伤还是喜悦。
司马宥晴看着他,也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们……”
“折蓝真是狠心。”莫阙忽然回过了神,白玉扇抬起挡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笑弯了的月牙眼,“我离开了这么多日子,折蓝不想我也罢了,居然还要往外赶我。”
十里折蓝懒洋洋的看他一眼,“你又去哪里杀了何人,又去哪里放了把火?这天下何处你不能来去自如,我为何要担心天下无敌的你?”
说完,她又眯了眯眼,脸上像是在笑,但是带了讽刺,“哦,我想起了,止欢国那个花楚炎,可不是比你强多了。”
莫阙被掀了底,也不恼,只慢慢合起了扇子放在掌心,悠然的走进房里,“折蓝知道了?阿欢果然对折蓝你是无话不说的,难怪折蓝你那么喜欢与他说话。”
“若是你也对我无话不说,我也会喜欢与你说话。”
莫阙一愣。
十里折蓝看着他一笑,手一松,手里的杯子就砸在了桌上,里面的茶水溅了出来。“当然,”她慢吞吞的补充道:“那只是以前。”
莫阙僵了一瞬,突然笑出了声来,白玉扇被他放在桌上,沾染了泼出来的茶水,他也没有去管。
“真好,我出去这一阵,原来的折蓝回来了,真值。”莫阙笑着说。
十里折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也说过,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我自然就回来了,可是莫阙,我好像被梦里的情绪扰乱了,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了呢。”
“哦?”
莫阙扬了眉,正想着再说几句,一边已经听不下去的司马宥晴立刻出声打断了他,“公子!”
莫阙转脸看司马宥晴,女大夫刚想暗着说他几句,看着他的脸却突然说不出来了。
司马宥晴顿了顿,走到十里折蓝身边,平静了情绪,低声说道:“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脉看看身子如何了。”
“嗯。”
十里折蓝毫不在意一边被冷落的莫阙,将手伸了出去,莫阙拿起被沾湿的白玉扇,眉眼低垂着,默默的运功去了上面的水珠。
片刻宁静过去,司马宥晴放松了紧绷的脸,松口气,说道:“身子已经大好,这几日可以出门了。”
十里折蓝一喜,在屋子里憋了一个多月的她对于能出门这件事实在是高兴得眉眼都忍不住的透出了喜色。
然而司马宥晴的下一句话又让她冷下了脸。
年轻的女大夫转向莫阙,说了一句:“可以带她上路了,只不过路上还是要小心些。”
莫阙点点头,转向十里折蓝一笑,轻声道:“高不高兴?”
“什么意思?”
莫阙弯着眼,唇角微微勾着,“你不是一直都想去见顾雨沐吗?我带你去,你高不高兴?”
十里折蓝僵住。
莫阙静了一会,声音更轻了。
“我是不是带你去杀他的,你……在想这件事?”
司马宥晴看了一眼眼神已经暴露了答案的十里折蓝,默不作声的起身出去了,莫阙低垂着眉眼,也沉默着站了起来,拿着白玉扇离开了。
十里折蓝定定的看着桌上的水,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发空,她隐约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她没有察觉。
屋外,司马宥晴将自己的药箱放在了楼外的围栏上,翻身坐上了围栏,看着不远处的竹林发起了呆,察觉莫阙走了过来,她别过脸,狠狠的骂了一声。
“我真不该来!天天被你们这些勾心斗角惹的,睡都睡不安稳!”
莫阙在她身边停下,眼神有些虚,他苍白着一张笑脸,抬起手,指了一个地方,“那是我埋了他的地方。”
司马宥晴低低的骂了一声,大胆的握住莫阙的手腕转了一个方向,恶狠狠的说:“是这个方向才对!那个孩子在那里!”
莫阙没有说话,他看着那个微微隆起的土包,慢慢的,眼中盈起了笑意。
“这是我欠她的命,我欠她的……”他低笑了一声,白玉扇重重的敲在了栏杆上,“那是我最不该杀的人。”
司马宥晴嗤笑一声,“我以为公子你最不该杀的人是十里折蓝。”
莫阙安静了一会,“不,不是她。”
“嗯?”
“我永远不会杀她……我护着她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杀她……”
“……”
莫阙转身下楼了,留着被他模样彻底震惊的司马宥晴,坐在围栏上久久的看着他,心里迟迟不能平静。
启程前行,白月出现
顾霓裳闲闲的坐在小楼前的石桌上,一手轻轻晃动着摇篮,一手托着下巴,不远处的小楼里,付久墨抱着一大堆的药材走了出来,还没有靠近,顾霓裳就闻到了他身上环绕着的药草味。
“去去去,走开些,别熏